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歧本走的第三天,虞美人起了一個大早,不是她勤快,是她連着兩宿沒睡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之後頂着一對有信心蓋過臉的黑眼圈、施着拖拉笨重的步子上了衛生間,解決完人生三急之一就又一路跌一路撞的邁進了浴室,放了熱水,準備泡泡身上的疲敝分子。
公主不要狗臉的撓開浴室門,瞪着倆大眼珠子瞧着虞美人光溜的身體。
“要點狗臉。”虞美人瞪它。
然後公主就耳朵一耷拉,夾着尾巴出去了。
虞美人盯着公主落寞的背景笑出一口漂亮的貝齒。
在浴缸里享受愜意時光的同時她打開電視放了部西部片子,不是有那麼句話嘛,唯有時光與電影不可辜負。
看片的過程中她倆手也不閑着,擢起手機刷起了社交軟件。兩天沒顧得上微博,#虞美人#話題的閱讀量已經破億了,討論量以每天加倍的量持續上漲,應了那句:本人都還沒說話,網友就先高.潮了。
她點開自己的微博,最近一條博文下邊的評論如同狗彘,罵人的方式比她打人的姿勢還來的不堪入目。
‘虞雞.巴沒法高.潮了吧?天天劈腿是不是沒人能滿足你啊?’
‘不是圈兒里人就別干圈兒里事兒,拉踩惡不噁心?心疼影后、勞模姐、票房帝以及我們大王。’
‘大王不上娛樂版塊,你蹦躂也沒用,省着點力氣琢磨琢磨怎麼洗白吧。’
‘明明是自己出軌還硬能說成是別人劈腿,為了真實度還拉上勞模姐,呵呵,粉轉黑。’
‘音頻里絕壁是你的聲音沒跑了,要是誰再說不是虞美人我就給你買個助聽器,這麼特殊好認的聲音都他媽能認錯,絕逼是耳朵有毛病。’
‘就因為你,我煽動一個80人群刷影后黑料,現在想想,我好傻逼。’
‘四個字,心疼大王。’
‘勞模姐不約,最近檔期很緊,騰不出時間理會偽閨蜜。’
‘票房帝也有走眼的時候,律師函正在來的路上。’
‘雋影后是三世酒店聚眾淫.亂好嗎?跟虞美人這是兩回事,別趁機洗白,臟就是臟,用84消毒液都洗不幹凈。’
‘網友都是風往哪兒往哪兒倒的草,完全不Care事實真相和當事人的解釋,僅憑一張爛嘴就闖天下了,有失偏頗是常有的事,我建議在虞美人沒有發聲之前先按兵不動,省了到時候你們啪啪啪的打臉。’
‘熱評里說高.潮那位,注意措辭,別把教養暴露了。’
‘信虞美人出軌嫁禍勞模姐,還拉踩影后,拖票房帝、大王為其洗白的贊我。’
……
虞美人看到最後笑出了聲,這風向就好比人生的方向,每到一個岔路口就要做一次選擇,在上個岔路口,網友依着風勢齊刷刷的把雋靈樞貶到了塵埃里,這個路口,輪到了她。
泡完澡,虞美人從浴缸里爬出來,穿上浴袍、繫上腰帶出了浴室。
走下樓,她發現勞姿已經在了。
“滾出去。”她這樣說,語氣未起波瀾。
勞姿閃爍着一雙大眼睛態度殷切懇摯的朝向虞美人:“禍水,我是負荊請罪來的。”說著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三柱蠟筆小新的動感光波玩具。
虞美人不吃這一套:“你覺得我像是好說話的人嗎?”
