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右賢王去卑降服

第一九四章 右賢王去卑降服

第五十三章右賢王去卑降服

“欒提去卑,你給本帥站起來!”吳駿直呼着去卑的原名,同時往前一探,一把抓住去卑的衣領把他拽起,“你們匈奴男人不是有種嗎?不是非常勇敢嗎?方才不是想和我決鬥嗎?為何像只死狗一樣扒在地上,你給我起來,向男人一樣站起來!”

被吳駿拽住上衣的去卑看到殺氣騰騰的吳駿,同時也明白了吳駿的身份—天龍軍主帥,那可是一尊殺神啊,據說匈奴俘虜被他下來殺去了一大半,心中不由懼怕,再次感覺死神的降臨,呼吸不由緊張起來,不過確實聲色內荏強撐着,“衛侯,士可殺不可辱!長生天的子民不懼生死,要殺則殺,何必大動干戈?”

“欒提去卑,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我天龍軍在大動干戈,還是你匈奴人與并州軍圖謀不軌,我天龍軍奉旨北上,組織大漢援軍,共同抗擊鮮卑,這鮮卑好歹也是你們南匈奴的敵人,你們匈奴人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竟然和并州軍聯合起來對我天龍軍不利!“吳駿越說越激動,心中極度不爽,媽的,自己一心一意想着北上,幫助呂布共同抗擊鮮卑,媽的這丫,竟然讓賈詡在自己身後捅刀子,河東行刺、祁縣包圍,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如今,我天龍軍剛剛殲滅你匈奴右部,這單于又急匆匆的再次派出兩萬先鋒軍前來送死,賢王的四萬多人,我天龍軍尚且不懼,何況這先鋒軍僅有二萬人?不過不知之戰過後,這匈奴部落尚存幾人?你部落尚存幾人?你要是死了,你部落你的男女老少誰不會淪為最卑賤的奴婢與奴隸?而你卻是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之一,你造的孽!你現在唯有贖罪,方能減輕因你而起的罪孽,你懂嗎?“

看着去卑心防已破,吳駿略加停頓,最後在其耳邊輕輕說道,“本帥問你,劉去卑,你可願降?要是願降,本帥絕不會虧待於你,定會讓你重現劉氏家族的榮耀;不降,本帥會讓你向死狗一樣死去,讓你的部族淪落成最低賤的奴隸!”說完,吳駿從身後再次拿出了一袋鮮熱的馬奶酒,靜靜的遞給了去卑,“不急着回答我,你先喝了這袋馬奶酒,邊喝邊思考,不急,本帥有的是耐心!”

去卑方才在聽着吳駿的陳詞,一邊汗流浹背,威逼利誘顯然讓去卑失去了分寸,信念一直在搖擺掙扎着,自己死不要緊,要是自己的族人變成最低賤的奴隸,自己那就是家族的罪人。只見去卑顫抖的接過吳駿遞給的酒袋,一邊覺得口乾舌燥,喉結在不斷閃動着。“放心,本帥不會下毒的!”吳駿看其還在猶豫,親自為其擰開了馬奶酒蓋子遞給了他。“想來也是,衛侯您現在殺我如殺一隻小狗,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您是天空上翱翔的雄鷹,何必為難我等這世間小人呢?漢人有句俗話,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掙船,我死不足惜,死則死矣,何必為難小人族人呢?”

吳駿聽着去卑哀求的語氣,看了田豐高順一眼,兩人均是點頭示意,知道去卑投降在即,看來還是心存幻想,不下最後一付重葯不行啊,遂盯着去卑說道,“看來你對我們大漢文化掌握不少啊,不過你既然知道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掙船,為何不知睚眥必報呢?我天龍軍奉行的絕不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奉行的是君子報仇,今朝有仇今朝報!你再不投降,我會讓人剁了你的頭拿取喂狗!你既然招惹我天龍軍,就應該有被剁的覺悟!殺我一名漢人,我就殺你十名族人,殺我一名士兵,我殺你百名匈奴兵!你若不降,就從你部族開始!“

“衛侯………“去卑開始動搖起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言不成語。

“劉去卑,你可能還在想,你部族本帥殺就殺吧,至少你還有一個私生子!要是本帥把你睡了拓跋部落族長的女人,拓跋越是你們的私生子的消息告訴拓跋族長,你想他會怎麼做?會不會反了你匈奴王族啊?要是本帥把拓跋越也一起殺了,讓你絕後,漢語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會不會心痛?“吳駿最後向去卑扔下了一個炸彈,炸得本來癱在地上的去卑直蹦起來,最後雙膝下跪,對着吳駿顫聲說道,”衛侯,你別說了!劉某願降!“

接着,去卑再次站起來,稍微整理衣服之後,再次雙膝下跪,對着吳駿、田豐、高順三人依次拜倒,“軍帥在上,去卑願降,去卑願意從今往後追隨軍帥,願為軍帥牽馬執蹬,永不背叛!劉去卑參見軍帥,參見軍師,參加高帥!“吳駿望着田豐高順,二人對視之後確認去卑的歸降意願度至少是真實。

