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逼問
養父母總算上了車，讓司機送走了。
諾大的別墅就只剩下豆子和方建兩人。
“看樣子你是第一次，要不我們上樓吧？”方建壞笑。“在沙發上總是太草率了。”
“你去死。”豆子用力抬腿想給他來上一記重擊，踢蹬了半天，雙腿都沒能動彈分毫。
“我們現在生米煮成熟飯哈。”方建伸手要去解豆子的扣子。
“你敢？你就不怕我身後的那位殺了你么？”豆子急眼了。她覺得方建不是開玩笑的。有了父母的默許，這傢伙肯定敢來真的。
方建再次壞笑。“可惜啊，那位只怕和你父母一樣，也期盼着你早點找到如意郎君。”
“你胡說！”豆子道，“他是因為喜歡我才關照我，你要是敢對我不軌，他必定會勃然大怒血流千里。”
方建哈哈大笑，掏出手機在豆子面前晃了晃。“給你看個好東西。”
手機頻幕亮了起來。視頻打開。
卻是一個俊美的男生光着身子跪坐在熟睡的豆子身邊，正在躡手躡腳的嘗試着把豆子的睡衣脫下來。
豆子伸手去搶手機。這次方建沒有攔她，而是鬆開了她，坐直了身體，架了二郎腿斜眼看着豆子。
豆子飛快刷着手機頻幕。照片，視頻，有一百多個。
有的，豆子睡著了，一個或者兩三個男孩光着身子圍着她身邊，他們並沒有真的動她的身體，只是在她身上擺了一些****的造型。
有的，豆子竟然睜着眼。只不過人一看就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豆子的心臟縮成一團，全身冷汗淋淋。在她睡着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可怕的事。
豆子飛快刪除了所有的照片和視頻，然後怒視方建。
豆子不知道的是，他們不僅拍了她的不雅照，而且還對她用催眠術了。
在方建的手機曾經還有幾段視頻，只不過已經被方建給刪掉了。
“是誰救了你的父母？”催眠師問豆子。
“是醫生。”視頻中，豆子神情恍惚。
“不對，在醫生之前，有人喂你父母吃了什麼。”
“是妖血。”豆子痛苦的擰着眉頭。
“什麼妖血？”
“月妖的妖血。”
“誰給的？”
“天生的。”
“天生？誰天生的？”
“月妖天生的。”
“是誰給了你月妖之血。”
“天生的。”
“天生是誰？”
“天生是誰，哈哈哈哈……”視頻中，豆子大笑了幾聲，忽然倒下。
“她又睡著了。她這個嗜睡症非同一般。她睡着的時候，我感應不到她的精神波動，就好像死了一般。”
又一段視頻中，催眠師成功催眠豆子后，如此問她。
“賜你妖血的人是誰？”
“月妖之祖。”豆子如是回答。在她的記憶里，月妖的一切都是月妖之祖賜予的。
“她是妖？”
“應該是吧。”
“月妖之祖會一直保護你和你的親人不受傷害，是嗎？”
“不是。”
“為什麼不保護你們？”
視頻中，迷迷瞪瞪的豆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她老人家應該到不了地球。”
“你的妖血用完了嗎？”
“沒剩多少了。”
“剩下的妖血你放哪裏了？”
豆子指指自己的心口。“我身體裏。”
“你都吃了！”催眠師暴怒。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強壓着怒火，催眠師繼續問。
“月妖之祖還會給你妖血嗎？”
“當然。”
“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獲得妖血？”
“痛，非常非常痛。”豆子一臉苦相。
催眠師愕然。“為什麼會痛？”
“要割開肉皮，你說痛不痛？”豆子很憤怒。
打破催眠師和方建等人的腦袋，他們也想不到豆子說的是她自己割破手指取自己的血。他們都以為豆子的意思是用她自己的血肉去換妖血。
“若是我去找月妖之祖，會怎樣？”
“你找不到的。”
“為什麼我找不到？”
“月妖星已經被封印了。”
“那你怎麼找到月妖之祖的？”
“我也找不到。”
“那你們如何聯繫？”
“和誰聯繫？”豆子被問懵了。
“和月妖之祖。”
“要怎麼聯繫啊？心裏念着就是了。”豆子說完，又睡了過去。
於是催眠師和方建等人腦補，豆子應該是進行了某種祭祀儀式，割了自己的血肉來獻祭，然後就得到了妖血。
“你讓陳鵬扔進池塘的是什麼？”
“妖符。”
“你還有嗎？”
“沒有了。”
“她還會給你嗎？”
“什麼？”
“月妖之祖還會給你妖符嗎？”
“月妖之祖會賜予我很多很多妖符。”豆子的意思是在月妖之祖的庇佑下她會製作很多很多妖符。可惜不管是催眠師還是方建等人，沒有人能懂。他們只聽明白了字面意思。
如果當時催眠師問的是：是誰製作了妖符，沒準豆子就會告訴他，是她自己。但顯然催眠師先入為主的認為妖符的製造者是月妖之祖。
方建腦子裏回憶着這些視頻，對豆子的憤怒無動於衷。若是豆子真的能隨意聯繫上那位月妖之祖，這會兒，月妖之祖就該降臨了。
“豆小姐，我方建保證，只要你乖乖和我結婚，我保證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若是我不嫁呢？”
“我既然不是你的丈夫，自然沒有義務保護你。豆小姐，你該不會以為這些照片和視頻只有我手機里的這一份吧？你不會希望它們出現在網絡上，對不對？”
“你卑鄙！”豆子跳起來朝方建打去。
方建三下兩下就再次控制住了豆子。豆子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使用月妖之力。
現在，她絕對不能暴露妖的身份。
她必須要忍。
她的伴生者就要來了！
他一定會解決掉方建以及方建背後的那些人！還有那些趁她熟睡猥褻她的人！
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我們下周結婚，如何？”方建微笑着說。他笑得很文雅，語氣聽起來也很真誠。這個人不去演戲真是浪費。
“我不會和你結婚的，方建！你們不就是想要妖血嗎？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拿到，但是需要一些時間。他……他離開了，說是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方建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知道，他沒細說。”
“能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嗎？”
豆子閉嘴不言。
方建心中一動，逗豆子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等那位大仙回來，就叫他收拾掉我？”
豆子抬眼看他。“你想必已經有了後手？”
方建輕笑一聲。“真聰明！你除了長得差強人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非常非常令我着迷。”
“別告訴我，你的後手就是讓我愛上你。”
“那你覺得你會不會愛上我？”方建摩挲着手上的祖母綠戒指，深情款款地看着豆子。
“你最好把你的後手告訴我，讓我權衡一下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