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最終番外
很多人都以為羅傑斯夫婦婚後從沒發生過矛盾,屬於模範夫妻典型,反正斯塔克夫妻是這麼以為的,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
當他們還在瓦坎達的時候就有過幾次激辯,特查拉就見證過某次不和諧的一幕,他很慶幸沒有把自己捲入進夫妻吵架的戰爭中去,即使他對於謀略和戰場頗有建樹。
史蒂夫和林蘭的吵架內容可以從拯救世界到貓狗掉毛,格局有大有小。好在他們不會爭執太久就會以史蒂夫的親吻宣告結束,然後兩人會很快想出折中的方案解決問題。
至今特查拉都不能理解既然一個吻就能搞定全部,為什麼還要通過過激的語言來表達情緒。
但不是每次都能當場和解,總還是會有意外發生,通常女人吵架會突然將問題的矛頭指向與本案無關的其他地方,而男人則總覺得不該如此,於是新的矛盾就誕生了。
羅傑斯夫婦也不能倖免的落入俗套,特別是當史蒂夫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對的,並且有理可依時。每個人都見識過他的執着,他可以溫柔至極地對待自己的妻子,但在原則問題上,史蒂夫向來從一而終。
當然,並不是說林蘭做錯了什麼才導致的每一次矛盾,面對根本就看不膩的臉,林蘭幾次都很想妥協的,只是中西方觀念的巨大差別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磨合。
反正,在別人眼裏,他們吵架就意味着一整晚的床上運動。
這種爭執情況在孩子們懂事後幾乎一年一次,而這一次史蒂夫沒能及時恢復正常夫妻和諧關係是因為,當他準備用一個吻或者有可能兩個吻強行化解矛盾時,林蘭接到了醫療研究院的電話后便匆匆離開了。
顯然是有重要的手術,史蒂夫表現出了善解人意的一面,沒有繼續破壞林蘭的心情,還駕駛他的哈雷送妻子抵達了目的地。
即便他依然沒有改變關於讓孩子擁有更多自主能力,不該由父母去做規劃的思想。但他願意就林蘭認為孩子尚小,無論心智成熟與否,他們也只是孩子,不應該身心負擔太重這一觀點給予一個妥善的處理。
趁着夫妻二人分別的這幾天,他們可以自我冷靜一下。
所以,今天巴基的突然造訪不如往常那樣受歡迎也是正常的,畢竟史蒂夫知道林蘭今晚會回家吃晚飯,他打算給辛苦的妻子接風洗塵。
不能怪巴基不請自來,誰叫史蒂夫與林蘭吵架后,第一時間就聯繫巴基詢問他是否有新鮮的哄姑娘辦法。但那時的巴基剛巧在任務中,史蒂夫甚至在電話里聽到男人們罵髒話狂吼以及機關槍掃射時的突突聲。
於是,巴基結束任務后第一時間便來到了史蒂夫的家,他似乎從史蒂夫的電話里聽出了一絲端倪。
巴基從冰箱裏拿牛奶的時候,發現史蒂夫客廳里的那台單開門換成了雙開門,冰箱裏儲存食材的格子更多了。除了表示疑惑外,他知道今晚這棟郊外的別墅肯定會有豐富的大餐,哪怕今天只是平凡的星期三。
巴基覺得自己來對地方了,林蘭是個好客的主婦,她不會吝嗇冰箱裏的食材與家庭之外的人員分享。巴基才從一單危險至極的任務中全身而退,傷口癒合不久,確實需要好好吃一頓補充營養。
不過這次他理解錯了,今天下廚的是史蒂夫。
“巴基,你打擾我和林的燭光晚餐了。”但史蒂夫.羅傑斯卻如是說。
“怎麼,我以為送走了孩子,你們會想念過去的群體生活。”巴基不會因為史蒂夫的逐客令而選擇離開,畢竟他很肯定對方只是在開玩笑,“今天又不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
“我們每天晚上都有燭光晚餐。”史蒂夫解釋說,他已經把美國隊長的身份暫交給了獵鷹山姆。但不表示他鬆懈了自己的肌肉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史蒂夫依然還是那個嚴謹的史蒂夫,眼角多了些許褶皺,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穩重。
山姆將美國隊長職責履行得很好,以至於所有不明真相的群眾一直以為現在披着星條旗制服,手握盾牌,重新回歸到大眾視野的隊長還是羅傑斯。足以說明山姆確實是成功的美國隊長,畢竟隊長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除了原初的那個持有人,無可替代。
只是在替粉絲簽名時,山姆不得不偶爾被粉絲親切的叫一聲羅傑斯隊長而感到彆扭之外,其他都很好。
“那麼,今晚取消燭光晚餐也不會惹夫人生氣的。”巴基回答。
巴基這幾年的雇傭兵生涯造就了他敢於直面過去黑暗的勇氣,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個習慣黑暗,甚至喜歡待在黑暗裏的冷血動物。其實不是,他從來都不是自願處於黑暗中的那個人,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拒絕再安裝金屬手臂,雖然那東西可以讓他在任務中事半功倍。
更不想有人提及“冬兵”的一切。
他甚至還排斥留半長的頭髮,一直停在板寸或是亂卷,直到去年,他才真正從七十年的暗殺經歷的陰影中走出來。巴基又開始蓄髮,他會選擇把頭髮紮起來束在後腦勺,因為這樣似乎可以讓黑寡婦多看他兩眼,並且裝上了金屬胳膊。
這樣的轉變對他來說是一種對人生的突破,巴基甚至開始使用“冬兵”作為自己的行動代號,他希望自己可以將以前的“幽靈殺手”化為正義十足的形象。
“你不該和女孩兒用嘴講道理。”巴基對史蒂夫說,“她們明白的道理比你想像中的多,她要的只是你的理解。”
“我當然理解她。”史蒂夫回應道,“但你知道,她把太多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了,孩子們會對此產生依賴。”
巴基道:“所以你是在吃孩子的醋?”
