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祁墨!

007:祁墨!

嬤嬤緊皺了一雙濃得過分的眉頭,待反應過來,雙眼立即暴突起來:“宮主是說素有冷麵閻羅之稱的二皇子?傳言他冷酷無情,上沙場絕不給敵軍留一絲餘地。他所帶的兵馬所到之處,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又聽聞他回朝堂后,根本不與朝堂官員私下往來。雖無私交,但那些朝臣們卻對他又是畏懼又想巴結。就連一向恃寵而驕的三皇子母妃藍氏也畏懼他幾分,不過最近兩年,也不知藍貴妃使用了什麼手段,竟讓那個冷麵閻羅願意與三皇子親近。”

嬤嬤忽然抬頭看向錦紗后的女子,“宮主的意思是……那侍衛是二殿下祁墨?”

一聲輕哼后,冷幽的聲音從錦紗後傳來,“如果他的身份只是二殿下祁墨,我們玄靈宮的人不去招惹便可與他相安無事。”

“可恨的是,他竟主動找上門來,想必就是衝著我們玄靈宮來的。而且已經知道我們玄靈宮的地宮就在相府了。那藍貴妃雖有些狠戾手段,但也只配在後宮那些嬌花面前使使,對付祁墨那樣的人,還遠遠不夠。如果本宮主沒有猜錯的話,祁墨是想藉助三殿下這一橋樑順利出入丞相府。”

聽了玄靈宮主這麼一番分析,老嬤嬤似有所悟,卻又有了更多疑惑,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玄靈宮主沉吟片刻,終無奈道:“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身份斷然不僅僅是二殿下那麼簡單。”

“宮主,那我們該怎麼做?”那嬤嬤疑惑問道。

玄靈宮主閉眼沉思片刻,再抬眼時,雙眼裏佈滿了惱意:

“今日本是除掉他的絕佳機會,可憑着我們目前的能力還奈何不了他。雖然以後,他也會時常出入相府,但畢竟是帶着二殿下的身份來的,我們不能動他分毫。”

“而今之計唯有靜觀其變,讓雪舞稍安勿躁,不要自亂陣腳、露出破綻。她如今只需要想着如何得到三殿下的青睞,成為三殿下的良人,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那嬤嬤本想立馬起身離開,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糾結了下,又叩頭道:“宮主,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一個字的回答足以讓那嬤嬤知道此時玄靈宮主有多惱怒。

那嬤嬤戰戰兢兢地說道:“既然朝臣們都想巴結二殿下,二殿下的赫赫戰功又是三殿下所不能企及的,這北離國的江山說不定會落入二殿下的手裏。”

玄靈宮主悶哼一聲,“且不說祁墨這人是我們玄靈宮惹不得的,單是他冷漠孤高的性子,就是雪舞無法接近的。想要得到他的青睞,除非石頭上長出花兒來。再則,我可從來不覺得,北離國的江山,能入了那二殿下的眼。”

“年關當頭,正是在宮中的妃嬪以及帝都各位夫人小姐面前露臉的時候,定要讓雪舞好生把握機會。”

玄靈宮主說完,虛弱地用手撐着沉重的腦袋,閉上雙眼養神。

“奴婢……知道了。”

老嬤嬤知道自己若是再問下去,恐怕就真的無法從這地宮出去了,於是趕緊叩拜行禮,匆匆起身離開。

*

年關當頭,白雪依舊紛紛,與以往的冷清肅寂所不同的是,整個北離國都沉浸在一片忙碌中。

尤其是丞相府,更比尋常百姓家要忙碌得多。

丞相夫人蕭氏,既要為丞相準備回給各位朝臣的禮,又要準備送給宮裏妃嬪們的禮物,還得與朝臣們的夫人閨女們禮尚往來。因此,對於宸心璃的照顧稍稍少了一些。

不過丞相宸雲天倒是忙裏偷閑來看過宸心璃幾回,回回都想逗宸心璃開心,卻回回都看見宸心璃眼眸深處的淚滴。問她,她也不說原因,只道能看到爹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就心滿意足了。

“這孩子,怎麼神神叨叨的。”宸雲天愛惜地撩過宸心璃額前的髮絲。本想多陪陪宸心璃,卻因府上事務繁多,只得先忙着去應付。

而今,宸心璃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面色也紅潤起來。

白雪紛紛,宸心璃站在雪地里伸手迎接着雪花的墜落,憐惜而愛慕。

“府上似有賓客?”宸心璃劫持了一大片雪花,握在手裏。冰凌雪花遇到溫暖手掌,漸漸融化成一滴晶瑩。

“每年的初一皇上都會給皇親、重臣送年喜以彰顯聖恩浩蕩。”襲香的聲音溫潤玉合。

“是送年喜的來了。”宸心璃近乎自言自語地感嘆,年喜本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送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不過是些紅棗之類討喜的食物罷了。只是……宸心璃忽然想起,這一年,送年喜的人中會有一位前世故人。

襲香又道:“今年來送年喜的,除了一位將軍,還來了二殿下。”

事情依然順着前生的軌跡發展着,他果然還是來了她的府邸,並沒有因為受了傷就退而不前。

只是——她該怎樣和這位故人相見?又該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微微垂眼,手中的那滴晶瑩已順着手指縫墜入積雪深處,只留下一道冰冷的水痕。

“大小姐,我們是否要去三姨娘那兒一趟?今兒一早,大小姐就給各位長輩請過安了,唯獨三姨娘那兒還沒去成。”襲香問。

宸心璃看向三姨娘院落所在的方向,去往三姨娘那兒就須得經過相府正廳外的石階路,或許,隨緣一瞥,還能見一見那位故人。於是,道:“也好。剛才我們去請安,剛巧三姨娘去了奶奶那兒,算算時間,這會兒她也該回院了。”

襲香得令,回屋提了給三姨娘準備的禮物便跟着宸心璃往三姨娘那處走去。

終於快到正廳外了,宸心璃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為何會這麼緊張?是因為前世自己害了他?還是因為前世狼狽不堪地結局致使自己無臉再見他?亦或是,對於他上次不辭而別的耿耿於懷?

心跳越來越快,腳步也略微有些凌亂了。

襲香把宸心璃的異樣都看在眼裏,也急在心頭,本想勸她慢些,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襲香知道,而今的小姐已不再是曾經那天真爛漫不懂人心複雜的小姐,也許她自有分寸吧?

何時,自己對小姐這般放心了?襲香自己也說不上來。

石階平整乾淨,裙擺拂過,沾染不上一絲塵土。偶有雪花飄落,落在髮髻,任由金步搖寸寸挑逗。

原本寒冷寂靜四周,並沒有讓此刻宸心璃的心得到片刻沉靜,反而更七上八下了。

再糾結,再掙扎,終究還是來到了正廳外。

正廳里傳來相談甚歡的熱鬧聲,父親宸雲天的笑聲尤其爽朗,這個年,由於沒有破相替親一事,對於宸家而言是極為祥和安寧的。

宸心璃長吸一口氣,她自己並未發覺,此刻的她眼眶已沾染上霧氣。

側頭,看向正廳——

父親正招待着前來走動的朝中好友,那些朝臣,宸心璃各個都認識,前世,就是靠着他們,宸雪舞才一步步踏上了皇后的位置。

可唯獨——不見那位故人的身影。

或許是天意吧,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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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毒妃之女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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