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軍中大戰
白若夕和鄭海丫也感受到了雪域高原的寒冷,白若夕內力深厚,還能抵禦這寒冷,但鄭海丫就一直在喊:“好冷啊,好冷啊。”就像一隻寒號鳥一樣,走在大街上,兩人看到烏斯藏的人們多穿長袖大襟皮袍衣服,鄭海丫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大叔。你們身上穿的衣服叫什麼啊?”
大叔熱情地道:“你們是從南方來的吧,這種衣服稱為‘楚巴’”。
鄭海丫默念着:“楚巴,楚巴,好有趣的名字啊!”
她看到有的“楚巴”很華麗,袍面是大紫大綠的緞子,袍子的領口、袖口鑲有水獺皮,而普通牧民平日只穿羊皮“楚巴”。“楚巴”的用處可大了,白天是衣裳,夜裏做被褥,出門時還可以當口袋用,真正是一衣多用。
街上的藏族女子有的也穿“楚巴”,但最有的穿的是黑色無袖的長坎肩,裏邊穿色彩鮮艷的長袖短身內衣,腰上系一條橫條圖案的腰帶。藏民男子衣着寬大,便於騎馬行走,腰上系的是絲線編製的腰帶,喜歡露出右臂,顯出豪邁奔放的氣質。
鄭海丫和白若夕平時吃的都是米飯,而在烏斯藏,農民和牧民的主食也是不同的。糍粑是藏族農民的主食,而牧區的人們則以牛羊肉為主食。酥油茶是藏族人民的上乘飲料,醇香美味,營養豐富,是款待客人的佳品。另外,青稞酒也是藏民喜歡喝的日常飲料之一。
風乾肉、土豆咖喱飯、灌羊腸、灌羊肺等都是藏族飲食中極有代表性的幾種。現在鄭海丫和白若夕正坐在餐館裏喝着熱熱的酥油茶,雖然感覺有點怪,但是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鄭海丫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興奮,對什麼都好奇。
用完了中飯,兩人繼續趕路,只見一路上藏羚羊、藏野驢、野氂牛、藏雪雞、藏黃羊在高原上有的慢慢悠悠地行走,有的奔跑。藏羚羊腿細而小,全身的毛豐厚柔軟,體態優美,矯健敏捷。母羊沒有羊角,公羊有兩條竹節狀的犄角垂直豎在頭上。它們的膽子很小,鄭海丫和白若夕想走進去仔細看看,它們便四散逃開,消失在高原深處。
相比之下,藏野驢的膽子就大得多,它們經常成群結隊地在高原上昂首遨遊,它們好像才是高原真正的主人。有時調皮的藏野驢還會跟着鄭海丫和白若夕,簡直有趣極了。
野氂牛要在較高的山地上才能見到,它全身呈黑褐色,體側腹部和四肢都有柔軟細密的體毛,幾乎要挨着地了。它們喜歡結伴而行,組織紀律嚴密,當大隊牛群靜卧休息時,必定有一兩個“哨兵”站崗放哨,一旦看見危險的情況,便發出信號,迅速逃竄。
藏雪雞是高原上較古老的動物之一。它們並不是真正生活在雪地上,而是棲息於高山上裸露的岩石中,一般三五成群,膽小怕人,看到鄭海丫和白若夕就會馬上逃走。
鄭海丫和白若夕彷彿覺得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從未見過這麼多新奇的東西。白若夕不禁感嘆道:“高原真是野生動物的天堂!”
鄭海丫也同時感嘆:“是啊,不知道哥哥和靈兒他們在哪裏?”
正當鄭海丫和白若夕毫無頭緒苦苦尋找鄭海生他們的時候,街上有大批士兵向城東開去,揚起的沙塵嗆了鄭海丫一鼻。
鄭海丫向白若夕問道:“這是幹什麼呢?連軍隊都出動了。”
白若夕向街上的人問道:“大叔,這是幹嘛呢?”
那大叔一聲長嘆道:“這是大輪明王的軍隊,聽說有人找大輪明王的麻煩,武功還很高。”
鄭海丫聽了道:“我們去看看吧,不知道是何人有這麼好的功夫。”
白若夕知道她如果起了好奇之心,是怎麼也拗不過她的,索性就道:“好吧!”
兩人遠遠地跟在後面,一直跟到了廣場。這個廣場真大,一眼望去,怎麼望都看不到廣場盡頭,廣場前面是雄偉壯觀的城樓,對藏人來說這是一塊很神聖的地方,廣場上的士兵黑壓壓的一片,將軍威嚴聳立,目視前方,好像正指揮着千軍萬馬奮勇拼殺,士兵手持兵器表情凝重,整裝待發。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
白若夕和鄭海丫彷彿聽到了戰馬嘶鳴、殺聲陣陣。而在廣場的中央搭着一個高台,高台上的木樁上還綁着一個人,白若夕目力遠,他一看驚叫起來:“是木靈雲!木靈雲怎麼會被綁在高台上?”
鄭海丫只依稀看到一個影子,聽到白若夕說木樁上綁的是木靈雲,焦急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靈兒嗎?”
白若夕肯定地說:“是的!”
