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柳庄荷的身份爆光

027、柳庄荷的身份爆光

曾經以為,擁有是不容易的;後來才知道,捨棄更難。

……

柳庄荷醒來時微微喘着氣,全身早已被汗水濕透。

她沒有起來,依舊躺在躺椅上,獃獃的看着窗外。

窗帘早已在給她做催眠前,彼得教授就將窗帘拉起來了。

窗帘的一早露出白紗,柳庄荷就靜靜的看着那抹白紗沒有說話。

彼得教授也沒有打擾她,他實在很佩服這個女人,心裏很強大,整個治療過程當中她沒有抱怨過一句,都是在積極的配合他。

看到她此刻的安靜,他不知道她在催眠治療的情況下想起了什麼,看樣子大概是都想起來了。

時間大概過去了小半個小時,柳庄荷慢慢的起身。

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彼得教授想去扶她,卻被她擺擺手阻止了。

柳庄荷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朝門口走去。

拉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顧肆琅,他正擔憂的看着自己。

張家平匆匆的跑了過來,焦急的問,“柳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我……”柳庄荷剛說了一個字,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顧肆琅一個疾步上前扶住了她,抱住她的那一刻,感覺她全身冰涼,可身上卻是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病號服都濕透了。

“顧肆琅,你女人很堅強,我想她應該已經全部想起來了。”彼得教授走出來,站在門口對顧肆琅說著。

這是他接觸的病人治療最快的一次,不到一個星期,兩次深度催眠。

心理治療很大程度上要病人配合,有些病人不承認自己有問題,對心理醫生很排斥,治療效果自然不太好,而且周期還長。

可柳庄荷不一樣,她很清楚她的問題在哪,也全力配合他的治療。

彼得教授是從心裏敬佩這個心裏強大的女人,剛才醒來雖然柳庄荷沒跟他說一個字,但從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極力在隱忍。

沒想到在顧肆琅的面前,她就倒下了。

看來她心底里還是很依賴他的。

顧肆琅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朝彼得教授點了點頭,將柳庄荷打橫抱起就朝她的病房走去。

看到她全身濕冷,顧肆琅將護士趕了出去,輕輕脫掉她的衣服,拿熱毛巾給她全身擦拭了一遍。

忙活完后又給她換了一套乾爽的衣服。

忙完這一切,顧肆琅將張家平叫進來給柳庄荷做檢查。

張家平檢查完后說,“她太累了,休息會就好了。”

“可她為什麼全身冰涼呢,這是夏天不應該這樣啊?”顧肆琅蹙着眉問着。

張家平探了探柳庄荷的額頭,嚴肅的對顧肆琅說,“你好好守着她,我懷疑她身體現在極度不舒服,有可能呆會會發燒,如果發燒了你馬上叫我。”

“好的。”顧肆琅點點頭。

顧肆琅沒有讓護士陪床,他親自來照顧柳庄荷。

看到她冷的全身發抖,脫掉鞋子鑽進了她的被窩,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柳庄荷睡的極不安穩,聞到熟悉的檀香味,身子往顧肆琅那邊靠了靠,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顧肆琅輕輕的吻了吻柳庄荷的額頭,抱着她也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兩天他一直坐在門外的椅子上,累極了就靠着椅子眯會,這會也真是累了。

冷喬塵推開病房門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徒然一緊,將手中的花輕輕放在桌子上,默默的退出病房。

上次他被顧肆琅揍了一拳后,這兩天一直在家裏沒有出門,現在傷好了就跑來看柳庄荷,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火辣的一面。

倆個人的身體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像是連體嬰兒一樣親密。

可倆人這樣親密,為什麼柳庄荷在酒店要做出那一幕呢,明顯不是要讓顧肆琅誤會嘛。

冷喬塵在病房門前站了會,抬腳朝電梯走去。

看樣子,這個時候他不適合看望柳庄荷,等過幾天再來吧。

顧肆琅一直抱着柳庄荷在睡覺,突然感覺懷裏的人身體越來越熱,像抱着個火爐一樣,他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柳庄荷小臉通紅,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他立馬從床上起來,拉開門就去叫醫生。

張家平跟着醫生護士都進來了。

給柳庄荷量了量體溫,確定她是在發燒,立馬掛水。

整個過程柳庄荷依然沒有醒,只是眉頭緊蹙着,大概發燒不舒服。

張家平看了一眼柳庄荷床頭上的呼叫伺服器,看了一眼顧肆琅說,“顧總,我知道你一向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但現在是科技時代,下次直接按鈴就行了,不用在走廊里大呼小叫。”

顧肆琅的臉黑了黑,他不就是一時着急沒有想起來嘛,又因為著急所以聲音大了點。

“我在我投資里的醫院大點聲說話不行嘛?”顧肆琅才不會在張家平面前承認他的關心則亂。

“……”張家平訕笑着點點頭,跟着醫生護士走了,他怕顧肆琅再說出什麼話來,他這院長的面子就全毀了。

顧肆琅給柳庄荷做物理降溫,拿冷毛巾給她敷着額頭。

柳庄荷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看到顧肆琅正坐在少發上辦公,面前的桌子上擺了許多的文件。

