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風雨欲來

第四十八章 風雨欲來

杭州,蕭山國際機場。

“嚴局,我們應該走這邊的,走錯了。”

“沒錯,葉桐,我們走的是特殊通道,不用安檢的。”嚴嵐說。“你是不是還不習慣安全局的工作習慣呀。”

葉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還真的不習慣安全局的特殊權利,這些特權在上海公安局工作的時候可從來也沒有遇見過。嚴局也不知怎麼了,匆匆忙忙就奔機場,說是要到北京去。不過,既然望湖別墅的案子已經成了無頭案,就交給杭州市公安局好了,省得中紀委調查組的人天天來問情況。

“葉桐,想什麼呢?”嚴嵐的手裏依然拿着那個不裝煙絲的煙斗。

“啊,嚴局,你為什麼老是拿着煙斗呀?”

“煙斗,哦,這還是一個台灣的特務頭子送給我的,很珍貴的喲。”嚴嵐說。

“敵人送的東西,你還當寶貝似的。”葉桐不解地問道。

“呵呵,小丫頭,在我們這種人當中,自己人和敵人是很難說清楚的。”嚴嵐拍了拍葉桐的肩膀。“那個特務頭子可是一個好人,當然,如果他是自己人的話就好了。”

葉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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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安全部最新敵情通報,台灣軍事情報局和台灣安全局剛剛聯合成立了一個零號檔案工作組,專門負責零號檔案泄密案的偵辦,其組長就是新上任的台灣安全局局長木成雄。木成雄,男,49歲,畢業於日本帝國大學國際關係學院,任國安局長前,是總統府安全事務顧問。木成雄就任國安局長不到一周,便以私人身份匆匆飛往日本。敵情通報顯示,木成雄此次到日本,分別秘密會晤了日本內閣情報調查局和外務省國際情報局的首腦。另外,木成雄還專門飛往神戶拜訪了一個叫做日本皇龍會的保皇派組織,會談持續了六個小時,這也是木成雄在日期間最長時間的活動。

另據總參謀部二部的敵情通報,木成雄此次日本之行,和日本情報組織交換了關於零號檔案和有關龍鳳玉佩的情報,為此,雙方還秘密建立了專門的情治小組。木成雄離開日本以後,日本方面在東京召開了秘密會議,在會議上各個情報組織首腦發生了爭吵。但會議具體內容目前尚未掌握。

根據打入台灣大陸情報組織的內線消息,在大陸的各個台灣情報組織都接到指令,命令配合一個代號為“零”情報小組的行動。

“綜合上述情報,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台灣情報組織和日本的情報組織已經達成了協調行動的意向,行動的目標應該就是零號檔案或者那枚龍鳳玉佩。日本情報組織和台灣的中華民國情報組織的勾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二戰結束以後,特別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他們之間的勾結日益密切。所以,這次行動必須引起我們安全部門的高度重視。”主持會議的安全部副部長劉方遠說。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日台情報組織的協調行動不是偶然的,種種跡象表明,是因為台灣‘零號檔案’泄密以後,觸動了台灣高層的某根神經,而且日本方面也可能會有‘零號檔案’的情報收集,否則,木成雄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到日本去的。”嚴嵐輕輕地在桌上敲着煙斗。

“是的,同志們,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說話的是國家安全委員會副主任、國家安全部部長馮知。“不過,目前看來,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遊戲中,我們是處於劣勢呀。‘零號檔案’的幾十萬份文件尚未完全解讀,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呀。不說繁雜的解密和分析工作,光是看完都得在京的專案組同志花上僅一年的時間。時間不等人呀,在尚未解讀‘零號檔案’的情況下,0000專案組就必須要摸黑上馬了。嚴嵐同志。”

“到,部長同志。”

“呵呵,嚴嵐同志不要那麼嚴肅好不好?”馮知見到嚴嵐一副嚴肅的樣子便說到。

“好的,部長同志。”

