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五章
今天下晌的一場就職演說,相信未來多少年都不會再出現了。
張青與孫二娘在林琳的‘期待’下‘欣然’同意共往二龍山一起創業。
二人都是識時務的人物,他們相信若是他們不自己同意,這位性子說好不好,脾氣古怪,又有點邪門的娘子一共會有別的辦法讓他們不得不同意。
不過兩人對於去二龍山當農民也沒有什麼反感,這世道已經亂成這樣了,若真的有一個世外桃源可以讓他們安頓下來,那就去吧。
張青種地是一把好手,他相信他可以養活的了自家媳婦。
至於孫二娘,雖然仍舊有些嗜殺,可是也有厭倦的時候。
就這樣,在林琳的一番‘鼓勵’下大家都準備明天一早就動身去二龍山。
至於什麼吉日,什麼謀定而後動,那都不在林琳的考慮範圍內。
她這叫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嫂子,就沒有什麼具體計劃嗎?”
林琳有些詫異地回望武松,“這種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糙活,需要啥計劃?直接殺上去不就得了。哪還用得着計劃這計劃那的?痛快點,利落乾脆就拿下來了,磨磨嘰嘰的最是煩人。”
看到武松眼睛發直,林琳頓悟了一下,“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人不能都宰了,畢竟人都宰了,誰給咱開荒種田不是。”
武松嘆了口氣,“嫂子,我說的不是這個。您知道二龍山上有三個頭目,那可知道那上面有多少小嘍啰,又有什麼機關佈置嗎?這樣冒然上去,再踩了陷井埋伏。”
林琳正在低頭翻她的那個斜挎包,剛從裏面拿出一包上了迷.葯的銀針,就聽到武松這話,於是一手拿着那一大包銀針,一手拍了拍武松肩膀,“唉,二郎呀,那些對你嫂子都是沒用的。你明天就乖乖地跟在嫂子身後當力工就行了。”
周侗皺了下眉,看着林琳拍着武松肩膀的手,異常的礙眼,上前一步,直接將林琳的手從武松肩膀拉了下來。
武松看着自己的肩膀和林琳看着自己被甩下來的手不解,然後又齊齊轉頭看他,幹啥子?
周侗被二人看得一怔,然後很快便將頭轉到了另一頭,彷彿自己剛剛什麼都沒幹,也或是想要讓二人認為剛剛的事情沒什麼好問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林琳與武松互視一眼,不在理會繼續往下說。
叔嫂說完了話,林琳才轉頭看孫二娘,“你們有多少人?”
孫二娘看一眼張青,“除我們夫妻還有兩個夥計。”
“那成,一會兒你去問問,願不願意跟姐走。若是不願意,你就綁了他們,等明天咱們出發時再放了他們,讓他們自謀生路去。若是願意跟咱們走,明天就都帶着,以後好好地跟姐過日子,別再想着殺人吃肉這事了。”
孫二娘聽林琳這話,便笑了,“娘子不需問,他二人自是要跟着咱們一塊兒的。這二人本就是我們家的人,當年父親要關了鋪子才遣了二人回鄉下,後來聽說我獨自一人又開了這包子鋪,連忙收拾了過來幫我。這些年對我再沒有一絲不妥處。”
林琳點頭,有做保的就行。
那一山的土匪,林琳是真的沒瞧在眼裏,這個時代的人會內力的少,差不多都是外家功夫。
外家功夫再厲害,只要遇到一個內力充足的,那也是等着被玩的命。
一旁的兩個衙役親眼見證了一代女魔頭的誕生,心中別提多恐懼了,若不是一直趕路小半天水米未沾牙,估計都有可能被嚇得失禁,“武家嫂嫂,那,那我們,我們兄弟二人能不能離開了?”