“當然不是。”史蒂夫很快道,“我是指,自林生育后,她的身體遠不如從前,我不希望看到她醉心工作的同時還要分心孩子的問題。”
“你可以勸她放棄工作,而不是放棄孩子。”
“我沒有想她放棄孩子,巴基,我只是認為可以給孩子適當的空間讓他們快速獨立起來。”史蒂夫說,“我更不會要求她放棄工作,我喜歡她工作時候的樣子。”
“無論你怎麼說我都覺得你是在吃孩子的醋,史蒂夫。”巴基把牛奶倒進玻璃杯里,乳白色的液體四溢着好聞的奶香,“這讓我想起了在‘深夜酒吧’,為你爭風吃醋的兩個姑娘一定要你做出選擇的那次,你也是這樣的表情問我該這麼辦。”
“我知道你說的是哪次。”史蒂夫指了指巴基手裏的杯子,“我記得那時你手裏握着的是蘇格蘭人釀的啤酒,而不是美國產的鮮奶。並且,你要我兩個都選,然後你再通過我認識其中一名紅髮姑娘。”
“我很高興能活着見到你現在這樣。”巴基道。
“你是說你想看到我和妻子吵架?”
“我想是這樣,反正你們也不是真的在吵架。”巴基輕描淡寫地表達了自己對他們夫妻二人生活小情趣的抨擊,“但我要說的是,我一生中最難過的事情就是在軍營聽到你參軍的消息。”巴基看着他的摯友說,“我從未對你提起,是因為我知道那是你一直想要達成的夢想,我本該為你祝賀,但我卻罵了你一晚上白痴,你該慶幸那時沒有流動電話和網絡,不然我一定會打爆你的號碼。”他翻起手掌,對着碩大的客廳環繞了一圈,“看看現在,你過得這麼幸福,甚至都不再是美國隊長,這才是我想為你慶祝的事情,自由萬歲。”
“謝謝。”史蒂夫道,他停頓了幾秒鐘,史蒂夫一直明白巴基的這份情誼,即便他什麼都沒說過。
史蒂夫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生活,你呢?”
“顯而易見。”巴基回了他一個發自內心的愉悅微笑,“我喜歡現在的狀態,認識了一群了不起的夥計,你不會知道他們究竟有多棒。”
時間在兩個二戰老兵的臉上雕刻着歲月的痕迹,緩慢卻悄聲無息,他們比博物館裏照片牆上的時候看起來成熟多了。
巴基偶爾會帶着鴨舌帽在美國隊長的博物館待上幾小時,他會為紀錄片里當年保留下來的,與史蒂夫在一起時的影像忍俊不禁,巴基覺得自己當年面對鏡頭的笑容真是蠢透了。然後他會走到昔日戰友們的紀念碑前,那些熟悉的年輕面孔,永遠停留在照片牆上被人瞻仰。
還有作為狙擊手的巴恩斯中士,他在戰場上使用過的狙ji槍也被陳列在不太顯眼的位置,但它們總能夠吸引不少槍械愛好者的議論。
巴基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在緬懷過去,還是在重複史蒂夫曾經走過的路,他的老友一定在這裏跟他一樣,看過相同的畫面,唏噓過相同的過往。
烤箱發出清脆的一聲“叮”,史蒂夫起身走向廚房,蛋糕胚從烤箱裏拿出來的時候散發出甜膩的奶油香。
“你不考慮改行當蛋糕師嗎?”巴基預想用手擰下一塊品嘗,卻被史蒂夫嚴厲的制止了。
就在這時,史蒂夫的手機響了,巴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愉悅起來,巴基立刻猜到電話肯定是林蘭打來的。
他說過什麼來着,史蒂夫和林蘭從沒真正在吵架。
“史蒂夫,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林蘭似乎忘了她和她的丈夫應該還處於冷戰時期,她在史蒂夫開口前興奮地繼續道,“你在家裏嗎,我很快回來,今晚我們會有新客人!”
史蒂夫看了一眼巴基,然後道:“客人就在我們的客廳。”
林蘭說,“誰在我們的客廳?”
史蒂夫道:“是巴基,但我隨時可以把他趕出去。”史蒂夫沒太在意她口中關於“魔法”的話題。
“嘿!”巴基在一旁發出抗議的低吼。
史蒂夫見識過魔法,比如來自神域的索爾和洛基,不是什麼稀奇事。
以及那些變種人,史蒂夫記得當他在X教授的帶領下參觀“澤維爾”時,那些學生們所施展的才能簡直和魔法沒有區別。
史蒂夫聽見電話那頭,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對林蘭說話:“林博士,你答應過我不對任何人透露關於魔法的秘密。”
“放心吧,他可是美國隊長。”林蘭回答說。
“是誰都一樣,你不可以欺騙魔法師。”男人用他平淡地口吻道。
“林林,那是誰?”史蒂夫問道。
“一個簽下我無十萬美金的傢伙。”林蘭道,“他打算依靠變戲法的本事替自己還債。”
“林博士,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我是很有誠意請你為我做的治療。”
“我當然知道,所以你打算用什麼付清醫療費用呢,斯特蘭奇(Strange)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