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6
向可暖沒想到白亞蘭會知道這件事,這個秘密她一直藏在心底,誰都沒有告訴,每當夜半人靜的時候,她就會在腦海里構想着這副圖畫。
“是!”向可暖在半晌之後承認,對白亞蘭袒露心聲,“攬星的初衷的確是為了邵承宇,但是現在它只是為了將來我離開邵承宇之後,能用它來養活我自己。”
白亞蘭拉上被子蓋住自己,背對着向可暖,“向小暖,愛情這條船對女人一直都不公平,只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
“亞蘭,謝謝你的關心。”這麼多年,兩人在伊基托斯不打不相識,成為最好的閨蜜,兩人之間從來不說謝謝之類客氣的話,這是向可暖第一次對白亞蘭說謝謝,“明天一早我過來接你,如果八點我沒到的話,你就打車到我哥那裏,你應該知道地址,上次你去過的。”說案向可暖拿起桌子上的包包就離開了。
賓館樓下,向可暖一出門就看見一臉雷克薩斯停在門口,車窗摁下一半,看到一半的車窗看到是洪涵。
向可暖倒也沒多說話,徑直拉開車門上車。
邵承宇看來還真是有急事,要不然怎麼會派人來接她?想想邵承宇可是很久沒有派人來保護她接她了。
但是當向可暖被送迴向磊的樓下的時候,向可暖當場就想發飆,但是卻礙於對方是少見過面的洪涵,只是關車門的時候將車門摔得響徹天際。
摁了門鈴,向磊見向可暖回來,倒是很驚訝的,連忙幫向可暖結果包包,雖然並不是很重,拉着向可暖朝客廳走去,“怎麼這麼晚又回來了?”他以為她今晚不會回來的,畢竟她走之前有特別交代過。
甚至門鈴響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幻聽了,不過看到她回來,向磊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來,剛剛熱的牛奶。”待向可暖坐下,向磊連忙把茶几上的熱牛奶遞給向可暖。
向可暖瞟了眼白色粘稠的牛奶,不知怎麼回事心頭一陣梗塞,看着向磊,忽然眼眶就不自覺的濕潤了。
向磊待她好,那是從她記事開始就一直存在,即使後來向家落魄,他為了三粥兩飯甚至不惜斷了自己一條肋骨。
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懂事了,知道一個男人待一個女人好,肯定是出於目的的。就像邵承宇待她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她能幫他報仇,如果可以的話,撮合他和他心愛的女人。而向磊待她好,是從小的事,無論她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還是落魄街頭的小乞丐,向磊都待她好,她知道這是愛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
向可暖斂了斂眸,接過牛奶一口喝下,“哥,我挺累的,明早我還要去賓館接亞蘭。”
“亞蘭?”向磊呢喃着這個名字,在她的口中聽得最多的名字就是Abby,如今這個陌生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
向可暖看出了向磊的不解,“就是Abby,她發生了一些事,以後都不要在她面前提Abby這個名字。”
向可暖將自己關進房間,悶頭就要睡下,但是想到邵承宇騙自己回來,就心裏一陣窩火。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索性直接給邵承宇打了一個電話,她就要問清楚,他大半夜的大費周章將她騙回來是為了什麼。
邵承宇一直等到洪涵跟他彙報,已經把向可暖安全送回去之後,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終於得到放鬆。
然後就一直在書房裏坐着,坐着等向可暖的電話,他知道以向可暖的脾性遲早會打電話過來找他理論的,或許很晚,但是一定會打過來,他篤定。
這不就在冥想之際,電話就響了。
邵承宇為自己對她的了解而勾起了唇角,聽着鈴聲在安靜的室內悠然的響起,竟然覺得這也是一種享受。
待到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邵承宇才拿起電話接起。
“邵承宇,你大費周章的騙我回來是為什麼?”
邵承宇緊抿着薄唇,聽着女人的怒火攻心的質問,“為什麼?”邵承宇知道為什麼,但是卻不能告訴她。
只用一種疏離冷漠的口氣說,“向可暖,你是不是覺得不看新聞就可以逃避現實?”
新聞?向可暖表示自己好久都沒有去過攬星了,至於攬星的運作,尋雪每晚都會跟她彙報的,自問沒有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見女人沉默不語,邵承宇端起面前的酒杯將裏面鮮紅的液體一飲而盡,待酒精麻痹了神經,“明天是楚家二少爺和秦念的婚禮。”
向可暖心緊繃著疼痛。
“你不會要我去搶婚吧?”向可暖顫聲反問。
“有何不可?”
