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岳父駕到

第103章 岳父駕到

“還好嗎?”勉強吃了個半飽的言清書一面細細親吻着寧臻的頭髮,一面問道。

寧臻蜷縮在他懷裏,懨懨地搖了搖頭。

感覺到胸膛上的動作,言清書有些心疼又有些驕傲,“是不是剛才喊得太大聲,現在嗓子疼?”

他不提也就罷了,一提寧臻頓時想起了自己剛剛在廚房裏沒羞沒臊的呻/吟和哭喊,氣打不出一處來,伸手重重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她的力氣在言清書眼裏根本不夠看,再加上他有意繃緊了腹肌,寧臻不僅在精瘦強韌的腰間沒佔到什麼便宜,還因為太用力差點捏到自己的手指。

這下寧臻更火了,委屈地簡直想掉眼淚,言清書一看玩笑開大了,趕緊好言好語地哄着,順便放鬆了身體抓着她的手使勁擰使勁捏。

寧臻也不客氣,盡挑皮膚最薄的地方下手,直到言清書一疊聲地求饒她自己手也酸了才罷休。

言清書低頭瞧了瞧身上幾處發紅的地方,咬着她的耳朵說:“娘子好狠的心,把為夫的皮都要搓掉了。”

寧臻心裏閃過一絲後悔,可一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點兒悔意也立馬跟着煙消雲散了,“你才狠呢,我全身都疼,叫你停下來你也不聽。”

言清書聽了不由看向她,小丫頭皮膚嫩,平時輕輕磕了碰了都會留下印子,何況他方才下那麼重的手?想到她肌膚如玉般的手感,他又心猿意馬起來。

“傻姑娘,我要是聽你的話停下來,那才是真狠。”他耳語般說道,“小乖,你自己捫心自問,除了疼別的滋味都沒有么?”

寧臻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又紅了。老實說,這陣子她和言清書的親密接觸差不多抵得上過去六年的總和,或許是倆人感情有了進展的關係,除了開始的一兩次不太舒服,後面的她的確不能昧着良心說自己一點快/感都沒有。

爽是爽到了,可寧臻偏不想告訴他,誰讓他每次都把戰線拉那麼長,還弄得她全身都是吻/痕掐/痕,看起來跟被人虐待了似的……

言清書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低頭一看,寧臻上下眼皮居然已經開始打架了。才十點就困了?他想搖醒她再多說會兒話,但又不忍心,挪了挪身體,幫她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

看着寧臻乖乖地靠在自己懷裏,臉上還帶着x事過後特有的潮紅,言清書只覺得人生再沒有比這更快活的事了。

第二天寧臻不出意外地起晚了,醒來的時候言清書已經上班去了,冰箱上貼了張便條,讓她記得把電飯煲里溫着的粥喝了,如果身體還是不適,儘管在家裏休息。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寧臻憤憤不平地自言自語,明明出力的是他,最後下不了床怎麼變成了她?

言清書熬的是香菇雞絲粥,味道醇厚,入口即化,大冬天的喝上這麼一碗全身都熱乎了。

寧臻不得不承認,言清書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怪不得當初他對鍾阿姨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敢情一直籌謀着自己動手。至於她自己,按照約定本來也該承擔一半責任的,偏巧開始的那幾天她姨媽來訪,言清書不許她沾水,後來姨媽走了,他也沒提讓她做什麼,似乎默認了她擺擺碗筷切切水果的分工。

換衣服的時候,寧臻才發現自己的脖子被親得簡直不能見人,幸虧是冬天,穿件高領戴條圍巾就能遮掩過去,不然她估計得抓狂了。

寧臻忍不住給自己的脖子拍了張照片,發給言清書——“看看你乾的好事兒!”

言清書回復得相當快,“晚上回家讓你雙倍親回來。”

寧臻暗罵了一句,嘴角卻不由自主地高高翹起。

言清書緊接着又發了好幾條消息,多是問她身體怎麼樣了,午飯想吃什麼之類的。

寧臻正想回復,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圓圓哥”三個字,寧臻毫不猶豫選擇了接通。

等講完電話,她立即給言清書回了條消息——“今天不去公司了,圓圓哥找我有事,午飯你自己吃吧。”

另一頭的言清書看到這條消息,一口老血險些沒有噴出來。

該死的蔣源,永遠都是這麼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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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源這次找寧臻理由再光明正大不過了——寧父寧之安在蔣陸集團拍攝公司年曆,身為女兒的當然要來給當爹的捧場了。

每到了年末,蔣陸集團都會選擇性地挑取部分員工參與來年的公司年曆拍攝,被選上的人除了蔣源這種掌權的大股東,剩下的要麼是過去一年曾經對集團做出突出貢獻的,要麼是未來集團打算重點培養的,再不濟也是集團里顏值最高的。