“不是!”勞姿雙手舉起,倒是有些認錯的架勢,只聽她繼續:“我是為你擔心,現在網絡輿論一邊倒,這道坎有點不好過啊。”
虞美人走下樓,從冰箱裏拿了兩管年糕,駕輕就熟的剝掉外面一層食用紙,放在烤架上推進烤箱,按了時間。
“《深入遊戲》官方微博肯定會發佈模稜兩可的消息,不會明確說明都有誰參加節目,但在下午三點瑤池會所的贊助商招待會上,大木陽子一定會在現場透露節目嘉賓。照目前形勢來看,你在名單上已經成為了不爭的事實。”勞姿給虞美人透底。
虞美人擦了擦滴水的頭髮,沒看她:“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你得維護你的權益,憑什麼不通知你就單方面宣佈你會參加這個什麼什麼節目?價錢談好了嗎?注意事項談好了嗎?合同簽了嗎?而且,因為這個破節目你被雋靈樞狠狠的黑了一把,導致網上罵聲一片,我不知道你看了是何感受,反正我是覺得眼疼的不行。”勞姿把動感光波甩下背,話說的義憤填膺。
想起前不久勞姿還哭着喊着求她上這個節目,現在一看照片曝光對她沒什麼影響態度上簡直是日異月殊……她不以為然的輕笑了兩聲,走到吧枱給自己倒了杯水,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人控制不了,一個是別人的愛,一個是別人的嘴。”
“那你的意思就是放任這些春夢秋屁的言論不予理會了?甚至不介意它們會給你帶來毀滅性的影響?生活放一邊姑且不論,就說工作,你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嗎?”
“我看了一下我微博下邊的評論,估摸了一下這部分網友的生活狀態和心理年齡,應該鮮有成熟的人混雜其中,而我的工作對象都是成熟人士,他們會看的是我的工作能力或者是閣樓里那一排排獎盃、搜尋引擎里那一條條獎項,不會因為這些明顯個人情緒過重的言論而錯失一個會為他們帶來高效益的人才的。”虞美人說的是實話。
勞姿一時語塞,看了虞美人好一會兒都不知道還要再說點什麼。
“我有作品,向來是拿作品說話,所以不會太在意言論有多惡劣,如果真的到了我無法忍受的地步,我會採取法律手段的。”虞美人話畢後放下水杯從化妝間裏拿來除毛器和蜜蠟。
勞姿聽到這話半分鐘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虞美人話里的另一個意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你是在諷刺我沒有作品嗎?”
“聽不出來嗎?”虞美人倪了她一眼。
勞姿再次語塞,這是事實,她沒的反駁。
虞美人體毛不重,也就很少打理,再加上平日大多數時間都在工作,也沒個約會,就更加不修邊幅了,關於這點,勞姿是知情的,但今日虞美人開始剃毛她就有點難以理解了。
“你……要幹嘛?”勞姿盯着虞美人在腿上塗蜜蠟的動作,問。
“瑤池會館下午招待會的邀請函你能搞到嗎?”虞美人答非所問。
勞姿的屁股從沙發上彈起,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瞪過去:“你要去招待會?”
“能搞到嗎?”虞美人沒否認。
勞姿有些為難,虞美人這架勢一看就是去找事兒的,她要是給她弄來票那不是助紂為虐嗎?但不給她弄就又面臨十年友情一朝破產……為難。
“能或者不能,很難回答嗎?”虞美人抬眼看她。
勞姿吞吞口水:“我勞姿為你虞美人幹什麼都是無可厚非的,但這事兒是不是得從長計議一下?”
“能或者不能。”
“能!”不能也得能了!
