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發落
我說完這番話后,便與她擦肩而過離開了,不過我自然在賭,賭雪貴人會不會相信我的話!
“你等等!”
突然,我的身後又傳來了雪貴人的聲音。
“在這個宮裏,我也沒有一個信任的太醫,你即便讓我去找太醫問,我又能找誰?”
見雪貴人這般一說,我面色一喜。
轉而,我故作淡定的轉過頭看着雪貴人道:“不知道今日給雪主子診平安脈的是哪位太醫?”
瞧我這麼一問,雪貴人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而她開口道:“是劉穩,他是傅太醫的徒弟。”
聽到這話,我方是笑了笑道:“既是如此,雪主子自然可以將這葯拿給劉穩看一看,這麼大的事情,想來傅太醫也不敢泄密給劉穩,劉穩自然不可能是慕容太醫的人,所以問他最合適不過!”
我已經為雪貴人指明了方向,當即她面色一喜。
“你說的對,待他明日來給我請平安脈,我便好生問問他。”
聽到雪貴人這麼說,我暗自笑了笑,劉穩還真是慕容遠的人。想來若是雪貴人問了他,他必然是會說實話的。
當即我朝着雪貴人福了福身子便離開了。
我的腿傷在三日後,已然好了很多,自然,我也繼續來到乾元殿奉茶了,宇文晉曾說過要讓眉答應給我一個交代,這會兒我剛給宇文晉換了一杯熱茶,便見他抬眼看着我道:“你的腿當真沒事了?”
聞言,我退到一旁,低着頭道:“回皇上的話,慕容大人給奴婢的燙傷葯奴婢一直用着,腿傷也快好全了。”
瞧我這麼說,宇文晉方是開口道:“既是如此,如今也該是朕替你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這幾日,宇文晉未曾對眉答應動手,我以為他許是已經忘記了,不曾想他竟然是想要當著我的面來給我一個交代。
這會兒宇文晉扭頭看着王順喜道:“去宣眉答應過來!”
見此,王順喜低頭恭敬道:“是,皇上。”
王順喜出去,應當是吩咐人去宣眉答應了,不過他出去后,一直也未曾進來。
我待在一旁,宇文晉這會兒也未曾與我多言,不過我總覺得他的模樣看起來好似比之以前看着。疲憊不少,神色也憔悴不少。
他如此模樣,倒是叫我想起了之前慕容遠來給他診脈之事,想到這裏,我心裏突然生出一計。
宇文晉對我到底是不同的,所以我這廂故作關心道:“皇上,奴婢瞧您神色憔悴的厲害,不若奴婢給您把一把脈吧,奴婢的醫術雖然淺薄,但是有些小問題的話,奴婢還是能夠解決的。”
陡然聽到我如此一說,宇文晉的面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只是一瞬,他方抬頭笑看着我道:“不必了,朕只是批摺子批的有些累了,無妨的!”
果然,宇文晉竟然拒絕了我的請求,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定然是出了什麼問題。
明確了這一點之後,我未曾再說什麼,只靜靜地站在一旁。
大約過了三刻,眉答應一臉喜色地來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眉答應這廂打扮的十分艷麗,一進了乾元殿,宇文晉便微微皺了皺眉頭。
按理,以往妃嬪給宇文晉行禮,緊接着宇文晉便會讓她們起身,這廂宇文晉還未開口,眉答應跪在地上忽覺有些窘迫,當即抬眼看了看宇文晉。
這廂,宇文晉未曾與她說話,竟然低着頭,繼續批他的摺子來。
眉答應跪在地上,起身不敢起,可跪的時間久也是怕疼的。
“皇上……”
眉答應小聲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卻見宇文晉壓根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未曾理她。
見此,眉答應只得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然而,宇文晉批摺子一批就是一個時辰,這其中除了我上去給他換茶,就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了。
我看着地上跪着的眉答應,心中知曉,宇文晉這是故意在懲罰她呢,眉答應本也不是個愚笨之人,她到底也是在殿前奉過茶的,自然也知道,自己怕是做了什麼錯事被皇上知曉了,這廂皇上正懲罰她呢!
自然,眉答應萬沒有想到,宇文晉這是在懲罰她故意讓我燙傷了腿的事情,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三日裏,若是懲罰她,在她看來,宇文晉必然不會等到現在!
眼瞧着午時也快到了,宇文晉方是放下了摺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王順喜!”
此言一出,王順喜自然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上,奴才在!”
見此,宇文晉方道:“你去宣雪貴人來乾元殿配朕用午膳!”
聞言,王順喜得了旨意便走了,這廂宇文晉方是好似剛發現了地上跪着的眉答應,當即驚道:“眉答應何時來的,朕怎麼不知?”
突然聽到宇文晉提起自己,眉答應方是覺得鬆了口氣。
“皇上,臣妾一個時辰之前便來了,許是您專心着批摺子,未曾注意到臣妾!”
