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DAY46 天降王子×××
六塊腹肌的練成是等不及了,要詳細制定好計劃然後插空到每日閑暇時間裏落實,據我所知,這樣的我想要達成目標需要一個月以上——當然,前提是我能夠堅持到底。
我很快放棄了。
偷偷跑到父親杏子二人的秘密房間裏借用他閑置的啞鈴鍛煉身體,沒想到握力不準啞鈴脫落下來,即使在危急時刻抓住了它,它依然砸到了我的腳邊緣。
僅一下,痛得死去活來。
我思忖,每日作死為哪般,我不應該為了那群小鬼頭失了本心。
找回了自己的感覺真好,我立馬用行動展現自己的頑強意志——我向教練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在家裏蹲。
嗯?前面說我不干事會有內疚感?哈哈那都是上章的事了就讓過去隨風飄散吧,展望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遵從內心深處直接的願望,連稿紙也不要了,一口氣買了《Baccano!!》等幾冊。
去書店買書的時候居然還遇到了蹲在成/人區嘿嘿嘿笑的某團黑影。
“可惡!只差一點就可以從縫隙里看到了……怎麼最近的書店都拿塑料膜包起來啊!”某人瞪着大眼死命扣着書頁。
“……青峰君,你在幹嘛呢?”
“哇啊——是鶴崎啊!不要嚇我啊!話說這場景怎麼有種熟悉感……”
見到我他立馬把手上的東西藏在後頭,裝作什麼也沒幹的樣子吹口哨,“好,好巧,你也來買書啊……”
“這個架子上的書我們是買不了的,你要是忍耐不住的話,那裏是個好去處。”我手指指向某個地方。
熱銷架上被貼了大型粉色愛心裝飾的書本。
他原本眼裏一喜,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僵住,“那不是女生專區嗎……”待清楚那裏熱銷的書本是什麼后大吃一驚,“什麼好去處啊!我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生好不好——”
“我又沒說你性取向不正常,青峰君你這麼激動很反常哦。”我的嘴角掀起惡魔的微笑。
他被我盯得頭皮發麻,狠狠丟下手裏的書,氣急敗壞地走出去了。
哼哼哼,得到回血+1。
五六周后石膏拆下,以防萬一帶了護踝保護。行走上已經不需要拐杖了,但有時走久了腳踝處還是會傳來腫痛感。
這天周末做完作業后躺在床上看書,樓下間斷響起噼里啪啦的物品傾倒聲,料到杏子這個生活笨蛋搞出了什麼麻煩事,我下樓去看個究竟。
“怎麼辦啊……我記得放在這裏來着……”
杏子跪在地上翻找儲物間裏的東西,被她翻出來不要的物品隨意丟在了周邊。
“會不會是放在了院子邊那裏的大儲物間裏?”我蹲下去收拾那些她不要的東西。
杏子焦急萬分,“沒有啊我記得放裏邊來了……”
您的記憶力真的可以相信嗎??
杏子嚶嚶哭泣撲到我懷裏,“嗚哇哇腫么辦啊小直救救美麗動人的女士,你捨得讓她的臉龐染上凄慘的淚花么嗚嗚嗚。”
我摸摸她的頭,“你再好好想想,不然我幫你一起找,到底是什麼東西?”
“長長的,正方形的,大個的,有顏色的,圓角的……”
“——算了。”
“嚶嚶嚶別走!除了這個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她撲上來抱住欲離開的我的腳,“那個東西是我工作上要用的,我自己找沒事,但是小直不能忘了爸比哦。”
“……父親怎麼了?您終於把他也拖下水了么。”
“不是呀!”杏子緊緊抱住我的大腿撒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東西找不到而且準備要給爸比換洗的衣物也沒能送出去,漂亮的女士只有兩隻手一個腦袋,根本做不完這些事啊!”
“坐好!”我拍拍前面的地板威嚴一震,杏子立馬正坐挺直腰板,“這點小事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嚶!好嚴厲QAQ”
“要用到工作上的那東西什麼時候要?”
“經紀人小姐待會一點半就要到惹QAQ”
“那準備給父親的換洗衣物需要什麼時候送出去?”
“上周六。”
“……上周?”
“對呀對呀。”
“這不是已經拖延一個禮拜了嗎!”
“嚶QAQ我錯惹!”
“……距離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你去找那完全搞不懂的東西,我去幫父親準備換洗的衣物,他過來拿嗎,還是我們給他寄過去?”
