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唔,西索又輸了,你賭品太爛了!”吳深扔下手中的牌,歪頭看向西索,微笑的樣子無比和善:“剛才砍了腿,這次呢?雖然有些不厚道,不過我決定補加一條規則,輸三局者,要將自己的腦袋送上喲。”
捏着手中的五張牌,西索一言不發,從頭到尾他根本沒機會出牌,實話說,這和賭品根本沒關係吧!掃視在坐的眾人,西索牽強的扯起嘴角,笑了笑道:“身為發起者,竟然肆意添加規則,那麼我也可以增加一條嗎?”
“可以哦。”
“除了第一個贏的人,剩下的人都要受到懲罰!”西索將手中的牌遮在嘴角,輕笑:“而留在最後的人,則直接送上腦袋~”
宗像眉頭一挑:“一局淘汰一個人嗎,很有趣。”他說完看向西索:“反正你已經輸兩局了,無論第三局如何,都是死路一條,臨死也要給剩下的人施加壓力,真是不可愛的女人。”
“同意。”陰柔男嘲諷的笑笑:“不過我現在迫不及待想看自殘的場景呢!”
西索毫不客氣的拿着撲克牌,念力凝聚就直接劈向自己的左臂,嘴角的笑意無比滲人,他捏着染血的撲克,似乎享受的輕嘆口氣:“這種感覺~真是~美~妙~”
砰啪!
胳膊掉落在地上,陰柔男眼底閃過一絲凝重,抬頭看一眼荷官示意對方出牌。
“從西索開始提問如何?”吳深提議,溫和的看一眼西索:“這樣我們出牌的機會也會多一點。”
“……”表情一僵,西索似笑非笑的眯起狹長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吳深,手中染血的撲克在自己臉頰上滑動,勾勒出一條艷麗的血跡。
“死城三大管理者都有哪些?”西索突然平淡下來,面無表情的開口,並單手拿起發好的五張牌,指頭一挑彈出牌:“方片5。”
陰柔男眉頭一皺,自言自語的呢喃一下,拿着牌沉思着道:“教會-神父。”他說完看一眼旁邊的荷官,發現對方沒有反應后,才鬆了口氣扔出一張牌:“紅桃10。”
宗像推了推眼鏡,不說話。
“獵人協會-海里南。方片k。”吳深扔牌。
“清理者-吳深。”西索扭頭對吳深詭秘的笑笑:“不出。”
陰柔男猛地抬頭望向吳深,眼底滿是詫異,還帶着一絲驚慌的呢喃:“怎麼可能,清理者竟然也出城了,難道……”
“該你提問了喲~”西索看向陰柔男。
“約束之城十規則都有哪些?”陰柔男試探的看向吳深:“不出。”
宗像繼續沉默。
“一、不可辱沒城市之名。”吳深隨手扔出黑桃2,挑眉笑着回答。
西索沉默。
“二、不可辱沒神之誓約。”陰柔男接口,臉色黑沉的皺起眉頭:“不出。”
“四十八城市的含義有哪些?”此刻該宗像提問,然而他卻提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這是之前吳深回答過的答案,沒想到如今被其拿來提問:“不出。”
“人類世界存在的基本。”吳深聳了聳肩膀,扔下兩張3。
西索還是沉默,手中玩耍着染血的撲克牌,並伸手摸一摸脖子,滿不在乎的笑着。
“通往黑暗大陸的通道。”陰柔男死死盯着吳深,一字一句的道:“對k。”
宗像眼眸中閃過一絲情緒,若有所思的靠着椅背,狐疑的瞥向吳深和陰柔男,最終沉默沒有說話。
“德累斯頓石板-王的力量,是什麼概念?”吳深提問,她看向宗像,目光如芒:“不出。”
“藉助世界本源的王權者能力,共有七大王權者。”
所有人驚訝的看向開口的陰柔男,他冷笑着又扔下兩張牌:“對a。根據藍衣服曾經的回答,隨口一蒙而已。哦,對了,我贏了,你們可以開始想想要捨去身體哪部分了。”
“王的力量的泉源,會自行選擇超能力者,使其成為可召喚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王權者。”宗像模糊的將陰柔男的回答擴展一下,狡猾的晃過了這個問題:“對5。”
“咦~”一個誇張的驚嘆聲突然傳來。
眾人順勢看過去,頓時抽了抽嘴角,隨後紛紛露出和善的笑容:“啊啦,抱歉抱歉,忘記你還沒有回答了。”
西索怨念的鼓起臉頰,身為吳深的順位出牌人,他竟然被直接晃過了。不過金色的眸子閃爍的轉動兩下,西索將染血的撲克放在自己的脖頸間,笑的殘酷道:“很無趣呢~那我就不參與了~這輪自動放棄。不過~放棄之後,最後一名要和我一樣死掉哦~!”
