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厚禮

第二十七章 厚禮

“妍妍?”

賀昱轉過頭來,探身去看那虛弱窩在榻上的美人。

“怎麼會有血?我是不是弄傷你了?”他一臉着急的問。

徐妍終於明白了,他果然沒聽見自己的話,也沒感覺到自己的不同。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傻瓜!”想跟他說,然渾身又酸又疼,心裏也委屈的不行,一時又不想理他。

她不說話,賀昱就更急了,退回去一些,輕輕掀起覆在她身上的錦被,想親自查看,無奈帳中光線不足,他索性一把扯開,亮光落了進來,他這才發現,美人玉體之下,竟果真還有梅花似的朵朵殷紅,印在了床褥上那塊淡色錦緞之上,已經乾涸。

這……

他更覺得自己一定是傷了她了,心裏愧疚的不行,重又俯身下去,在她耳邊懺悔,“妍妍,我剛才弄傷你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很疼?我,我不是有意的,剛才喝了點酒,你又太好了,我才有些,有些沒控制住……”

徐妍睜開一雙水眸,幽幽瞥他,過了一會兒,才又小聲抱怨了一句,“傻瓜,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根本沒聽見。”

賀昱一愣,剛才她跟自己說的話?回想了一下,他這才想起,她剛才彷彿是說叫他輕一些……

可後面那句,他注意力都放在尋她的城門上面,委實沒聽清。

他原以為她說輕一些是在害羞,因為從前從軍營里聽過的葷話來看,女人們似乎都喜歡有力一些的,他以為她也喜歡,所以剛才才會那樣放.縱……

除非初次的處子,會疼會流血,才要溫柔一些。

處子?

猶如一道驚雷劈過腦子,他忽然湧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忙去問她,“妍妍?你是不是……”話沒問完,他又覺得荒謬,“怎麼可能?那個人,他沒碰過你嗎?”

是啊,妍妍這麼美這麼好,哪個男人能忍住不去碰她?更何況那也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啊!

賀昱覺得一頭霧水,徐妍卻是坦蕩承認了,她幽幽的輕聲道:“他是個斷袖,從來沒進過我的房,我的身子,都是好的。傻瓜,第一次都給了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被她的話砸蒙了頭,就見賀昱是真的傻了。

半晌,他才回神,緊擁過美人,喃喃道:“妍妍……我,我真沒想到……妍妍,你真的太好了,謝謝你……我,我剛才那麼莽撞……對不起,對不起。”他又有些羞愧,卻也承認了,“其實,我從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所以才……”

對不起,早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他該好好品味才是,而且剛才那樣瘋狂,一定叫她吃了很多苦頭。

他語無倫次的又謝她又跟她道歉,徐妍卻忽然怨不起來了。

如她這般經歷的女人原本就少之又少,任何人嫁過一次都不太可能還是處子之身,更何況除了李家,誰又知道李文飛的秘密呢?

在所有人都看輕她的時候,只有眼前這個青年依然執着的拿真心待她,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給了她自孀居后就再也不敢奢望的尊嚴。他不知,是因為她沒提前說明白,既然如此,又有什麼理由再怨他呢?

畢竟他真的沒有過女人,否則又怎會覺不出自己的不同呢?

他的俊臉近在眼前,一個勁兒看着自己傻樂,徐妍垂下頭,唇角也微微翹了起來。畢竟是新婚之夜,驚覺自己同他正毫無遮掩的肌膚相貼,她終是羞澀起來,手輕輕去推,想去尋自己的衣裳。然而察覺出她的意圖,方才還傻樂的男人立刻反應過來,緊攏着手臂不松,又去吻她,想重溫她的美好,想徹徹底底仔仔細細的感受她的美好。

徐妍推不動,只好無奈承受,可誰知親着親着,才歇下去的那處又蠢蠢欲動起來,硬得十分硌人,徐妍一驚,這才紅着臉出聲拒絕,“剛剛才……好了……”

他的雙眼又迷離起來,喃喃的咬她耳垂,“剛才是我笨,這次我好好的,一定不叫你痛……”

她太好了,一次哪夠。

說著又去掰她的腿,她驚覺他要來真的,立刻嚴詞拒絕,“真的不行,太疼了。”

他卻還想耍混,直到她又帶了哭腔狠捶自己,“你若這麼不管別人死活,我明兒就回娘家去……”

賀昱這才驚醒,忙打起精神去瞧她,見她真的含了一包淚,且眼看馬上就要流出來了,立刻心虛下來,連聲哄道:“別哭,我不亂來了,別哭了好嗎?”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的美人哭,簡直比剜一塊肉還叫他疼。

徐妍倒是真的怕,剛才真的太疼了,要再來一次,非得疼暈過去不可。

她道:“那你幫我拿衣裳來,我要穿。”

他馬上應道:“好,好。”立刻去床尾,乖乖尋來了她的衣裳。

徐妍紅着臉起身,背對着他,默默把衣裳穿好,才重又躺下去,依然背對着他道:“你,今晚,你不許再碰我。”聲音軟軟的,卻滿是哀怨。

看着穿好衣裳的美人的背影,賀昱後悔極了,真恨自己剛才的衝動。方才那軟玉在懷的滑潤多好,可嘆現在卻要面對美人的冷背,然而為了以防往後美人都這麼怨他,又不得不得先答應下來道:“好,我今晚不碰你了。妍妍,你能不能轉過身來?”