“哈哈!”會議室里的幾個人都被嚴嵐的嚴肅樣子逗得笑了起來

“沒辦法,習慣了,以後再慢慢改吧。”嚴嵐也覺得自己可能過於嚴謹了。

“呵呵,沒關係的,以後就會慢慢習慣的。”馮知擺擺手,讓嚴嵐坐下。

其實,嚴嵐的嚴謹也包含了一層深深的焦慮,這一場關於‘零號檔案’或是龍鳳玉佩的角逐中,大陸方面確實落後於台灣情報組織,雖然我們也掌握了‘零號檔案’,但實際上只能是望檔止渴,要想知道全貌,就得跟時間賽跑了。或許,有可能日本人也比我們知道得多,或者知道一些獨家的相關情報,不然的話,木成雄根本就沒有必要跑到日本。

這個新任台灣國安局長木成雄,嚴嵐還是知道的,此人是台灣情報屆知名的親日派。畢業於日本的大學,娶的是日本妻子,木成雄自詡為半個日本人。此人還頗有些背景,跟台灣所謂的總統走得比較近,當年被任命為總統府安全事務顧問時才40歲,也算是頗有些才幹的。

“嚴嵐同志,請你通報一下0000專案組目前的進展情況吧。”馮知對嚴嵐說。

“是,部長同志。”嚴嵐站了起來。

按照0000專案組目前的工作安排,主要任務有兩項,一是儘快解密‘零號檔案’,並進行解讀,以期在最短時間內掌握‘零號檔案’的核心機密。二是秘密查找“龍鳳圖形”,搞清楚這個圖形所代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台灣情報部門的保密技術還真不是吹牛吹出來的,國家電子技術研究所的精英們至今仍然無法破解光盤密碼。如果能夠破解的話,這將不僅僅是檔案解密本身的勝利,而且對於台灣情報部門的設密技術將有重大突破。問題是,需要時間。

龍鳳圖形的查找工作還是有所進展的,上海大唐集團的公司標誌、莫名身上的龍鳳印記,以及望湖別墅發現的龍鳳圖形,隱隱把方向指向了開革開放的前沿城市上海。這三者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而且龍鳳圖形又和‘零號檔案’有什麼聯繫,這是嚴嵐目前所無法掌握的。

“同志們,不管如何,光是台灣政府和情報部門對‘零號檔案’不同尋常的重視程度,以及小鬼子們的參或,就值得我們去弄清楚這件事情。”馮知停頓了一下,巡視了在場的人員。“我已經就此事專門向國家安全委員會作了專題彙報,張主席和安全委員會要求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徹底查清此事。”

“是!”

“遵照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指示,我命令,0000專案組組長自即刻起不再兼任上海市國家安全局副局長職務,劉方遠同志擔任國家安全委員會督察員督察0000專案組的工作。後續充實專案組的安全人員從下周起將會抵達上海,而且0000專案組不能在上海市安全局辦公了,必須另行安排。為了更好地執行0000專案工作,國家安全委員會賦予專案組行使〈國家安全法〉第78條、第82條、第103條所賦予的權利。”

“是!部長同志。”

“國家安全委員會決定0000專案的保密等級為5A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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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別墅某大院。

“國家安全委員會昨天又開會了?好像有一些日子沒開過會了吧。”太師椅上的老人慢悠悠地用他那蒼老的聲音問到。

“是。”

“開的是什麼會呀?”

“不知道,5A級別的,沒有安全委員會委員以外的人在場,也沒有任何記錄。”

“咣當!”一個精緻的茶杯從老人的手裏抖落下來。

“自從‘四人幫’打倒以後,還從來沒有開過4A級別以上的安全委員會會議,是嘛?”老人的聲音還是那樣蒼老,卻有了一絲激動的成分。

“是。那邊有消息來了。”

“噢?什麼事情?”

“要昨天安全會議的內容,還有……”

“哼!還有什麼?”老人的聲音顯然有些不高興。

“還有要我們幫忙查找一枚龍鳳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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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路,櫻花軒。這裏將有一位來自東瀛井家族的特使在等待着莫名的到來。

“你們在外面等我,托尼。”莫名對托尼說。

“是,駙馬。”托尼恭敬地答到。

櫻花軒京都廳不大,剛好可以坐下4位客人。莫名對這裏並不陌生,上回和井浩男的會面也是在這裏。古色古香的日本式樣的小方桌,地面上鋪着產自京都的蘆葦席子。

“閣下。”一個蒼桑的聲音在莫名的耳邊響起。

莫名一回頭,原來是一位白髮蒼蒼的矮小老人。老人跪坐在房間的角落裏,如果不是他自己出聲,莫名還真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你是忍者?”莫名冷不丁地問道。