“這就對嘛,早該如此了!既然你願意追隨本帥,本帥絕不會虧待與你!“吳駿看到自己一番口舌沒有浪費,終於降服了右賢王去卑這頭猛虎,心中大石一落,雙手扶起去卑,同時脫下身上的衣袍往他身上一罩,隨後雙掌一拍,只見在牢房門口走進一名身材高大左臂做還在包紮的匈奴青年男子,高順一看,這不是拓跋越還能是誰?看來軍帥每次都是有備而來的,怪不得能勸降右賢王去卑。

“越兒,你還沒走啊?“去卑一把抱住了拓跋越,”父王,越兒捨不得你!“隨後兩人雙擁而泣,”多謝軍帥讓我父子倆團聚!軍帥恩情,劉某記下了!“去卑拓跋越團聚時不忘了對吳駿千般感謝。

“好了,既然大家是一家人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既然拓跋越不願意南下洛陽,那就編入本帥新編親衛營‘追風營‘吧,暫任副將,協助管亥將軍一起掌管那般匈奴騎兵吧!至於賢王你的具體安排,我們稍作討論后再告訴你吧!你倆既已歸降,我們就是同一個陣營的戰友,如若今後再有二心或是想試圖逃跑,應該知道我天龍軍的飛弩的厲害,不要到時萬箭穿心方知悔恨!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的團聚了!“吳駿看到塵埃落定,把頭一擺,示意田豐、高順二人跟着自己退出了天牢,僅留下吳龍一在牢房門口,吳駿相信過不了幾分鐘,去卑拓跋越團聚之後,自然會吐露吳駿想要的情報,吳龍一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退出天牢,吳駿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還是自由好啊!吳駿這才發現,自己三人在天牢裏已經呆了近一個多時辰,此時已接近午時三刻,(相當於後世北京時間12時半左右),吳駿發現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三人對視一笑,相比之下,這點飢餓與成功勸降右賢王去卑相比還是值得的,早有親衛為其三人準備好午膳,三人不再客氣,鑽入府衙餐廳后,三下五除二吃好喝足,三人就地略加歇息片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三人恰好醒來,吳龍一適時走了過來,同時手上拿了一疊厚厚的麻布,吳駿知道那是情報,“軍帥,卑職有三條情報需要向您彙報:

其一,據最新探馬彙報,先鋒軍渾邪王呼廚泉二萬騎軍率軍已到達閻王古道西路段附近,其麾下於骨都侯突利虎率軍一萬為先鋒軍先鋒,已開始進入閻王古道,如沒有遇到任何阻擾的話,預計今日申時兩刻(北京時間16時)到達祁縣。匈奴單于於夫羅率軍四萬兵馬隨後跟進,預計今晚戌時(後世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到達。

其二,據去卑交待,於夫羅近年來身體不好,在繼承人人選上一直搖擺不定,主要是其弟渾邪王呼廚泉與其子左賢王劉豹的競爭,呼廚泉武力公認為匈奴第一,劉豹武藝為匈奴第二,與呼廚泉不分伯仲,劉豹喜文,喜歡漢文化,呼廚泉好武,崇尚武力;同時匈奴左部左谷蠡王莫須里明裡效忠於單于於夫羅,暗中是左賢王劉豹的擁護者;右賢王一直以來都是保持中立,加上於夫羅看到去卑沒有子嗣,所以任其發展。此次匈奴右部被滅,對二人的太子之位的競爭並無多大影響,不過照局勢發展,目前應該是劉豹佔了上風。

其三,渾邪王呼廚泉麾下第一大將骨都侯突利虎善於用兵,精通兵法,深得渾邪王呼廚泉與於夫羅的器重,武器為狼牙棒,現年四十有五,武力排在匈奴第四,僅次於單于於夫羅。不過此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色,其部族裏幾乎所有年輕漂亮的女子均不放過,納妾人數不下一百。

其四,右賢王去卑為了表示出足夠的情意,他願意獻出自己部族中的五千匹成年戰馬,不過這些戰馬在河西郡匈奴牧場裏,要回去之後才可以分批次轉入雍州進入洛陽送入。還有他同意將拓跋越放在軍帥身邊歷練,他自己在將那五千匹戰馬運完后可前往洛陽。”

吳駿、田豐、高順三人一邊聽着吳龍一彙報,一邊在心中盤算着,情報知悉后,三人又交談合計了一番。

首先,讓田豐跟隨黃忠、劉曄率領“狂龍團”四千五百弓羽兵與兩千“神機營”率軍向雁門再度出發;其次,在會議結束后突審去卑前,吳駿讓高順派太史慈的“威龍團”三千輕騎兵出城前往閻王古道迎戰匈奴先鋒突利虎,管亥率領“追風營“一千騎兵出城埋伏,採用之前的游擊戰術伺機而動,沒有將令不得出戰,吳駿在管亥臨走之前,只給了他十六字方針“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正是這十六字方針,造就了管亥今後的軍事戰績的榮耀。鑒於“追風營“副將拓跋越的傷勢,吳駿暫時把他放在身邊給他治療,一為考察,二為牽制防備。同時讓“陷陣團”五千重騎兵、“護龍團”五千刀盾兵及趙雨餘下的一千女兵和一千“醫護營”隨軍鎮守祁縣。至於右賢王去卑,吳駿心中已經有了初步方案,再看看這局勢發展而定。

