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不孕 兩章合一
一覺醒來,宇文晉心中舒暢的睜開了眼睛,低頭,此時自己的懷裏正躺着衣衫除盡,一片春光的女子。
想到,自己總算得到了周凝的原諒,宇文晉方是低下頭去,微微親了親懷中的女子髮絲,卻聽翠眉微微嚶嚀一聲,這聲音……
宇文晉微微皺起了眉頭,畢竟周凝的聲音,宇文晉是十分熟悉的,當即他伸手將翠眉的臉扳正了一看,當即他瞪大了眼睛,轉而急忙起身方要穿衣服,榻上,翠眉已然睜開了眼睛道:“皇上,奴婢伺候您寬衣!”
聞言,宇文晉冷冷道:“你給朕滾下來!”
聽到這話,翠眉驚得只穿着肚兜,便從榻上走了下來,轉而跪在了宇文晉的跟前。
“皇上,奴婢做錯什麼了,奴婢……奴婢……”
這會兒翠眉心裏的確覺得委屈,自然,她知曉,皇上自然是將她認成了周凝了,可是既然已經成了皇上的人,她翠眉自然可沒那麼容易放棄。
只見翠眉這會兒說話之際,一雙眼眸里全然都是淚水。
見到翠眉這般。宇文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方道:“你起來將衣裳穿好,朕既然臨幸了你,必然不會虧待於你!”
聽到這話,翠眉心下一喜,這廂她急急忙忙地將衣裳穿好之後,宇文晉方才開口道:“王順喜!”
外面,王順喜一聽到宇文晉的聲音,很快便推開了乾元殿的門,走了進去。
見到王順喜,宇文晉微微皺着眉頭道:“你速派人去請慕容太醫過來!還有。朕既臨幸了翠眉,你便將她的名字送到內務府去,讓內務府加緊給她在後宮裏安排一個住處。”
聽到這話,王順喜方是開口道:“是,皇上!”
翠眉這廂聽到宇文晉對自己的安排,心裏自然欣喜,便見她笑着行禮道:“奴……臣妾多謝皇上。”
宇文晉這會兒瞧見翠眉,心裏百般不喜,方是開口道:“既已給你安排好了住處,你便回去收拾東西吧!”
聞言。翠眉方是開開心心的下去了。
這會兒王順喜也出去,宇文晉有些失落地坐了下來,他身體的情況越發的不濟了,他以往見到周凝的影子,方還能辨出個真假來,如今竟錯把殿前的翠眉看成了周凝,並且青天白日裏,他竟和一個宮女在這乾元殿裏,顛鸞倒鳳!
他當初成為大慶朝的皇上,便是一直想着要做一個明君。可身為一個明君,萬不該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想到這裏,宇文晉的面色突然冷了下來,翠眉這個女子,萬不能留!
這廂,我因宇文漓與安封郡主成親,引發心疾之症的消息,也在後宮之中流傳了起來,三日後,我又回到了乾元殿前奉茶。方才知道,原來宇文晉竟然臨幸了翠眉,如今的翠眉已然成了眉答應。
我這廂正在茶水房裏煮茶,冬梅與春桃二人正忙着曬茶葉,我拎着茶壺方從茶水房裏走出來,迎面便瞧見了眉答應。
見到她,我自然福了福身子道:“見過眉主子!”
瞧我這般,眉答應方是笑了起來。
“周凝呀,又忙着煮茶去乾元殿奉茶呢?”
聞言,我輕聲道:“是。”
畢竟這茶是剛出爐的,滾燙很,眉答應這廂與我擦肩而過看樣子是要去茶水房裏,當即她故意好似沒有注意,往我的身上一撞,我手裏又拎着茶壺,一個不穩,便將滾燙的熱茶倒了些許落在了自己的腿上。
當即,我痛的呲牙裂嘴。
便見眉答應驚道:“哎呀,周凝,你沒事吧!我是真的不小心的。”
聽到這話,我看着眉答應,心裏依然一片冷然,她這是故意在針對我,可是誰讓她到底已經成了後宮的主子,我自然沒那個資格與她抗衡。
我緊咬着唇道:“皇上那的茶水該涼了,奴婢先走了!”