西索話語剛落,咧開的嘴角無比誇張,下一秒脖頸動脈就被割破,噴涌的血液揮灑到桌面上,將其上所有牌血染的艷麗無比。明明是自殺的人,卻依舊帶着笑容,詭異可怖扭曲着脖子摔落下椅子,一雙狹長的雙眼似笑非笑,似乎在等待下一個陪她死的人。
“嘛,有人棄權,那麼這輪最後一名要死的哦。”吳深摸了摸鼻尖,看向宗像道:“現在你很危險呢。陰柔臉的小哥贏了,西索死了,而我只剩下一張牌,還有三張牌的你,必死無疑!不出牌。”
“既然只剩下兩個人,那麼可以提出單一答案的問題了吧。”宗像謙虛的笑了笑,問道:“吉尼語的出名之作是什麼?對10,現在,我也只剩下一張牌了,小姐你才是真正危險了呢。”
“……”不知道答案的吳深眉頭緊鎖,如果她回答不上這個問題,那麼宗像就可以扔出最後一張牌。
“呵~”愉悅的笑着,宗像優雅的拖着下巴,似乎很享受吳深進退兩難的表情。
只是,他的表情只持續了幾秒。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吳深振振有詞的堅定道,說完她得意的露出笑容:“我贏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吳深,宗像一時間難以維持表情,實在太震驚了:“這是,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寫的……吧?”
由於吳深表情太自信,宗像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是的哦,我記得相當清楚,當初這本書看了整整五遍呢。”吳深點頭認同,隨後將手中最後一張牌扔到宗像的面前:“但是規定是這樣的:如果回答錯誤,就必須將手中即將打出的牌,交給提問者。”
她燦爛一笑:“所以答錯以後,牌要給你哦,但是我贏了。”攤了攤空空的兩手,吳深歪頭笑而不語。
“……”眉頭緊皺的看着吳深,宗像淡淡的道:“你在耍詐。”
“沒有哦,是你沒有聽清規則而已,願賭服輸。”
“呵!”宗像突然低笑起來,沉沉的笑聲逐漸回蕩在整個大廳,他單手按着眼睛嗤笑:“有趣,很久沒有過這種……”
噗!
血液噴濺,宗像的話語被堵在喉嚨間,難受的咕咚咽下兩口血,他帶着眼睛的面容無比平靜的抬頭,只見荷官拿着匕首捅入他的后心,冷漠的道:“輸者死,以城市為名的遊戲不允許懲罰拖延。”
“哼哈哈。”哼笑兩聲,宗像推開荷官,背靠着椅子,目光越來越空洞,最終化作死氣的無光。
“真是的啊,竟然都死掉了。”吳深對着陰柔男攤手,頭疼的揉着太陽穴:“最後只有我們兩個咯。”
“死城的清理者竟然也會離開那座城市,你究竟在想什麼?”陰柔男冷着臉,看向兩邊的屍體,皺眉問道。
“說起來,還不知約束之城的真名是什麼呢。”吳深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問道。
“既然你是那個城市的清理者,告訴你也無妨,約束之城名為【禮畢】!”陰柔男臉上閃過莫名的情緒:“外界雖然記載過禮畢的名號,卻並不知道這裏就是。約束之城信奉誓言和約定,是一座秩序城市。”
“禮畢大墓地?”吳深反問。
陰柔男陡然瞪眼,咬牙切齒道:“禮畢是全世界最出名的傳說之地,它的傳說響徹整個世界,怎麼可能是墓地!真正說起來,你們死城才是墓地,一城市的活死人!”
“遊戲還需要繼續,不要扯開話題了。”陰柔男似乎很不滿吳深的口氣,厭煩的道:“女人果然都是噁心的生物,無論有沒有胸!”
扯了扯嘴角,沒有胸的吳深低頭看看,發現並不是很小后,嘲諷一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怨氣,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說完,從口袋裏拿出幻蟲,對着陰柔男不屑的瞥一眼:“我可沒興趣陪你這種性別歧視的傢伙在一起,再見了。”
幻蟲一點點的開始吐絲,空間在絲線的作用下逐漸破碎,吳深可以看到對面陰柔男震驚的表情:“你竟然有幻蟲,這種蟲子只有在破除幻境的時候才會吐絲,但為什麼它開始吐絲了?!”
“因為你就是幻境的產物啊!”理所當然的道,吳深看着陰柔男不可置信的表情一點點被空間破碎,環境又一次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