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准提道人
“是哮天犬!”
“奇怪,這哮天犬不是楊二郎的狗么,怎得會被捉來?”
“莫非……”
話音未落,門帘又是被掀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身穿銀甲,威風堂堂,眉心生有一顆神眼……正是楊戩。
“二郎也來了?”
楊戩臉上微紅,道:“丞相已經叮囑過我那孔宣厲害,我卻一時大意失手……慚愧慚愧。”
“無妨,咱們都是失手被擒進來的嘛。”
說話間,營帳門帘又被掀開,李靖並金吒木吒三人,也是垂頭喪氣走了進來。
“我之前不是說了,讓你二人休要輕舉妄動么?”李靖黑着老臉訓道。
金吒木吒不敢多言,心裏卻在嘀咕,爹啊,哪有您被捉了,兒子在後面看戲的啊,說出去還能不能活了?會被人戳斷脊梁骨的啊。
三人見了營帳,很快有人歡迎道:“李老哥也來了啊。”
李靖頓時一陣恍惚,這話聽着怎麼想“呦,老哥您今天才吃過”啊,不過見了滿營帳的熟人,立即心裏也是不由生起一抹啼笑皆非的感覺。
話說周營這邊,原本滿堂濟濟的大將,如今已是去了大半,愁雲慘淡更甚。
姜子牙正在營中焦躁不安,來回走動,卻見到武王前來,道:
“對方勢大,何必強為,如今天下戰火四起,我等卻已經被困在此處半月有餘,而且破陣無望,何不離了此地,從旁處出發?”
姜子牙無奈,只能答應下來,吩咐眾人收拾行李,準備離去。
卻在這時候,轅門外來了陸壓道人。
姜子牙趕忙出去迎接,二人至帳中坐下。子牙見陸壓,喘息未定不由問道:“道兄為何這等慌張?”
陸壓嘆了口氣,道:“我在後面心神不寧,掐指一算,發現你有退兵之意,因此貧道急急趕來。”
“切不可退兵,俗語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退兵,非但會讓眾門人俱遭橫死,還會違逆了天道氣運。”
姜子牙大驚,不敢不從,趕忙又讓諸將扎住營寨。
武王聽說會壞了大周氣運以後,也是不敢再言退兵。
“兩位勿憂,待明日貧道去會他。”
兩人想起當日趙公明暴打十二金仙,結果卻被陸壓直接拜死的戰績,不由大喜道:
“全憑道兄。”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肖宇再次出來邀戰。
然後就見到一名面貌清奇,不僧不俗的道人走了出來,問:“將軍乃是孔宣?”
肖宇回答:“沒錯。”
前世的自己,也是自己,只不過那些記憶尚未有融合而已。
陸壓稽首行禮,道:
“足下既為大將,豈不知天時人事,今紂王無道,天下分崩,願共伐獨夫,足下以一人慾挽回天意耶?甲子之期,乃滅紂之日,你如何阻得住?倘有高明之士出來,足下一旦失手,那時悔之晚矣。”
得,又見嘴炮王者,你怕不是和申公豹一個屬性吧?
“先做過一場再說。”
肖宇懶得廢話,抬手一抓,寶劍在手,來取陸壓。
陸壓也是用劍之人,二人交手,更能夠體會到肖宇這裏的劍道之凌厲,心中暗暗叫苦。
鬥了十餘個回合后,忙後退一步,尋到機會,從懷中取出葫蘆,欲放斬仙飛刀。
“來得好!”
五色神光當頭刷來。
陸壓知神光利害,不敢硬接,直接化作長虹而走,結果卻發現肖宇急追而來,只一刷便把他的葫蘆刷走,還不等他心疼,第二刷又是落了下來。
他只得大叫一聲,渾身燃起熊熊三昧真火,以火遁之法,倏然逃遁。
“這傢伙果然是大日金烏。”看着火光中的大鳥,肖宇撇了撇嘴,也不去追。
卻說周營這裏,陸壓進了營中,搖頭道:“那孔宣果然利害,不知是何神異,竟不可解,貧道都差點被他拿了去。”
姜子牙聞言,越加煩悶,卻也知道不能退後,只能派人去尋救兵。
兩天後,燃燈道人到來。
燃燈到了陣前,怒聲道:
“那孔宣!當日是你奪了定海珠?!”
肖宇也不抵賴,畢竟這麼多人都是見過,於是道:
“天下寶貝,有德者居之,我恰好路過,拿走又怎麼了?”
燃燈氣得幾乎吐血。
恰好路過?
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你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心懷叵測!
奪走定海珠還嫁禍到我頭上,害得趙公明身死道消,三霄又是擺下九曲黃河陣為兄復仇,削了十二金仙千年修為。
如今三霄已死,十二金仙卻怪罪到了自己頭上,這些天見了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甚至於此次大戰,都不曾前來。
可憐這些黑鍋全都要我來背!
好冤啊!
“還請道友將定海珠給我,那卻是貧道成道之機緣。”燃燈壓着怒氣道。
“很不巧,那也是我娘子成道之機緣。”肖宇果斷拒絕,開玩笑,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可是好寶貝,哪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好賊子!今日我便拿了你!”燃燈再也裝不下去,大喝一聲,飛身來戰。
肖宇冷笑一聲,揮劍相迎。
鬥了數個回合,燃燈抬手一拍,一朵金蓮飛起,向肖宇打來。
肖宇抬手一抓,無色神光刷落,頓時將金蓮刷走。
燃燈一驚,又祭起金缽盂,然後……又是連個水花都沒掀起,就被刷走。
“門人何在?!”燃燈大驚叫道。
卻在這時候,半空中忽有一陣大風刮來,風聲呼嘯,卻是一隻大鵬,向肖宇探爪抓來。
肖宇眯起眼睛,反手搭在劍柄之上。
頓時,一股磅礴劍意沖霄而起,巍峨浩蕩,貫穿九重天,將漫空的雲彩都是直接攪碎。
四野忽然安靜了下來,蟲鳴鳥叫瞬間消失,就連后營之中的那些周將也是驚的站起,只覺得一股鋒銳之氣如在頸側,渾身汗毛根根豎起。
首當其衝的那隻大鵬被劍氣一衝,更是尖叫一聲,明顯可以見到,它渾身的羽毛都是倒豎了起來,一雙滿是兇惡的瞳孔驟然收縮,二話不說,轉身就逃,惶惶如喪家之犬。
“這、這股威壓是……”燃燈道人雙目瞪大,呼吸急促,渾身冷汗涔涔而下,心跳都幾乎停頓。
卻在這時候,西方忽有另一股氣勢騰起,將漫空的劍氣擊退。
緊接着一名挽雙抓髻,面黃身瘦,髻上戴兩枝花,手中拿一枝樹枝的乾瘦道人行了過來。
口中道:“吾從西方來,今知孔宣阻逆大兵,特來度爾。”
燃燈一驚,問:“敢問道兄名諱?”
“在下西方教准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