二人雖然懼怕林琳的武力,可是卻也不認為她真的能攻下二龍山,所以非常識時務地準備領了人頭趁天色尚未全黑繼續趕路。
林琳見二人如此神色,也知道二人這小半天沒少受驚嚇。從包里掏出兩錠十兩左右的銀子,又示意孫二娘弄個人頭給二人帶走。
等二人拿着人頭就要離開的時候,林琳突然想到了什麼,將武松的頭髮往一旁撥動了兩下,看到臉上的刺字后,就又藉著包將手放在裏面弄了個小刻章出來。
將小章丟給張青,讓他在那人頭臉上刻了字,這才讓二人提頭離去。
是夜,孫二娘在武松的要求下做了素菜,和在武松自己動手的情況下弄了只燒雞吃了頓入伙飯後,孫二娘又收拾了家裏的房間,留三人住在小店裏。
因為房間有限,武松和周侗便睡在了一間房裏。
臨睡前,林琳拿着一瓶去疤的葯來到了武松的房間,“那會兒吃飯到是忘記給你上藥了。快將頭髮攏一攏,嫂子將這葯給你塗了。”
隨便坐在屋中的一張長凳上,林琳一邊看着武鬆綁頭髮,一邊勸道,“二郎呀,以後可甭披頭散髮的,那成什麼樣子,看得人無端的心煩。下次你再這般造型,嫂嫂就親自幫你減個短點的髮型,省得跟瘋子似的邋遢。”
“嫂嫂說的是,武松記下了。”看着準備給自己上藥的自家嫂子,武松很想說於禮不合自己上,可是對於自家嫂子武松打心底犯怵,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收拾了自己將臉湊過去。
林琳打開瓶子,聞了聞藥膏,“這葯每天早中晚三次,不用一個月那刺字落下的傷疤便可消了。抹的時候要用手指肚輕輕地打轉按揉,好讓藥效吸收......”
林琳一邊說一邊伸手指準備給武松示範一下力度,卻不想一直坐在床榻上的周侗迅速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把將藥膏按住,“我來,你走。”
這個女人就不能離那些個男人遠一些嗎?
周侗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他非常不痛快的氣息,林琳見此也皺起了眉。
這人什麼毛病?
還以為他對姐有意思,看來竟是更中意武松的樣子。
難道野史說他曾經也將武松收在門下教導過幾回的事情是真的?
梁山,**,宋總受......
想到這裏林琳一下子就腐了。
笑得滿是祝福的林琳點頭起身,然後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就離開了兩人的房間。
周侗:“......”一看這女人笑,他就非常的暴躁。
武松看了一眼房門,又看了一眼周侗,想了想接過藥瓶準備自己上藥。
周侗嫌棄地看了一眼武松,將藥瓶一遞,轉身回了床上自去休息不提。
武松:“......”他招誰惹誰了他。
半夜三更,林琳悄悄地起身。一個幻影移行便出了小店,之後按着之前打聽到的方位,以及從孫二娘那裏看到的一些記憶,直接騎着掃把去了二龍山。
有些活吧,就得私下裏去干。
比如她白天說的那個護城河,還有水田什麼的。
因為出發前就想着若是乾的太晚,晚上就不回來了,所以她在房間裏留了字條,若是天亮時有人去找她,那就可以順着字條去直接去二龍山找她。
一咱急行,林琳不久便到了二龍山,看到二龍山,林琳有些失望。
二龍山怎麼說呢,比自己想像中的有點小。而且真的是個易攻難守的地方。
沒錯,就是易攻難守。
林琳見此,倒有些後悔之前的計劃了。
這改造起來工程忒么大了。
嘆了口氣,林琳認命地拿出之前找到的那包銀針,就着夜色殺了上去。
自己裝的逼,跪着也要裝完。
因為林琳到這裏的時候正好是下半夜的時辰了,除了幾個守夜和巡邏的人,其他人都在房間裏睡覺。
林琳見了也覺得省事。
先將守夜的人和巡邏的人放倒,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查了一遍他們的記憶,罪不可恕的,直接一個掌風拍死棄在一旁不管了。
剩下的品質還算不錯的,林琳將這些人都統統地裝在了一個用魔法變出來的鐵籠子裏。
其他的人也是挨個房間一個一個收拾。
林琳有內力,又有輕功。做起事來,一點都不會出現一點動靜。除了查看人的記憶耗費了些魔力外,林琳這一晚都很少動用到武力。
不過一個時辰,林琳就將二龍山上的小嘍啰收拾出來了。
活下來的一共26人,都被關在二龍山正堂外的大鐵籠子裏。
至於那些死掉的,都被林琳留在了原地,這些個糙活,可不是她這種柔弱的女人乾的。
這山上竟然連一個女眷都沒有,這讓林琳很好奇,自己是不是進了那個**的聖地。
難不成因為魯智深是和尚出身,這些人就吃素了?
可是魯智深是吃素的嗎?
