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丈夫我做主
田大嬸忙說:“是啊,整個這一套商鋪我們貸款買下來了,產權是我們自己家的。不過我丈夫住院了花了不少錢,所以,把整個商鋪又抵押給了銀行貸款,交了醫療費了。但只要我丈夫的病治好,我們做生意一定能慢慢把貸款還清的。”
田大嬸也是做生意的人,很精明,聽到蕭鷹提到出租的那間商鋪,立刻猜到了七八分。忙說:“如果先生要租那間商鋪,我便宜租給你。”
蕭鷹心裏想的就是這個主意,聽她主動提到了,便點點頭說:“那多謝了,一個月多少錢租金呢?”
田大嬸想了想,說:“按理說,你要真能指點救了我丈夫的性命的話,我就把商鋪給你也沒問題。可是,我真的欠了一屁股欠債,為了給丈夫治病,所以……”
“我明白,你不用解釋,你白給我也不能要,你就直接說租金多少吧!”
“大兄弟,我見你也是爽快人,那我就痛快的說個價吧。——我那間商鋪是二十個平方的,這條街的這麼大的商鋪租金一個月至少也是七八百。而我這間又剛好對着廣場,是整條街口岸最好的,人氣最旺的。原來是小吃店的一個包間,我改裝之後單獨對外出租。我原來想着對外租低了七百我是不租的。大兄弟你這麼幫我,我就給你打個折,每月六百租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六百?”蕭鷹沒租過房子,但是內心覺得火車站這麼好的口岸,一間二十平米的水泥房這個租金不算貴,便說“行啊,多謝,那我租了。”
“不過得看我丈夫是不是能按照你指點的法子治好病。要是治不好,你要租,還得按七百收。”
“應該的。”蕭鷹說,“現在我要告訴你該怎麼給你丈夫治病。你一定要做到。——你丈夫的病能否治癒就在於你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好好,先生,您說。”田大嬸誠惶誠恐,又滿懷期待的望着蕭鷹。
蕭鷹說:“你丈夫的病因說了你可能聽不懂,因為涉及到醫學專業知識,所以我寫下來,你把我寫的交給你丈夫的主治醫師,叫他必須按照上面的去做,要給你丈夫動手術。”
“動手術?可是醫生說,他是手術禁忌症,動手術必死無疑呀!”
“醫生誤診了。”蕭鷹說,“你丈夫的病不是癌症,而是十二指腸潰瘍出血。”
一聽這話,田大嬸有一種絕處逢生的狂喜,呼地一下站起來,這一下動作有些猛,將她坐着的凳子都掀翻了,咣當一下摔在地上,她也顧不得,又驚又喜盯着蕭鷹,聲音都在發顫,結結巴巴問:“先生,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丈夫……不是……癌症?”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癌症就等於死神,就像一個被判處死刑的囚犯,等着押上刑場。忽然,有法官告訴他不判死刑了。那種死裏逃生的喜悅,當真讓她高興得一顆心都要炸開了。
可是她擔心,算命先生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蕭鷹鄭重的點點頭說:“沒錯,醫生誤診了,給你丈夫檢查和治療的所有的醫生都誤診了,不是他們水平不行,而是因為病人生理結構上的原因使所有診斷儀器全部產生了誤判。儀器再先進也是死的,造成誤判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所有的醫生,都太相信這些所謂先進儀器的診斷結果了。可惜的是,儀器欺騙了他們。”
“真的?真的是誤診啊?怎麼會呢?我去了好多醫院,連首都醫院都去過,那麼多醫生都誤診了嗎?那是怎麼回事呢?”田大嬸很希望蕭鷹所說的是真的,可是聽這種說法又不敢相信。
蕭鷹又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這種事情要想解釋清楚,對沒有學過醫的你是很困難的,我把他們誤診的原因寫在紙上,你拿去親手交給你丈夫的主治醫生看,一定要讓他親自看。而且堅持必須做手術,一口咬定,不管醫生說什麼,一定要堅持。只有做手術,你丈夫才有救,不然,他必死無疑。”
病歷記載顯示,田大嬸的丈夫就是幾天後病死的。原因是醫生沒有採用手術治療。而他的病事後得知其實完全可以手術治癒。因此,是否動手術是整個問題的關鍵,所以蕭鷹反覆強調這一點,要求田大嬸一定要堅決要求做手術。
田大嬸心裏擔心醫生說的手術禁忌症,動手術必死無疑,但現在聽蕭鷹這麼說,愣愣的呆了半晌,一咬牙,一拍大腿說:“好,我聽你的,反正醫生也說他活不了十天半個月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做手術會死,不做手術也要死,左右是個死,為什麼不賭一把呢?”
“你能這樣想這就對了。等醫生打開你丈夫的肚子,他們就知道我說的是對的。那時候該如何手術他們也就知道了。”
蕭鷹讓田大嬸拿來紙筆,寫了幾行字。然後遞給了田大嬸。
田大嬸接過來看了一遍,還真看不懂,如珍寶一般放在口袋裏。
蕭鷹站起身說:“你丈夫的病不能拖延,你現在馬上去醫院,按照我剛才說的做。我出去接着算命去了,有什麼事可以到那來找我。”
蕭鷹走出了包間,正在外面嘀嘀咕咕說說話的龍主任和老太太趕緊站起來,見到田大嬸一臉崇敬恭送蕭鷹出了包間,便知道事情進展順利,趕緊走了過來。
田大嬸當著蕭鷹的面,把說好的兩百塊算命費用交給龍主任,讓她做保人。龍主任點頭答應收好了錢。
蕭鷹微微點頭,邁步出了小吃店。
田大嬸一直送到門口。一旁的老太太笑嘻嘻插話說:“怎麼樣?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吧,給你找來了這麼好的算命先生,你丈夫得救我是立了頭功的。”
田大嬸陪着笑,連聲感謝。摸出十塊錢遞給老太太算是謝禮。
老太太笑嘻嘻地說:“街里街坊的,相互幫忙是應該的,不用這麼客氣。”嘴上說著,手卻已經把那十塊錢搶也似的抓了過來,揣在口袋裏。
田大嬸又給龍主任十塊錢,算是謝她的。龍主任卻死活不要。田大嬸只好作罷,叮囑母親幾句之後,急匆匆的出門搭公交車來到了省第二人民醫院腫瘤科。
她直接來到了醫生的值班室,找到了丈夫的主治醫師,腫瘤科的張副主任。
田大嬸喘着氣說:“張醫生,我想請你馬上給我丈夫動手術。”
田大嬸因為心裏很焦急,進醫院之後小跑着來的,又一口氣跑到樓上,有些喘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班主任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耐着性子解釋說:“我以前已經多次跟你說過了,你丈夫的病不能動手術,不然他下不了手術台。”
田大嬸一聽這話,不由急了,說:“我的丈夫我做主!我說動就給他動,死了我負責,你趕緊動啊!”
張主任哭笑不得,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是否動手術由醫生根據病人的病情來作出決定,我們如果決定給病人動手術,會徵求你的意見。但是病人家屬不能要求醫生怎麼做。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