我說罷,拎着茶壺便急急往乾元殿走去,可是這番一走,腿上被燙了的地方,便扯的生疼。
當即我一瘸一拐地便往乾元殿走去,乾元殿的大門口,小和子見我一番痛苦的模樣,方是驚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聞言,我朝着他笑了笑道:“無妨的,方才煮茶的時候,稍稍燙着了,公公別擔心。”
瞧我如此說,小和子皺緊了眉頭,要說在殿前,我怕是也只有和小和子能稍稍放下心說話。畢竟小和子這人心思單純,他雖是王順喜的徒弟,但是眼睛裏卻沒有王順喜的那雙精明的眼神。
我這會兒往乾元殿裏走去,說來也巧,王順喜正要出來,想來是得了宇文晉什麼命令,見到我一瘸一拐的模樣,好似一副關心的模樣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聞言,我抬頭看着王順喜道:“奴婢方才不小心燙着了,不過沒什麼大礙。公公您忙您的事情去吧。”
聽我這麼說,王順喜方是走了出去,我進了乾元殿的書房,這會兒宇文晉正低着頭批摺子,說來也奇怪,今日一早我來奉茶之後,宇文晉便好似未曾如往常一般與我多說什麼話,自然也未曾多注意我,不過我細細想來,怕是他因為臨幸了翠眉,方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向我交代呢!
不過,我壓根就不在乎他究竟臨幸了誰,也不在乎他后宮裏有多少人。
這會兒茶水的溫度也剛剛好了,我上前將宇文晉面前的涼茶撤了又換上了熱的,宇文晉的神色微微一頓,他好似想要開口,卻也未曾說話。
這會兒書房裏十分安靜,我候在一旁,右腿上的燙傷一直火辣辣的感覺越來越痛,我見宇文晉並沒有注意到我,我方是稍稍抬起了腳來,可是這一抬,腿一動,更是痛的我呲牙裂嘴。
轉而我又將腿放了下來。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了宇文晉的聲音。
“這裏並無其他的人在,你若站累了,便自己搬張凳子坐一坐。”
聽到這話,我低着頭開口道:“皇上,奴婢不累。”
聞言,宇文晉抬眼看着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朕讓你坐,你便坐!”
見他這麼說,我只得無奈地搬張凳子坐了下來。
然而,我坐在凳子上,這腿上的疼痛還在,我扭頭瞧了瞧宇文晉,他依舊在認真的批摺子,我方是伸手稍稍摸了摸自己的腿,這一摸,便覺得腿上痛的十分厲害。想來這個時候依然起了水泡了。
我的咬着牙,當即面色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只是我卻不知,我這般痛苦的神色竟落入了宇文晉的眼裏。
便見宇文晉突然起身走到了我的跟前,一見到他,我驚得站了起來,可腿上拉扯的燙傷,讓我忍不住又咬緊了牙關。
瞧見我如此模樣,宇文晉突然開口道:“你的腿怎麼了?”
聞言,我面色一頓。方是開口道:“皇上,奴婢沒事。”
見我這般說,宇文晉又道:“來人,去給朕宣慕容太醫過來!”
這廂外面的小和子得了命令急急忙忙地便應了聲就離開了,而我則焦急道:“皇上,奴婢真的沒事!”
然而宇文晉卻根本不買我的賬。
“你有沒有事,等慕容太醫來了,自然會有分曉!”
我心中明白,宇文晉這是鐵了心要宣慕容遠過來了,我心中雖然不願讓他知曉,可是到底,再一切沒有揭露之前,他是皇上,我只是在他殿前奉茶的宮女,我自然不能不聽從他的命令。
兩刻之後,慕容遠拎着藥箱急急趕了過來,我一瞧見他,心中便也預想到了我以後的生活。
慕容遠的身份,在這後宮之中也只有皇上和皇子才能有資格宣他診脈,而我。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
“微臣慕容遠,見過皇上!”
