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6當年是我下/賤,不該和你……胡說什麼呢(二更)
攀岩俱樂部。
周圍已經被清場,教練及閑雜人等都不得入內。
兩個男人,背部的肌肉線條結實而有力,臂力驚人,一步步蹬着踩點往岩壁高處攀爬。
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結束,沈卓垣吹了聲口哨:“我贏了,記得答應本公子的事可不能反悔吶。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幫忙的。只要你不怕擔上一個貪污受賄的罪名,多少錢隨便提,我分分鐘就讓三哥打到你卡上。”
笑得那叫一個囂張,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如此名正言順地踩在這個男人的腳背上,能不開心嗎償?
哎呦這天也藍了場地也更寬闊了,就連身上這身他覺得丑不拉幾的T恤,他也覺得順眼多了。
哎呦親愛的沈卓垣,你是最棒的,你好棒攖!
每天都被自己帥到。
人太帥,就是沒辦法,只有被別人嫉妒的份吶……
相比於沈公子神遊天外地往自己臉上貼金,沈卓年只是目光淡然地瞧了他一眼。繼而,脫下自己身上的攀岩裝備,用濕帕抹去額上的汗漬。
男人身穿V領的T恤和休閑褲,鎖骨微露,骨線堅毅。汗水讓衣服更加貼緊肌膚,肌肉線條流暢,隱約可見胸肌和腹肌。
無疑,這是一個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
面容朗俊,睿智沉穩,斯文溫潤。
單單是從外貌上來看,真瞧不出是浸/淫官場多年。
他徐徐一笑,如三月暖陽綻放光芒:“我恰好想打一筆錢給一個舊人,我給你卡號,你直接打給她吧。88萬這個數,算是良心價了吧?”
原本沈卓垣就想着他好歹是個大官,肯定是不敢收的。
豈料人家居然不客氣地要了!
雖然不是他本人要,可到底,沈公子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過三哥說了,這件事辦成,沈卓年拿到多少,他也能拿到多少。
好吧,88萬雖然不夠塞牙縫,不過,他也間接小賺了一筆。
“成,回頭你將卡號發我手機上。”
這敘舊也敘完了,事情也辦妥了,沈大公子可不打算奉陪了。
“本公子還有事,你自個兒在這兒慢慢玩吧。”用完了人就扔,也沒打算先去沖個澡,直接就頂着那一頭一身的汗走人。
望着他的背影,沈卓年只是搖頭一笑。那般的笑,就如同一個哥哥,瞧着任性發脾氣的弟弟,無奈而縱容。
*
“年哥哥,你真的答應他了?”嬌嗔的女聲帶着怨念,徐徐走了過來。
秦覓一身壓褶一字領蛋糕裙,精緻的鎖骨一覽無餘,胸前的溝壑延伸入裙,溝壑兩旁的起伏之勢明顯。
女人說著抱怨的話,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唯獨那嬌嗔的話讓人一下子就明白,她並不打算得罪眼前的人。
“他難得肯向我開口,我能不應下嗎?”
“可你剛剛比賽時分明是故意讓着他!你明明可以有辦法不答應的!”秦覓將整個人都往前靠,胸前的兩團故意蹭着他的胸膛,“年哥哥,你說幫我的,可現在你卻不幫了……”
沈卓年退後兩步,避開她的碰觸:“我的面子不是萬能的。雖然總署的陳主任賣我這個人情願意給G城分署那邊施壓,不過這種事,他也需要擔風險,一直拖下去,不是長遠之計。”
“可……可我只差一點……我就能去左氏集團了。我……年哥哥,我想當這個總經理。我……我一直被左汐欺負,你不能不幫我……”
柔弱的女聲,嚶嚶中帶着一絲撩人風情。
沈卓年目光頓了頓,落在她臉上時,有絲困惑:“這個左汐為什麼一直和你作對?”
“我知道,當年是我下/賤,不該和你……梁阿姨也訓了我,可偏偏左汐聽見了。她一直都喜歡司晏,就認定了我見異思遷行為不檢點,見梁阿姨維護我,她就惱了……後來,後來還在學校貼橫幅將這件事廣而告之……”
“胡說什麼呢!‘下賤’這兩個字,永遠別讓我聽到!”
