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結局二:作文代表我的心!
堯疆七年,新都城正式遷於莞城。
莞城在堯天的邊境,但現在加上西疆的話,那就正好在堯疆的中心。新都城由灝記建設統一規劃打造,歷時七年終於建成。
皇宮比原來小了一半的規模,卻和行政辦工區域徹底分隔了開來。現在的皇宮只是蕭之夭和蕭江灼以及四個兒子的家。
對,十年的時間裏,在申包子和昜包子三歲的時候,蕭之夭又給蕭江灼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最高興的莫過於堯疆眾臣,雖然兩國統一了,但兩國兩治,在蕭江灼之下另各設有一個負責人。一開始只有兩皇子的時候,兩撥人還為了等皇子長大后誰來自家這邊做頭頭各種明爭暗鬥呢。現在好了,又來兩,這回還有的挑了。
好!皇後娘娘洪福齊天千秋萬代!希望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她再創個屁啊!蕭之夭無語望天,心境特別蒼涼。以這具身體的年齡來說,現在也不過二十二歲,結果已經四個娃了,這事兒如果放到現代微博上的話,那絕對能創造出一夜長百萬粉的盛況來。
這還不是最無語的,最無語的是四個孩子的周圍就沒一個女娃。嚴絲絲家兩兒子,阿寧家三都是兒子,邊秋生的也都是兒子,梅夏家是兒子,大喬也成親了也生了還是兒子,小魚雖不在近前但也不能抹殺了人家是男孩子的事實。
這不回到莞城了么,原來文縣的那四美也終於等來了數年不露兩回臉的女主子,趕緊為女主子送上了會為小主子們效忠的忠二代,八個兒子。
這麼說吧,過年過節的時候一群二代們都能組成兩支足球隊對踢,還能富餘出若干替補球員。
看着烏泱泱一群禿小子瘋跑來瘋跑去,蕭之夭崩潰了,再不介入的話,難道要讓這些禿小子們都搞基么?雖說這事兒是個人自由,她也沒有什麼歧視的意思,但一天早晚都看些公的,這眼前風景也不美啊!太影響心情了。
蕭之夭決定了:重開畫堂!只收女娃!
蕭江灼舉雙手雙腳贊成:開開開,收收收!多看看女娃,下一次一定能生個小公舉!爹爹的小公舉啊,你可快點來到爹爹的身邊啊!
之於蕭江灼,大兒子有兩是高興的事,至少能堵住一干大臣的嘴了。但有四個就是頭大的事了。因為是兒子,所以一歲之後的洗澡蕭江灼就再沒讓蕭之夭負責過。
讓下人負責吧,小包子又不幹,於是便成了蕭江灼的活計。
當初洗兩時還不叫事兒,左胳膊夾一個,右胳膊夾一個,他走到浴池中間一彎身,兩手拎着兩兒子的脖子往水裏這麼一涮一提,一涮一提,幾個回合后,齊活兒!
可是後來又添了兩……他只有兩隻手啊……洗這兩個,那兩個就玩水玩瘋了……洗那兩個,這兩個才洗好的轉身就把皂液都倒進了浴池了……蕭之夭還不允許他點孩子的穴道定身,說那樣會傷到孩子的小身子……於是天天洗澡天天男子一對四單打對群毆一回合……
蕭江灼曾暗暗發誓:只要上天賜他一個小公舉,他願馬上讓出這“天子”之位!
……
蕭之夭周圍一群禿小子對於他們來說是煩惱的事情,可對於外人來說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們都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皇後娘娘的親家啊!因為他們有女兒!還好幾個呢!
所以桃夭畫堂一說招生,生源一點都不費勁。如果不是蕭之夭嚴格地控制了人數,只怕全莞城的三到六歲的小女娃都會送來。
入學的第一天,小女娃們一個個都打扮的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父母們各自千叮嚀萬囑咐,教你們畫畫的可是皇後娘娘,再親切也是皇後娘娘,一定不要失禮,一定要儀態大方。
結果到畫堂時,門口兩列樂隊一字排開,敲鑼打鼓的是申包子和昜包子分別帶領的禿小子樂隊。個頂個的虎頭虎腦,個頂個的帥氣俊秀。
禿小子樂隊之後是蕭江灼和蕭之夭親自迎賓,一身情侶套裝,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鸞鳳和鳴的氣場。
這時的小女娃們還感受不到這樣的迎接場合是何等的隆重,但她們的父母們可是差點就嚇尿了。
能有機會見得皇後娘娘一面他們都覺得是上輩子修了福氣,沒想到這一來連皇上都見到了。聽說朝堂上皇上忙的都不是所有大臣能見到呢!
