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終於做一回后媽
水幽靈大寫的無辜,低眉順目地惶惶不知所措地搖頭。
所有人還未語,青雨忽然不敢置信地望着遠處道:“主子,那邊起火了。”
聞言,眾人隨着她所望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濃煙竄天,火苗迎風招搖。
那妙齡少女想起什麼似的,擔心地驚呼道:“母親,父親他、他在洞庭呢!”
“你說什麼!!”終極門主夫人和袁仲舟齊聲難以置信地喊道,而袁仲舟話音剛落,已朝火光的方向死命衝去,就連蘇麓韌他們見狀,也跟着他而去……
然,當所有人去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終極門主雖沒有燒成炭一般的屍體,卻被燒成了面目全非口不能言半身不遂的殘廢。
洞庭一片前所未有的狼藉,久久不散的濃煙依然嗆得人們喉頭鼻子發緊,眼睛生疼。沒有眼淚鼻涕也能被逼出幾滴眼淚來,且終極門主夫人怒目切齒,責洞庭的所有護衛不力之罪仗三百棍,周遭便全都是凄涼痛苦的哀嚎,一時之間,這裏仿若地獄。
水幽靈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這場大火出自誰手,趁着混亂,悄悄地凝結打散的內力,默默地探聽吵吵嚷嚷之外的其餘聲音,就聽悲憤的終極門主夫人命令道:“馬上封鎖山道,嚴查兇手,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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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藏書院兒里,小珍不知道哪裏去了。
水幽靈按照平常那般,去飯堂吃完飯後,請低級的小廝給自己打了熱水沐浴,亦是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言十歌來了,如服下藥的她那般,模樣普通得扔進人群里,也無法叫人辨別得出來。
剛脫下外衣的水幽靈無語凝噎地看着小廝打扮的他道:“你就不能找合適的時間”
“-如今終極門內防衛森然,此時便是最合適的時間。”言十歌低低地笑道。
水幽靈倚靠木桶邊緣蹙眉睨着他:“你放火的時候,就該想到”
“火不是我放的。”言十歌肅容道。
水幽靈驚疑不解地望着他,“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你問。”
水幽靈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言十歌揚揚嘴角道:“答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其實終極門內有魔教的探子,你根本就不需要我進來輔助你什麼。”水幽靈目光凌厲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眸道,“你是故意要我離開京城的。”從得知那蘇麓韌是魔教的人後,她就在想,憑藉言十歌與阿閑的交情,給點兒情報他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
“你真的想知道么。”
水幽靈道:“不想,我就不會問了。”
言十歌忽而閃身站在她身前,仗着身高的優秀,微微垂首睨着她。
水幽靈莫名地覺得這樣近距離的角度熟悉,某些感覺就難以言喻地湧上胸口,張嘴欲語,她的手臂卻忽然被他抓住,狐疑的怔愣間,他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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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門內某座奢華的庭院。
終極門主夫人猙獰着臉,一巴掌扇得對面的女子倒地不起,她無情地踩過從女子嘴角滑落在地的血跡,抬腳蠻橫地踹向女子的肚腹,啐出一口唾液在女子的身上道:“叫你引誘蘇麓韌,你竟還敢要別的女子鑽了空子,本婦能讓你嫁給我兒,也能賣你去青樓。”
潘姨娘痛苦得只能哀求地呻吟:“夫人,不、不是妾身不想引誘表少,是、是表少他每天晚上都與二少玩耍。妾身又伴於二少身側,根本、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我呸。”終極門主夫人再是一腳道,“你別以為懷上骨肉,本婦就不敢責罰你。”她黑着臉拍手間,幾個身形高大強壯的小廝應聲而進,二話不說便撕開無力掙扎的潘姨娘的衣服,當著主子的面,輪番強了潘姨娘,直到她斷了微弱的氣息。
終極門主夫人吐出一句‘髒東西’,便揮手要小廝們將潘姨娘拖了出去,隨後面無表情地吩咐道:“叫小珍進來。”
親眼看着盤姨娘的屍體被拖出去的小珍,忍着顫抖不已的心,誠惶誠恐畢恭畢敬地進來跪下行禮道:“小珍見過夫人。”
終極門主夫人沉聲道:“你說說那叫凌蕪的。”
小珍便把自己連日來挖到的消息一股腦地吐出來,又道:“……倒是個難得的安分的。”