慕容遠進了乾元殿便給宇文晉行了禮,卻見宇文晉道:“慕容太醫,你快起來,給周凝看看她的腿究竟如何了!”
聽到這話,我站在一旁想要躲開,可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遠許是也沒有料到,宇文晉將他宣來,竟只是為我一個宮女看傷,他的心裏怕是也十分的驚訝。
“是,皇上!”
既然是宇文晉的旨意,慕容遠自然不會不從,他方是走到我的跟前,隨後說道:“還請周凝姑娘將你的褲腿捲起來給我看看!”
當即,我只無奈地伸手照做了,雖然,女子不宜在男子面前露出腿部的肌膚,可是在醫者面前,卻不該注重如此繁文縟節,這也是當初我跟在君無憂身邊學醫時,君無憂教與我的。
當即我捲起褲腿,我的右小腿上已然是一片通紅,甚至這片傷上,已然起了一些被燙傷的紫泡。
宇文晉這廂站在一旁,見到我腿上的傷痕,當即皺緊了眉頭,他完全沒有料到,我的燙傷竟然這麼嚴重。
“怎麼回事,方才朕問你,你為何不說?”
宇文晉這會兒開口問我話。我一臉惶恐道:“皇上,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宮女們被燙傷本就是尋常之事,況且奴婢自己也是懂醫的,自然知道,這些燙傷雖然疼的厲害,但過些日子便可自行康復了。”
我此言一出,宇文晉一臉的怒意。
“你便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你既說你這燙傷疼的厲害,如何也不肯告訴朕?”
聽到這話。我微微低下了頭去。
身為宮女,自然和宇文晉理論不起來,可是身為當年的周凝,我自然也不想將自己的脆弱,放在他的眼前!
便見一旁的慕容遠也開口了。
“周凝姑娘,你這燙傷可燙的不輕啊,即便以後會好,若是不及時處理,也會留下疤痕的,你既是女子。便更該注意了。”
陡然聽到慕容遠如此說,我心下一怔,我原本以為,身為宮女,還讓慕容遠來給我看腿傷,他心中是有不快的,如今聽到他說的這番話,我方才明白,他竟然也是在關心我。
想到我如今重生在慕容青鸞的身體裏,慕容遠到底也算是我的二哥,當即我的眼睛也稍稍紅了一圈,自然我這又想起了我自己的大哥周洵,若不是宇文晉作的孽,我如今早已經放下了一切,和宇文漓在一起了,我的大哥,他是那般溫和,如同春風一樣的男子,便那般離開了人世,而我最終連他的屍首都未曾見到。
“是。奴婢知道了!”
我這廂又溫順了下來,不是因為宇文晉而是因為慕容遠。
便見慕容遠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了一瓶葯來,隨後說道:“你忍着點,一會兒給你上些燙傷葯,上完后,就不疼了。”
聞言,我微微點了點頭。
這會兒慕容遠將燙傷葯拿了出來,隨後迅速地在我的燙傷上灑了些藥粉,當即我的腿上劇痛無比,我皺緊了眉頭,咬緊了嘴唇,一旁的宇文晉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不過正如慕容遠所說,待這燙傷葯上完后,果然很快便又不疼了,而且我的腿上此時更是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這燙傷是如何來的?”
突然宇文晉開口問了起來。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想着翠眉那人着實不是個善茬,之前我已然後悔了,沒將她做過的錯事與宇文晉說明,這廂我方是狠下了心道:“皇上,奴婢今日原本剛從茶水房出來,打算給皇上奉茶,不想眉答應突然來了,奴婢想着她方才這裏去了後宮生活許是覺得不大適應,便也未曾多想,與她說了幾句話后,不想她卻突然推了奴婢一下,滾燙的茶水便澆在了奴婢的腿上了。”
一聽我說起這罪魁禍首是眉答應,宇文晉自然也有些驚訝。
“既然是她,你如何不早說?”
