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風雨雷電戰天水（一）

第二一一章風雨雷電戰天水（一）

大漢，雍州西南部，汧縣縣衙。

汧縣位於扶風郡西北方向三百里處，位於陳倉西北一百五十里處，位於漢興縣西北五十里處。此時黃河的最大的支流河渭水河已經凍節，渭水發源於隴西郡狄道縣境內，順南而下，途經天水郡北原縣北部之後折向東流，沿途縣城有天水郡治所冀縣、新陽縣，而後東流而去，路經廣魏郡治所臨渭縣南部后，東流而下到陳倉南部，后與自街亭東部發源，順流途經汧縣、渝麇的清水河匯流於陳倉縣東部后，順流而下在長安北部進入黃河。

此時正在雍州指揮天水之戰的郭嘉，接到“秘營”信鷹來報：三天前，北征軍在并州閻王谷一戰，威龍團主將太史慈率領千八兵馬，迎戰匈奴渾邪王呼廚泉及左骨都侯檀柘三萬兵馬，先斬殺左骨都侯檀柘，后將渾邪王所部誘引至閻王谷，被威龍團副將卞喜率部埋伏火攻，殲敵一萬七千，俘虜被大火熏迷的賊首渾邪王呼廚泉及其漢人謀士邢戰。原先埋伏谷口的三千兵馬被前期埋伏的主母趙雨陳登率領一千“娘子軍”與太史慈率部一千騎軍前後夾擊將其擊潰，俘虜千名。因主將左骨都侯檀柘陣亡，檀柘部八千人被遊離在外的管亥“追風營”出其不意，大部殲滅，俘虜三千。此次大戰共殲敵近三萬，逃迴向匈奴單于報信的不到五百騎，敵軍兩名主將一死一俘，可謂天龍軍北上以來最大的勝利，極大鼓舞了北征軍三軍將士。

受此戰影響最大的還有正在東進的匈奴單于部，閻王谷一戰，天龍軍再次殲滅了匈奴的三萬大軍，讓於夫羅驚恐萬分，不僅是三萬大軍被滅，自己的胞弟渾邪王更是下落不明，讓匈奴單于於夫羅急得一下子生了一場大病，匈奴大軍在左賢王劉豹指揮之下急速後撤，在太原郡南部城市大陵縣駐紮。同時，看到匈奴單于後撤，天龍軍休整半日之後，再次急速行軍北上，直至晉陽城東部門戶榆次縣方停軍歇息，北征軍終於離開了祁縣這個一呆就是半月的大戰之地，正是進入并州中心腹地，同時冬季的寒風更加凜冽了，對長期在黃河以南的天龍軍來說，將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在西部雍州，前面數日裏，由郭嘉、徐晃指揮的針對韓遂天水之戰有條不紊的準備着，原先討論推薦的六位官吏人才中，除了皇甫鴻皇甫堅壽北上奔喪，欲意將其父皇甫嵩靈柩遷回洛陽外，其餘五位均陸續到位，並傳達了洛陽天龍軍政部對其六人的安排：其一，任命蘇則蘇文師為安定郡太守，傅干傅彥材為新平郡太守，崔均崔元平為廣魏郡太守，崔林崔德儒為馮翊郡太守，劉渙劉子東為扶風郡太守，皇甫鴻皇甫堅壽為天水郡太守。其二，此新上任六人，官期兩年，屆時視政績再另行升遷，此六人亦是成為天龍軍下轄最年輕的一批太守；其三，各郡太守以下官吏可由雍州別駕隨後自行安排或由其六位太守推薦，洛陽暫無合適人選補充。洛陽的荀彧、顧雍等人相信，此六人加上原先的衛覬、鍾繇與張既三人，是完全可以將雍州的政務有序開展起來的。

面對攻勢如潮的天水軍，西部其他三股勢力的反應各不一樣，首先，兵力暫時超過韓遂成為西域第一勢力的西涼馬騰軍，因暴雪天氣，西涼西北部發生了雪災與羌族人的騷亂。加上馬騰麾下重要將領龐德已帶走五萬兵馬東出西涼關馳援雁門，所剩兵力更多的是在馬騰自己與其子馬超率領。於公元一七六年出生的馬超今年過了年之後虛歲就滿二十一周歲了，曾多次雖馬騰隨軍出征，已成為馬騰軍中的頂樑柱，在西涼，就與原來的呂布、華雄、龐德、張綉與韓德被譽為“西部六柱將”！馬超兩年前隨馬騰出戰犯上作亂的董卓餘黨李傕部，並斬首其部將李蒙、王方；今年五六月份，雍州三輔一帶動亂，馬超領兵攻破蘇氏塢，掠奪蘇氏塢的馬匹等充軍資。面對雪災，馬騰不得不與謀士趙昂等人商量對策處理災情，同時讓馬超率部平定羌族騷亂，對於西征的天龍軍的態度則是中立的態度，一是西涼距離雍州最遠，二是歷來與吳駿交好，三則是西涼的很多貨物要拿去長安洛陽交易，若是與天龍軍交惡，恐於西涼民生穩定極為不利，三者謀士謀士趙昂給馬騰的建議是遠交近攻。思索再三，馬騰決定暫時不與吳駿的天龍軍交惡為好。