林琳聳肩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林琳還是有個好習慣的。
她比較民主。
雖然一般都是她主,別人民。
因為魯智深,楊志,曹正三人也算是這本書叫得上號的人物,所以林琳給了他們民主的權利,將所有人都收拾清理乾淨后只留這三人繼續在他們本來的房間裏睡覺。
待明天早上醒來,再問他們是想要留下還是離開。
至於寨子和寨主的問題,那就別想了。
喝了一瓶魔力補充劑,林琳任命地騎上飛天掃把,圍着二龍山轉了一圈。
除了樹林子看起來密了些外,這山勢既不陡峭,也不險峻,實在不是一個好土匪窩的選址。
飛快地轉了一圈,林琳終於下定決心,算上緩山坡處,連山帶山腳下一共圈了差不多五十畝地。
別看五十畝地不大,可是要想在這外圍弄個護山河的大坑,那也不容易。
林琳收拾那些小嘍啰只花了一個時辰不到,可是弄這一圈的大坑卻整整花了兩個時辰,一直到天際變紅,她才在又喝了兩瓶魔力補充劑以及數十個火.葯彈下將大坑弄了出來。
又深又寬。
又在靠山寨這邊的地方弄上一米半高的一圈圍牆,回頭再讓人捉一些水蛇丟到那護山河裏這地界的安全也就有了一點保障。
揉了揉眼睛,林琳打了個哈欠。又利用石頭以及樹植擺出了兩個護山迷路的大陣法后,林琳才找了顆樹回了空間補眠。
至於山寨上的那三個原寨主,林琳一點也不擔心。
籠子的材質,他們沒那個本事弄開。而三人想要下山,那也不容易,必竟這三人不是林琳小瞧他們,這世上還沒有幾人能夠破得了黃外公搞出來的陣法。
至於想要上山的武松等人,林琳看了一下時辰,最快也得下午能趕到吧。
中午就到了。
大清早別人都起來了,唯有林琳的房間絲毫動靜皆無。
礙於林琳的雌威,幾人都不敢去叫她。
可是一直等到了辰時一刻,周侗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林琳的房門口,先是凝神細聽了一下,然後眼睛一眯,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房間裏,除了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便什麼都沒有。
周侗走到桌旁拿起字條,瞬間便將房中的桌子拍碎了。
將字條交給跟着進來的武松,周侗便問張青夫婦哪裏可買到馬。
“往前五里有個村子,那裏有戶人家,倒是養了幾匹好馬。”
周侗不說話,率先走了出去。
而武松看了一眼字條后,也跟着出去了。
張青兩口子接過字條,拿過來一看,瞬間斯巴達了。
你問為啥?
只見那字條上用着極為秀氣的字體寫了一句話。
‘今夜月涼如水,無心睡眠,先去二龍山散步賞月了,早膳不回來吃了。’
哎呦我去,這到底是哪裏來的祖宗呀!
張青倆嫂子互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誰關心你早膳在哪吃,他們關心的是你為啥散步賞月卻散到了二龍山?
“當家的,昨個兒有月亮嗎?”孫二娘心中算了一下日子,有些不太確定地問張青。
張青嘆了口氣,“她說有就有吧。”月末月初的哪來的月亮,還月涼如水?
唉,上了賊船了。
倆口子嘆了口氣,也不說什麼,直接叫上店裏的兩個夥計追着周侗而去。
想要儘快去趕到二龍山,就必須得有腳力,若是以人力過去,到了地方別說打架了,上山的力氣都沒了。
少時幾人買了幾匹馬,一路狂奔,終於在午時趕到了二龍山的腳下。
張青倆口子看着那又寬又深的河溝,再一次確定沒有走錯路。
幾人操着馬走到了山寨的正門處,那裏倒是有一架吊起來的木橋。
六人互相看了看,周侗一個飛刀便射了過去,可惜也不知是弔橋的繩鎖太堅硬還是周侗的力度不夠,飛刀扎在上面就落了下去。
眾人見此,皆看向周侗,周侗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寨子這般靜,估計娘子還未到或是...。不如我們試着叫一叫吧。”
其實張青不是這裏唯一想到林琳失手的人,他想着既然來了,總不能打道回去。而他看武松和周侗二人也不像是會丟下林琳不管的人,於是便提出試着叫一叫陣,然後跟二龍山裏的人交涉一番。
周侗無話,武松擔心不知說什麼,孫二娘嘆了口氣,揚了一下下巴,示意張青上前去叫陣。
張青剛喊了兩聲,從空間裏出來的林琳便聽到了。
“你們來的可真早,我還以為要等到下午呢?用過午飯了嗎?”