“也可以這樣說,閣下,您的目光很銳利。”矮小老人恭敬地欠了欠身體。

莫名並沒有客套,逕自走到小方桌的正位坐下。桌上已經泡好了一壺茶水,莫名也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

“也可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莫名喝了一口茶水,還不錯,大概是雨前龍井吧。

“閣下,我們井家族並不是日本國忍者的一個分支。”矮小老人依然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莫名的問題。

原來,井家族的武士起源於井真成的兒子井福。井福的名字取意於吃水不忘挖井人之意,這是井真成在唐朝病死前為尚未出生的兒子取得。井真成的妻子是中國唐朝人,太宗皇帝曾在井真成結婚時御賜了三件禮物,一把古月彎刀、一本《孫子兵法》和一本宮廷《技擊要術》。井福16歲以後,井真成的妻子帶着丈夫的骨灰和兒子回日本認祖歸宗。

經過100多年的繁衍,井真成的後人發展成了一個巨大的家族。井家族由於井真成和她妻子的原因,與唐王朝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關係。唐王朝滅亡以後,這種與中國皇家的聯繫逐漸斷了,但是,井家族的後人一直在格守着一個誓言,如果有一天,一個身上帶有龍鳳印跡的人出現的時候,那個人將是井家族的守護之神。

由於井家族濃厚的中國淵源,井家族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家族的發源地,也在默默地盡自己的所能幫助和保護家族的發源地。自中日甲午戰爭以後,日本的政府和各種勢力為了實行向中國的擴張,極力要洗脫自己身上的中國文化印記。井家族和日本國內右翼勢力的矛盾日益激烈,至二次大戰後,井家族的人口日益凋零,至今已不足百人。但是,由井福創立的井家族技擊術,卻被延續了下來。井氏技擊的起源遠遠早於十二世紀以後才出現的忍術,而且其創意宗旨也和忍術為日本軍閥服務的目的不同,井家族的武士認為,井氏技擊代表着源自中華的精神和傳統,故而,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忍者的一個分支。實際上,其他的忍者流派也根本不知道井家族的中國根底。

“先生是?”莫名問道。

“我是井家族外務長老,我叫井惠明。”矮小老頭欠身向莫名致意。“閣下,家主這次派我來,是要向您通報一個消息。”

“噢?什麼事情讓你們家主這麼著急?”莫名說。

“家主得到消息,日本國的皇龍會已經插手龍鳳玉佩的事情。”井惠明長老說。

皇龍會在表面上是一個日本保皇派的民間組織,該組織人數不多,卻和日本國政府高層右翼人士接觸甚密,實際上是日本右翼勢力的秘密情報機構。皇龍會成立於1925年,據說該組織的成立源於一塊龍形玉佩,令人費解。

“閣下,我們認為皇龍會的一名長老帶隊的先遣人員已經抵達中國,而他們的主要目標很可能是龍鳳玉佩。”井惠明長老說。“家主希望,在適當的時候,請您儘快赴日一行,他說您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的。”

“是的,下周我將會去一趟京都。”莫名點了點頭。

“家主說,他期待着您的光臨。”井惠明為莫名加滿了杯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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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大廈,上海嘉和房地產集團公司。

鄭爽今天可不爽着,因為沒找到柳心蘭,又被范子本狠狠地臭罵了一頓。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沒處放,正瞪着逮誰咬誰的眼神,四處尋找着撒氣的對象,活像一隻火燒屁股的大公雞。

“你,怎麼回事?啊,幹什麼吃的,這點事都干不好。”

“去,去去,你愛找誰,就找誰去,哥們不玩這種鳥事。”

“看我幹什麼,在看我揍你,信不信?”鄭爽向一個手下掄起了肥胖的手掌。

“啪!”

“唉喲!”

鄭爽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掌掄到了一個送花的人頭上。

“嗨!小子,這玫瑰花送給誰呀,什麼人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泡嘉和公司的妞。”鄭爽見送花人手裏的大束玫瑰花不樂意了。

“啊,這是……”

“這什麼,你給爺們拿過來吧。”鄭爽一把奪過送花人手中的玫瑰花。

“這是哪個王八蛋,范-子-本,少爺?!”鄭爽簡直是目瞪口呆,一會兒又大喊大叫起來。“少爺,有小妞給你送玫瑰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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