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金寶政見傅以桓那架勢,好像真是怒了,要動手的摸樣,還是有點兒害怕。

畢竟傅以桓這個人,他很了解,說起來傅以桓在當今皇帝的五個皇子裏面容貌最美,風儀最佳,可卻是一個最不按照牌理出牌的主。他也不是沒動手揍過人,小時候跟金寶政打架,金寶政還比他大半歲,長得要壯些,可還是干不過他,被打得鼻青臉腫。

經過那一次,金寶政就明白了,這位三皇子不是好惹的人,別看他外表看起來溫文儒雅,漂亮得不像話,可是下起手來真是狠。一開始跟你好好說不聽的話,後面可就要動手了。

估摸着這要真動手了,他還是打不過眼前這位桓表弟,最近幾年他沾染酒色太厲害,身子比一般同齡人更虛,自然就更不是傅以桓的對手了。

抬手拿一隻手指颳了刮側臉,金寶政朝着嘉宜說話了:“那個,顧家的姑娘,之前我喝了點兒酒,有點兒糊塗,你大人有大量,就恕我一回可好?”

一面說,他又一面訕笑着賠禮道歉,還不斷向嘉宜拱手作揖。

一邊的傅以桓見狀,臉色這才好看些了。

嘉宜呢,看着向自己作揖說著道歉的話的金寶政不吭聲。

不過,她不坑聲,自有人替她吭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才不僅僅推了嘉宜一把,還趁機跑開的嘉琴跑回來了,看到了三皇子,她無比興奮,見到金寶政向嘉宜賠禮道歉,就說話了:“三妹妹,你就大人大量饒了他吧,還有,快謝謝三皇子出面幫了你……哦,不,幫了咱們……”

嘉宜不看到嘉琴還好,看到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她真得沒想到嘉琴是這種人,遇到危險,竟然會把自己這個好歹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庶妹給退出去替她抵擋,這種惡毒的做法簡直讓人不齒。

然後看到危險解除了,又跑回來裝大度了。

她知不知道,要是三皇子不出現,自己被那個金寶政光天化日之下輕薄,傳出去不但自己的名聲毀了,其她的顧家姑娘們想必也會受到牽連。

在這之前,嘉琴傲氣自私偏執,嘉宜都忍了。

但是今日,她把自己推向金寶政,心思何其卑劣和惡毒,嘉宜無法再忍。

於是她接着道:“二姐姐,我繞不饒他,於你有何想干?方才被他糾|纏的又不是你!”

“你?”嘉琴被嘉宜說的話嗆到,有些惱怒,她覺得庶妹在三皇子跟前說這種話是在掃她的面子,一下子就擰起了眉。

這時候,傅以桓說話了,完全站在嘉宜的一邊,涼涼道:“是啊,顧三說得沒錯,方才要不是你推了她一把,她未必會被寶政糾|纏,說起來,你可真是少見的好姐姐,遇到事情,不但不幫自己的妹妹,還要落井下石,一跑了之。還有,跑了就跑了嘛,這時候見到沒事了,又跑回來了,還充好人,真是面目可憎!”

這一席話,傅以桓說得毫不留情,而且他掃視嘉琴時,眼睛裏也是充滿了輕蔑。

言語和眼神的雙劍合璧,顯然給嘉琴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她的臉立馬紅了,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尷尬。

結結巴巴地她想解釋什麼:“我……我,只是害怕……我不是故意……推……”

“哼!”傅以桓只是給了她一記白眼外加一聲帶着完全不相信含義的哼聲。

不等嘉琴再說什麼,傅以桓已經對嘉宜說話了:“三姑娘,還請你能接受寶政的道歉,我保證今日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一星半點兒。”

