第七章

第七章

君虞咬了咬下唇,對着老師鞠躬道,“多謝老師,白老師可能傷到了心情起伏,我反正沒有做什麼事情,去就去吧,你們還是先看看白老師吧,萬一他傷心過度做出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兩相對比,越發顯得在病房裏的白老師不知輕重了,還沒一個小女生懂事!班主任顯然想的班長一樣,君虞這小身板能做什麼啊!不過白老師好歹是他們學校的人,君虞已經被退學了,他們總要幫着自家人說話,“行,那你就先跟着警察同志去一趟吧,我們也會做做白老師的工作,爭取讓他銷案。”

班長左右看了看,站出來:“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吧!老師,總不能讓君虞一個人去啊,你們快去看看白老師,我和君虞沒事就回來。”又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我也算是證人之一,你們既然要立案,那肯定要取證的,正好,我就跟着你們走一趟吧。”

班主任皺了下眉,只是看她已經決定了,不好說什麼,揮了揮手帶着一眾學生趕緊的去看白老師。

等坐上車,君虞發現班長的手居然在哆嗦,身體也在顫抖,乾脆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從她眨了眨眼睛,對班長的好感度暴增,這種好姑娘真的不多見啊!警察和捕快都是官家人,平頭百姓看到都會心裏打哆嗦,更不用說十幾歲的小姑娘啊,能主動陪她來,這姑娘人真好!

她下意識的想叫她的名字,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好一會兒才道:“……明曉,放心吧,沒事。”

孫明曉反手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全是汗,濕漉漉的,看來之前確實緊張的很,“對!沒事的!”

兩人到了警局分開帶去問話,君虞敘說了下當時的情況,當然隱去了她所做的陷阱,“……我看着白老師傷的很重,就下意識的去幫他,可是沒想到,我手剛放上去,白老師就後退了,似乎沒站穩,然後、然後……就又深了。”

草繩什麼的早已經毀屍滅跡,估計這些人也不會想到一個女生會做什麼連環陷阱,不過樹枝上有她的指紋,想說話也要有技巧,看到老師傷到了,她關心則亂的過去,沒什麼邏輯不通的問題。

警察:“你之前被退學有白飛的作用,你看到白飛受傷,是真的想幫他還是故意加重白飛傷勢?”

君虞:“我這次讓同學約白老師就是想談一談我被退學的問題,沒想到還沒開始談白老師就碰到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沒有害白老師的意思!就是真的有些不滿,我也不敢下手啊!”

這一句“不敢下手”說的情真意切,警察也這麼想,先前肯定是意外,不可能君虞去拿着樹枝去插對方的鼠、蹊部分,就是真的去插,兩個人體型、力氣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之後看他受傷,一般人也不會眼睛眨也不眨的按着兇器捅下去。

最重要的是白飛除了傷的尷尬了點,但是真的算不上重傷,輕傷的標準勉強到達,又沒有什麼證據立案都勉強,這個小姑娘又是未滿十八周歲,看她的檔案,似乎連十六周歲都沒到,連拘留都不用。

問了一會兒話,警察就放人了,君虞出來就看到坐在那裏拘謹的孫明曉,忙笑着迎上去,“沒事了,走吧。”

孫明曉鬆了一口氣,拽着她趕緊跑出了派出所大門,狠狠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君虞的肚子就咕嚕嚕的響起來了,她兩天下來只吃了半袋麵包,又來回折騰了這麼久能不累才怪,君虞嘆氣:“五臟廟抗議了。”

“走,咱們先去吃飯。”孫明曉噗嗤一聲笑出來,經過這一茬,她覺得君虞親近了不少,摸出來幾枚硬幣,為難道:“看來我們只有吃包子了。”

正好附近有家包子鋪,五毛錢一個大包子,孫明曉先買了四個大包,兩人一人兩個包子,坐在花壇邊沿排排坐的啃包子,裏面的豬肉,剁的非常碎,摻雜了剁的很碎的青菜,皮薄餡多,咬一口就能咬出一大口肉,只是剛出鍋,包子非常熱,包着廉價的膠袋,熱氣蒸騰,上面都蒙上了一層薄霧。

君虞毫不客氣,她現在餓的要死,有的吃就不錯了,囫圇的吞下去一個包子,孫明曉還剩下半個,看的目瞪口呆:“君虞,你怎麼吃的那麼快!”

君虞,“餓過頭了。”

明曉看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想到之前她說的是孤兒,頓時起了同情心,再看到她腳上居然沒穿鞋,驚呼一聲:“你的鞋呢!”