柳庄荷抿了抿嘴唇,雙手撐着坐了起來。

聽到動作,顧肆琅放下手中文件,快點走了過來,“庄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肆琅邊說手邊放到柳庄荷的額頭試溫度,見她額頭不再燙時才鬆了口氣。

“顧肆琅,我說過我們分手了,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

“因為你生病了。”

“這裏是醫院,有醫生。”柳庄荷忍不住大吼道。

顧肆琅看了柳庄荷一眼,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出去。”柳庄荷指着大門喊道,她其實是不想讓顧肆琅在醫院一直陪着她,耽擱他的工作,也耽擱他的休息。

既然已經決定分手,就不要再彼此再相欠。

對,我是不想欠他的,所以趕他走。

柳庄荷一邊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冷冷的看着顧肆琅。

“好,你照顧好自己。”顧肆琅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臨走前對柳庄荷說,“柳庄荷,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同意分手的。”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給葉薇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柳庄荷。

又給年博撥了個電話,“通知經理級以上人員,半個小時后開會。”這幾天他一直在醫院,工作耽擱了許多,今天他讓年博將工作給他送到醫院來辦公。

卻不想現在讓柳庄荷給攆出來了。

“好的,顧總。”

顧肆琅掛了電話,按了電梯,就朝醫院外面走去。

顧肆琅走後,柳庄荷從床上爬起來去了洗手間,十分鐘后,她換了一套衣服出來,拉開病房的門直接朝張家平的辦公室走去。

張家平看到她一愣,忙站起來說,“柳小姐,你不是在發燒嗎?”

“燒已經退了。”柳庄荷淡淡的說著,拉開椅子坐在張家平的面前。

張家平看着她嚴肅的目光,不確定的問,“你找我有事?”

“嗯。”柳庄荷應了聲,咬了咬唇說,“我想要我跟霍山的親子鑒定報告。”

“什麼?”張家平嚇了一跳。

“你那天跟顧肆琅的談話我聽見了,我也找回到我失去的半個月記憶,我知道我是霍山的女兒。”柳庄荷平靜的說著,好像在說一個其他人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那是你跟霍思鵬的鑒定。”

柳庄荷點點頭,她以為是她跟霍山的,手伸到張家平的面前,“給我吧。”

“……”張家平盯着柳庄荷沒有說話。

“我是當事人,不是嗎?”

張家平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她跟霍思鵬的鑒定書拿給了她。

柳庄荷看都沒看,對張家平說,“謝了。”說完站起身就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回頭,“對了,我燒退了,住院手續我剛才問了,是顧肆琅辦的,有時間讓他來辦出院手續吧,我走了。”

說完就瀟洒的走了。

張家平目瞪口呆的看着柳庄荷的背影,這女人自從恢復記憶咋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對人很溫和,而且很喜歡笑。

現在是什麼狀況?

從跟他說的這幾句,不說笑了,語氣也很冷漠。

這是受刺激了?

張家平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出去,“你女人出院了。”

“知道了。”

顧肆琅正在開會,看到張家平的來電,豪不猶豫的接起來,卻沒想到他告訴自己的是這件事。

不過也能理解,大概是柳庄荷不想看到他吧。

顧肆琅苦澀的笑了笑,對着會議室里的人說,“繼續開會。”

柳庄荷從私立醫院出來后回了自己的出租小屋,現在她倒慶幸自己的明智。

幸虧租了房子,那些記者還以為她跟葉薇住,所以沒人來打擾她。

柳計荷翻開她跟霍思鵬的親子鑒定報告,諷刺的笑了笑。

思緒回到了十年前。

那天霍思鵬將她帶進一家醫院,後來她為了活命,答應了他篡改她記憶的要求。

“我想知道為什麼?如果你不找我,不說出我的身份,大概我也不會知道自己會是霍家的女兒,你也不用這樣的大費周章了。”在做催眠之前,柳庄荷冷靜的問着所謂她的堂哥。

“既然你問了,我不妨告訴你。”霍思鵬看着柳庄荷冷冷的說,“我怕你想起自己的身世來,畢竟你丟的時候已經五歲了,與其這樣,不如我篡改你的記憶,這樣你永遠也不會有這段加快,豈不更安全?”

柳庄荷點點頭,嘲諷的說,“其實你想多了,一個五歲的孩子能記的什麼,說實話,我現在都記不清了。”

“你……”霍思鵬以為柳庄荷是故意氣他的,雙手緊握着拳頭,冷冷的說,“好好配合醫生,要不然小心你的命。”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那個心理醫生跟彼得教授一樣,對她說了番放輕鬆的話,她那時就跟着那個醫生的治療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孤兒院裏了,而她的記憶里並沒有失蹤那半個月的記憶。

葉薇當時問她去哪兒,她還好笑的說,“昨晚不是跟你睡在一起的嗎?”

柳庄荷現在還能記起當時葉薇驚愕的表情,但當時的她沒想那麼多。

再後來,就沒人提過這件事了,現在想來,是有人故意阻止孤兒院裏的流言蜚語了吧。

柳庄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手上捏着鑒定報告,眼神堅定而冷漠。

她軟弱了二十八年,也該討回一些公道了。

策劃活動的失敗,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藍麗,很好。

劉謹顏,就像你說的,時間還很多,我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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