他說出來的這句話,不但嘉宜,就連旁人都聽得清楚,話語裏全部是誠摯,而且語氣溫和,跟對嘉琴說的那句話比起來,簡直存在天壤之別。

說完,他還向嘉宜長揖,一禮到地。

以他貴為三皇子的身份,能對嘉宜這麼一個顧家的庶出姑娘如此作揖,任是誰都會相信他的誠意。

嘉宜也覺得自己不接受金寶政的道歉是說不過去了。

她看了金寶政一眼,金寶政也立馬訕笑着向嘉宜作揖:“還請三姑娘饒恕在下冒犯,對了,我也保證絕不把今日的糊塗事告訴任何人。”

嘉宜瞪了大一眼,收回視線,然後向著傅以桓微微欠身,道:“那我就接受金寶政的道歉,殿下不用多禮了。”

傅以桓直起身,唇邊有了點兒笑意,接着再向嘉宜拱拱手,說:“三姑娘保重,在下告辭了。”

嘉宜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傅以桓便向金寶政一招手:“還不快走!”

金寶政訕笑着答應了,接着跟在傅宜桓身後快步離開。

嘉珍和嘉柔這時候也過來了,她們兩個看見傅以桓和金寶政走了,就對嘉宜說,她們兩個剛才被那個流里流氣的少年嚇壞了,這才沒管嘉宜,慌不擇路地跑了。

嘉宜看她們兩個一臉歉然的樣子,便說不要緊,她能夠理解她們兩個這麼做的理由。

畢竟嘉珍和嘉柔是弱女子,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沒有強大到能夠對付金寶政那個惡少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逮着機會逃跑是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會選擇做的事情。

至於嘉琴嘛,她完全無法原諒她。

嘉宜看向嘉珍和嘉柔,招呼她們回去,並沒有管那個站在一邊兒眼裏包着淚,痴痴望着遠去的傅以桓背影的嘉琴。

嘉柔看到嘉琴沒走,走出去兩步后,停下來,弱弱地喊了一聲:“二姐姐……”

她的喊聲讓嘉琴回過了神,然後朝着嘉柔大吼:“滾!你給我滾!”

吼完之後,直接提着裙子,扔下嘉宜等人快速跑開了,在她跑開的時候,眾人可以看到她抬起一隻手,貌似在擦眼淚的樣子。

嘉柔被嘉琴給吼懵了,獃獃地看着嘉琴跑遠。

嘉宜微微搖搖頭,走過去,拍一拍她的肩膀,讓她一起回去。

嘉珍在跟着嘉宜回去的時候,問嘉宜方才那個無賴是誰,看起來他好像跟三皇子認識。

嘉宜告訴她,那個人就是素有京城惡少之稱的誠意伯的世子金寶政。

嘉珍訝然:“怪不得那廝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跑進來糾|纏我們。你說,這事兒回去后要對老太太和太太說嗎?”

嘉宜:“當然要說,這事情不小,又牽涉到誠意伯世子和三皇子在內,最好實話實說。”

嘉珍低聲又問:“那今日二姐姐推你的事情,也說嗎?”

“說,當然也要說,只是我會用比較平靜的語氣說。至於老太太和太太怎麼看,那是她們的事情了。”嘉宜淡淡回答道。

她覺得對於嘉琴這樣的人,一慣忍讓也不是法子,你要不說,她還以為你怕她,以後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你整你。

這一次被她推了一把,讓自己被金寶政那個惡少纏住,嘉宜才驚覺嘉琴這人遠比她想像的更加惡毒,更加心思陰暗。

若是今日三皇子沒有恰巧在白馬寺後山遊玩,適時出現,那麼自己被金寶政那個惡少輕薄了,傳出去,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就完蛋了。誰也不會娶自己這麼一個名聲被毀掉的女孩兒。

要真是這麼個結果,那她就被嘉琴給害了。

這件事情的發生,也讓嘉宜警醒,那就是不能夠任由嘉琴欺負,必須要適度還擊,讓她忌憚,知道好歹,她才能不再對自己出手。

真希望她早點兒嫁出去,那麼自己就不會跟她起衝突了。

想到今日三皇子對自己還有對嘉琴的態度截然不同,以及最後嘉琴跑走的時候,對着嘉柔大喊,還有投向自己的那怨毒的一瞥,嘉宜明白接下來嘉琴應該還會找她的麻煩。

幾人回到老太太和太太身邊時,太太正在問嘉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她跑回來一直都在哭。

