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10.第十章

?莫旬跟夏貝坦言有兩個秦雙晗的時候,他還一臉地不相信,弔兒郎當地倚在軟榻上呵呵直笑,“兩個絕色美人給你當未婚妻,莫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看他那個不正經地樣子,莫旬有點想拉着他出去切磋一下。

夏貝調侃了兩句后,看莫旬一直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臉上的戲謔終於收了回去,他坐起身皺眉說道:“真的有兩個?這秦家在搞什麼?”

“不清楚。”莫旬垂眸看着桌面上的紋理,真假秦雙晗的樣子在腦海里一一閃過,最後定格在了待在梅園的那個身上,他蹙着眉頭低聲說道:“之前和我相處的那個……是假的,而且是個男人易容的。”

“男、男的?”夏貝詫異地看着他,視線一直在莫旬的脖子上面流連,那裏有一個清晰的牙印,他剛剛還調侃來着。

莫旬注意到夏貝的眼神,臉色一黑,他抬手將脖子上的痕迹抹掉,瞥着夏貝,“這麼驚訝?”

夏貝乾笑了兩聲,“還行吧,易容術修鍊到了高級,男人易容成女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見莫旬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就識趣地轉移話題,“他易容成秦姑娘的目的是什麼?秦家人知道嗎?”

莫旬搖頭,“我也不清楚。”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易容的?”

莫旬不能暴露天道的事情,就語氣平淡地說道:“一直有所懷疑,偶然救到真的秦雙晗后就猜出來了。”

一直有所懷疑還能咬出牙印來?這句話在夏貝嘴邊轉了一圈又吞了回去,他想了想寬慰莫旬說道:“就算人是假的,但好歹長得一樣,以後別認錯了就行。”

“什麼時候去拆穿他的真面目?我看秦夫人估計也被這人蒙在鼓裏呢。”

莫旬沉默了一會兒,搖頭,“再等等。”他說完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等到秦雙晗的身體好了之後再送她回去。”按理說這件事應該越早拆穿越好,但他……就是想拖一拖。

夏貝聳肩,“好吧。”

“你幫我查一件事。”

“什麼?”

“查一查秦家除了秦雙晗還有沒有別的子嗣。”他在秘境的時候的的確確看到了雙命牌,秘境是不會出錯的,而且單從他可以進入秘境這一點就是一個問題!

只有秦家血脈的人才可以帶人進入。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秦家安排的,那他有必要和秦夫人好好談一談了,秦雙晗不在邯南城直說便是,為何還要安排一個假的?

莫旬是真的生氣,任誰投入了半天感情,突然被告知未婚妻是假的,都不會開心的。

夏貝派人調查秦家的這段時間,莫旬一直留在他的別莊裏沒有出去,秦雙晗的身體一天一天地在變好,現在已經可以下床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憔悴。

別莊內有一觀景亭,莫旬不修鍊的時候會來到這裏喝茶,天氣好的話,秦雙晗也會過來待一會兒,亭子的兩側種了許多梅樹,雖然比不上秦家的梅園,但微風拂過時,淡粉色的花瓣飄飄洒洒,落到秦雙晗的肩膀、發間時,莫旬總是會不自覺地看出神。

這副畫面他在梅園見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會讓他心動不已。

秦雙晗側頭將肩上的花瓣拿下捏在指尖,抬眸看了莫旬一眼,嘴角的笑容含了一絲羞澀,“一直都忘了說,謝謝你救了我。”

莫旬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沒事,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受的傷嗎?”請的大夫說,秦雙晗的身體就是虛弱,外傷和內傷都沒有。

秦雙晗表情黯淡地搖頭,“不記得了。”她低頭看着手上的花瓣,咬着嘴唇小聲問道:“夏公子說,我們有婚約是真的嗎?”

“……是。”

“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對不起。”秦雙晗拿過一旁的酒壺將莫旬前面的酒杯滿上,低眉斂目,唇邊的一抹淺笑卻刻着淡淡溫柔。

莫旬盯着桌上的酒杯看了半晌,美人倒的酒他應該十分享受才對,但他的腦子裏卻一直在想着一件事。

梅園的那個就從來沒給他倒過酒,自己倒是殷勤地給他倒了不少次。

秦雙晗發現莫旬一直看着酒杯,不由得出聲詢問,“怎麼了?”

莫旬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說道:“沒什麼。”

在別莊待了五天,秦家的事還沒有查出什麼苗頭,莫旬不得不回到秦家,他之前一直暫住在那裏,不能什麼都不說就直接離開。

管家看到莫旬回來時微微一怔,隨即就趕快迎上去,“莫少爺,你回來了。”

莫旬點頭,“秦夫人在嗎?”