……
虞美人把目前已知的幾條消息拼湊到一起,排除了勞姿。她對勞姿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女人在別人利益與她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會展現出相當自私的一面,但僅限於耍些小聰明,大動作沒膽做。而雋靈樞,她確實不是只好鳥,三世酒店那事兒就能看出來,但她會參加《深入遊戲》的目的在於歧本,硬拉上她虞美人去湊人頭是希望她跟姜京淏一對,再加上,如果她有意曝光那組照片的話就不會找勞姿了。所以,就只剩下姜京淏了。
如此,瑤池會館,她勢在必行。
——
瑤池會所,四喜中廳。
大木陽子腳尖有節奏的踏着黑底金花的地毯,左臂撐在西方古典色彩頗濃的長沙發靠背上,姿態悠閑。相比之下,雋靈樞就顯得拘謹多了,腦子也不知道跑到幾霄雲外去了。
“想什麼呢?”大木陽子問。
雋靈樞身子一顫,被拉回了現實,附上一個不怎麼自然的笑容:“沒什麼。”
大木陽子冷哼一聲回應雋靈樞的不坦誠,說:“這只是一個贊助商的招待會,沒什麼可緊張的,如果你是擔心歧本或者姜京淏不願意參加我這節目還是等招待會結束之後再擔心吧,這裏沒人願意看你那張喪門神的臉。”
雋靈樞是晚輩,被長輩飭令也只能是點頭哈腰的回一句:“我會注意的。”
她確實在擔心歧本,歧本現在已經不接她電話了,不知道是怪她在三世酒店設計陷害了虞美人還是怪她自作主張承諾別人他會參加真人騷節目,可無論是哪一種,都對她不利。
在虞美人出現以前,歧本雖然不喜歡雋靈樞的任性妄為,但還是每次都忍受了,雖然偶爾會冷着她、不理會她的自導自演,但在她受傷難過的時候還是會讓道奇給她買些好吃好喝的哄一哄。可這次她都發信息給他表示如果不依她就要自殺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所以她很擔心,是不是終於磨光了歧本對她所有的耐心。
她不知道的是,歧本以前會遷就照顧她,一方面是因為她祖母的拜託,一方面是因為她確實涉世太淺,現在不遷就了,完全是因為他覺得她不需要照顧了,一個不僅可以有效的保障自己的利益還能騰出手來去迫害別人的人,需要別人照顧嗎?
中廳里各有所思的兩個人相繼無言的捱到了飯點,然後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上了電梯,奔九層。
出了電梯,雋靈樞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姜京淏。
“真巧。”他這樣說。
雋靈樞一個白眼翻給他,如今她的白眼已經自成一派了,倨傲中帶有一絲鄙薄,瀟洒中帶有一抹不屑,摳個表情包出來說不定比網上那個誰誰誰還火。
“不要這麼看着我,聽說《深入遊戲》到中期三對嘉賓就合體了,為了節目效果和你清純懂事的人設,還是收起一些對我的厭煩,對你有好處。”姜京淏說完看向大木陽子:“您說是吧,導演。”
大木陽子沒見過這樣的姜京淏,着着實實的被驚了一下,印象中的他寡言到一定程度了,除開碰面的基本禮數根本不會再吐出一言半語,可剛剛……
“我以前覺得兩面三刀是品性問題,現在不好說了,看你這情況應該是習慣。”雋靈樞不是孔子,說不出以直報怨的話,也干不出以德報怨的事兒。
姜京淏倒是把這八個字發揮了個極致,右手即背,躬腰伸左手,引向餐位。
雋靈樞用鼻孔冷哼一聲,無視了他。
——
下午兩點,在一道性感赤.裸的屬於哈雷的砰—砰—聲過後,虞美人輕帶前剎,帶着車輪在雪花色地磚上擦出濃彩重墨的一筆,使得車屁股調轉、車身橫在了瑤池會所正門相對的平行線上。
門侍上來相迎,虞美人把頭盔挂車把手上,然後把車鑰匙扔給了他。
她站在瑤池會所腳下,瞥了眼左手邊的禮服套,然後又瞥了眼右手邊的鞋盒,最後施施然邁了進去。
“小姐您好。”
虞美人把手中邀請函遞給面前姑娘,對方看過之後點點頭,伸手朝向左側:“這邊請。”
到達房間門口,虞美人被這個水嫩的姑娘告知《深入遊戲》的招待會在兩點四十分進場,她點了下頭,一個毫不吝嗇的笑容現給她之後關上了門。
她把裙子掛在衣架上,鞋放一邊,接下來就該裝逼了,怎麼才能做到把逼裝的一氣呵成又不覺生硬呢?這是門學問。
‘嗡’——她看了眼來電,是勞姿。
“喂?”
“你差不多就行了,那是贊助商招待會,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你不要臉了也得為你以後的事業考慮考慮吧?保不齊在場的哪位就是你下個老闆。”
“說完了?”