“……好。”
這次向可暖直接把電話朝二十幾層的樓下扔去,甚至連電話都沒來得及啊掛斷,就這樣順着窗戶扔出去。
可是那邊的邵承宇,一顆心都提到了九霄雲外,他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然後在十幾秒之後,聽到“啪”的一聲碎響,電話就斷了。
握在手中的電話一個不穩就掉在了地上。
於是在邵承宇以為向可暖跳樓自殺的時候,在心中千萬遍的悔恨,然後又把剛剛到家的洪涵叫起來,讓他去查看,向可暖的安全。
於是洪涵穿過半座城市,只為證明,邵承宇莫須有的猜測。
事實證明邵承宇現在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驚。
……
白亞蘭昨晚是很晚才睡着的,所以起得也比較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了,在模模糊糊見彷彿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格外的落魄,像是鬼混一樣。
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面前的女人不是昨晚半夜離開的向可暖又是誰?
掀開被子朝那女人走去,白亞蘭拍了拍向可暖的肩膀,“一晚不見,怎麼就丟魂落魄了?”
向可暖是背對着白亞蘭的,因此沒有看到向可暖淚眼連連的雙眼,當向可暖轉過身來時,白亞蘭當即瞠目結舌。
緩了好久,才理清思路,將向可暖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問道,“向小暖,一晚不見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邵承宇還真的不是一般渣!”
向可暖淚眼汪汪的看着白亞蘭,聽到白亞蘭的話哭得更凶了,“亞蘭……嗚嗚嗚……”
“到底怎麼了?”這才幾個小時沒見,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我心痛……痛得好像要裂開了。”
後來向可暖把邵承宇讓她去楚定天和秦念的額婚禮現場阻止兩人婚禮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白亞蘭表示邵承宇已經到了一種無人可以超越的境界,只說,“向可暖,還放不下?”
向可暖直搖頭,嘴裏嘟噥着“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亞蘭只是搖頭。
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士只耽兮,有可脫也。在愛情這條路上,女人比男人陷得更加瘋狂。
“向小暖,要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乘你現在還年輕,你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亞蘭,我們回去吧,我想我哥看到今天的新聞該擔心了。”
“我就不去你哥家蹭住了,我在港城已經找好房子了。”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就在你家隔壁。”
向可暖幫白亞蘭安好家的時候,就被白亞蘭轟走了。關門的時候,白亞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知道向磊並非向可暖的親哥哥,但是以向磊對向可暖的好,向磊應該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她不能當電燈泡。
今天不是周末,但是向可暖卻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里沉思的向磊。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失落,換鞋的時候,努力的勾起一個讓自己看起來很積極樂觀的笑容。
“哥,你怎麼沒去上班?”向可暖笑問。
向磊回頭看了眼向可暖,向可暖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的震驚,向磊的眼裏明顯的對她是不滿的怒火。
“哥,你不舒服嗎?”向可暖有點心虛,主動的給向磊倒了一杯水。
“……”向磊上下的將向可暖打量了一番,“楚家和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非要去跟楚定天攪在一起?”
向磊不提還好,畢竟過了幾個小時了,邵承宇一字一句跟她說的話,也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向磊如今這麼一說,心底深處的那抹痛就怯生生的將她勾起來了。
向可暖手中的杯子一個不留神就掉在地上,濺起的開水將她赤luo的小腿肚燙傷。
向磊見開水濺在向可暖的小腿肚上,痛得向可暖眉頭緊蹙,向磊也來不及生氣,把向可暖摁進沙發,轉身就去拿燙傷葯。
向磊要幫向可暖擦藥,卻被向可暖躲過了,“哥,不用的,也不是很痛。”她還是不習慣與除邵承宇之外的男人有過於親密的舉止。
見拗不過向可暖,也深知向可暖在想什麼,就主動把葯交給向可暖,“都已經紅了,你不要哥幫你擦,你就自己擦。”說著向磊轉身離開客廳,“哥還要上班,午飯我做好了,到時候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向可暖看着向磊,百感交集,抿了抿唇說道,“哥,一開始就沒想過報仇,我現在也不想。兩年前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向可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傷害了我。兩年後,向可暖只想忘記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向磊看着向可暖,不說話,換好鞋子之後,“小暖,好好休息。哥下班再回來。”
向可暖看着向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倏地癱軟在沙發里。
中午的時候,她把飯菜熱好,叫白亞蘭過來吃了。
晚上,向可暖為白亞蘭接風洗塵,在皇城酒店提前訂好位置,並邀上尋雪。
餐桌上,向可暖作為作為中間人,再次將兩人介紹給彼此。
三個姑娘吃完飯,白亞蘭是屬於最鬧型的女人,提議去港城著名的銘蘭坊喝酒,拉着尋雪的手臂,“阿雪,你去不去?”
