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愛憎分明

第十章 愛憎分明

“小文,出什麼事了?”林曉晶眉頭一蹙,開口就問。

“姐姐,我大哥回來了,他……他受傷了!”小文兩眼水汪汪的,指着屋外。

林曉晶神情肅穆,她轉身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鷹狼,冰冷地說道:“雲公子,我現在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先告退!”

鷹狼看到剛才還笑容可掬的林曉晶,現在臉上已經斂去笑容,神情冰冷。他點點頭,就看到林曉晶快不走出寢室,只在房間裏留下一縷芳香。他現在也終於明白曉瑩先前為什麼會那麼說了。

“飛揚哥哥,你這是幹什麼?”曉瑩看到鷹狼掀開被褥,準備起身,立刻走上前關心地問道。

鷹狼一伸手,用食指在曉瑩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朝站在一旁的小文微笑地看了一眼,打趣地說道:“怎麼?你以為我的傷真的很重,我的小命就快要一命嗚呼了嗎?”

曉瑩立刻知道鷹狼是在提醒自己,她側過頭,看着一旁的小文,兇巴巴地問道:“小文,剛才在山下的事,你都看到了?”

小文點點頭,開口說道:“我只看到曉瑩你的箭沒有射中……”

曉瑩壞笑地看着小文,要挾道:“小文,我告訴你,這一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的話……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沒有向你追究你剛才拋下我,一個人逃跑的事……”

“我沒有逃跑啊,我是回來找人的!”小文為自己辯解。

曉瑩鼓起嘴,蠻不講理地說道:“我說是就是。”

小文一下子啞然,臉色漲的通紅,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曉瑩,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

鷹狼現在也沒有閒情逸緻和這個兩個小孩子玩鬧,他看了一眼屋外來回穿梭的眾多手拿兵器的人,沉聲說道:“走,咱們出去看看!”

說完,他也不理會曉瑩是不是跟着自己出去了,就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山寨是修建在山頭的,天然的屏障使得這一個山寨沒有任何的人工設防,不遠出是錯落有致的房子,在空曠的一塊空地上現在已經有許多的人整齊列隊,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寫着憤慨。

鷹狼側過頭,看到門前豎著一門大旗的房屋的外面懸挂着一塊紅色牌匾,上面“議事廳”三個黑色大字。他抬起頭,看着在旗杆升起的那一面旗幟上面只有兩個字“天道”。大旗迎風招展,在風中喇喇作響。

鷹狼起步向“議事廳”走了過去。

一個穿着紅色坎肩,頭上扎着一個紅色頭巾坦胸露乳,手裏提着一把鬼頭大刀的男子一步橫跨到鷹狼的身前,呵斥一聲:“沒有允准,這裏不得入內。”

“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林正德從鷹狼的身後走了出來,他側頭看了一眼鷹狼,輕輕咳嗽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不是被曉瑩所傷的那一位公子嗎,你請進!”

那個守門的男子看到二當家林正德已經開口說話了,也就不再言語,退到一邊,昂然站立。

“在下雲飛揚,不知……”鷹狼看到這一個中年男子,臉色微黃,眼色渙散,給人以一種病殃殃的感覺,他兩鬢的青絲昭示着他過早地衰老。

“老朽林正德,是曉晶和曉瑩的叔叔!”林正德點點頭說道,接着他就輕微地咳嗽起來,緩步走近“議事廳”。

鷹狼立刻跟了進去,他知道林正德不但是容顏蒼老,心也已經蒼老,像他這個年齡的人,很少有人自稱“老朽”的。

“二叔!”林曉晶看到林正德走進來,立刻迎上前,她對鷹狼會在這裏出現有些微微一愣,隨即攙扶着林正德走到正對面靠右的桌椅邊上他坐下。

鷹狼仔細打量了一眼“議事廳”的裝飾,只能用樸素典雅來形容,在這裏面,鷹狼沒有感受到華麗的奢侈。這時鷹狼也注意到有幾個人在看着自己,於是對他們微微一笑,走上前,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雲飛揚,本來是路過山下,怎奈卻被貴寨的二小姐打劫,並被其所傷,所以才……”

“雲公子,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你可否先出去一會兒,等一會兒曉晶一定會向你道歉!”林曉晶不等鷹狼把話說完,就開口打斷。

“曉晶,我看算了,還是讓這一位雲公子留下聽聽也好,說不准他也能為咱們出好主意呢?”說完,林正德微微睜開自己閉着的雙眼,看了一下鷹狼,輕聲說道:“雲公子,你覺得呢?”