林琳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邊往置弔橋的地方走,一邊對着那一邊的幾個人說道。
看到林琳這樣,幾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可隨既又都提了起來。
這一副閑庭漫步的樣子,咋看起來那麼詭異呢。
能不詭異嗎?
這麼認為的可不止他們幾個。
魯智深三人一早起來就發現了寨子中靜悄悄的,三人不禁納悶,何時山寨會這般靜了,等到叫人打水,皆無人應聲,三人才出了房間。這一出房間就嚇了一跳,滿院子的屍首......
三人先後出了屋間,皆看到了這副場景,然後拿着武器往外走,發現寨中一大半的人都已經沒了氣息,一直走到平時聚會議室的正堂時,發現那裏竟然有個碩大的鐵籠子,裏面正睡着二三十號人。
將人都叫了起來,發現這些人竟也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被關在這裏的。
三人試着將籠子打開,嘗試了多種方法皆不成。
魯智深三人又在整個寨子中找別人,發現除了正堂的那幾十號人外,就只有他們三個。
想要下山去,又發現他們根本走不到山下一直在林子中轉圈,最後無法只得又退回了正堂。
媽的,這是有人想要困死他們嗎?
走不出去,又無計可施,魯智深三人便只能坐在大堂和籠子裏的人大眼對小眼。
當然這些林琳是不知道的,她也是睡到了快晌午才被餓醒的,吃了點東西一出空間就碰見了周侗幾人。
放下弔橋,林琳就站在橋的這一頭等着幾人過來。
等幾人過來后,林琳又將弔橋如何放下提上告訴了幾人。然後才領着幾人往山上去。
“我昨兒過來,就在這裏佈置了陣法,你們不跟着我走是進不來的。這個陣法你們也不用特別的記,因為他是根據時辰自動變化的,每個時辰的走法都不一樣。
山上我差不多也收拾了一遍,回頭二郎你們就要辛苦些將那些都處理了。總不好咱們以後長住的地方都是屍首,這天越來越熱,容易招蒼蠅和蚊蟲......”
林琳這段話還沒有說完,他們一行人就已經穿過了陣法。
這陣法吧,會了不難,難了不會。因為沒有領略過陣法的神奇,幾人看着還挺稀奇。等到一出了陣法,看着橫七豎八的屍首,再聽到林琳後面的話,幾人都大吃一驚。
這滿地的屍首不會都是她一個人宰的吧?
幾人看到這裏,就連周侗都心驚了一下。
想到這人昨天說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難道就是這個攻法?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二龍山到甚?鬼鬼祟祟地也不是什麼好漢,一群小人罷了。”看到由外而近到五男二女,一行七人,魯智深三人立馬站了起來不聲喝問。
林琳上下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魯智深,然後非常不客氣地說道,“我是小人我承認,我就喜歡偷襲怎麼了。也不照照鏡子,說的好像你就是什麼英雄好漢似的,我倒是想要明堂正道的一路殺上來,可你們受得起?”
若真是那樣,估計那籠子裏的二三十號人也留不下來了。
楊志攔下馬上就要暴起的魯智深,上前一步問道,“閣下來我二龍山所謂何事?我這山上的兄弟可都是你們殺的,還有山下的林子也是你弄的鬼?”剛剛楊志就發現了,這女人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不吱聲,便明白這幾人里這女人是個頭,於是眼睛不泛地看着林琳問她。
林琳一行七人,自是以林琳為首,所以楊志說完話,幾人也都看向林琳,林琳也不客氣,直接說道,“人是我殺的,林子也是我擺的陣法,至於這二龍山?你是怎麼得來的,我就想要效仿一下,也找個落腳的地方。只是沒有想到這二龍山如此不堪一擊,前輩,承讓了。”
“誰是你前輩,看刀!”
魯智深本就氣怒不已,聽到林琳的話更是怒不可歇,直接大喝了一聲,沖了下去。
60斤的水磨禪丈被魯智深舞動起來,彷彿沒有什麼重量。
周侗見魯智深衝過來,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了林琳面前,卻不想,林琳隨手將他扒拉到一邊,直接朝着魯智深沖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狗尾巴草扔了1個地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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