尋雪笑看向可暖,“去!當然去!去給某人找個男人,不然腦子裏盡想姓邵的男人。”
向可暖知道兩人都是為了開解自己,可是白亞蘭同樣是作為失戀的人,卻放得下,她總是心心念念着邵承宇。
三人打車,到了銘蘭坊。
時逢銘蘭坊最熱鬧的一段時間,街道上燈光五彩斑斕,街道兩邊端着酒杯對立而站的兩人,說笑着聊着天南地北。
街邊流浪歌手唱着最動人的情歌,一路過去全是酒吧。
音樂是動人的,酒香瀰漫讓人不禁沉醉在這樣熱鬧的氛圍里。
三人選了一家酒吧,進去的時候,裏面更是熱鬧了,勁舞熱曲,燈光在臉上轉閃,讓人的心跳不禁的跟着音樂的節奏跳動起來。
白亞蘭是經常泡吧的類型,拉着兩人就朝吧枱走去,給兩人各點了一杯雞尾酒,濃度都不算高。
周圍的音樂聲太大了,說話的時候都要咬耳朵才聽得清楚,白亞蘭拉着向可暖說,“在國外就聽說過港城的酒吧一條街——銘蘭坊,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向小暖,聽說港城各層男人都會在這裏出現。”
“現在放在你面前的機會多的是,隨便選。”說著就推着向可暖進入舞池。
尋雪看着兩人玩得開心,而自己又是公眾人物,比不起她們兩人,所以將鴨舌帽拉低蓋住大半張臉,低頭喝酒。
一開始向可暖還會不好意思,畢竟很少來這種*,所以一開始不是很放得開,當過了一段時間了,比起久經沙場的白亞蘭,舞姿更是撩人嫵媚。
引得酒吧里的一群男人吹口哨,排手較好。
“啪啪啪!!”一陣拍手的聲音在偌大的酒吧里顯得格外的不入場。
向可暖停下來,只看見陳志就近在身旁,貼着她的身體。嚇得向可暖一下子跳開,轉身就朝吧枱那邊走去。
“向小姐,好雅興啊?”陳志追上向可暖,“怎麼被邵承宇拋棄了?現在開始在酒吧找男人了?”
向可暖聽着陳志的話,面色一沉,腳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
結果陳志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直跟到向可暖到吧枱,向可暖轉身看到陳志的時候,臉上頓生厭惡。
沒好氣的道,“就算被摔了又怎樣?我就是找男人也不會找陳門主這樣的。”
陳志臉色有點難看,這話就是找個瘸子跛子都不找他陳志,一把捉住向可暖的手腕,“向可暖,你找死?”
向可暖勾唇微笑,貼着陳志,“陳門主這裏是港城,國內的治安跟國外不同,你現場掏槍,你就準備在中國安度晚年!”
陳志回頭看着酒吧里的人群,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向可暖的話,但是他才來港城,不管向可暖的話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敢太造次,甩掉向可暖的手,“向小姐,這樣的,楚二少看得上也是你的福氣。”
陳志意有所指兩年前的事情,還暗自嘲諷向可暖今天大鬧婚禮。
向可暖嫌棄的用手紙擦了擦剛剛被陳志捉住的手腕,“我這樣的至少引得起男人為我瘋狂。”然後看了看陳志的假手,掩唇輕笑,“就是陳先生這樣的,估計國內的女孩都不喜歡吧。”
這時尋雪從洗手間回來,看到向可暖和一個男人在交談,疾步走上前去,看好戲的看着兩人,結果尋雪一來,陳志拂手轉身走掉。
尋雪拉着向可暖的手問,看着陳志離開的方向,“怎麼就把人氣走了?”
