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界上最美味的麵條
送再三說明天要來吃拉麵的布里特出門之後,丘豐魚這才將碗裏的面吃完。吃完收拾乾淨,就坐在門口出神。自己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而且自己申請的社保賬號也主要是在德克薩斯州,還不如將這個店子租下來,然後專門賣拉麵。
想了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靠譜。於是就開始規劃準備添置一些什麼東西,吃飯的桌子椅子之類的,是搞成卡座的形式還是搞成那種大方桌的形式?想了半天,覺得一切都考慮好了,才想起來,這個店子還是別人的,不知道布里特願不願意租給自己,要不就買了下來,不知道自己口袋裏的兩萬美元夠不夠。
轉念又一想到要開個餐館肯定會很麻煩,又有點兒打退堂鼓了。決定先想想再說,具體要做的話,到時候再看了。這是一種能拖就拖的懶病,丘豐魚也就是想想而已。
吃完拉麵,就去街上溜達,好歹認識幾個人。然後去酒吧喝酒。鎮子上唯一的酒吧,名字很簡單,叫做馬克的酒吧。不用腦袋想就知道是一個叫馬克的人開的。於是丘豐魚就推門進去,坐在櫃枱邊喊了一聲:“馬克,來一杯伏特加。”
“馬克是我爺爺的名字!”那個三十多歲的白人老闆過來,給丘豐魚倒了一杯酒,“以後叫我希爾,布瑞金?希爾。”
“是的,希爾。”丘豐魚對着他打了個響指,“給我一杯伏特加就好了。”
“啪”的一聲,伏特加放在了吧枱的枱面上,丘豐魚一口喝乾,然後,“再來一杯,夥計,這酒夠勁兒。”
“希爾,我叫希爾!”老闆堅持己見。
“好吧,希爾,自來一杯。你這裏的伏特加很純正,我可以發誓,我在烏克蘭都沒有喝過這麼純正的伏特加!”丘豐魚說。
希爾終於高興了,給丘豐魚再來了一杯。
一直喝到天黑,酒吧里的人多起來了,有人主動湊到丘豐魚這邊來聊天,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和他一起的還有三個,還有個年輕的女孩。
“嘿,夥計,我知道你,你就是最近在鎮子上晃來晃去的那個亞洲人。”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對着丘豐魚說,“這杯我請你!”
“謝謝!”丘豐魚也不客氣,舉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聽說你殺了個墨西哥人。”那人就坐在了丘豐魚的身邊,兩外的幾個人就圍在他的旁邊,那個女孩子將收擱在那個年輕人的肩膀上,被他不耐煩的打掉了。
“大衛——”女孩子嬌嗔的哼了哼,但是看到年輕人的眼神有些不耐煩,就只好生生的憋住了下面要撒嬌的話了,有些不滿意的站在了旁邊,喝着啤酒。
“你會中國功夫?”年輕人繼續問,然後朝着丘豐魚伸出手,“我叫大衛?伯金。”
丘豐魚只是對着他看了一眼,繼續對着希爾打了個響指,指了指酒杯。希爾對着他聳了聳肩膀:“這之前已經十杯了,還要繼續的話,先把之前的賬單付清楚才行。”
丘豐魚二話不說,拍了一張百美元的鈔票在吧枱上:“還可以喝幾杯?”
“你還可以十杯。”希爾繼續給丘豐魚倒酒,“我可以給你推薦其它的酒……”
“不,你只要給我到伏特加就好了!”丘豐魚對着他眨了眨眼,“我喜歡這個味道,夠勁兒!”說著就對着希爾舉杯示意。
“嘿,哥們——”大衛?伯金對着丘豐魚有些不滿的說道,“如果你想繼續在這裏混的話,你必須知道我是誰。”
“大衛?伯金。你剛才自我介紹了。”丘豐魚對着他瞟了一眼,然後喝乾了杯中的酒說道,“希爾,剩下的九杯酒給我存着,我不會記錯的,明天我再來。”說著就轉身離開。
“當然,我給你存着,如果你明天還能夠來得話……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希爾對着丘豐魚大聲說著,然後對着櫃枱前也準備離開的大衛?伯金說道,“對外鄉人客氣一點。”
“別管閑事……”大衛?伯金指了指希爾,然後就跟着丘豐魚出去了。後面的幾個趕緊的跟上去,那個女孩子還對着希爾豎起了一個中指。
丘豐魚並沒有走的很快,他慢慢的在街道上走,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路燈已經亮起來。大衛?伯金快走幾步,趕上了丘豐魚,攔住了他的去路。
“現在你該怎麼回答我!”大衛?伯金對着丘豐魚說著,帶着很輕的挑釁的味道。
丘豐魚不解的看着他:“你問了我問題嗎?”
“啊哈——我問了他問題嗎?”大衛?伯金很憤怒,因為憤怒又哈的一聲笑,轉頭看着自己的幾個同伴,“他問我——我問他問題了嗎?”