君虞腳上已經多了許多細小的傷痕,流的血凝固起來,看起來非常可憐可怖,她居然一直沒注意到君虞一直赤腳!孫明曉不由的有些自責。

“丟了。”先前跳海的時候鞋就沒了。

“這要多疼啊!”明曉看着都替她的覺得疼,但是看着君虞沒有太大反應的臉,心裏忍不住的又愧疚了,她身為班長之前都沒有好好關注君虞的生活情況居然這麼糟糕,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君虞沒覺得疼,想當初練功的時候比這疼多了,稍有不慎就皮開肉綻,這點連小傷都算不上,她是突然想起來一件大事。

君虞是孤兒,她上學的錢都是自己賺的獎學金,生活費也從裏面出,但是這次她被退學,心生死志,就把這學期剩餘的錢買了一條她看了好久的裙子,跳海了……

她木然低頭看了看身上這皺巴巴的裙子,嘴角抽了抽,她現在就是孑然一身,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別說錢了,孤兒院早就不能回去了,今天晚上睡在哪都是問題。

想到這裏,她真的有點頭疼了,真的是讓她從頭再來一遍啊!她小時候啃過樹根樹皮,只是現在她估計想啃估計也沒得啃了,她回頭看了看打理整齊漂亮的花壇,桃紅色和黃色的花搖曳。

怎麼弄點錢呢?

君虞左右看了看,這正是商業中心,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兩邊的商鋪鱗次櫛比,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噴泉廣場,有兩三個乞丐眼前放着一個破爛的碗在乞討,旁邊還有個拉二胡的鬍子花白的老人。

孫明曉糾結的看着自己的腳上的鞋,彎腰正要脫下來,她還能叫她媽給她送一雙過來,君虞不能一直這麼光着腳,最好再送來一套衣服,這麼破爛的衣裳不能就這麼穿在身上啊,還沒解下鞋帶就被君虞拉一把,“走,跟我去弄點錢。”

“弄、弄點錢?”這個口氣怎麼那麼像警匪片的犯人說的話!

你不要想不開啊!

這幅身體剛練出點氣感,也沒有試過嗓子,不知道成不成,不過死馬當成活馬醫,再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她上輩子是魔門十二支天音門的當代聖女,修習的正是天魔秘籍,天魔舞配合天魔音,殺傷力之廣絕對排在魔門之首,而且最能惑亂人心,心智不堅者被她所惑,讓他去自殘都不會反抗,這也造成了天音門江湖聲名狼藉。

當初她迷的太子要死要活,連皇帝老爹都敢反抗,所有人都猜太子正是被她的天魔舞天魔音所惑,這也是皇帝鐵了心要殺了她的原因。

切,那個草包太子,還用得着她跳天魔舞?

她勾了勾手指頭,那個被她美貌所惑的太子就要死要活的立她為太子妃了。

不過,就是當初答應了也好啊,至少用不着當街賣藝了,如果她師父知道她拿天魔秘籍來賣藝,絕對會清理門戶。

君虞帶着一點小憂傷去找那個坐着的老大爺,“老先生,我借下你的二胡行不行?”

老大爺半閉着眼睛晃着腦袋,聞言挑了下眉毛,也不說話,孫明曉小跑過來,“君虞,你借二胡做什麼?”她家境不錯,現在家裏條件不錯的都會讓孩子學一兩個才藝,她也上着小提琴的特長班,班裏的同學上的也大都是鋼琴啊大提琴什麼的,傳統樂器會的真沒幾個,更不用說是二胡了。

君虞言簡意賅,“賺錢。”又轉頭看老大爺,“老先生,您看我這一生破破爛爛,連雙鞋都沒有,您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借用下唄。”

她從入天音門就玩的是樂器,她玩的最溜的是琵琶,但是不妨礙這不妨礙她對其餘的樂器的認識啊!這位老大爺手裏的二胡花紋較大且均勻,音色飽滿,清亮,穿透力強,還材質還是老紅木,琴皮也非常軍訓,鱗片色澤度非常好,一看就不是那種廉價貨,她雖然不知曉這邊的這樣一把二胡賣多少錢,但是這樣的一把絕對便宜不了,能買得起這麼一把二胡的肯定不會缺錢,所以她壓根沒提租金,而是直接賣慘。

而且她現在確實挺慘的,能省則省。

她還指望今天晚上能找個不錯的客棧……不對,是酒店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呢。

老大爺聽到賺錢兩個字就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尤其是她傷痕纍纍的腳,終於開了尊口:“你準備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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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天後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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