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是她的丈夫,自然要為她說話
“後來我在宸宇的資助下去了加拿大留學,他是個生意人,自然也是有條件的,去之前就已經和宸宇簽好合約,一年之後我學成歸來,自然而然的就進了宸宇。”
“那時的宸宇不比現在,沒有太多的條條框框,可以說是空降做了他的首席秘書,但你一定想不到在我成為他的秘書之後,他對我說了一句什麼話。攖”
蘇北問:
“什麼話?”
丁逸笑笑:“他疑惑的看着我,問我‘你怎麼是這種性格?’”
蘇北沉默。
“我回他‘你找我來工作,是看重我的性格了嗎?’後來他沒再說什麼,只是很無奈的看着我,然後繼續讓我工作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對於我莫名其妙的進入宸宇,繼而成為元老級的員工,我只能認定我踩了狗屎運。”
丁逸不知道的原因,蘇北卻是知道的。
他在醫院裏的走廊里看到被欺負的丁逸,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雖然年齡並不相同,但和丁逸的遭遇卻是相同的,都是孤兒,自己不被嬸嬸善待,她也未曾被養母善待。
飯後丁逸詢問蘇北是否要回公司,蘇北微笑搖頭償:
“不了,我想回去了。”
“那我送你。”
丁逸一直開車到顧向南的公寓樓下,微笑和蘇北揮手再見,蘇北看着她的車子漸行漸遠之後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公寓,突然並不想回去,她拿出手機查閱新聞,卻沒有一丁點關於姚菲然的報道。
將手機放進口袋裏,蘇北邁步向超市走去。
顧向南趕到醫院的時候,姚菲然的父母已經在手術室外等候,連自己的母親也到了,顧向南還未走過去,唐微瀾便率先發現了他,逕自向他走來,顧向南停下腳步,等待自己的母親。
唐微瀾壓低聲音,詢問:
“小北回來了?”
顧向南訝異,因為母親就算好奇蘇北的事情也不會選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來詢問,如今詢問,便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姚菲然的這場車禍有人認定是與蘇北有關的。
顧向南並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淡淡回復:
“回來了,改天帶回去和您吃飯。”
唐微瀾為他高興,淡淡的笑了,隨後還是有些擔心:
“菲然好像是和小北見面才這樣的,姚家人已經調了當時的監控錄像,兩人好像發生了爭吵,菲然生氣才開了快車。”
顧向南微微挑眉:
“這與蘇北有任何關係?”
唐微瀾還未來得及回答,姚父已經發現了顧向南,喚他過去,顧向南應了一聲,拍了拍母親的肩膀走過去:
“姚叔。”
“我聽說你認識那個女人?”
顧向南不動聲色:
“什麼女人?”
“那個在小然車上動手腳的女人。”
顧向南蹙了眉頭。
此時唐微瀾走過來,解釋道:
“監控錄像上顯示,與菲然在一起聊天的那個女孩離開之後去了菲然的車子旁,逗留了一會兒,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鑽進了菲然的車子底下,警察的鑒定結果也出來了,是車子的剎車線被人剪斷了。”
唐微瀾沒有提蘇北的名字,原因是不想讓蘇北牽扯到這件事情上來,那監控錄像她也看了,的確是蘇北,但自己認得,姚家人可不認識,所以說是一個陌生人也是可以的。
但顧向南卻並不避諱:
“母親這麼清楚,想必是看過錄像了?”
唐微瀾點頭:
“看過。”
“是蘇北嗎?”
唐微瀾訝異的看着他,見他沒有任何別的情緒,便知道他心裏有數,沒再隱瞞:
“是。”
顧向南淡淡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姚父:
“姚叔,如果您指的是蘇北的話,我認識。”
聽到蘇北這個名字,姚父只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是誰,語氣開始有些不善:
“她人在哪裏?她將小然害成這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陰險毒辣的女人,竟然要將我的女兒置於死地。”
“或許在宸宇,也或許在我的公寓,具體在哪裏,我需要打電話問一下。”顧向南平靜回復:“但是姚叔,蘇北不是什麼陰險毒辣的女人,她是我顧向南的太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為人,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姚父愣了一下,終於知道剛才聽聞這個名字的熟悉感來自哪裏了,連姚母都止住了哭泣,驚訝的看過來:
“小南,你在說什麼?”
顧向南重複了一遍:
“蘇北是我的太太,我們沒有離婚。”
姚母走過來,氣極:
“那小然算什麼?你不是都要和她結婚了嗎?顧向南,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顧向南心升煩躁,但卻不露痕迹,姚父也很意外,畢竟目前的這個狀況和自家女兒告知的並不一樣,但他也很清楚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將姚母拉開:“不管蘇北是什麼樣的人,她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姚叔想要什麼交代呢?”
“她居心叵測傷了小然。”
顧向南依舊淡淡的:
“證據呢?只是因為在菲然的車旁站了一會兒,打了一通電話就被認定是她所做的嗎?那麼這個世界上的警察未免也太好做了一些,隨隨便便就可以抓捕罪犯歸案了。”
姚父聽的出來顧向南對蘇北的維護,輕笑出聲:
“剪段剎車線的人已經抓到了,他承認是蘇北讓人做的。”
顧向南依舊面不改色:
“等我和那人談過話,我會再來和您說明情況的。”
“你還是不相信?”
顧向南微笑:
“我相信,我相信有一些居心叵測的小人見不得蘇北好,也不希望她回來,但我既然能帶她回來,就必定能護她周全,這樣小兒科的手段我還看不進眼裏。”
“她是你的老婆,你自然為她說話。”
顧向南微微一笑:
“我是她的丈夫,自然要為她說話,就好像菲然是您的女兒,您關心則亂是一個道理。”
姚父冷笑:
“希望你見到那個人之後依舊會這麼說。”
顧向南也笑:
“好。”
“若證明就是蘇北所為呢?”
顧向南:“不可能。”
“萬一呢。”
“沒有萬一。”
她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的很,不做任何假設,那本身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姚菲然很快從手術室里出來,除了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額頭和手臂還各裹着紗布,姚母一見就紅了眼眶,說一些顧向南只有在電視裏才能聽的到煽情話語。
顧向南懶得聽,轉而問醫生:
“怎麼樣?”
“頭部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除了手臂骨折做了手術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姚母急了:
“你到底會不會看病,我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怎麼會不礙事?你剛才也說了,她都腦震蕩了。”
醫生解釋:
“姚小姐的昏迷只是被嚇到了,並沒有大礙,最多兩個小時也就醒了。”
“醒不過來小心我讓你飯碗不保。”
醫生笑笑不再說什麼,跟顧向南打了招呼之後就離去了。
姚菲然被送進病房,有姚父姚母守着,顧向南不願進去,但也不好回去,便坐在了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直到唐微瀾走過來在他的身旁落座,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顧向南被看的發笑:
“怎麼這麼看我?”
“你好像很久沒有抽煙了。”
顧向南淡淡的笑:“戒了。”
“小北說的?”
顧向南默認。
“也當真只有她有這樣的魔力,我這幾年來說了你多少次,你可一次都沒聽進去。”
唐微瀾的話聽起來是有些吃醋的痕迹,但語氣卻是開心的很。
她是喜歡蘇北的,從五年前就喜歡,一開始自然沒什麼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那個女孩是自己兒子看上的,之後的接觸她也清楚的知道蘇北究竟有多好,否則也不至於讓心高氣傲的顧向南甘心等待這麼多年。
如今回來了,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