那話中充滿了乞求的滋味,徐妍咬了咬唇,終是狠心拒絕,“今晚先這樣吧,明天再說。”

語罷不理他,徑直閉上眼裝睡。

賀昱無奈,只好也躺了下來,滿是不能抱着她睡的遺憾。

那床寬大的錦被她只佔了小小的一角,他輕輕扯過覆在身上,就又被她身上隱約傳來的幽香醉了心脾。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漸漸地又歡喜開來,雖暫時不能抱她,但他們仍是同榻而眠,想到今日已經跟她結為了夫妻,且她竟完完整整都是他一個人的,又覺得無比滿足,輕輕挪了挪身子,使得自己更靠近她一些,然後放輕呼吸,靜靜聆聽她的鼻息,看着她的身軀微微的起伏。

許久,聽見她睡着,他才放心的合上眼,也睡了起來。

晚上被賀昱折騰的夠嗆,身上又酸又痛,徐妍這一覺睡得很沉,及至半夜,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腦中漸漸想起昨夜的事。不是說好不許他碰自己的嗎,於是便想去推,但掙扎了幾下,那人不依不饒,實在困的厲害,她便就此作罷了,況且那懷抱暖烘烘還挺舒服,她就沒再拒絕,安心的又睡了起來。

等了大半夜,終於抱到了嬌妻,賀昱得意一笑,也繼續睡了過去。

凌晨時分,徐妍又被熱醒。

那環着她的身軀滾燙似火,也把她熱出一頭汗,她本想掙脫出,那人卻主動又貼心替她解開了中衣。身上舒爽了一些,她開始還一片感激,但等他忽然翻身而上,她一個激靈,終於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她掙扎了幾下,實在沒辦法,只好氣鼓鼓的去打他。

他卻輕鬆按下她的手,俯身來親她,口中也柔聲呢喃,“已經歇了一夜了,,你瞧,現在天都快亮了,我這次輕輕的,保證不叫你疼。”

而後不等她說話,就用唇去碰她的那些分外敏感的地方,她拗不過自己的感受,登時又沒了力氣,他則瞅准了時機,趁虛而入,不過到底有了分寸,動作輕緩了許多,小心的看看身下的嬌妻,見似乎並沒有難受,他就放下心來,好好享受那美妙無比的滋味。

徐妍確實沒有預想中那般難受了,除過剛開始,後面竟升騰起些許快慰出來,她有些羞,閉着眼咬着唇,努力想壓抑那些就要迸出的呼聲,卻忍得有些艱難,雙頰也漫上了紅雲。他分外善解人意,俯身下來,用綿長細膩的吻來安慰,她就完全成了他的人,兩個靈魂徹底交織在了一處。

等他終於酣暢淋漓,窗外已現晨光,美人身如美玉,面若海棠,綻放在旖旎帳間。他沉醉又滿足,緊緊抱着她,再度溫柔的吻了吻,才躺下去,自己平復。

昨夜腰身已是酸困至極,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凌晨又來了這麼一出,徐妍認命了,雖然依舊疲乏的厲害,然等到兩刻鐘后,依然撐着身子起了床。

“不再睡會了嗎?”賀昱疑惑問她,卻被嬌妻扔過來一個柔弱的眼刀,她嘟着嘴,輕聲道:“都這個時辰了,再躺下去,難道要讓王爺王妃等我們不成?”

賀昱恍然,這才想起,新婚伊始,他的妻子要向自己的父母敬茶請安的。

本以為欺負了她,還有時間叫她緩緩,他卻忘了這茬……某人此時真的訕訕起來,忙起身親自為美人穿衣,以將功補過。

徐妍豈不會明白他的算盤,只是腿腳真的軟了,只能由着他倒騰自己。

等徐妍沐浴梳妝完畢,賀昱也已收拾妥當了,小兩口出了自己的院子,去往王爺王妃的牡丹苑,準備正式請安。

徐妍自打昨日過門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新房中,今晨還是頭一次逛王府,如巧卉所言,肅王府果然大的非常,單單從他們的院子去王妃的院子,就足足走了兩盞茶的功夫。經過早上那場“劇烈運動”,新嫁娘走路確實有些費勁,新郎官倒是看出來了,關懷道:“要不要我去叫人備車來?”

但是去給公婆請個安就要坐個馬車?徐妍咬唇輕輕瞪他,本是反駁之意,落在他眼裏,倒成了無盡的嬌羞,賀昱揚眉一笑,牽着柔手繼續往前走。

等到終於來到牡丹苑,恰逢肅王夫婦也剛起床不久,小兩口倒是沒遲。等到公婆分別坐好,徐妍馬上跪地行禮,敬了媳婦兒茶。

她一臉嫻靜,左右木已成舟,肅王爺寬宏大量,倒是沒什麼意見,痛快受了她的禮,喝了她的茶,還給她封了賞。

敬過茶,膳房已經備好了早膳,一家四口移步至飯廳,共用第一頓團圓飯。

她是唯一新加入的成員,公婆又是那樣尊貴的身份,她飯間難免會有所緊張,不過好在她亦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自有一番端莊,到底沒有失了娘家的面子。

肅王妃其實始終有些介懷,因此早間請安時除過一般的幾句客套,並沒有對她說過多的話,只在一旁靜靜觀察她。吃了一會兒,見挑不出她的什麼錯處,也終於放鬆了一些戒備,開始着飯桌旁伺候的下人為她布菜。

吃過早膳,肅王妃發話道:“婚前有皇上金口賜婚,昨日聖駕又親臨,你們不可失禮,一會兒回去換身衣裳,進宮謝恩去吧!”

這個安排當然有道理,小兩口齊齊尊了聲是,便回去更衣,準備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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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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