“你看上了?”向可暖問,“看上了我就幫你追回來。”
尋雪一拍向可暖的肩膀,“誰看得上那種右手都沒有的男人。”
向可暖喝進去的酒,還沒來得及吞下,一聽到尋雪的話,一口氣直接噴出來,她還沒看出來這丫頭片子的口味這麼重。
接過尋雪遞給她的紙巾擦了擦,皺着眉頭將尋雪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後正準備喝第二口的時候,白亞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湊過來端起自己的雞尾酒輕啄了一小口,放下酒杯,抄着手輕飄飄的說道,“沒右手有左手唄。說不定對方是左撇子。”
“噗!”向可暖很美淑女樣的噴了第二口。
尋雪配合的遞給向可暖第二張紙巾,“向小姐,請你注意影響好嗎?”
……
當邵承宇接到洪涵的電話說向可暖和陳志在酒吧碰過頭,兩人之間發生過衝突的時候,邵承宇直接從酒桌上退了。當時幾人正在談一個幾億的案子。
“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回去酒吧,即使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有明文規定過,不准她去酒吧,但是白亞蘭有這個習慣。
又一次偷偷跟着白亞蘭泡酒吧,他就關了她半個月。
“兩人之間有過短暫的口角,但是後來好像陳志落敗。”他一直喬裝打扮跟着向可暖,就是因為邵承宇擔心向可暖出事。
“現在人在哪裏?”
“回去了。”
“查一下姓白的電話。”他要跟她好好交代一下,不然以後指不定還會帶她去哪些*。
“是的,老闆。”
白亞蘭跟向可暖作別之後,回家剛剛躺下,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號碼是她來港城換的,除了向可暖和尋雪沒人知道,這個點打電話來,她只想到史蒂芬,想都沒想直接掛掉。
但是剛剛掛掉,電話就由響了,掛了又響,直到白亞蘭耐心耗盡。最後接起,不等對方說話朝電話那邊吼,“不是說了分手嗎?現在死纏爛打是什麼意思?臉不要了?我告訴你老娘不玩了,這盤棋你贏了。”
邵承宇,“……”要不是對向可暖的聲音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話,他可能就認為對方就是向可暖了。
咳嗽了一聲,“白小姐,要罵請看準人。”
聽到電話那邊的人說話,白亞蘭當場就愣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個徹底,她以為會是史蒂芬,畢竟那個男人找到她的電話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在電話里這麼說。
但是一想到這次竟然不是史蒂芬,多少有點尷尬。
抿了抿唇,正詞問道,“什麼事?”本來想直接掛了的,但是直接掛掉倒是顯得她心虛。
“以後少帶她去那種地方。”邵承宇命令式的口氣。
白亞蘭臉一抽,假裝聽不懂似的問道,“誰?帶哪兒?”
邵承宇好脾氣,耐性的再說了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話,我想史蒂芬肯定很樂意知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白亞蘭也不是受威脅的主,“萬一下一次是她自己想去呢?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要是不是他自己要作妖,誰能說動那個死倔的女人。
“那白小姐就提前找好自己住的地方。”
“邵承宇!你……”
白亞蘭氣得掛了電話,直接跑到隔壁去敲門,邵承宇欺人太甚,她要告狀!
開門的是向磊,白亞蘭禮貌性的打了招呼,向磊引着白亞蘭進屋。
白亞蘭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徑直的朝向可暖的房間走去,進屋反手把門關上,然後直接窩進向可暖的床里。
我見猶憐的掛着兩滴淚珠,向可暖看見白亞蘭的樣子哭笑不得,停下正在看的工作筆記,笑着問道,“又是誰惹我們白大小姐生氣了?”
白亞蘭睨了一眼向可暖,視線落在它處,“邵承宇!”
向可暖嘴角的笑凝滯住,將枱燈關掉,關上工作筆記,坐到白亞蘭身邊,“你是不是記錯了?”
“沒有!”白亞蘭將通話記錄返給向可暖看,“他說,不准我帶你去酒吧之類的地方,不然就把我的行蹤告訴史蒂芬。”
“史蒂芬死都沒想到我會來港城的,要是我暴露了,以後全世界都沒我落腳的地方了。”白亞蘭可憐兮兮的說著。
“以後我自己去,他也不準?”
“一次不忠,百次難容。”
“我給他打電話。”說著向可暖藉著白亞蘭的手機,就把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撥過去。
邵承宇攔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一連串數字,心裏知道是誰打過來的,白亞蘭的性子肯定會直接給她說,她也一定會打過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