總而言之,能上公司年曆的人不是已經飛黃騰達了,就是走在即將飛黃騰達的路上,所以蔣陸集團的所有員工人人都以能上公司年曆為傲。

在寧母陸曉和寧之安結婚以前,蔣陸集團的年曆拍攝工作向來是外包給知名傳媒公司,但自從陸家大小姐找了個會玩攝影的姑爺,這筆宣傳費便省了下來。

至於寧之安的攝像技術究竟怎麼樣,簡單地說就是專業里最業餘的,業餘里最專業的。所幸年曆也只是蔣陸集團用於公司內部以及贈送商業夥伴,主要目的並不是面向公眾的宣傳,因此寧之安的水平倒也足夠了。何況,寧之安有個專業人士比不上的優點——他膽子夠大,新意夠多。

譬如寧臻十八歲生日那年,寧之安由於感慨“吾家有女初長成”,懷着一顆慈父的心將整本年曆拍成了花季雨季的小清新風格,哪怕是大腹便便的集團股東陸航亦——他的岳父大人——也被他拍得像是穿着白襯衣亞麻長褲在青草地上仰望天空的乾淨少年。

拍攝的地點室內外都有,有一年財大氣粗的蔣陸集團甚至包機送所有的參與人員到馬爾代夫進行實地拍片,只因為寧之安說ps上的風景太假,不符合那期“浪漫唯美”的主題。

每年寧之安開工都會喊上寧臻,後者雖然對攝影沒有多大研究,但做個小助手還是綽綽有餘的,真要找了別的專業人士協助,估計能被寧之安工作時古怪的脾氣折騰死。

在知道了這是寧家父女年年都會一起參與的活動后,言清書哪怕有再多酸溜溜的話都咽了回去。

可惡的蔣源,有本事就拿雞毛當令箭,他恨得牙痒痒,聽寧臻的意思,指不定還要拍上個好幾天……

想想司馬昭之心的江君惟,再想想道貌岸然的蔣源,言清書心塞得不行,怎麼也不願意讓寧臻單獨和他們相處。於是,他心裏醞釀了已久的某個念頭脫口而出:“寶貝,那我下班了能過去找你么?”

寧臻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開玩笑,她家父親大人也在,言清書冒冒然過去算怎麼回事,見家長么?可隨即想到倆人之前已經因為類似的話題起過爭執,最近好不容易有了點戀愛的甜蜜,再鬧得吵架就不好了。

她靈機一動,故作為難地說:“但這畢竟是圓圓哥公司內部的事,我怕你來了會不適應。”

寧臻講得委婉,不過言清書一聽就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是要他避嫌。

哼,他偏不讓蔣源如願,說什麼都要過去給對方添堵。

“沒關係,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而已,保證不會到處亂看,到處亂說!”

寧臻騎虎難下,言清書姿態已經擺得這麼低了,她要是再堅持不肯答應,萬一他以為是蔣源不歡迎他,在背後示意她這麼做的就糟糕了。

“那……好吧,只是我爸也在,你確定你還要來么?”

就是因為岳父大人在才要過去刷刷好感啊,言清書掩住心中的雀躍和激動,故作平靜地反問道:“有什麼不方便嗎?”

什麼都不方便,寧臻腹誹了一句,算了,反正她的父母又不是不知道言清書的存在,在工作場合碰上了她也沒必要小題大做。

“當然沒有,我這不是怕你緊張么?”想通了的寧臻連語氣都變得輕鬆了,甚至開始期待起自家老爸和男友首次相見的畫面來。

“你爸爸都喜歡些什麼?我好先做準備。”言清書的聲音乍聽一派沉穩,實際上卻有些許顫抖。

能不緊張么?上輩子他就在寧臻的病房裏見過寧之安一面,正兒八經的對話更是一句也沒有。如今一切重來了,他沒有傷透寧臻的心,寧臻也沒有流產,即便有過去的黑歷史在,寧之安還是有那麼點零星的可能對他改觀,覺得他不錯的。

這樣一來,第一印象越發顯得重要了,可惜他對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的寧之安知之甚少,只能依靠寧臻給點提示了。

“我爸最喜歡我媽,其實喜歡我。”

“認真點好嗎?”

“我很認真啊。”寧臻含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物質上的東西,那還是算了吧,他現在什麼沒有,你就是買了也未必符合他的心意。”

“難道我就空着手見未來岳父?”

聽到“岳父”兩個字,寧臻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但熱戀期體內急劇飆升的多巴胺讓她自動選擇了忽略,避重就輕地答道:“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言清書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他甚至開始考慮一會兒要不要早點下班去商場買套新衣服,做個造型什麼的,哪怕是被寧臻澆了半桶冷水,他那興奮勁也沒能消下去。

“就算不是正式拜見,好歹也是你第一次把我介紹給他,不留給好印象將來不把你嫁給我怎麼辦?”