沈卓年溫潤的嗓音沉了幾分。
秦覓當年被左汐惡整不得不出國的事情他也是在派人調查之後才知道的。
“是我當年耽誤了你,害得你被人冠上劈腿的壞名聲不得不和靳司晏分手。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和靳司晏複合。”
那是一段久遠的記憶。
如今的沈卓年身居高位,可六年前的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科長,在仕途中摸爬打滾。
外人眼中,他的仕途一帆風順,全憑藉著他救助了京城的大人物,才得以平步青雲。
可誰知道,他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往上走的。
或者說,他憑藉的,是實力及運氣。
作為底層人士,還是免不了被人拉幫結派。他向來不玩這一套,所以也容易得罪人。
當然,也更加堅定了那幫想要強行讓他站邊的人收服他的決心。
被人下了葯,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將被有心之人特意安排到床上的女人給扔出去。
然後跌跌撞撞地打算去醫院。
那會兒的他,就是個火爐,燒得厲害。
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爆炸。
有那麼一個女人從天而降,在瞧見他的異樣後果斷攔了一輛出租車將他送去醫院。
他難受得厲害,只知道她的長發劃過他的臉龐讓他酥/麻,便不敢再多看一眼,以防自己剋制不住。
女人又是幫着挂號又是幫着看醫生問病情,當從醫生那裏得知沒有特定的藥針對他這一癥狀時,她甚至還粗魯地和醫生理論上了,差點掀翻了桌子。
就那麼瞧着女人的側臉,那一刻囂張跋扈的女人,竟讓他有些失神,心跳,驟然失序。
就連身下的突起,也愈發明顯起來了。
不敢再盯着她看,他狼狽垂下視線。
最終,他被那女人送去了最近的酒店,然後……便是洗冷水澡。
迷迷糊糊中,他知道自己沒有忍住,強吻了那女人。
意識餛飩,等到第二天醒來,他赤身露體地躺在床上,地上丟了一地的衣物,甚至還有一灘乾涸的乳白色液體,在地板上鮮明至極。
女人被撕爛的黑色絲襪上,也沾染了大半液體。
黑與白,觸目驚心。
在幾步遠的地板上,還有一小片乾涸的紅色液體。
懊惱與自責劃過臉龐,他找遍了整個房間,除了女人不小心遺留下來的一張學生證,別無他物。
秦覓。
H大外語系的學生。
這一眼,便讓他徹底記住了這麼一個人。
只是說來也奇怪,當初在醫院時一瞬間的心動,六年後再見她時,卻沒有多少想法。
果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如果六年前他就找到了她,那麼,他應該會有衝動和她談一場戀愛,甚至步入婚姻殿堂吧。
六年後的他,卻沒有了年少時那些輕率的想法。
他母親的婚姻已經夠不幸了,而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觸及婚姻這個不幸的牢籠。
*
G城。
連着兩天在G城海關分署吃了悶虧,左汐一行人都有些垂頭喪氣。
人家海關那邊周六日雖然也安排了人員值班,可都不管事,以至於他們又得多耗上兩天。
這幾天連續失眠,周日早上,左汐難得睡一個懶覺。
手機鈴聲響起時,她帶着點起床氣地接起:“誰特么擾人清夢啊!”
另一頭頓了一下,聲音淡定:“你老公。”
“騙子電話能不能敬業些啊?要冒充前好歹先調查調查我的基本情況。我婚姻不幸福性/生活不和諧家庭不美滿,怎麼可能還會冒出一個老公主動打電話給我?”
見總算是沒有聲音了,左汐知曉這場口水仗自己是打贏了。
果斷掛斷,繼續睡覺。
呵呵呵,這年頭的騙子,就不會趕個正常工作日的時間行騙嗎?周末大早上的就讓她心裏不痛快,差評!
被子裏頭的人翻了個身,突然之間覺得不對勁。
她剛剛,好像……似乎……確實是……聽到了靳司晏的聲音?
動作飛快地從被子裏頭鑽出來,抓過床上的手機,她看了一眼已接來電。
下一瞬,她知道,她慘了。
她不僅不客氣地掛斷了靳司晏的電話,而且還……將人家給罵成了騙子!
---題外話---沈卓年出場,可以去看下之前埋下的伏筆。左汐這悲催的,得罪自個兒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