再說這些官二代們,是想着哪天撞了大運沒準就能蒙中一個回家作女婿,但從來沒想到一下子都見着了。瞅瞅這個,好好好!看看那個,帥帥帥!看這個,一看就是個習武的,小小年紀都藏不住腱子肉了;看那個一身書卷氣,長大后一定又是一個用筆墨指點江山的主兒。不行了,要看花眼了!
來時還交待女兒們別失禮要儀態大方,這時候他們全忘了。拉着孩子就一同跪下了,誠惶誠恐道,“給皇上皇后請安,給大殿下請安,給二殿下請安,給三殿下請安,給四……”
啊,孩子多了是不好,這磕起頭來就沒邊啊!
別人家學堂什麼的開業,學堂主子都恨不得給學生的父母跪下:求包養求孩子學成之前千萬別退學啊!
那都是衣食父母,是得供着的。
結果到桃夭畫堂這裏,學生的父母一出現先給學堂主子跪下了。
於是從遠處看過去,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熱鬧中,一群來送孩子上學的父母們浩浩蕩蕩地跪在了學堂門口。
蕭之夭:……
挽着蕭江灼手臂的手毫不猶豫地狠狠一掐!都怪他!都說了不讓他來了還非得跟着,這下鬧得氣氛這麼嚴肅還怎麼愉快地開第一天業!
蕭江灼:……
她掐任她掐,清風拂山岡!
想他一身腱子肉還怕這一點點掐?
蕭江灼還得注意着不讓肌肉本能地綳起以防硌到他老婆的手。
“娘子你快看,好多女娃娃啊!我喜歡那個,那個連耳朵都紅了的那個!配上藍眼睛,多乖多可愛!啊啊啊,還有那個,偷瞄我們的那個,外表倒是很乖,但就沖這偷瞄都知道內心是個皮的了。還有那個有酒窩的,好可愛好想……”
“閉嘴蕭江灼!”要不是深知蕭江灼的為人,就這猥瑣的語氣,蕭之夭早就一巴掌糊上去了,“痛快滾走上朝去!這裏沒你事兒!”
好說歹說轟走了蕭江灼,場面才終於控制住了。
桃夭畫堂只對外招收了女娃娃,但其實是男娃女娃一起學習。也不是只學畫畫,蕭之夭另外還請了私塾先生。
蕭之夭是想藉此多看看女娃娃來平衡一下心境,但也不會因此就耽誤了孩子們的教育。
桃夭畫堂也教詩文也教算術,蕭之夭只是負責其中的教授畫畫而已。
話說某一天,教授詩文的夫子請了病假,蕭之夭代課就給孩子們留了個作文--記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
桃夭畫堂並沒有像其他學堂一樣教孩子們寫八股文,蕭之夭覺得孩子們太小,現在能夠形成語言的邏輯能力就很好了。所以她和教詩文的夫子一碰頭后,把現代的作文完美地嫁接進詩文教學了。
蕭之夭在課堂上說得特別明白,“不需要華麗的辭藻,也不需要刻意改編,只要把你心中認為的對你很重要的第一次經歷一條一條地寫清楚事情的過程就可以了。注意書寫工整,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像小時候的語文老師都是這麼說的,但對於某些孩子來說,不會寫作文就是不會寫。哪怕平時其實他有多會說!
申包子就是其中一個!他寧可天天跟着墨衛叔叔們進山參加生存訓練,也寫不出一篇作文來。
他首先就向蕭之夭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無能,於是蕭之夭也誠懇地向他表達了強勢的鎮壓:無能也不行,必須寫!
蕭之夭對於小女娃娃們一向溫柔,但對於禿小子們就沒有好氣兒了。
有兒子,且只有兒子的麻麻們,被歲月吞去的一向不只有年齡,還有溫柔。
曾經在包子一歲之前她各種溫柔呵護的畫面徹底封存在了過去的歲月里。
蕭之夭扔下一句就走了,拿着作文紙發愁的申包子碰上了下朝回家的爹。
蕭江灼更是從來不慣孩子,申包子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也沒吱聲,跟蕭江灼打了一聲招呼后就準備回書房自己憋一篇出來。
他是手裏拿着作文紙打的招呼,這一招呼,蕭江灼看到了作文紙上的題目,於是申包子的命運一下子就改寫了。
“大兒子,去玩兒吧,這次作文就讓父愛如山的爹幫你寫吧!”
申包子納悶兒不過一瞬,轉瞬他把作文紙扔給蕭江灼就跑了。管他爹為什麼突然今天父愛爆棚了,反正他多出來的時間可以去找墨衛叔叔們玩生存訓練了。
申包子走了,蕭江灼懷着一顆激情澎湃的心坐到了書桌前。
作文題目:記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
卧槽!這個他必須有經歷有所感有所想啊!