聽到這話,宇文晉微微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既然一個時辰之前便來了,你快些起身吧,想來跪久了,腿也該麻了!”
見宇文晉總算髮話讓她起來了,眉答應這方站起了身來,只是她的腿剛一站直了,又是一個趔趄,轟的一下又摔了。
她此番模樣瞧着當真是狼狽的很,我心下忍不住笑了起來,自然我是不敢笑出聲的,我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宇文晉,他的面上好似也有笑意。
“眉答應,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吧,今日讓你跪了這麼久,是朕的疏忽。你也該餓了吧,一會兒雪貴人回來乾元殿陪朕用午膳,你也跟着一起吧。”
聽到可以與宇文晉一同用午膳,眉答應面色一喜,這廂她又咬着牙,支撐着身子站了起來,不過因着長時間跪着的緣故,她起身後,這站着的雙腿,還一直打着顫。
之前我聽着宇文晉宣雪貴人來陪他一同用午膳,還覺得有些奇怪,這廂才明白。想來,宇文晉這是故意讓雪貴人來為難眉答應呢,也是,一個小小的答應,他一個皇上為了一個宮女處置她,聽着,便不大好,若是讓兩人相爭的話,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
雪貴人,位分比眉答應高,雪貴人身後也有太后撐腰,而眉答應,幾乎什麼依靠也沒有!
“臣妾多謝皇上!”
眉答應朝着宇文晉微微行了個禮,她這禮方行完,腿又是狠狠一顫,差點又要跌個跟頭去。
見此,我心中對她的氣此時其實已經消了大半了,只是我又心知,眉答應此人心思狠毒,若是長久留在宮中,給她得了往上怕的機會怕是她會做出很多造孽之時。
平日裏,宇文晉用午膳,我是不必跟過去伺候的,卻聽宇文晉開口道:“周凝,你去煮一壺梅花茶來,一會兒給雪貴人嘗嘗!”
既是宇文晉吩咐,我自然福了福身子道:“是,皇上!”
我這廂來到了茶水房,冬梅和春桃二人正忙着曬茶葉,我進去見到她們方是問道:“前幾日咱們採摘的梅花,那麼可有晒乾一些,收起來的?”
瞧我這般問,冬梅笑着走了過來。
“姑娘放心吧,早前奴婢就留心了,所以閑暇的時候還和春桃多去御花園採摘了一些回來收起來,等冬日季節過去了。這些梅花也可存起來備用。”
聽到冬梅這般說,我微微笑了一笑。
冬梅和春桃二人,自打那次因為以梅花來煮茶,也算是救了她們一命之後,她們如今待我倒也放下了偏見,便是宮中流傳我被漓王爺給拋棄了,她們見到我倒也未曾有別的說法。
這廂冬梅與我說這話,春桃已經將梅花給我拿了過來,轉而我便自個兒煮起了茶來。
一旁的春桃笑道:“以往奴婢與冬梅以為姑娘你壓根就不會煮茶,如今才發現,姑娘的茶藝竟比翠……眉答應還有厲害!”
聽到春桃如此說,我方是笑了笑道:“我不過只是隨意煮一煮罷了。”
午膳時分。我將一壺梅花茶拎去了宇文晉的跟前,這廂宇文晉坐在主位,他的右邊坐着的是雪貴人,左邊則坐着眉答應,卻見眉答應一臉的怔腫與窘迫之色,而雪貴人則是一臉傲慢地看着她。
這會兒見到我來,雪貴人抬眼看我的眼神倒是比之以前稍稍和善了一些,不過我心中卻清楚,雪貴人怕是早已經知曉宇文晉對我的心思,所以她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當然,雪貴人可是殺害慕容青鳳的直接兇手,自然。她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她。
我這廂斟了三杯茶,第一杯放在了宇文晉的跟前,第二杯放在了雪貴人的跟前,第三杯則是放在了眉答應的跟前。
這會兒眉答應要應付雪貴人,自然沒有心情去管我,然而雪貴人卻突然笑道:“聽聞周凝你前些日子被茶水給燙傷了?”
見雪貴人問起,我微微福了福身子,“回雪貴人的話,奴婢已經無礙了!”
然而眉答應這會兒聽見雪貴人提起我被茶水所燙之事,她的身子方是一僵,轉而伸手原本打算要喝茶的,卻見雪貴人笑道:“眉答應,你小心點兒,這茶水許是還滾燙的呢!”
聽到這話,眉答應下意識地放下了茶杯,便見這廂一直未曾說話的宇文晉卻伸手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梅花茶,當即眉答應一臉的羞紅之色。
眉答應應該最為清楚,身為奉茶宮女,所奉的茶水自然不會是滾燙的,若是將皇上給燙着了,這腦袋可是要沒了的。
便見雪貴人笑看着眉答應道:“眉答應,你怎麼這麼笨,我不過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真以為周凝會給你端來一杯滾燙的茶水呢?”