“你爸比抽不開身讓我們給他送過去呀,據說沒有能夠送達到那裏的快遞。”杏子歪頭笑。
“……再見!”
在我轉身落跑之際杏子一個熊抱纏住我,“救救爸比吧!他正在深山野林里與熊大戰三百回合呢!這回不知道衣服在打鬥中破成什麼樣了才會讓他向我們發出求救信號,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能夠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了!小直!只能靠你來拯救世界了!”
……瑪雅我來整理下槽點。
“什麼和熊大戰三百回合到底是相愛相殺還是要拿褲襠大小小金人啊而且比起衣服破爛發出求救信號才是重點吧很不妙哇我們快點報警照你這說法衣不裹體才是危難之事嗎快醒醒吧母親大人拯救父親的是我們你不要前後偷換概念——”
“是杏子不是母親大人!”
“重點是那裏?!!!!”
我深呼吸,努力將杏子扯下去,“把地址給我,我給父親送過……”
“萬歲!小直萬歲!你是杏子的英雄!”
喂,我急需藍胖子的交換麻麻機器。現在。馬上。
杏子無數次加1次坑了我。
她畫的地圖倒是簡單明了,一條筆直的路線通往目的地,坐上新幹線,途中換了幾次車,我看着視野里越來越大的富士山把杏子的地圖撕個粉粹。
呵呵你以為是11區的秘密基地嗎。
幸好我有父親工作上夥伴的電話,這次父親說是出差,卻是秘密任命為某個合宿地的教練。
撥打了對方的電話,多年不見他還記得小時候常躲在父親身後跟他一起去訓練營的小女孩,寒暄幾句后慷慨發給了我地址,並安排接待人員到山下領我上山。
有了明確地址示意后我很快到達,站在山腳下向上仰望,大山隱在雲霧中不見山頂,除了到站駛去的公車外其餘不見其他人影。
我約莫等了一小時,根本沒看到什麼接待人員,打了電話過去,無人接聽。該怎麼辦好。
望着蜿蜒的山路,不會只能用腳走上去吧……
我在山腳下休息了會,揉揉腳踝,拎着裝滿父親換洗衣物的袋子決心走上去,說不定接待人員現在正在下山的路上呢,這樣迎上去似乎會產生相遇問題。
我拍了拍腳踝,現在並沒有痛意,不知道要走多久,如果實在撐不住可以先停下來休息,反正離太陽落山還有兩個小時。
現實真是分分鐘打臉。
兩個小時后我還在山中彷徨徘徊,根本見不到一絲建築物的影子。
不會被騙了吧……我揮掉腦內齋藤叔叔欺負幼小的我的往事,拿出手機聯繫人——OMG圈外。
淡定,找回程路。
……是哪條山路來着?
樹林裏傳來鳥禽的咕嚕叫聲,以及翅膀擦掠樹葉的沙沙聲。
我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難過的想為何周圍總是一堆不成熟的大人呢。
我試圖在山裏尋找有信號的地方,跳到大石頭上,或是爬到樹上——完全沒有任何信號。
太陽漸漸落山,周圍變暗,我意識到情況的危機性隨着時間的流逝而加大概率,這時候走了大半天的腳踝傳來針刺般的銳痛,我正從樹榦上滑下來,突然腳下不穩摔在了滿是泥土落葉的地上。
地平線上的最後一抹光亮消失了。
被寒意侵襲的身體微微發抖着,我抱住雙膝背靠樹榦緩解腳上的痛楚。
……到底為什麼獨自一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啊?不是還和父親吵架中嗎……等會見到他該怎麼面對……咦?還能再見到他嗎……
不顧沾上泥巴的手揉揉發澀的眼角,四周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被山林間突降的溫度凍得嘴唇發白,正暈暈乎乎間,不知哪傳來的轟鳴聲在腦袋上空炸開。我眯起眼睛向上看,風很大,刮亂了我的頭髮。
原來是一架直升機停在我所處位置的樹林上方,我扶着樹榦慢慢站起來,逆着照明燈,看見直升機上面拋下一段軟梯,一個人影緊隨着攀下來,然後從不高的半空中跳下來。
那一刻我還以為是橋段里拯救我的王子什麼的,畢竟直升機簡直拉風。
結果——
“你就是鶴崎他家的小子?”
一個又丑又胖(我錯了)的大叔邊往嘴裏灌酒邊抽空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