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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尤俏和蘇青禾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和這個時空的蘇青禾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總感覺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一樣。
尤俏準備上駕駛座的時候,蘇青禾攔住了她,“我來吧。”
她沒有多加思考,就把車鑰匙給了他,坐在車上后,二人都沒有說話,為了打破這份沉默,尤俏輕咳一聲,“那個,蘇先生……”
還沒等尤俏把話說完,蘇青禾就道:“你可以叫我青禾。”
“啊?”
“叫蘇先生太見外了。”
“嗯……”尤俏點點頭,總感覺這個時空的蘇青禾好奇怪啊,是自己想多了嗎?
她把手肘搭在窗邊,然後單手撐着下巴,用餘光打量着蘇青禾的如玉的側臉,“那個,青禾啊……”
“嗯?”
“你怎麼會做保鏢的?”尤俏有些疑惑,畢竟蘇青禾看起來並不像是做保鏢的人,雖然他的身材很好啦……
“幫朋友。”
幫朋友?難道是幫苟越?她舔了舔唇,“是苟越嗎?”
“嗯,那是我的發小。”
啊,還真是幫苟越,自己猜得沒錯。
蘇青禾眼眸微彎,俏俏是不是在關心自己呢?
想到這個可能,他便覺得自己心情甚好。
大概過了十分鐘,蘇青禾就把車開進了尤家別墅,剛一回到別墅里,江悅急沖沖地迎了上來。
“尤小姐!”
“什麼事?”尤俏懶懶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越過她,坐在了沙發上。
“今天姚先生打電話了過來,說保安不讓他進來了,這是為什麼?”
“哦,那個啊?”尤俏見她神情焦急,不免覺得好笑,“是我讓保安不讓他進來的。”
“為什麼?”江悅大感疑惑,這時蘇青禾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看着蘇青禾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般,她的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尤小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這樣對得起姚先生嗎?”
居然敢光明正大地偷漢子,這個尤俏也太不知羞恥了吧?!
尤俏聞言簡直要被這個腦迴路異常的江悅給氣笑了,對得起姚子清?她為什麼要對得起姚子清?難道他和江悅,和納藍滾床單就對得起原主嗎?說得真是好笑!
她冷笑一聲,冰冷的目光對上江悅面帶鄙夷的臉,“我對不對得起姚子清關你什麼事?”
江悅咬唇,“反正你這樣就是對不起姚先生!”
尤俏輕呵一聲,“那麼你和姚子清搞在一起就對得起我嗎?”
此話一出,江悅的臉頓時煞白,她嘴唇翕動,沒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
“江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你以為跟姚子清上了床就能做上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嗎?”尤俏嗤笑一聲,“我想你搞清楚一點,這棟別墅寫的是我尤俏的名字,而且姚子清現在的地位,錢財都是我尤家給的!你別妄想能從姚子清哪裏得到你想要的!”
江悅本是煞白的臉又白了幾分,殷紅的唇瓣也也因為尤俏的話失了血色,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尤俏滿帶諷刺的微笑,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尤俏對江悅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同情心,“芬姐,榴雲!”
本來廚房看戲的二人聽到尤俏在喊她們,她倆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了客廳。
“尤小姐。”
二人喊了尤俏一聲便垂下了眼眸,不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尤俏,也不把目光放在江悅的身上。
“芬姐,你去樓上把姚子清的衣服整理出來,榴雲,你去把江悅的衣物整理好。”
丁水芳和張榴雲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尤俏會這麼說,但是他們也不敢怠慢了尤俏,連忙去收拾他們兩個人的衣物。
江悅這會兒回過神,聽到尤俏讓張榴雲去收拾自己的衣物,她整個人都急了,一把拽住了張榴雲的手臂,“尤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尤俏挑眉看了眼江悅,“我這裏不歡迎你,所以你現在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江悅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然後在尤俏驚訝的目光下跪了下來,“尤小姐,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你就原諒我吧,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了!”
這份工作又閑領的錢又多,而且還能住在這麼豪華的別墅里,她真的不想走啊!真的不想走!
尤俏的驚訝漸漸散去,她可以原諒江悅但是不代表她會留下這種爬床的傭人,她沉着聲道:“榴雲,把她拉起來!”