“前輩說得是,在下雖然才疏學淺,但是卻懂得眾人拾材火焰高這個道理。”鷹狼對林正德一躬身,微笑地說道。

林曉晶看了一眼身材高大,但是卻給人以書生氣息的鷹狼,點點頭,轉身對坐在兩側的部下說道:“好了,現在情況我們的處境就是這樣,只是不知道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

鷹狼看到林曉晶沒有請自己入座的意思,他就悄悄地退到一旁,倚着牆壁站立。看到坐在中央的那幾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時還傳出爭吵的聲音。他發自內心的一笑,這樣討論的結果他是完全可以想像的。

林曉晶舉起一隻手,“議事廳”里頓時恢復了安靜,所有人都端坐在椅子上。“大家現在得出結論了嗎?”林曉晶環視了一下眾人,開口詢問。當然了,所謂的“眾人”,是剔除了鷹狼的。

“大小姐,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去‘天風寨’,找王道普算賬,為小武哥算賬!”一個男子圓臉、黑皮膚、大鬍鬚的男子站起身,大聲說道,“咱們要讓王道普知道,咱們‘天道營’的人不是好欺負的,大家所對不對啊?”末了,那個男子還不忘煽動一下別人的情緒。

“非也、非也!”一個臉色蒼黃,三角臉的男子站起身,搖頭說道:“聞兄弟所言稍有偏頗啊!”鷹狼對這一個男子的第一眼印象就不是很好,因為這個男子的嘴唇下有一大的黑痔,上面長出了長長的鬍鬚。

“公孫博,你……”那個圓臉的男子伸手指着公孫搏,就要發怒。

“仲伯,你坐回去!”林正德閉着雙眼,沉穩地說道。

聞仲伯車側頭看了一眼林正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孫搏,忿忿不平地坐了回去。

“公孫堂主,你有什麼不同的觀點,但說無妨!”林曉晶走到公孫搏的身前,輕聲說道。

那個公孫搏對林曉晶微笑地點點頭,隨即他的眼神在林正德的臉上掃過,眼神中帶有恨意。“大小姐,雖然小武哥受了重傷,我們現在還沒有查探出是誰幹的,就這麼興師動眾地去‘天風寨’興師問罪,只怕就來會落人話柄。”公孫搏輕聲說道,接着他又說道:“不是他們做的也就作罷,可是萬一真的是他們‘天風寨’的人做的,以我們‘天道營’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他們相對抗,咱們暫且得忍下這一氣,有朝一日再伺機而動,為小武哥出這一口惡氣。”

在其他的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公孫搏觀點的時候,聞仲伯抬起頭,氣憤地說道:“剛才大小姐的話不是將得清清楚楚嗎,小武哥在昏厥之前,說得很清楚,是‘天風寨’的人乾的。”

“這種行動,對方居然會露出馬腳,讓小武哥知道他們的身份,不是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公孫搏看着聞仲伯,譏諷地說道。

鷹狼看出這一個聞仲伯是一個血性的漢子,根本就不可能說得過公孫搏這一種攻於心計的人,冷嗤一聲,大聲地自言自語道:“如果對方自信這一次行動肯定能成功,或者是他們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行動敗露,可能他們早知道‘天道營’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了,我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根本不需要偽裝。”鷹狼迎視着冷眼看着自己的公孫搏,微笑地說道:“一個死人是不會將秘密說出去的,一個像狗一樣活着的人也是不會去咬自己的主人的。”

“年輕人,你說我們‘天道寨’的是狗,你可要為你的這一句話負責!”公孫搏陰沉着臉,冷冰冰地說道。

“哧……”鷹狼的身體一顫,雙手在來回摩挲,很快他就站直身體,微笑地看着公孫搏,不以為然地說道:“幸好現在這麼多人在場,都聽見我剛才的話了,要不然你顛倒黑白、斷章取義還不讓我得罪整個‘天道營’的熱血兄弟,冤枉死我不成。”

“我沒有說‘天道營’的人是狗,但是我相信‘天道營’里應該有狗才是啊!”鷹狼笑嘻嘻地看着鐵青着臉的公孫搏,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不可思議地說道:“難不成‘天風寨’里沒有養狗,那麼每一次出事不都是公孫堂主一馬當先,身先士卒,不會吧?”在鷹狼的意識中,每一次有事,那些山賊都是先放狗,人再跟着狗後面跑,也就是說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的是狗而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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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鷹魔狼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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