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自量力,蠢不可及
沈之瑤往樓上逃,對,逃,她面對許譯成原來也會生出這種惶恐,避之不及的感受。
沒過多久,許譯成也邁着輕伐的步子朝樓上走來,許譯成的面色緊繃,走到了她的卧室門口,伸出去的手並沒有落下來,他沒有敲沈之瑤的門,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沈之瑤靠在門口,她以為許譯成會推門進來,但他沒有,是不是她的反應太大了攖?
其實所謂的沈之瑤的房間壓根就不是她個人的,往常她都是和許譯成一個房間,因為有林雅怕她懷疑。
沈之瑤每天晚上都會給許譯成送一杯牛奶,過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沈之瑤還是去樓下拿牛奶了。
等她來到許譯成的房間,裏面一片安靜。
剛打走進內室,就看見關掉水的許譯成穿着浴袍走了出來,直入她的視線之中,沈之瑤尷尬地轉過頭去。
雖然他穿着浴袍,但是腰間的帶子,鬆鬆地繫着,肌肉的線條,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你……怎麼在洗澡,我剛剛進來沒有看見浴室里開燈,也沒有聽見水聲。償”
卧室里都是他沐浴后海地香根草的氣息,沁人心脾,想到之前上樓發生的事情,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身後,輕輕地腳步聲,在靜謐的卧室里,顯得極為明顯,沈之瑤感覺到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背不由地一僵。
“剛洗完。”聲音滿是蠱般,暗沉中帶着點性.感,慢慢地,字字清晰,卻語氣不像往常的許譯成,“八個月來,你最關注我了,下巴多了些胡茬你都知道,怎麼一個大活人在浴室你都不知道了?不過是回了一趟雲城的時間。”
沈之瑤的心一緊,許譯成這麼說言外之意是什麼?
“譯成,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沈之瑤立馬捂住了眼睛。
許譯成他……竟然,解開了睡袍,下面穿好了家居休閑褲,上半身卻果着,精瘦的腰身一覽無餘。
那種溫情,消失不見,代替的是他鷹厲的眸子,他的臉一下子在她的面前放大。
平靜的呼吸,呵在她的唇上,正當沈之瑤想着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又將自己的不悅收了起來。
目光緊鎖着她的手,一下子,許譯成緊緊抓住她。
“你的手怎麼傷的?”他問。
“不小心夾傷的。”沈之瑤自然不會告訴許譯成自己是因為蔣西決傷的。
許譯成卻哼了一聲,顯然不滿意她的答案,坐在了室內的座位上,面色冷冷,他說:“你當我三歲小孩,是不是我有的時候裝作不知道,你也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脖子上的傷說是不小心傷的,可脖子上的傷明明就是男人的‘傑作’,那麼,這個男人除了蔣西決還會是誰呢。
許譯成的眼裏亮光化作暗色,盡量讓自己忽視她身上的痕迹。
蔣西決,你傷害沈之瑤,我不管你是名門之後還是隻手遮天,還是其他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沈之瑤知道逃不過許譯成的眼睛,可就是很不想說這是來自蔣西決。
“沒有誰,真的,是我自己。”她低頭,說謊的時候不敢正視他。
沈之瑤覺得自己真的是沒用,說謊,都需要技術,她卻技術全無,破綻百出。
許譯成嘆了一口氣,最後心照不宣,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不需要逼她開口:“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去睡覺了。”
沈之瑤說著,放下手中的牛奶,躺在了床上。
許譯成忽然不像往常一樣睡地上,而是直接睡在她的身邊,沈之瑤突然生出一種抵觸感,她不敢和許譯成太近了。
許譯成什麼也沒有做,甚至兩個人還隔着距離,可是她就是覺得很彆扭。
她找了一個借口:“我左手會碰到,很疼。”
誰知道,許譯成卻說:“那我們換一個位置,我睡右邊這樣你就可以靠着。”
不由分說,他躺在了她的右邊,距離近,甚至她還能聽見許譯成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沈之瑤怎麼也睡不着,手是因為和蔣西決出去的時候被他掐住,弄傷的,現在有些后疼,她怎麼也睡不着。
她還記得蔣西決說的事情,只有一夜,他會給她時間考慮。
閉眼,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睡著了,可是許譯成還是轉過身來,問她:“手還是很疼?”