“祖宗,求求你了一定要採取正當的方式方法,千萬別作,這真不是鬧著玩兒的,折騰一回你可真就元氣大傷了。”
虞美人沒什麼話要跟她說了,就在她這話之後掐了通話。
作?誰作?
她虞美人向來是人不來犯,她亦保全兩相安,但這都騎在腦袋上拉屎了,還讓她悶不做聲,可能嗎?對待網友捕風捉影的惡言她可以視若無睹,對待給她下絆子的人,不幹能行?
聽說姜京淏和雋靈樞今天都在場,正好賬一塊兒算,就算被勞姿那烏鴉嘴說中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賺。
人活一世,天天受氣,那他媽還不如去死。
虞美人掛斷電話之後就換上了那身粟紅的裹身長裙,在每枚胸上塞了三隻缽仔糕,硬生生把A撐到了D,再蹬上那雙黑鑽及身的十三公分細跟鞋,誰能比她扎眼?
她滿意的看着鏡中隨便捯飭一下就傾城又傾國的自己,勾起唇角,沒把控住嘴:“我真是太他媽好看了!”
揣着滿腹自信心走出房間,邁着優雅的步調走向招待會所在中廳。
走到中廳大敞大開的門口,她把邀請函遞給候在一側的門侍,抬腳踏了進去,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百無聊賴的刷着手機。
姜京淏一進場就看到了虞美人,儘管她選了一個山陬海噬的角落,都無法藏掖她叫人挪不開眼的吸引力。
他走過去,偏頭看着她:“你怎麼會來?”
虞美人倪了他一眼:“我是主角啊,我不來你們這齣戲唱的起來嗎?”
一句話堵得姜京淏啞然,他展開一個緩解尷尬的笑容,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虞美人倒了杯酒,並姿態甚微的對她說:“這酒是甜的,很適合女孩子,就算喝不了酒也不會醉。”
虞美人笑出了聲,直接站起身走到長桌面前擢起一瓶最烈的洋酒,游刃恢恢的開瓶,對嘴吹了半瓶。
然後姜京淏就尷尬了。
大木陽子對姜京淏招了招手才終止了這種尷尬蔓延。
姜京淏看到了虞美人,自然雋靈樞也看到了她,相比姜京淏,她要更詫異一些。在她以前被網絡暴力攻擊的時候,經紀公司都會勒令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為往往這種時候獨自向隅才是簡單又有效的應對方式,但她虞美人竟在這麼嚴峻的形勢下出來晃悠,也是有勇氣。
虞美人在被雋靈樞的大眼梭巡打量了好一會兒之後,也回看了她兩眼,嗯,確實漂亮,唇紅齒白、碧鬟紅袖,頗有點黛玉風姿。
時間過的很快,似乎在睜眼閉眼間就到三點了,大木陽子邁上高出客區二十公分的檯子,先是對在座朋友點頭示意,然後開口:“是我,大木陽子。”屬於他的開場白。
……
“我又來了,這次也帶來了一個全新的真人騷節目《深入遊戲》。”
……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們節目的贊助商,合同上金牌銀牌標識的清楚,但在我這裏不分金牌銀牌,我會推翻先前節目上只在片頭介紹贊助這種故步自封的方式,把在場協作單位都投放到節目播出的過程中,並聯合媒體着重其贊助產品的宣傳這一塊。”
大木陽子這話說的好像很懂贊助商的需求,但事實上是在試圖用好聽話為節目爭取更高額的贊助。他以為用一種以退為進的方式是一種很聰明的辦法,但在現場這些玩兒錢的人眼中,確有些班門弄斧了。
意料之中的,製片人出來說話了。他沒接大木陽子的話茬,另起了一個頭,把己與人協作過程中的利和弊都清楚明晰的擺在了枱面上。一番滴水不漏的講說之後,眾贊助商才露出了還算滿意的神色。
虞美人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怎麼聽得懂,在長達一個多小時解決合同中的疑雜點之後,終於到了公佈節目嘉賓的時候了,她不錯眼珠的盯着右側屏幕,看着《深入遊戲》官方微博的首頁。