相對而言，西部第二、第三勢力的宋楊與韓水軍的反應則是最激烈的，韓遂更是派出使者聯絡宋楊抱團取暖，當徐晃大軍西進之時，就開始調兵遣將應付徐晃、郭嘉的進攻。韓遂接到郭嘉的檄文後，韓遂將麾下僅有的八萬兵馬做了部署，面對北部僅有二萬兵力把守的金城郡，韓遂同樣派出使者前往馬騰武威郡，以唇亡齒寒之理遊說出兵；面對中部僅有一萬兵馬把守的隴西郡，在花掉了五千匹精良戰馬換回謀士兼女婿閻行后，再次用三千戰馬換取宋楊對天龍軍的聯合進攻。

在目前韓遂軍中，按照信任度與能力而言，韓遂最器重的是自己女婿兼謀士閻行閻彥明與胞弟韓德，此二人武藝高強，武力為韓遂軍中之最，其中韓德善使開山大斧，有萬夫不當之勇，實力與閻行不相上下。而閻行善使大刀，且文武雙全，年輕時閻行就享有一定名聲，前年韓遂與馬騰發生衝突時，閻行隨軍出戰曾經試圖用矛刺馬超，矛折斷了，接着閻行用斷矛擊打馬超脖子，幾乎殺死馬超，獲取“健勇”稱號。雖然兩月前閻行隨韓遂東征長安，為掩護韓遂逃脫，兵敗於趙雲之手，剛剛被贖回，但並不影響韓遂對他的信任。其次最受重用的是心腹愛將成公英，成公英自韓遂起兵開始就開始跟隨，已有將近六年時間。緊接的是韓遂的八健將：程銀、梁興、侯選、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最後才是韓遂軍中的其他部將，諸如部將蔣石、伍習與任雙及謀士閻溫等人。因長安之戰之中，程銀陣亡，梁興被俘，目前原“韓遂八健將”中僅剩下六位，韓遂將閻行與韓德加上，再次組建自己的新八健將，成為韓遂軍中的中堅支柱。

在兵力防守上，韓遂主要還是以新八健將為主，將原來鎮守於天水郡治所冀縣的五萬兵力加上臨時募兵三萬共計八萬兵馬重新部署，安排在距離天龍軍進攻最近的天水下轄六大縣城，冀縣、西縣、上邽縣、顯新縣、成紀縣、新陽縣。首先，調回原來與成宜一同鎮守金城郡的副將馬玩率軍一萬，鎮守天水郡東部門戶廣魏郡治所臨渭縣。其次，命胞弟韓德率軍一萬，鎮守天水郡治所冀縣東部一百里的軍事要衝新陽縣；命楊秋率軍一萬，鎮守天水郡東部門戶上邽縣，上邽縣位於新陽縣東南約一百二十里；命侯選率軍一萬，鎮守天水郡中部縣城顯新縣，顯新縣位於冀縣與新陽縣正北面約一百二十里；命女婿兼謀士閻行率軍一萬，鎮守天水郡北部縣城成紀縣，同時策應宋楊大軍對天龍軍的進攻，成紀縣位於顯新縣正北約一百五十里，位於廣魏郡西部縣城平襄縣正東一百五十里左右；命投誠過來的原郭汜部將伍習率軍一萬，鎮守天水郡南部縣城西縣，西縣位於冀縣與新陽縣正南面約一百二十里，位於上邽縣西南方向一百左右。其次，韓遂帶着心腹部將成公英、部將任雙及謀士閻溫，留下二萬兵力鎮守天水郡治所冀縣。第三，命隴西郡守將蔣石，在原有兵力一萬基礎上再次募兵兩萬，作為機動力量聽候調遣。最後，給各縣城守將的一個要訣就是拖和守，將天龍軍一直拖在西部，等到冬季大雪到來，天龍軍自然退去，這樣也就守住了，不能出城野戰。於此同時，韓遂命令原來駐紮於雍州北地郡的由張橫、李堪率領的五萬天水軍已秘密向安定郡南部的陰密縣返回，欲從背部攻擊天龍軍。