她點頭,又搖頭,許譯成被她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這是疼呢還是不疼呢?
“VIVI,你是我的毒藥,我已經病入膏肓了,怎麼辦?”許譯成緊緊盯着沈之瑤,之前的醉意已經全然消散,對着沈之瑤,許譯成此刻,有些歉疚。
抱歉之前那控制不住的吻,他越矩了,他清楚。
翌日,許譯成一早就因為有事出門一趟,沈之瑤還在考慮,她不想屈服於蔣西決。
就在許譯成離開的五分鐘后,沈之瑤聽到外面的質密碼輸入,已經兩次錯誤,沈之瑤疑惑是誰。
走了出去,就看見,第三次輸入密碼,長腿邁進來的蔣西決。
他大步朝她走來,沈之瑤忽地抬頭,兩人之前還有些距離,現在,最多一指距離了,而且,兩人的五官相對,差那麼一點就要緊緊想貼,沈之瑤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兩個人的唇差點就要碰上,蔣西決吻自己的觸感,她記得,明明恨他,可是有關蔣西決的一切,她都是這麼清楚。
沈之瑤不要和他回去,她再也不想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此時的蔣西決,不是魔鬼了,應該說,已經着了魔般的神色,暗沉地不見底。
他像是要說話,卻不知道對她從何說起。
沈之瑤趕忙要向後退開,卻被蔣西決更快速伸出的手臂,繞過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一把叩了下來。
“你……”
沈之瑤眼睜睜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張這八個月來,越發英俊的臉龐就在她的面前。
她本能地心尖顫抖了一下,蔣西決只是看了她一眼,沈之瑤失神之際,他大力將她往牆上一推,兩手就撐在了她的頸脖兩處,她直接對着他,沒有躲閃,也沒有從空隙中偷身鑽出去。
“之瑤。”他開聲沙啞的不像話。
她不知道蔣西決究竟想對她說什麼,但是蔣西決心裏藏着事情,顯而易見。
蔣西決眼裏面有着太多的額情緒,而她分不出,哪些是真還是假。
霸道的吻,傾覆在她的唇上,舌尖,竄.入,她緊呡着,不讓他得逞,他卻單手挪到了她的兩側臉頰,捏住,迫使她張開嘴。
蔣西決慣用的男士香水氣味,還是沒有變,她的身上帶着許譯成家裏的氣息,這點讓蔣西決大為惱火。
“怎麼,想好了嗎?”他問,眸光流轉,像是帶着期許。
沈之瑤拒絕:“NO!”
“這裏才是我的家,蔣西決我死都不會和你回去。”堅定的語氣傳入蔣西決的耳中。
“牙尖嘴利的東西。”他狠戾的樣子,就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如同在哄騙一個小孩,他重複說:“和我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她說。
蔣西決臉上多了怒意,他懲罰式地吻她,唇齒相磨:“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回家,那不是我的家。”她的強硬態度,讓蔣西決詫異。
八個月,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蔣西決咬切齒地說道,被她氣急。
沈之瑤,毫不畏懼,她的樣子,根本就無所謂:“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蔣西決忍住自己的怒火,淡淡一笑,問:“是么。”
這個男人,說完,卻又忽而對着她的耳朵說:“那麼,就這麼說好了,許譯成到時候出了問題可不要來求我?”
她驟然就回過頭,他低得太近,唇擦過他的臉頰,她也不挪開,而是,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要將對她的怒意轉加給許譯成的男人。
“那我做鬼也要拉你下地獄,蔣西決,你不能動他一根毫毛。”
他臉上依舊保持着笑意,不過,這笑,添了另一層含義,笑她的不自量力,也笑她為許譯成飛蛾撲火。
“要為了許譯成和我作對?”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頸脖,一路向下,“蠢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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