“好像……沒有,大衛,或許你現在該問他一個問題。”被大衛盯着的那個女孩子有些遲疑的說著,被大衛眼一瞪,又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了。
“噢,我的天,你在用你的******說話嗎?白痴——”大衛?伯金又被這個女孩子氣瘋了,轉頭瞪着丘豐魚,“要麼舔我的屁股,要麼讓我們揍得你滿肚找牙,你自己選吧。”
“把屁股露出來吧。”丘豐魚看着大衛?伯金笑。
“算你識相,來吧!”大衛?伯金得意的大笑,還真的脫下了褲子,將屁股露出來,然後對着丘豐魚撅起來,自己用手拍了一下,“來吧——”
“啪——”忽然大衛?伯金就感覺到屁股好像是火燒火燎了一下,驚得像是猴子一樣的跳起來,然後慌忙的提起褲子。
丘豐魚手裏拿着一根皮帶,對着他擺了擺頭,還用手指頭勾了勾:“再來,我最喜歡用這個來舔你的屁股了。”
“該死的——”大衛?伯金罵了一句,幾個人就圍了上去。
不是說大衛?伯金打架不厲害,他們幾個卻是用了力了,不過現在全部躺在地上。丘豐魚也不費事,一拳一個,就是打鼻子,頓時就滿臉的鮮血,有個傢伙發現自己流血了,還嚇得像個娘們一樣的尖叫起來。
最後能夠站着的就是丘豐魚和那個女孩子。丘豐魚對着那個女孩子勾了勾手指頭。女孩子慌張的搖了搖頭,一臉發白,等丘豐魚將皮帶抖動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的時候,她尖叫一聲,頭也不回就跑掉了。
一個傢伙在丘豐魚的背後爬起來,哆哆嗦嗦的從背後抽出一把手槍。但是還沒有很有底氣的喊一聲,手中的槍就被丘豐魚一把就奪過來了,就像是變戲法一樣,雙手搓了搓,那槍就變成了一堆零件灑滿了一地。黃橙橙的子彈從丘豐魚的手掌中落下來,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的聲音。
“我可是殺過人的。”丘豐魚走到那個呆如木雞的人面前,陰森森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傢伙似乎被這話凍住了,渾身抖動了一下,目光獃滯。
“啪”的一聲,大衛?伯金從地上爬起來了,一巴掌扇在了那傢伙的後腦袋上。
“啊——幹麼打我?”那傢伙不滿的說。
“他可是殺過人的,你殺過人嗎?白痴,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大衛?伯金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將這些零件撿起來,如果被柯芬警官看到了,我們都完蛋。”說著一手捂住鼻子,一邊朝着前面走。
“大衛,就這麼算了?”又一個傢伙爬起來,捂住流血的鼻子,對着大衛?伯金說。
“把零件給他!”大衛對着剛才那個撿了手槍零件的傢伙說道,然後又看着問話的那個人,“歡迎你幫我們報仇。”說著看也不看他繼續往前。
“啊——不,不,我就是說而已,報什麼仇……要不……明天我們還請他喝酒……啊——怎麼打我——”
“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剛才是你踢我的腦袋……啊,不是,是你在打我的腦袋……啊——怎麼又打我——”
一群人快速的從街道上小時,幾分鐘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等這幾個傢伙跑的看不見了,從接到的一個轉出來一個女警,她看了看街道上還掉下的一根彈簧,撿起來,皺起眉頭。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女警察看了看丘豐魚消失的地方。
丘豐魚被阿莉兒?柯芬惦記上了,這本來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他殺了那兩個墨西哥人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上了警察的黑名單了。
從酒吧回來,喝了那麼多的伏特加,感覺有點兒暈暈乎乎的,就什麼也沒有做,和衣躺在床上睡覺了。一覺睡到大天亮,知道十點多鐘的時候才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是你,柯芬警官。”丘豐魚對着她笑,“還沒來得及洗漱。有什麼事情嗎?”說著就摸了摸自己後腦袋上翹起來的幾根頭髮,使勁壓了下去。
“昨晚在酒吧的門外打架了?”柯芬一臉的嚴肅,也沒有進來,就站在門口和丘豐魚說話。兩隻手插在腰間的皮帶上。皮帶將腰束起來,身材挺不錯的。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丘豐魚一邊的肩膀靠在門口,若無其事的說著,“看到有幾個傢伙自己將自己的鼻子打破了,流了好多血。”
“自己打破自己的鼻子,你當我是白痴——”柯芬本來想警告丘豐魚,不要招惹是非,但是看這傢伙撒謊都不帶眨眼的,頓時就怒了。
“你真聰明。”丘豐魚聽了聳了下肩膀,抬了下手。
柯芬怒氣沖沖,挺拔的胸膛一起一伏,最終狠狠的瞪了丘豐魚一眼:“我警告你——我不管是誰在惹事,反正你也不想一個月之後繼續留在這裏……”
“誰說我不會留在這裏?或許我改變主意了!”丘豐魚笑了笑,然後看着她,“還有什麼事情嗎?”他還對這個面冷心熱的女警察還是有點好印象的,說話雖然有點兒不客氣,主要是別她的生硬的語氣氣着了。其實這姑娘挺好的。
柯芬氣哼哼的離開了,最終也就是那幾句話說來說話,“別惹事”“我的地盤我做主”之類的話,翻來覆去,沒什麼價值。
柯芬前腳剛走,喬什?布里特就後腳進來了,他看了看柯芬的身影,不由得對着丘豐魚笑:“嘿,夥計,我真是很佩服你,她可是我們這裏的冰山美人,從來不給男人什麼好臉色,也沒有見過她被誰泡過,沒想到你一來就……”
“想吃面?”丘豐魚趕緊堵住他的嘴巴。
“當然,當然,我們昨天說好了的,不是嗎?今天我就正式來了!”喬什?布里特說著,將手指放進嘴裏,吹了一聲口哨,頓時從外面就聚集了一群人,歡天喜地的涌了進來,“我讓我的家人還有朋友們都來嘗嘗,我給他們保證過,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麵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