對於天龍軍對天水郡的進攻，宋楊軍上下對於出兵的意見並無太大分歧，爭議的只有要出兵多少的問題，以宋老刀、宋曄、宋果等宋楊族人部將的意思就是，反正已是臨近年關，年前也是出兵協助過韓遂，兵疲馬乏的，此次雖然收下了韓遂的三千匹戰馬的禮物，目前大雪將至，加上天龍軍還要分兵北上雁門呢，反正天龍軍一下子不會打到枹罕縣了，只要象徵式的出兵協助就好，既可以對韓遂有所交代，又不會激怒天龍軍。而以新投降過來的西涼殘部卻想趁此機會，聯合韓遂一起消滅遠道而來的天龍軍西征部，其中以宋楊的女婿李式的聲音最為強烈，原西涼軍部將董越、董旻附和，嚷嚷着要給僅有一兩萬兵力的天龍軍西征部以顏色看看。最終河首平漢王宋楊，決定兵分兩路，其中，一路由家族將領宋果率軍三萬，麾下有黃華、盧水胡族首領伊健妓妾，向天水郡西部的南安郡治所獂道縣進發；另外一路，由李式為主將，麾下董越、董旻、胡封為部將，率軍五萬，其中包括李式的二萬“飛熊軍”，飛熊軍分別由李式率軍一萬，副將李維、楊維各率軍五千，又枹罕出發，向東南方向的廣魏郡西部重鎮平襄縣進發。宋楊則留下西涼殘部中留下李應、李桓、李暹以牽制李式，同時命宋曄、宋老刀、王昌等將嚴陣以待，加緊訓練農民將領麹演、田樂、陽逵、顏俊、和鸞等部。

面對韓遂軍與宋楊軍的再次聯合，且面對兩者總的兵力多達十六萬之多，而天龍軍西征部僅有典韋、徐晃、李典、華雄四將率領的四個團，共計不到四萬人，僅有三萬七千人，讓天龍軍首席軍師鬼才郭嘉陷入了沉思之中。郭嘉隨後做出了進攻態勢的調整：首先，命李典率部進攻廣魏郡，要在三天之內攻下由馬玩率軍鎮守的廣魏郡治所臨渭縣；其次，飛鷹傳書命徐晃率部由街亭出發，攻佔由閻行鎮守的天水郡北部成紀縣；命華雄率部繼續南下，向廣魏郡進發；而郭嘉，則帶領着典韋率部向廣魏郡中部縣城略陽進發，略陽縣距離天水郡中部縣城顯新縣有西出兩百里路，目標為顯新縣裏侯選的一萬兵馬。郭嘉欲意通過剝洋蔥的方式，將韓遂部下的龜殼各個擊破，把龜殼搗碎，一場年關之前的西部大戰，在無聲中拉開了帷幕。

在敵我雙方調兵遣將的這幾天裏，郭嘉同時有收到了四條重要情報，第一條是說，軍帥在晉陽休整一天，同時榆次縣拜祭了皇甫嵩，並與吳子蘭、吳匡兩位叔叔會晤半日，在晉陽補充軍需之後繼續北上雁門，向并州中北部新興郡進發；同時援軍中，文聘、霍峻率領三萬荊州兵馬已到達平陽郡永安縣；由張任、雷銅率領三萬益州兵馬已抵達上庸；由張超、楊昂率領三萬漢中軍已抵達河內；河內張楊率軍二萬已秘密抵達樂平郡樂平縣一帶。

第二條是，便是秘密從北地郡秘密返回的張橫、李堪五萬天水軍。這本是前去雁門增援的天水軍，如今滯留在雍州府邸，隨時可能成為在天水之戰中予以己方腹部一擊的變數。隨即郭嘉通過信鷹向正在從宛城率部趕往雍州西部的就任典韋副將的李通發令，讓其率“虎泰營”三千兵馬，西進后北上迎戰張橫、李堪部，不能讓西征主力在激戰時腹背受敵。李通與其他副將不同，他是連同“虎泰營”調往“黑龍團”的，正好派上用場，加上原本典韋的“黑龍團”就被裴元紹分兵三千鎮守長安了，面對天水郡內韓遂的數萬大軍，郭嘉暫不想分兵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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