“不!我不走!”江悅瘋狂地扯開張榴雲扶起的她的手,神情帶着幾分癲狂。
尤俏抿了抿唇,然後拿起手機打了外頭保安的電話,沒過多久,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就過來了,尤俏讓他們抓住江悅,然後讓張榴雲速度去整理江悅的衣物。
等到張榴雲和丁水芳把帶有江悅和姚子清的衣物的行李箱拉出來后,尤俏才道:“江悅,我知道你有姚子清的聯繫方式,替我告訴他,讓他好自為之。”
說完,尤俏讓保安拉着江悅出去,然後讓張榴雲和丁水芳拉着行李箱跟在保安的身後,看着他們離開后,尤俏才吐出一口濁氣,意識到蘇青禾還在一邊后,她微愣,然後轉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星眸微彎,裏面蓄的是滿滿的笑意。
尤俏的小臉一紅,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沒事。”蘇青禾也知道尤俏不好意思了,所以他收回了目光,“你做的很好。”
“是嗎?”尤俏心中一喜,一雙水眸頓時變得亮晶晶起來,看得蘇青禾直想笑。
“嗯。”蘇青禾點頭,“你打算離婚?”
尤俏微怔,在蘇青禾專註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蘇青禾見此勾唇,看來自己有的是機會了。
“啊,對了,這幾天你就住在這邊吧,你可以回去拿換洗的衣服。”尤俏把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推到蘇青禾那邊,“你開我的車過去吧。”
“嗯。”蘇青禾點頭,拿着尤俏的車鑰匙站起了身,“那我先去了。”
“去吧。”
蘇青禾走後,尤俏吩咐廚房的桂姨多做一個人的飯後,她上了樓,剛洗完澡,她就接到了韓叔的電話。
韓叔的辦事很有效率,他已經把自己給他的資料整理好了,準備起訴的文件也準備妥當了。
然後二人討論了一番,準備明天就起訴姚子清這個渣男,韓叔也在電話向尤俏保證了一定要姚子清這個渣男凈身出戶。
……
江悅拉着兩個行李箱來到市中心的一家茶樓,這家茶樓是自己和姚子清約好的地方,她在茶樓等了姚子清兩個多小時,然後他才姍姍來遲。
姚子清看到江悅腳邊的兩個行李箱,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他不由得挑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江悅臉色蒼白,“姚先生,我被尤俏趕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姚子清的話一頓,想到早晨尤俏跟自己說的話,他默然,尤俏已經知道了自己跟江悅的事情,她被趕出來也不足為奇,但是自己的行李箱怎麼會在這裏?
如此想着,他也就問了出來。
“這箱子裏裝的是你的衣服,尤俏讓我帶給你,並且還說了讓你好自為之。”
“這個尤俏!”姚子清氣得一掌拍在茶桌上,臉上的怒氣生生破壞了他俊逸的臉龐。
他看了眼明顯精神不濟的江悅,最後從自己的皮夾子裏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這是給你的,我先走了。”
說罷,姚子清打算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離開,被眼疾手快的江悅拉住了。
“你不能走!我的身子已經給了你,你不可以丟下我!”現在她沒有了工作,她一定要抱緊了姚子清。
姚子清不耐煩地甩開江悅的手,“床是自己爬的。”
“姚子清,你是不想認賬嗎?”
“得了吧。”姚子清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着什麼,不就是錢么?我不是給你了!”
江悅氣得雙眸發紅,眼淚也嘩嘩地往下流,“姚子清,這點錢你就想打發我?”
“呵,床是你自己爬的,我可沒有強着上你。”姚子清鄙夷地打量了江悅一眼,“怎麼,你還嫌錢少?”
說完,姚子清作勢要收回錢,江悅立馬把桌上的錢緊緊攥在自己的手裏,姚子清見此冷笑一聲,大力甩開江悅后,他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包廂。
江悅緊緊咬着下唇,最後崩潰般大哭出聲。
姚子清離開了茶樓后直奔納藍的家裏,納藍看着拉着行李箱的姚子清一臉疑惑。
“子清,你這是……”
“我和尤俏要離婚了。”
“什麼?”納藍大驚失色,但是她很快就收斂住自己的情緒,側着身子讓姚子清進來,她的腦中不斷運轉,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子清,你怎麼離婚了?”如果姚子清真和尤俏離婚了,那麼自己能得到什麼?現在尤家企業可都掌握在尤家的手裏啊。
姚子清深情款款地看着納藍,“藍兒,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怎麼能讓你受委屈?放心,和尤俏離婚後,我能得到尤家一半的財產。”
他下意識地隱瞞了尤俏已經知道自己和納藍在一起的事,也隱瞞了自己被尤家企業趕出來的事情。
納藍聽姚子清這麼一說,整個人的精神一震,“子清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不會委屈你的。”說著,姚子清把納藍攬進了懷裏。
納藍乖巧地依偎在姚子清的懷中,一雙眼睛盛滿了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