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縱橫捭闔
孫如嫣看着鷹狼的舉動，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的表情，但是她很快就用微笑演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嘻嘻……大王子殿下過真是貴人多忘事，如嫣曾經答應大王子殿下，和你討究那個遠古的文明的，大王子殿下難不成已經把這一件事已經拋之腦後了？”說著，她水靈的眼睛看着鷹狼，眼中閃耀着智慧的光芒。
“忘了，本王的確是把這一件事給忘了，不過正因為這樣，鷹狼更應該感激孫姑娘才是！”鷹狼好不掩飾，坦然地笑道。同時他也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對自己稱謂。
孫如嫣本來想看看鷹狼會用什麼說辭來解釋自己為什麼一時想不起這一件事的，可是鷹狼很坦率地承認了這一件事，令自己無從追問他具體的原因。
“孫姑娘，恕鷹狼冒昧地問一句，你對那個文明到底有多深的了解？”鷹狼話題一轉，眉頭緊鎖，向孫如嫣問道。
本來孫如嫣還在對鷹狼這一個人的作風感興趣的，可是聽到鷹狼的疑問，她立刻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微笑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鷹狼，便走到客廳敞開的窗戶邊，看着遠處的碧空，幽幽地說道：“大王子殿下，如嫣對那個文明的了解其實很少的，也只是在一些古老的書籍上，依稀看到了那個文明的成就，好比東郊狩獵那天殿下所吟誦的詩句，如嫣就是從一本破舊不堪的古書上看到的。大王子殿下，你似乎對那一文明很感興趣啊？”
“呵呵……”鷹狼微笑地搖搖頭，調侃道：“孫姑娘，我如果說我是就是那一個文明裡的人，你相信嗎？”
孫如嫣看着鷹狼，在將鷹狼上下打量了一番，搖搖頭，肯定地說到：“我不信。絕對的不相信。大王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是因為那一個文明早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嗎？”鷹狼想起了以前孫如嫣說過的話，作出了自己的推論。
“是的，如嫣也是從一些零碎的資料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那個文明中的人，開始也有書籍的，可是後來他們在學習記載東西的時候，都已經不再需要紙張，如嫣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發達的文明，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才導致對這個文明後期的發展一無所知，僅有的了解也只是很零碎的一點東西。”孫如嫣很是無奈地說道，“我想那個文明應該贏發展到了很高的程度了，否則怎麼會出現記載東西不需要紙張的情況呢？”
“發展？一旦發展的程度超出了人們難以承受的地步，最後帶給人們的將不是福音，而是苦難，直至最終的滅亡！”鷹狼冷嗤一聲，他以前看到有關於地球毀滅的科幻片太多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想那個文明應該最後是毀在核爆炸，要不就是機械人！其實話又說回來了，人是智慧的生物，最後能毀滅人的永遠都只有人！”
孫如嫣看了一眼神情冷峻的鷹狼，明眸中異彩流轉，她選擇了沉默不語。
鷹狼看到孫如嫣不出聲，就輕輕一笑，打破了尷尬的沉默：“孫姑娘，聽說你明天要走了，只是不知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啊？”
“早上啊，我想應該是早上！”孫如嫣抬起螓首，凄然一笑，回答不很確定。
鷹狼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啊！”
孫如嫣眼光落在鷹狼的身上，開口問道，“難不成大王子殿下準備明天出城送公主和如嫣嗎？”說著，孫如眼就恬靜一笑，注視着鷹狼。
“不了，我明天就不去城外為你們送行了！”鷹狼的話音剛落，他就在孫如嫣的臉上看到了失望的表情。鷹狼不禁尷尬一笑，鬆鬆肩頭，無所謂地說道：“孫姑娘，我想明天為你們送行的人一定不少，絕對不會缺少我一個人的。”
“好吧，既然這樣，那麼如嫣也就不強人所難，為難大王子殿下了！”孫如嫣對澀澀一笑，笑容多少不自然，有些許的失望。
“孫姑娘，我想讓你將小青和小蘭帶回去，她們從哪裏來，你就把她們兩個帶回哪裏去！”鷹狼看着在不遠處和小娟、小莉有說有笑，不時向這一邊張望的小青和小蘭笑笑，“我想她們兩個不應該留在這裏！”