見雪貴人這麼說,眉答應一臉窘迫道:“雪貴人說笑了,我只是不大愛喝梅花茶而已。”
一聽眉答應說不喜歡喝梅花茶,雪貴人的面色笑的更深,一旁的宇文晉則微微笑道:“眉答應,你應當還沒嘗過御膳房的膳食,多吃些!”
見宇文晉這般說,眉答應當即起身給宇文晉福了福神身子。
“臣妾多謝皇上!”
轉而宇文晉擺了擺手,眉答應則坐了下來,便見宇文晉一旁的雪貴人又笑道:“近日宮中流言,以往眉答應與周凝在乾元殿奉茶的時候,眉答應時常為難周凝。這會兒眉答應飛上枝頭成鳳凰了,自然立即就回頭故意將滾熱的茶水潑在了周凝的腿上!”
聽到雪貴人這麼說,眉答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然而雪貴人卻繼續笑道:“眉答應,你別擔心,我倒是覺得你也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況且周凝不過就是一介宮女而已,你一個答應,又如何能降低身份做出那樣糊塗的事情來讓後宮各妃嬪們笑話呢!”
雪貴人這番話說的眉答應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
這會兒眉答應有些窘迫地笑道:“雪貴人說的是,身為後宮妃嬪,臣妾自動要替皇上分憂,萬不可做出令皇上煩惱的事情來。”
見眉答應如此一說,雪貴人卻冷冷一笑,“憑你是什麼身份,竟有連說出替皇上分憂的話來,即便是我是太后的親侄女,這番話,我都沒臉說出口!”
這雪貴人當著宇文晉的面,說話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我着實驚訝,再看看宇文晉的面色,他一臉的笑意,卻未曾說話,想來雪貴人之所以能在眉答應跟前如此猖狂,必然是經了宇文晉授意的!
這廂,眉答應的臉已然低地特別沉,她的身份低賤,雖成為了答應,可是她確實個沒有任何依靠的人,如今眉答應如此羞辱於她,她卻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然而,一直久未開口的宇文晉也道:“朕也聽聞,周凝的傷是眉答應你做的,眉答應,趁着朕還未喊證人過來之前。你還是與朕從實招來吧,朕不想身邊還留着一個滿心的惡毒心思之人!”
見宇文晉如此一說,眉答應驚得當即便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冤枉啊,正如雪貴人所說臣妾如今已經是後宮的妃嬪了,如何還要降低身份去為難周凝呢?”
此言一出,宇文晉面上的笑意也越來越少,一旁的雪貴人更是滿臉的深意。
我站在一旁看着眉答應,她此番將這些話說出來,說的簡單點是在替自己辯駁,可若是說的嚴重了,她可是欺君之罪,我能感覺到宇文晉是故意讓眉答應說出這番話來的。
這廂宇文晉當即開口道:“既然眉答應不願承認,那朕也只得傳證人了!”
一聽到有證人,眉答應的身子一僵,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已經跳入了宇文晉所設的圈套里。
要說,宇文晉可是皇上,他要殺了眉答應,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正因為他是皇上,有些事情,他還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處置眉答應才行。
轉而,宇文晉又低頭看着桌上的菜肴道:“朕一想到,朕的身邊竟還留着如此蛇蠍之人,便沒了胃口,來人將這些膳食撤了!”
宇文晉一出,自然有太監上來忙着撤了膳食,轉而宇文晉又道:“王順喜,你去傳證人吧!”
聽到這話,王順喜一臉恭敬道:“是,皇上!”
便見王順喜突然朝着外面大聲道:“傳冬梅與春桃二人進來!”
一聽到冬梅和春桃的名字,我的身子當即一怔,如何這證人怎麼會是她們?自然與我同樣驚訝的莫過於眉答應。
眉答應到底和冬梅還有春桃相處了好些日子了,儘管眉答應從未將她們二人方才心上,但是眉答應也清楚,當初她們二人一直依附於她這個在殿前的奉茶宮女。所以眉答應如何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冬梅和春桃二人會背叛她!
很快,冬梅與春桃二人便進了來,一見到宇文晉,她們二人即刻下跪。
“奴婢冬梅叩見皇上!”
“奴婢春桃叩見皇上!”
見到她們二人,宇文晉當即淡淡地開口道:“你們來說說,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
宇文晉這番開口,冬梅與春桃二人便互相對看了一眼,轉而冬梅開口道:“回皇上的話,那日一早,凝姑娘正要拎着剛出爐的熱茶趕去乾元殿,不想眉答應突然來訪,奴婢瞧的真真的,眉答應故意走到了凝姑娘的身旁,又刻意碰着了她,這才教凝姑娘一股小心,將茶壺裏的滾燙的熱茶倒出來一些,燙到了腿上!”