聞言,我方是跪了下來道:“皇上,眉答應如今是後宮的主子了,奴婢想着皇上應當是喜歡她才封她為答應的,奴婢不敢得罪她!”
我此言一出,便見面前的宇文晉已然握緊了手掌。
“好一個眉答應!”
轉而宇文晉低頭看着我道:“周凝你且放心,朕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如今受了腿傷,奉茶之事便交給茶水房裏其她的宮女,你的傷養好了再來朕跟前伺候。”
聽到這話,我心中自然高興,我自然不願意時時刻刻在宇文晉跟前伺候的。之前告假幾日,如今又可養傷,不過太后交代我的事情,我還未做,既然宇文晉給了我足夠的閑暇,那麼雪貴人那裏,我必然得先動完手,方才好對付太后。
我故作一臉的感激之色道:“奴婢多謝皇上!”
很快,我便從乾元殿裏出來了,這廂慕容遠卻未曾與我一同出來。這倒是另外有些驚訝,難不成慕容遠還得留在乾元殿給宇文晉看診不成?
不過此事我也未曾多想,我回到了東偏殿好好休息了一日後,腿上的燙傷已然好了許多,自然不太疼了,但是還得繼續上藥。
次日我私自來到了雪寒宮,不過我未曾讓人通報,便直接在雪寒宮的門前等着,總算等了半個時辰,雪貴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個時辰。我記得沒錯的話,正是上一回雪貴人喝完葯的時辰。
這廂我故作巧合般地與雪貴人迎面走來。
見到我,雪貴人私下裏已然傲慢了不少了。
“奴婢周凝見過雪貴人!”
我朝着她微微福了福身子。
當即,雪貴人冷冷道:“免禮吧!”
聞言,我起身正要與雪貴人說話,便見她道:“有話就快說,我還要去眉欣閣會一會新晉的眉答應呢!”
雪貴人一提起眉答應來,面色也不大好看,自然,我心中可是很清楚雪貴人此人。她的嫉妒心可是一直都很強的!
想到這裏,我方是笑了一笑,看樣子眉答應在後宮的日子也不大好過啊!
不過我今日特地來找雪貴人是有正事的,隨即便笑着看了一眼雪貴人身旁的芍藥,見我如此眼神看着芍藥,雪貴人眉頭一皺,方是說道:“芍藥,你先去眉欣閣通報一下眉答應,我一會兒過去!”
見雪貴人這般說,芍藥方是急急離開了。
芍藥一走。雪貴人不耐煩道:“我都支走芍藥了,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聞言,我朝着雪貴人又福了福身子道:“雪主子,請恕奴婢有罪,有件事情一直未曾告訴雪主子!”
見我這般,雪貴人方是皺起了眉頭。
“別給我來這一套,我知曉你心中定然是恨我的,有話便直說!”
聽到這話,我方是笑道:“奴婢不過只是宮女罷了,與雪主子從未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奴婢是想要提醒雪主子,定要注意太后一些才是!”
瞧我這般一說,雪貴人方是好笑道:“周凝,你想離間我和姑姑?”
聞言,我微微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奴婢在雪主子的宮裏好似聞到了一絲紅花的味道,那紅花入葯,可致女子不孕,敢問雪主子方才是否剛喝了太後送給你的葯,奴婢這會兒在雪主子的身上,也能感覺到紅花的味道!”
我如此一說,雪貴人一臉懷疑的看着我,轉而我方式朝着她福了福身子道:“雪主子,奴婢只是不希望你再被太后蒙在鼓裏了,你入宮這麼長時間一直未曾懷有身孕,應當是太后給您的葯有問題,若是雪主子不信奴婢,最好另找個太醫,讓他幫忙看看你喝的葯里究竟有沒有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