寧臻本來還想再勸言清書幾句,畢竟自家父親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難討好得很,可他話里話外流露出的殷切和激動那麼明顯,終究讓她於心不忍再打擊他。

“那我給你個小建議,我爸不喜歡下了班還滿嘴公事的人。”

言清書牢牢地把寧臻的話記在心上,以超高的效率完成了一天所有的工作后,便忙不迭地沖回家開始為拜見岳父大人做準備。

寧臻掛了電話,收拾了一些可能用得到的攝影器材,打車去了蔣陸集團西區分公司的攝影棚。

在路上的時候她給寧之安和蔣源雙雙發了消息,因此她的車剛到公司大樓底下,立刻有穿着西裝滿面笑容的男人迎了過來。

來接寧臻的是蔣源的助理之一,三十剛出頭的年紀,態度殷勤又不讓人覺得諂媚,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來分鐘路程,卻成功地令寧臻有了賓至如歸的親近感。

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寧臻在心裏暗暗佩服蔣源會調/教人,每年過來接她的人幾乎都不一樣,但她的被招待體驗卻是毫無差別的好。

寧臻一進攝影棚,翹首以盼的寧之安就迫不及待地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讓我看看,果然還是我們家的小公主最漂亮。”寧之安眼裏的驕傲之色都快溢出來了,邊說還邊對寧臻擠眉弄眼,示意她去看不遠處的蔣陸集團選出來的美女代表。

寧臻對自家老爸這種護短行為見怪不怪,親昵地說:“爸,圓圓哥就在旁邊,你好歹給他留點面子。”

寧之安當即望向蔣源,意味深長道:“只怕他再贊同沒有了。”

“寧叔說得對,在這個問題上我和他向來是統一陣線。”蔣源笑着說,“我們綰綰哪是那些銅鈴眼錐子臉能比的?”

饒是寧臻從小被誇着長大,此時面對兩個男人唱雙簧般的吹捧也有點不好意思,“哎,也就是我,換個人被你們這麼誇,尾巴估計都要上天了。”

寧之安忍俊不禁,摸摸寧臻的頭,比蔣源先一步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綰綰,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寧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爸,我們前兩天才一起吃的午飯。”

寧之安壓根沒覺得被打臉,一本正經地說:“那一定是衣服顏色問題。”

寧臻低頭瞅瞅自己檸檬黃色的毛衣,覺得自家老爹的冷笑話功力又突破了新境界。

但凡有寧之安在場,蔣源基本都沒什麼機會照顧寧臻,因為前者的手快得讓他簡直懷疑對方是不是安了某個觸發機制在自己女兒身上,即使背對着寧臻也能知曉她的一舉一動。

這次寧之安給蔣陸集團定的主題是“制服誘惑”,據說省下的那筆拍外景的錢全用來製作上檔次的各種正裝了。

事實也是如此,今天來拍片的主要是蔣陸集團的顏值擔當,本來就長得不錯,再給質地良好的職業裝一襯托,活脫脫像是哪本時尚雜誌在拍商界硬照。

寧之安一工作起來便完全換了個人,除了寶貝女兒寧臻,其他人哪怕是蔣源,只要影響他的工作進程,他一樣不留情面開口就訓。女員工還好,畢竟寧之安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讓他做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批評一位異性,可男員工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幾乎沒有哪個不被他嫌棄得面紅耳赤,不是面部表情太僵硬就是肢體語言蠢得讓人無法直視,就連蔣源,也因為拍照時習慣性端着被寧之安說了兩句。

遠在小時候第一次看到寧之安對眾人訓話時,寧臻就在懷疑這份工作她家老爹能做多久,誰知十來年過去了,蔣陸集團每年還是雷打不動地邀請寧之安。習慣成自然,寧臻現在就是看到他爹對着集團一把手又吼又叫都不會覺得奇怪。

中場休息的時候,蔣源正要請寧之安和寧臻去他們早已安排的地方用餐,卻見寧之安從他巨大的包里拿出了兩個保溫壺。

“乖女兒,你媽給燉的蓮子豬肚湯,快來趁熱喝。”

寧臻二話不說,放下手裏的東西就過去,父女倆邊喝邊露出了如出一轍的滿意神情。

蔣源看得有點傻眼,明明去年寧之安還在抱怨他們集團提供的工作餐難以下咽,冷着臉要他們好好改進,做出補償,今年居然悶聲不吭地自己帶了吃食,還能不能有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了?

寧之安見蔣源直勾勾看着他倆,沒什麼誠意地問道:“小源,要過來喝一碗,嘗嘗你阿姨的手藝么?”話雖然問出口了,人卻沒有半點動作,臉上更是寫着“我親親老婆做的湯你確定你要喝?”

蔣源知道他們夫妻倆加起來不止一百歲,感情卻比二十齣頭的小情侶還要好,當即識趣地回絕道:“謝謝寧叔,不過阿姨的手藝我早就試過了,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誇陸曉遠比誇寧之安本人更讓他高興,寧之安頓時笑開了花,“算你有品位,快去吃飯吧,回來把你剛剛說的那個什麼人帶過來我瞧瞧。”

蔣源點頭應下,看着寧之安笑意尚未散去的俊朗的臉,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寧臻笑的時候會那麼勾人。

“圓圓哥,你要帶什麼人給我爸看啊?”寧臻聽了一耳朵,好奇地問道。

“你也認識的,江君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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