鮮活的博文蹦躂出來之後,虞美人挑起了唇角,只掛了幾個人名,卻沒有說明是否參與節目,還真是模稜兩可。
“目前可以確定參與節目的是姜京淏,雋靈樞,陳州牧,阮嚶。”製片人說完話看向了虞美人的方向:“至於虞美人小姐,得我們的影帝來請了。”
在場人都順着製片人的眼神看了過去。
就在虞美人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服務員上來給她倒了杯水,並小聲說了句:“導演說只要你現在同意,稍後什麼要求都滿足你,哪怕是之後不予參與都可以。”
這算是威脅嗎?虞美人偏頭看向這個女服務員。
姜京淏在這時候站起了身,朝虞美人而去,與此同時右側屏幕切換到了他的微博界面。
“今天,我要在微博上和這裏宣佈一件事,關於我跟虞美人……”
“並沒有關係。”
現場出現了一道脆亮的聲音打斷了姜京淏的話。
虞美人猛然回頭,然後就看到歧本邁進了中廳門,他着一身酒紅色麻面材質的雙排扣西裝,黑色襯衫,深灰色細條紋雙領,青瓦色亮面尖頭皮鞋,好帥!
姜京淏看清來人之後攥緊了拳頭,紅血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霸道的搶佔了他雙眼眼白的地盤。
雋靈樞下意識的站起身,眼光隨着歧本移動而移動。
在場人都因為歧本的到來而如蜩如螗、如沸如羹,更有甚者起身到他跟前把手伸了過去。
歧本微笑回絕,走到台上,對相迎而來的大木陽子微微頜首,然後轉身面向在場人:“打斷大木陽子導演的招待會我很抱歉,但僅是抱歉,我沒有任何補償措施,所以我接下來的話有不願意聽的可以轉身到隔壁廳休息一下。”
沒有一個人離開。
歧本瞥向右側屏幕,先前屏幕中姜京淏的微博首頁在他一個眼神之後陡然轉變成一本權威期刊的官方微博,然後在SK大廈底下虞美人跟在歧本身後的照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第二張是在廢舊工廠歧本吻上虞美人的照片,照片中的虞美人雙手摟住歧本的勁腰,面上都是享受。
第三張是歧本在車上壓上虞美人的照片,隔着車窗的鑽石晶,倆個人噙着笑的嘴角都那麼一目了然。
第四張是在莽山,虞美人在降落之後擁住歧本的那個畫面。
……
這是哪家狗仔拍的?怎麼可以把毛孔都拍那麼清楚呢?多難看!虞美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明明那麼細膩光滑。
“啊——”雋靈樞怒吼一聲掀翻了一把椅子,以她的勁兒也就只能掀翻一把椅子了。
歧本沒搭理她,繼續:“最近我的名字在娛樂版塊出現的次數太多了,沒關係,我無所謂,但我女朋友的名字也出現的這麼頻繁就讓我很不爽了。”
現場一片闃靜,所有人都屛住了呼吸。
歧本遞了一個眼神給門口一位西裝革履的先生,對方馬上會意,走上前,站上台,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讀出聲:“對於網絡上幾家媒體公然發佈誹謗虞美人小姐的不實言論、並有組織有陰謀的大肆擴散、惡意轉發這一行為,歧本先生將採取法律手段深究其侵權方的法律責任,由本人全權代理向法院提起訴訟。”
歧本在他話畢之後往前走了兩步:“我們美人小時候識人不清,才導致現在被前男友設計陷害,長大以後眼光好了,才會有我站在這裏。”歧本說完這話倪了一眼姜京淏的方向,又說了一句一語雙關、帶有一定針對性的話:“對於提供偽造音頻、偽造聊天記錄的那位前男友,我已經報警,如果有誰覺得他被警方和法院傳召太孤單我可以送他去與其作伴。”
虞美人看着歧本裝完了整場逼,此刻的她腦袋被一個以飛秒為單位迅速分裂擴增的念頭所侵佔——想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