祁縣西北,古道還是那條古道,是大陵縣通往祁縣的必經之路;名字還是那個名字,美其名曰閻王;人還是那批人,依舊是太史慈的“威龍團”,只是數日前人數規模是五千人,現在是銳減后的三千人,其餘還有部分傷員留在了祁縣縣城中療養,主將太史慈身邊的副將由管亥變成了卞喜,同時新晉都尉吳桓率軍五百押送匈奴俘虜南返洛陽之後,太史慈火線提拔在平定河東時吸納的一名士兵毋丘興提拔為第三都尉,暫領一千人馬在右側古道上埋伏。

毋丘興,河東聞喜(今山西聞喜縣)人,參軍后在多次戰鬥中殺敵英勇,志氣忠烈,臨難不顧,被太史慈賞識。加上上次閻王古道之戰中與匈奴軍正面野戰,太史慈五千兵馬就傷亡將近二千人,讓太史慈心痛不已,基層官兵亦是緊缺,不得已把毋丘興提拔使用。“將軍,兄弟們在左中右三條道上都分別埋伏了一千人馬,您說匈奴先鋒突利虎會再次經過閻王古道嗎?要是他不會經過,那俺們不是白忙活了。”二十齣頭的毋丘興把一柄烏黑大刀扛在了肩上,蹲下對着主將太史慈輕聲問道。

“喜之郎,你說說你的想法!”太史慈並沒有馬上回復毋丘興,而是考校式的問起一直望着前方的卞喜。卞喜,司隸河東郡解人,字泰匡,原本是黃巾軍的餘黨,后北海戰敗隨管亥投靠了吳駿,一直在管亥麾下效力於太史慈的“威龍團”。卞喜生性忠厚和藹,為人正直,且才思敏捷,博聞強記,一目十行,過眼不忘,眾謂之有上將遺風,深得鄉人敬重,因原名喜之,人皆呼為“喜之郎”。卞喜接替管亥任職“威龍團”副將之後,對“威龍團”的軍紀重新重申梳理了一次,嚴懲了幾名違紀軍官后,同時對內勒令加強夜戰訓練,如今“威龍團”上下一片肅然,戰鬥力更強了,短短數日時間,卞喜已深得太史慈認可,所以太史慈稱卞喜並未泰匡而是喜之郎。

卞喜聽到太史慈問話,轉頭認真對着二人答道,“將軍,這匈奴軍是否再次會走這條道,喜不敢確定,不過依喜看來,可能性應該有八分。其一,高帥曾言,兵法之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閻王古道剛剛歷經戰事,突利虎怎麼可能想到我軍會在此處再次埋伏;其二,匈奴軍在急着趕路,急於救出右賢王,閻王古道是通往祁縣的最短路程,如果繞道,至少會增多一天的路程;其三,依照軍帥給出的情報,這突利虎精通兵法,武力超群,按常規而言,他不會再走這條閻王古道,但是自信之人往往帶着一些自負的心理,突利虎帶領一萬先鋒兵馬,應該會走這條近道,或者至少讓部分兵馬先行探路。所以,喜敢斷言,高帥的安排目前為止沒發現錯誤的跡象,喜建議我們先獃著看看再說。”

“聽到了沒有,毋丘興,趕緊回到你指定埋伏點耐心等候吧,說好了的,打仗別只顧着打打殺殺,要和喜之郎學學,在沒有看到我的信號,不許擅自提前暴露,否則軍法從事!”太史慈對着毋丘興小聲命令道。對於戰將人才的短缺,太史慈這是深有感觸啊,剛剛把管亥磨練出來,又被軍帥調用掌管“追風營”了,新晉都尉吳桓被派去押送俘虜回洛陽,這匈奴先鋒整整兩萬大軍,高帥命令自己率軍再次在閻王古道設伏,三千對一萬啊,雖是阻截不求殲滅,但這任務亦是不輕啊,麾下將領太重要了。

“是,將軍,卑職明白,走了!要是匈奴狗路過我的地盤,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俺還想要多俘獲一柄大刀留給我那準備出生兒子用呢。”毋丘興扛着肩上大刀,一咕嚕跑了個沒影,隨後卞喜也向太史慈稽首告退準備去了。太史慈聽毋丘興說起自己的兒子,他想起了毋丘興入伍時,他全家人來歡送的身後看到毋丘興老婆挺着一個大肚子;太史慈不由想到了在洛陽安家的老母親與老婆兒子,自己的兒子太史享今年快七歲了,胖墩墩的,每次回家都嚷嚷着自己教他射箭練槍,小屁孩才多大了,就想玩槍弄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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