“夫人有事外出了。”

莫旬的腳步微頓,“那……秦小姐呢?”

“小姐她在梅園。”

莫旬最後還是沒忍住去了梅園一趟,看着那個坐在院中央的熟悉身影時,他覺得這幾天堵在心中的鬱氣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秦訣在感受到莫旬的氣息時就轉頭看了過來,平靜地目光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了一遍后,淡淡地說道:“你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裏知道了他是男的,莫旬覺得秦訣剛剛的那一眼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本來已經邁出去的腳不自覺地又收了回去。

“我每次過來你都坐在這裏。”莫旬在秦訣的對面坐下,力持鎮定地說道。

秦訣一瞬不瞬地看着莫旬,“我等了你五天。”

莫旬臉上的表情一僵,不自在地說道:“……最近有點事情。”

“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秦訣抬手想要去碰莫旬的臉,但卻被他躲了,手停在了半空,他蹙眉低聲問道:“為什麼躲我?”

秦訣傾身湊近莫旬,皺着眉頭在他身上嗅了嗅,眼神一冷,“你的身上有脂粉的香氣。”

莫旬一愣,他這幾天一直老實地待在別莊,又沒去青樓這種地方尋歡作樂,怎麼可能會沾上脂粉的香氣呢。

秦訣將莫旬的發愣當做默認,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勾着他的下巴強硬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舌頭霸道地抵開牙關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探進去一通兒掠奪,強迫地勾着他的舌尖曖/昧糾纏。

他的侵略氣息太濃郁了,讓被動承受的莫旬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以前他們也有過這麼熱烈的親吻,但那時他是覺得享受,可這次卻讓他覺得心悸,因為他有一種要被吞吃掉了的感覺。

“夠、夠了。”莫旬第一次用上了修為來掙脫開秦訣的控制,他將秦訣推開,然後抬手擦拭着唇上的水漬,低頭說道:“我今天有點累,回去休息了。”說完就頭也不抬地起身離開,背影看着有些狼狽。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跟這個男人攤牌,但攤牌之後,他又有一種會被這個男人啃吃得渣也不剩的預感。

莫旬摸了摸被親得有些疼的嘴唇,眼神有一絲慌亂,“熱情”的男人和熱情的女人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他心中唯一的一點僥倖在秦訣的強勢下消失不見了。

秦訣保持着被推開的姿勢看着莫旬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他垂眸看了一眼莫旬掙扎時被傷到的手腕,不在意地甩了甩,眼裏的冷意冰寒刺骨。

莫旬在疏遠他。

離開秘境的時候他就隱約有這種感覺了,之後在梅園苦等的五天更是讓他肯定了這個想法,但是到底是因為什麼?明明之前他們還在親熱……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讓這人從自己身邊逃開的,秦訣緊緊地抿着嘴唇,體內的血液躁動得厲害,像是在叫囂着讓他追上去,現在、立刻就將莫旬壓在身下,讓他徹徹底底地成為他的人,從裏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妖族的天性在嘲笑他懦弱,愛人的身上沾染的脂粉香氣足以引爆任何妖族的佔有欲/望,而他卻不敢將人留下,不敢將他那身礙眼的衣服撕裂……

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閃到了秦訣的身側,正處於躁動狀態的秦訣本能地抬手,纖細的手指瞬間變幻出了鋒利的指甲,寒光閃過,一旁的梅樹突然被攔腰砍斷。

影子敏捷地閃到了另一邊,半跪在地,恭敬地喊道:“秦少爺。”

秦訣的眼神微變,沉聲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影子低着頭,一副請罪的樣子,“秦雙晗失蹤了。”

“什麼?”

“我帶着她去了黑列城,但中途她突然就失蹤了。”

秦訣探究地看着他,冷漠地說道:“她自願跟你私奔就不可能中途反悔,還是說你憐香惜玉私自放走了她?”

“屬下不敢。”

他深吸了一口氣,“她人呢?”秦雙晗的突然失蹤讓秦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查到她現在在一個姓夏的人的別莊裏,但她的情況有些奇怪,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易容試探過,不像是偽裝的。”

“……姓夏?”

影子沒有想到秦訣會在意這個,他愣了一下點頭,“叫夏貝,別莊裏還住着一個人,據說是秦雙晗的未婚夫。”

秦訣的眼眸微微一縮,手下的石桌發出一聲輕響,如龜裂一般,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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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隱藏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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