嘉琴就只是使勁兒哭,並沒有回答唐氏的問話。

唐氏一轉眼見到了嘉宜等人回來,就黑着臉問她們三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她們是不是欺負了嘉琴,她才跑回來哭得如此傷心。

嘉宜心中腹誹,嘉琴這個顧家的霸王,什麼時候讓人欺負過,特別是侯府里的其她的姑娘們,嫡母的腦子是不是裝了漿糊了?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與嘉珍和嘉柔一樣連忙否認說不曾有嫡母說的那樣的事情。

唐氏怒聲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個時辰前,她可是和你們一起去白馬寺桃園裏面逛的,怎麼最後她自己先回來了,還哭得這麼傷心?宜丫頭,你說一說!”

嘉宜見嫡母指着自己,讓自己回答,就默了默,然後語調平緩地把剛才在白馬寺後園的桃園裏的事情對唐氏說了,當然她也說到了嘉琴推自己的事情。

“誠意伯世子?三皇子?”唐氏聽完先是愕然,後面莫名地看嘉琴一眼,眼底卻有遮掩不住的一絲笑意。

很快,她將這笑意散去,然後對着嘉宜說:“我想,琴兒也是害怕,慌不擇路才推開你逃跑的……”

顧老太太聽了這話,卻不悅地“哼”了一聲,道:“哪有親姐姐慌不擇路,把自己的親妹妹推向他人的?也難怪三皇子見了會不喜……”

唐氏咬咬唇,不敢頂撞婆婆的話,只能訕訕地說:“好在也沒有什麼事。”

顧老太太狠狠地盯了嘉琴一眼,道:“這樣也好,嘉琴就死了心,好好待嫁吧,不要再胡鬧!”

嘉琴聽了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唐氏只得又安慰她,叫她別哭了,聽老太太的話。

當著白馬寺內的僧人,顧老太太沒有再說過分的話,只是從白馬寺回去后,她立即將唐氏還有嘉琴叫到自己跟前來,狠狠地訓了一頓。她說唐氏驕縱女兒,讓女兒做出害自己的親妹妹的事情。

她是這麼說的:“要是宜丫頭吃了虧,別的侯府的姑娘們也沒有好下場。那種危急的時刻,琴丫頭不但不幫着自己的姐妹,眾人一致對外,反而做出那種刻薄的事情,說出來也讓人不齒!怪不得連三皇子那樣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說了那種譏諷的話。琴丫頭,明日開始給我去祠堂跪着,連跪一月!”

唐氏一聽,連忙替嘉琴求饒,說天兒熱,嘉琴身子不好,別說跪一個月了,就是跪十天半個月也受不了。要不然,就罰她抄寫顧家的家規,連抄三十遍好了。

不想,顧老太太根本不同意,肅聲道:“都是你給慣的,琴丫頭長成這樣,你脫不了責,要是你覺着她去祠堂里跪一個月受不了,那你可以替她去跪!”

看得出來,顧老太太非常生氣。

唐氏還想求情,顧金梟卻走了進來,見到母親如此生氣,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老太太就對兒子說了發生在白馬寺後山桃園的事情,顧金梟聽完暴跳如雷,走過去就給了嘉琴兩耳光,直接將她打倒在地,兩邊的臉腫得老高。

嘉琴捂着臉開始嚎啕起來,唐氏撲到了女兒身上,哭着對顧金梟說:“你打死我算了!琴兒才多大,你對她下這樣的重手!只不過為了那個庶出的三丫頭。那種情形下,琴兒保住自己有什麼錯,難不成你還想讓琴兒遭遇那惡少的糾|纏!”

顧金梟聞言氣得發抖,指着唐氏罵道:“這是保住自己的事情嗎?嘉宜可是嘉琴的親妹妹,她卻對自己的親妹妹做出如此不齒的事情,你最好把這事情捂緊一些,不然,小心這個心思惡毒的東西嫁不出去!誰家敢娶這樣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的女子回家?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害了嘉書不夠,還要害了嘉琴,你給我滾去祠堂連跪一個月,陪着嘉琴一起跪!”