聽到冬梅這般一說,眉答應一臉憤怒。
“冬梅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如此詆毀與我,你可對得起我當初對你的栽培?”
這廂眉答應此言一出,冬梅卻一臉的正義之色,便見一旁的春桃也朝着宇文晉磕頭道:“皇上,奴婢也瞧的真真切切的,的確是眉答應害得凝姑娘被滾燙的熱茶給燙着了,奴婢當即瞧了,心裏可替凝姑娘心疼了。”
聽着這二人這番指責着眉答應,我只覺得,心裏痛快。
自然,眉答應這也算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她當初差點因為嫉妒我,做出那般事情來,差點連累了冬梅和春桃二人性命,想來她們二人如今怕也不會來到此處幫我作證。
宇文晉這廂看着眉答應道:“眉答應,你可還有什麼解釋的?”
聽聞這話,眉答應已然驚地跪在了宇文晉的跟前。
“求皇上明鑒,她周凝不過一介宮女,臣妾如何要害她?臣妾那麼害她,對臣妾又有何好處呢?”
然而眉答應此言一出,一旁的雪貴人卻笑了起來。
“眉答應,你眼瞎嗎?連我都看得出來,皇上待周凝着實不大一樣,你怕是嫉妒周凝呢吧,這才想要害她!”
雪貴人這番話,還真是說到了宇文晉的心坎上,當初宇文晉便是誤將眉答應錯認成了周凝,方才與她青天白日裏便在乾元殿裏,做了那番荒唐之事。自然宇文晉心中也清楚,當時他分明對着眉答應,口口聲聲喊了‘凝兒’二字,而且不止喊了一遍,自然眉答應會將他口中所稱呼的人往周凝的身上去想。
“雪貴人這是說的何話?臣妾為何要嫉妒周凝,臣妾已經是後宮的妃嬪了,而周凝只是一介宮女而已。”
如今眉答應還在辯駁着,不想冬梅突然冷冷道:“眉答應,你就不要狡辯了,一應的明白這梅花茶的由來才是!若不你故意陷害凝姑娘,凝姑娘當初也不會為了應急,方才想出了以梅花來煮茶的法子!”
陡然聽見冬梅將這件事情抖了出來,眉答應的面色已然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這廂宇文晉聽着這些話,面色越發的冷然。
“繼續說,朕倒要聽聽,眉答應之前究竟還做了什麼事情來害周凝的!”
一聽到宇文晉這般說,眉答應當即滿臉冤枉之色地看着宇文晉。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她們的一面之詞啊!她們如今同在茶水房,之前在茶水房裏,定然已經對好了口供,臣妾真的從未害過周凝,求皇上明察!”
此時眉答應越是這般說,宇文晉越是想要置她於死地,一方面她對周凝存着謀害之心,還有一方面則是他宇文晉身為一代明君,卻與一個宮女青天白日裏在乾元殿內做了荒唐之事,他認為是眉答應給他的人生之製造如此污點,所以他必然要殺了她。
想到這裏,宇文晉冷冷地看着眉答應道:“究竟有沒有冤枉你,朕自有明斷!”
轉而宇文晉又看着冬梅道:“你繼續說,將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全都給朕說清楚了。”
見皇上都讓自己說,冬梅這廂自然更加來了勁了。
便見她扭頭看了我一眼,轉而一臉的同情之色。
“當初凝姑娘剛來乾元殿奉茶的時候,眉答應就私下裏與奴婢還有春桃說,讓奴婢和春桃不準和凝姑娘套近乎,一定要幫她一起將凝姑娘趕出去,奴婢和春桃一開始也是迫於眉答應比我的等級高,便不敢不從,幸而凝姑娘聰慧,好幾次化險為夷。”
冬梅說完這番話,咽了一口口水,轉而她繼續道:“這些奴婢自己一人不敢妄言,春桃可以替奴婢作證!”
聽到這番話,春桃也接著說了起來,“是,奴婢可以作證,冬梅說的都是真的!”
冬梅和春桃二人一唱一和。這廂眉答應的臉色已然十分的難看。
“春桃,我待你和冬梅一直都不薄,你們如何能這麼污衊我?”
聞言,春桃方又道:“眉答應,不是奴婢與冬梅污衊你,若不是你收走了茶水房所有新鮮的茶葉,只留下了上了霉的茶葉,凝姑娘方提醒了奴婢與冬梅,若是此時被皇上知曉,奴婢與冬梅肯定是要丟了性命的,奴婢與冬梅方才醒悟,這才有勇氣在皇上跟前,揭發你的真實面目!”
見春桃如此說,眉答應已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便見宇文晉也已經冷下了臉。
“眉答應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