一張紙都不帶夠的,五張又太長了娘子可能不願意看,那就三張吧。
蕭江灼另外補上兩張作文紙,提筆奮寫。
申包子玩得一身泥回來也沒看,第二天直接就上交了。
蕭之夭拿到的時候因為作文紙的厚度還小開心了一下,她就知道,男孩子嘛,就是不打不走。你看她這麼一壓迫怎麼著,孩子一下子就爆發了潛能。不錯不錯,打開看看寫的哪段經歷。
這一看,客觀來說,還真的既貼題,又真情流露文筆流暢。
但!是!
誰家寫作文會起名叫人生第一擼!
你特么的寫的再勾魂攝魄又黃又暴它也上不得檯面!
這幸虧是她看的,這如果是教書的夫子看了,她堂堂皇後娘娘的面子還往哪裏擱!
蕭之夭怒給申包子屁股上來了兩大巴掌,給煽回去帶話了,“讓你爹跪螞蟻去!我回去之前不能跪死不能跪跑!”
天黑了,蕭之夭下班回家,一進屋子,果然看到蕭江灼在床上端端正正地跪,送子觀音。
自打第二對雙胞胎出來還是兒子后,蕭江灼就想摔了趙祈灝送他的兩尊白玉送子觀音。
特么的太准了!不摔的話小公舉什麼時候能到他身邊!
蕭之夭本着不能敗家的原則才給攔住。
看到人回來了,蕭江灼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娘子,不是我不跪螞蟻,實在是皇宮裏打掃得太乾淨了,我愣是沒找到一隻螞蟻。可是娘子的指示高於一切,我不能因為條件不滿足就不完成!所以我找來了送子觀音代替!別看這東西比螞蟻大,但跪它的難度一點都不比跪螞蟻小!我不過跪了一會兒就汗濕了衣服,所以我就把衣服脫了。娘子你放心,我脫衣服的時候都沒有起身一直保持着這跪姿呢!”
對,現在蕭江灼是在床上端正地跪着,但,是以不着寸縷的狀態。
蕭之夭:……
無語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抖着手裏的作文紙,努力壓抑着即將二佛升天的怒氣,“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罰你跪?”
蕭江灼沖她拋個媚眼,羞澀地一笑,“那還用問?肯定是你被我的作文勾起了往昔的美好回憶這才惱羞成怒了唄。”
蕭之夭聽了這話就想爆粗口:誰特么的有美好回憶了!那一手粘膩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好嗎?啊呸,她才沒有記着這種事的習慣!
“妖兒,你現在就在想了吧?一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蕭江灼作神棍的仙風道骨狀,可惜因為一身光溜溜的形象只顯得他越加的流氓范兒十足。
“蕭江灼你大爺的!”蕭之夭終於爆發了,她把手裏的作文紙怒摔到了蕭江灼的頭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那是給孩子留的作文題!你幫忙寫也就算了,你看看你寫的是什麼!今天這是我看到了,這如果是孩子看到了呢?如果是畫堂的夫子看到呢?你就不覺得這事兒會讓你一國之君的臉面一掃到底?”
說白了就是:你就不覺得這樣很丟臉?
蕭江灼特別珍惜地將三張紙收好疊起,而且神奇的一直保持了跪姿沒變。
“妖兒,你多慮了,如果這東西有被除去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看到的可能,那麼墨衛就會在第一時間衝出來阻止。”蕭江灼勾唇挑眉,血腥一閃而過,“如果他們連這點都做不到,我看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做墨衛了!”
事實上蕭江灼對於下達的保護作文的命令比他現在所說的更殘酷--萬一作文暴露給第三者知道了,全體墨衛,記住,是全體墨衛,都給老子滾去掃大街!
申包子也得慶幸他沒顧得上提前看一看,否則沒準他就會真跟墨衛對上兩招。
對於蕭江灼如此“周密”的保護措施蕭之夭已經沒有力氣反駁了。
自打回歸了朝政的正途之後,蕭江灼的腦子終於鍛煉回來了。
有點像中風的人,幾經鍛煉總會越來越好。
蕭江灼的腦子先是通過各種書籍知識的吸收來鍛煉,後來是各種朝堂政務的荼毒,不知不覺中大腦的運轉速度終於趨於正常了。
不然這種事情不會也操控得如此熟練又自如,頗具當年文縣初遇時的流氓風範。
只是,用神通廣大的墨衛去做這種事情,下達命令的這人能是正常的?
蕭之夭對此表示:就這樣吧,她認命了。她男人總歸還是好了不是?
“穿好衣服吧你,小心凍感冒。”蕭之夭都懶得生氣了,把蕭江灼脫在屏風上的衣袍扔過去想要蓋住光溜溜的某人。
可惜某人並不領情。
蕭江灼終於動了,長手一探再一勾,佳人入了懷。他翻個身,佳人坐到了他的肚子上。
蕭江灼左手遞上一顆橙子,右手執着作文紙道,“娘子,你吃橙子我給你念作文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