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漫漫情深》065心情不好?被太太從車上趕下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很像是在偷情?”)
曼妮推他上車的手狠得用力,直接將他推搡進車內,“我沒工夫跟你開玩笑,知道這是哪裏嗎?濱海庄再繼續待在這裏讓人發現,你和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神情慵懶,“這麼怕你那個結了婚的丈夫?”
曼妮側過臉系好安全帶,一張恬靜又漂亮的臉蛋兒染了分過分的嚴肅。
“他們家的勢力很難纏,快點離開這裏,方便你也讓我好過。”
“看來,你對你丈夫的一家人評價也不是很高。”
“剝削的資本家,養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揮金如土的公子哥。”
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曼妮也不知道自己對慕家的厭惡從何而來。
她穿着那雙棉拖的一腳狠踩下剎車,讓副駕駛位置的男人身子慣性後仰,後背直接撞在椅背上。
“開這麼急?我還不想陪你送死!”
曼妮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只沉默地開着車,問了句,“把你送到什麼地方?”
“萬恆。”
“——什麼?”
修長的指按了太陽穴,他反問一句,“送我到萬恆有問題?”
緘默了半晌,曼妮最終應聲。
“……沒有。”
她有什麼好心虛的,慕家給沈家開了豐厚條件買她當假太太。
日後,慕千尋有了喜歡的女人肯定是要和她離婚的。
與其如此,不如早作打算。
但是找誰都行,偏偏……餘光瞥到身側涔冷矜貴的男人,當即否定——這個男人,絕對不行。
除非——
曼妮思緒紛飛,萬恆目的地到了,她將車子熄了火忽聽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開腔。
“如果得到你必須要結束一段婚姻的話,我願意。”
曼妮怔住了,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可一直良好的教養讓她脫口拒絕,“不可以,我不做小三,陸先生難道非要將我拉到小三的罵名上才肯善罷甘休?”
見她起身就要下車,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曼妮看着面前這張俊臉不斷靠近,心跳不撒謊的亂成一團糟。
“沒有人讓你做小三,你怎麼總喜歡把自己安在這麼一個難堪的身份上,我只是想要你做我女朋友,懂嗎?就像你被不喜歡的婚姻束縛一樣,我也是那樣婚姻的受害者。”
他的大手輕撫在她的發上,劍眉入鬢,他的眼瞳有着她想像不到的幽深。
這個男人對她是有吸引力的。
就像在麗江,在弗洛倫薩。
“你該接受我,因為我們同病相憐,那麼相像。”
最後一句話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竟然在他繼續貼上來的時候,沒有任何掙扎。
任由着對方薄涼的唇貼上來,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她都沒有拒絕。
含着她嬌嫩的唇狠狠的吮了下,他眼瞳里蓄了烈火,“很好,就是這樣,很乖——”
曼妮的長發被撥到了腦後,長指輕撫着她天鵝樣修美的脖頸,灼燙的吻不斷向下。
被吻到銘感的耳後,*****的女孩兒,壓制不住的驚喘一聲。
一時間火花迸烈,男人壓着她俯身而下——
倒下的瞬間,曼妮睜眼看到車窗外四處走動的行人驟然清醒。
“不——不行——”
這是萬恆的停車位,出出入入都是慕企的員工,而她在自己丈夫的公司外和別的男人接吻。
她不要!
就算車外看不到車內,她也不能任由着別人掌控自己。
曼妮掙扎着起身,“不行——絕對不行——我還沒有離婚,我還有丈夫。”
箍緊她的身子將她扯回來,他有些迷戀地埋進她柔軟馨香的頸窩,“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很介意——陸先生,你放手!”
在他再度貼過來的時候,她將手從他的臉側甩了過去。
白皙軟嫩的手帶動的掌風絲毫不遜色,就算他本能躲得及時,還是沒有倖免於被她抓傷。
就是這樣的抓傷,讓他忽然想起那晚他們新婚夜的不愉快。
長發凌亂的女孩子看着他脖子浸透的血珠,說了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偏偏要——”
他通過車內後視鏡看着脖子上的傷痕,整理了下衣領,淡淡的說了句,“你該修指甲了。”
曼妮咬下嘴唇,此時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她,很乖巧,很嫩。
但已經絲毫激不起他任何的興趣。
面色恢復如常的岑森冷淡,男人伸手,握着眼前女孩兒小巧精緻的下巴。
“這麼不甘願,是內心裏還藏着什麼讓你忘不了的男人嗎?”
曼妮臉上染着慌亂,她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冷漠的時候是能冷成這樣的。
在她面前的宛若是個她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她越是不回答,在慕千尋的眼裏就成了無聲的默認。
尤其是咬着嘴唇那股子清純勾人勁兒。
一想到曾經被別的男人看到過,就讓他內心壓着的陰鬱一發不可收拾。
長指用了力,他繼續逼問,“怎麼不回答?哪個男人這麼厲害,讓你記掛着現在都對他神魂顛倒。”
曼妮不懂這個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的邏輯,她是希望他對她冷漠的,更希望早點擺脫他。
可現在願望達成——
內心裏那種酸澀難言的滋味又是為了什麼?
“萬恆已經到了,陸先生下車吧。”她忍着下巴上被捏斷的痛,慘白着臉,“那幅畫我畫完了會讓館長給你送過去,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吧。”
不見面?
男人沉俊的臉上猶如墨染,鬆了自己的手,他轉身一把推開車門利落的下車。
再沒和她說一句話。
曼妮聽着“彭”地一聲關車門生,自己茫然地從後視鏡里看到自己,敞開的衣領,背後bra釘扣松落後在衣服上印出的摺痕。
趴在車內的方向盤上,她散亂着長發,不知道因為什麼哭了起來。
一開始內心是氣急,再後來就覺得一肚子委屈。
越哭越難過。
……
慕千尋下車,早在一旁註意到濱海車牌號的白帆走上起來。
那輛從停車坪離開的車,他們老闆從來沒有開過,顯而易見開車的人是誰。
白帆跟在慕千尋身後進入電梯,電梯門亮如鏡子的壁面,映襯出男人面色上的冷峻。
像是凝凍的白霜一樣,讓人感覺冷厲又危險。
回想剛才,白帆問了句,“心情不好?被太太從車上趕下來了?”
整理了下筆挺精緻的袖口,男人冷淡道,“我也可以把你從公司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