孫如嫣不解地看着鷹狼，困惑地說道：“難不成是大王子殿下又提出了什麼出格的要求，她們兩個人沒有滿足殿下的要求？”
“嗯？”鷹狼側過頭，看到孫如嫣的臉上露出痛心的無奈表情，知道她誤會自己了，立刻為自己辯護道：“孫姑娘，我曾經說過的話，你或許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卻一直記在心裏，那就是同樣愚蠢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的。”在孫如嫣詫異的眼神中，他接著說道：“我想孫姑娘是聰明人，應該一眼就看出現在帝都的情形，我和鷹狼比起來，完全處於劣勢，所以你最好還是將小青和小蘭帶走。她們很清純，我不想她們因為我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孫姑娘，你不擔心？”鷹狼看到孫如嫣搖頭不語，“你真的以為因為你們現在和鷹羽達成協議，他將來就會對小青和小蘭禮遇有加、刮目相看嗎？不會的，政治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再說了，我想蘇王妹也絕對不會因為小青和小蘭的事和鷹羽鬧僵的，就像她不會為了小青和小蘭的事，何我鬧僵一樣，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薩凱帝國的大王子，上一次的事情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鷹狼看了一眼鎖眉沉思的蘇如嫣，“孫姑娘，我聽說你和蘇王妹從小就相識，我想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加了解蘇王妹的性格才是。”
“大王子殿下，我清楚地記得在公主在小的時候，她豢養的一隻小鳥被一隻野貓給逮住咬死了，在那以後，她為了能逮住那一隻野貓，於是她就用了許多的鳥雀來引誘那一隻野貓現身，最後那一隻野貓終究還是沒有能逃脫對公主的獵殺。”說完，孫如嫣看了一眼鷹狼，“可是許多的鳥卻一次而喪生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鷹狼的評價很簡單，但是卻格外的精闢。
孫如嫣點點頭，無奈地說道：“大王子殿下，小青和小蘭是公主殿下送給你的侍女，我想沒有得到她的准允，小青和小蘭只要回到倫納國，等待她們的都是一種下場，一種你我都不想看到的結果。”孫如嫣慘淡一笑，對看着自己的鷹狼接著說道：“大王子殿下，你不要看着如嫣，即便是我將小青和小蘭帶回去，結果也是這樣——這就是公主，她的權威是絕對不容任何一個人挑戰的。”
“哼……又是一個具有野心的武則天！”鷹狼自言自語道。他看到孫如嫣在看自己，啟齒一笑，爽快地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把她們兩個人留在身邊就是了。不過請孫姑娘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她們兩個的，誰都不可以，包括我自己！”
孫如嫣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相信了鷹狼，她微笑地點點頭，牙齒輕咬嘴唇，堅定地看了一眼鷹狼，“大王子殿下，時間不早了，如嫣也應該告辭了，只希望大王子殿下在以後的日子能心想事成！”
鷹狼知道蘇如嫣要走了，他的心頭莫名地有了一絲愁緒，心頭有了一種失落，或許是因為在這個空間，只有孫如嫣知道那一個文明，以致在鷹狼的潛意識中，孫如嫣就是自己的朋友。
“常言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一定會努力了，如果將來有些許的成就，一定是托孫姑娘的吉言！”鷹狼努力地想化解離別的愁緒，調侃道：“如果有遇到些許不稱心的事，也沒有關係。古人云，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
“大王子殿下，如嫣有一點相信你的話了！”孫如嫣似乎被點頭晃腦的鷹狼所感染，笑了起來。
“我說的話？我說的話很多，只是不知道孫姑娘你是針對的那一句話？”鷹狼笑嘻嘻地看着孫如嫣，一甩頭，用手把額前的劉海向後一甩，但是劉海立刻就垂了下來，手指與太陽穴輕輕接觸。鷹狼早已經適應了自己的長發，不過還好，這個大王子為人雖然都是做一些齷齪是，可是他的身體倒是沒有一點的大痛小病，就連頭髮的發質也很好，以致他的頭髮走到哪裏都是烏黑油亮。鷹狼故作深沉地看着地面，眼珠一轉不轉，他伸出手，再一次理了理自己前額的劉海，故作深沉的問道：“蘇姑娘，我現在是不是很酷？你就不要害羞，實話實說，我現在酷不酷，鳥不鳥？”（炎黃春秋語：“鳥”一字其實有連個讀音，一個是小鳥的“鳥”，另外一個讀音和“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