唐氏見丈夫暴怒,也蔫了,不敢再跟丈夫爭執,只是她卻不認為丈夫說的話有理,她認為就是丈夫和婆婆偏心,偏向嘉宜那個庶出的三丫頭,自己的親生女兒才會遭受不公的待遇。那種情況下,推嘉宜那個庶出的丫頭一把,有什麼錯?

當著婆婆和丈夫,她不敢再反駁他們,只不過回去后,她卻教嘉琴裝病,她自己也裝病,賴着不去祠堂。

對於她和嘉琴這樣的無賴行為,顧老太太和顧金梟只能嘆氣。

只是,自此以後,顧老太太開始徹底不喜歡嘉琴了,也不出面為嘉琴的婚事綢繆了。

她對嘉琴這個孫女非常失望,對唐氏這個媳婦也是同樣的失望。

嘉琴被三皇子討厭了之後,便也死了心,放棄了要成為三皇子的王妃,甚至側室的想法。

唐氏對此暗自高興,雖然說在白馬寺後山的桃園裏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好歹嘉琴不再對三皇子死心塌地,想着要嫁給她了。

如此一來,她也就開始着手替嘉琴挑人家了。

最終她挑上了戶部右侍郎狄文正的長子狄正東,這個戶部右侍郎狄文正是三品官,跟薛首輔家是兒女親家,他的庶出女兒狄心月嫁給了薛首輔的三子薛雲衡為妻。

正因為有這層關係,所以薛首輔的夫人葛氏替狄家跟顧家牽了線,唐氏見過狄正東以後比較滿意,覺得他是狄家的長子和唯一的嫡子,狄心月嫁出去后,家裏就只有一個庶出的二子狄正南,人口簡單。

而且這狄正東書也讀得好,十六歲已經中了舉人,人看起來也溫文儒雅,嘉琴的脾氣不好,嫁給這樣脾氣好的男子,以後就會少許多爭執,狄正東可算是嘉琴的良配。

顧老太太和顧金梟對於唐氏給嘉琴挑了這麼個女婿也沒什麼意見,俱都點了頭。

於是白馬寺事件之後三個月,嘉琴就跟狄正東定親了,兩家約定將婚期定在明年的九月。

嘉宜和嘉珍,以及嘉柔等人聽說了嘉琴婚事定下了,明年就會嫁出去,大家紛紛都鬆了口氣。

可是不像大家想得那麼好,就在嘉琴跟狄正東定親之後一個月,京城裏面的公侯權貴之家的女人們就在八卦一個流言,那就是忠誠侯府家的三姑娘被誠意伯的世子輕薄了,極有可能已經失去了清白。

這個流言越傳越玄,最後傳到嘉宜的耳朵裏面就變成了她顧嘉宜不檢點,故意勾|引誠意伯的世子,兩人有了私情。

嘉宜聽到這個流言自然是氣憤不已,跑到老太太跟前哭,求她查一查,都是誰在造謠,這種話滿京城裏流傳,她的名聲不是毀了嗎?

顧老太太當然非常重視這件事,於是她就責令兒媳婦唐氏去問那些跟侯府有來往的人家的夫人,太太,這種話是從哪個嘴|巴里傳出來的。

她拍着桌子厲聲道:“一定要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在造謠,這種謠言會毀了咱們家所有的女孩兒的名聲,甚至會影響到在宮裏的嘉書。你想一想,嘉書娘家的妹子勾|引誠意伯世子這樣的話,要是被太子聽到了,他會怎麼看嘉書?”