這時,一個聲音熟悉的聲音響起:“大輪明王,你貴為一代宗師,卻挾持一個女人做人質,簡直無恥至極。”
“是哥哥,這是哥哥的聲音”鄭海丫激動地道。
一個人影越過一排排士兵,向高台飛去,飛到一半,突然弓箭手萬箭齊發,箭好像下雨一樣,射向鄭海生,鄭海生不得不改變身法來躲避這箭雨,他在半空中再次提氣,衝天而起,躲過了敵人的萬箭齊發,白若夕忍不住大喝道:“好輕功,想不到他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
但是他躲過了敵人的第一場箭雨,第二場箭雨又緊接着而來,更多更密更疾……
鄭海生居然能在半空使原本疾如風的身形全力剎車,然後瞬間下墜,兩個動作一氣呵成,只不過是在轉眼即逝間,這黑壓壓的箭雨就全部射了個空。且他落在敵人陣中,敵人的箭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廣場一戰
木靈雲看到鄭海生一人落入千軍萬馬中,不由得驚慌失措,她大喊道:“鄭郎小心,鄭郎小心!”但是她聲嘶力竭的喊聲淹沒在敵人一陣陣“殺,殺,殺”的吶喊聲中。
士兵們把他里三層外三層的團團為主,“刀槍劍戟等十八般武器”紛紛向鄭海生身上“招呼”,他只有拔刀,寒光一閃,沖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頓時身首異處,但是這並不能阻擋其他士兵的進攻,這些士兵非但勇猛無比,還視死如歸,向潮水一般不斷地湧上來,鄭海生只有不斷的揮刀,鮮血已染紅了他的眼睛……
鄭海生陷在敵軍中苦戰,宮連水淵一掠十丈,再掠已到了大輪明王面前,大輪明王不自覺得大喝一聲:“好輕功!”
“還有好掌法”宮連水淵道。說完就使出了他的無影幻掌,如夢似幻的無影幻掌,似有似無,似實似虛,似變未變,國師自練成十層“龍象般若功”后,近日連逢高手,正好一試,見宮連水淵一掌打到,於是以掌對掌,跟着舉掌還擊。
兩人雙掌尚未相觸,已發出闢辟啪啪的輕微爆裂之聲。國師一掌擊出,力近千斤,雖不能說真有龍象的大力,卻也決非血肉之軀所能抵擋,然與宮連水淵的拳力一接,只覺空空如也,竟無着力處,心下暗感詫異,左掌跟着拍出。
宮連水淵已覺出對方勁力大得異乎尋常,確為從所未遇。他一生大戰小斗,不知會過多少江湖好手,但如國師所發這般巨力,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一時不明是何門道,當下以如影幻掌,以虛應實,運空當強。這麼一來,雖教國師的巨力無用武之處,但要傷敵,卻也決無可能。
國師連出數招,竟似搔不着敵人的癢處。他埋頭十餘年苦練,一出手便即無功,自是大為焦躁,他運足十二分功力全力打出一掌,宮連水淵只覺掌力排山倒海向自己湧來,他只有飛身疾退,國師的一掌餘力所及,只震得地下塵土飛揚,沙石激蕩。
國師突覺一陣寒風掠過,讓人不禁心生顫意,只聽一聲長嘯,一柄無可逆之鋒芒的神劍如神鷹掠空,驚世而現。攻向國師。那正是白若夕,除了白若夕還有誰有這樣的劍法。
國師正欲回掌相擊,突覺對方的一劍寒意直透心底,,他心裏念道:“怎麼今天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都是平生未見”。
此時的白若夕“迴風劍法”已練到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發出的劍氣寒意深深,無可與抗。國師一驚之下,側身避開,這才還了一掌。白若夕見他掌力剛猛之極,也不敢相接,平地輕飄飄的倒退數步。一個是獨一無二的劍客,一個是密宗高僧,兩人交換了一招,誰也不敢對眼前強敵稍存輕視。
白若夕與國師本來相距不過數尺,但你一掌來,我一劍去,竟越離越遠,漸漸相距丈余之遙,各以平生功力遙遙相擊。鄭海丫遠遠地瞧着,見國師頭頂白氣氤氳,漸聚漸濃,便似蒸籠一般,顯是正在運轉內勁,她見那國師武功如此之高,心裏不覺為白若夕擔心起來。
國師一聲吆喝,雙掌齊出,竟隱隱有破空之聲,異常響勁,周圍的沙石,四下飛濺,白若夕的眼中全是飛射而來的沙石,他施展迴風劍法,小石子撞在劍上,頓時“啪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他劍人合一,雙手握住劍柄,劍與人成一條直線,向國師直射過去。
這凝聚了他全身功力的一劍在國師身體半丈的時候竟然不能在前進半分,國師的周身居然佈滿了護體的氣牆,白若夕想撤劍已是不及,一旦撤劍必將被國師的掌力擊中,被如此剛猛的掌力擊中,不死也殘,兩人只好比拼上了內力……
這時候,只聽得號角聲此起彼落,旌旗招展,劍戟如林,馬匹奔馳來去,整個廣場便如裹在一片塵沙之中,木靈雲,鄭海丫還有宮連水淵見了這等聲勢,無不駭然。木靈雲焦急如焚,大喊道:“鄭郎,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