唐氏一開始還對這事情不怎麼重視的,她想得是,反正她的二女兒嘉琴已經跟狄正東定親了,這種不利於顧家姑娘的話只會影響那些不是她親生的庶女們,她們嫁不嫁得好,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這會兒聽到顧老太太這樣說之後,才慌了,忙答應了顧老太太,說她這就去查。

嘉宜跟顧老太太哭訴之後,就想,這件事情一定是那個沒皮沒臉的誠意伯世子乾的,當時他只不過是礙於三皇子的面子,才向自己道歉,並且保證說他不會把當日發生在白馬寺桃園的事情說出去。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遵守諾言,將這事情說出去了,於是京城裏面那些長舌婦們添油加醋,那些流言就越傳越邪乎,最後傳到自己耳朵裏面的時候就變成了自己不自愛,勾|引誠意伯世子。

甭管這流言是否會撲滅,就這樣,嘉宜覺得自己恐怕都完蛋了。

這個時代,是最注重女孩兒的名聲和清白的時代,本來自己是個庶女,就不能夠嫁得多好了,身上再背上這樣的流言,她以後的幸福十有八|九是毀了。

並不是說不成親會活不下去,而是對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們,幸福就是要跟個門當戶對的男子成親,養兒育女,白頭到老。

她要是成為了顧家的剩女嫁不出去了,絕對會過得比她穿來之前的那個時代的剩女們更加不幸福,壓力更大。

心中當然是有氣,嘉宜不由自主想起了當初傅以桓在自己跟前保證的,說白馬寺的事情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當時他可是打了包票的,現如今,卻成了這麼個局面。

嘉宜真是想去找到他,當面質問他,他為何要這麼害自己?他為什麼要替那個金寶政兜攬!

還有那個該死的金寶政,說話當放屁,虧他還是什麼皇后的侄子,簡直品質低劣,皇家的親戚裏面怎麼有這樣的敗類。

不等嘉宜去找到傅以桓和金寶政,他們兩個人卻找上門來見嘉宜了。

顧世平叫人去讓嘉宜到他的書房裏,嘉宜進去后就見到了傅以桓和金寶政。

一見到他們兩個,她就怒了,大聲質問他們為何不能信守諾言,讓白馬寺的事情泄露出去,而且還傳得如此邪乎,讓她的名聲都被毀掉了。

這一次是金寶政先說話,他苦着臉說在京城裏流傳的那些不堪的流言絕對不是他說的,並且說要是他騙嘉宜,就是那個在地上爬的王八。

嘉宜見他賭咒發誓的,一開始認定是金寶政胡說八道泄露出去的白馬寺的事情的想法也產生了動搖。

於是她看向傅以桓,傅以桓連忙說:“也絕對不是我,我聽到了京城裏關於三姑娘的流言,就去找到了寶政,問是不是他說的,他在我跟前發了毒誓,說他雖然是個紈絝,但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於是,我把他帶來了你們侯府,讓他向你解釋。”

嘉宜冷着臉,寒聲問:“要不是你們說的,那又會是誰說的呢?你總不能說是我自己說出去的吧?”

傅以桓摸了摸鼻子,才說:“我當然不會認為是三姑娘說出去的,畢竟這事情傳出去,對三姑娘還有顧家所有的姑娘們都不好。不過,要是寶政跟我都沒有泄露這件事的話,那麼,一定是跟三姑娘在一起的親歷此事的其她的顧家姑娘們說出去的……”

“你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我們顧家的姑娘不會傻到造這種謠吧,明知道這種話傳出去會讓我們侯府蒙羞,會影響到自己的親事!”嘉宜臉色難看地質問傅以桓。

傅以桓無言以對。

一旁的金寶政聽了,就說:“三姑娘我看你也別太過擔心了,要是白馬寺流言無法撲滅,我願意對姑娘負責,娶你回去做正妻!”

嘉宜不可置信地看向金寶政,被他這句話給狠狠地噁心到了,還沒等她說出自己真要跟他了,那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傅以桓已經抬手重重地給了他頭上一個暴栗,吼他:“你說什麼混話呢?當著三姑娘的面說這個,簡直是成心添亂!”

金寶政吃痛,低聲辯駁道:“我可是誠心誠意的,顧家三姑娘雖說是個庶出的,但我爹娘拿我沒法子,我說要娶誰做正妻,就能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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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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