終極門主夫人陰冷的目光看向她,叫她狠狠地抖了抖身體,再不敢多語什麼:“蘇麓韌對她有點兒興趣也好。”說著,她從袖中甩出一包藥粉道,“你想法叫凌蕪服下此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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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門內某座精緻的庭院。
先前那攙扶着終極門主夫人的妙齡少女,負氣地掃落桌上的茶壺和茶杯,咬牙憤然道:“母親是怎麼回事,又說定不會要袁湘麗嫁得比我好,如今卻要將她推給元王爺。”
她的心腹丫鬟連忙勸道:“小姐,您放心,哪是嫁呀,明明就是送呢。”
“你是說,母親的意思是”妙齡少女袁雨霖陰險地眯起眼睛。
心腹丫鬟道:“八九不離十,要不是老爺的意外,那雜碎早就當成禮物,躺於元王殿下身下,之後又被當成妓子般,在元王殿下留於終極門時負責伺候了。”
袁雨霖眼底閃過一抹殘虐,忽然詭異地笑道:“既然母親有這樣的意思,當女兒的,自要好好為母親除去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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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院。
水幽靈抬手就想一掌揮向突然耍流氓的言十歌,怎知他竟一把抓着她的手,眼眸流光溢彩地眨了眨。勾唇瀲灧地笑道:“給你消毒。”
水幽靈蹙眉惱怒地加深掌力,非要朝他身上招呼過去,然這時,先前不在藏書院的小珍回來了,同為女子又不是沒有在旁伺候過的她,隨意地敲敲門,就自顧自地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這般早就沐浴呀。”小珍撥開所有異常,平靜地問道。
言十歌躲起來后,慌忙扯了衣服泡在水裏的水幽靈訥訥地看向她疑惑道:“怎麼了嗎。”
小珍道:“三小姐請你過去侍讀。你快些洗刷吧,我伺候你穿衣。”
水幽靈應聲,忙裝模作樣地低頭用手帕糊了糊身子,眼角的餘光清晰地瞥見小珍借拿衣服時,在她的茶水裏下藥,待她穿換好衣服后,小珍又端了茶給她解渴,美名其日:“三小姐性情刁鑽,也不知道許不許你茶水喝,你剛沐浴完,還是飲了茶再去吧。”
但,旁的躲起來的言十歌不着痕迹地用細小的沙子打向她的手腕,叫她把手中那杯茶摔了,小珍吃痛地揉着好像被什麼蟲子咬了般的手腕,眼看茶杯落地開花,滋滋地冒泡。
水幽靈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裝作不知道地驚恐地問道:“這是、這是……”
小珍見計謀見光,露出原來陰狠的模樣,瞪着水幽靈道:“凌蕪,你不想死,就乖乖喝下這壺茶,我可以看在你與我一般無辜的份上,裝作不知道你知道,不然夫人可沒有我好商量”說著,就拎起那茶壺湊到水幽靈嘴邊。
水幽靈怎會任由她魚肉呢,反手就強硬地將茶壺嘴兒塞進小珍的嘴裏,在小珍驚恐的目光中灌下去差不多半壺水,她慢條斯理地將小珍推向方形木桌,問着用手扣喉催吐的小珍道:“你下的是什麼葯。”她威逼地掐上小珍的脖子。
小珍驚懼地瞪大眼,痛苦得淚流滿臉,艱難道:“是、是媚葯。”
“為什麼要給我下媚葯。”水幽靈目光一冷,掐着小珍脖子的手改為牽制她的下顎骨。
小珍疼得差點兒翻白眼,根本沒有想到木然的她,會變成這般可怖的樣子,忙求饒道:“是、是夫人叫我給你下的,雖是媚葯。但也是慢性毒藥,要、要每月服用解藥方、方可續命,你、你放過我吧,我也是受她要挾才”
“你助紂為虐,如此對待多過少個姑娘。”
“沒、沒有,不、只潘姨娘,在你之前只有潘姨娘一個而已,但、但那也是因為她不甘為奴,爬了二少的床后,我、我下的。”
水幽靈又問:“給我下媚葯幹嘛。”
小珍痛苦道:“夫人想、想利用你引誘表少,要、要蘇家徹底為終極門所用。”
水幽靈嗤出一聲冷笑道:“蘇家早就被日天教滅門了,如今的蘇家,都是魔教的人。”終極門勾結日天教日益壯大,卻在壯大之後,妄圖脫離日天教之餘反咬日天教一口,導致日天教急了跳牆,滅了蘇家滿門,但那批人又被魔教的人滅了,還被魔教整體偽裝成還活着,叫日天教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真的滅了蘇家。
小珍不敢置信地瞪得眼睛都幾乎凸出來,很快藥效上來了,她即使骨頭痛得生不如死,但身體還是下意識地扭動起來,竟還要向水幽靈貼過去。
水幽靈耳尖一動,嫌棄地一把將她扔開,而言十歌也從暗處走出來了。
小珍一見言十歌,眼底就是她想也想不明白的事物,身體不受控制地撕扯着衣服,朝言十歌爬過去,嘴裏痛苦地呢喃道:“求你、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未待言十歌買傻地拋出一句‘南無阿彌佗佛’,人聲已踹開門道:“你們還在這裏幹嘛,武林正道都要打上來了,快走呀。”這便是蘇麓韌扛着昏迷過去的袁湘麗。
水幽靈睨着他扛着的袁湘麗問道:“她這是幹嘛。”
蘇麓韌再平靜不過地道:“中媚葯了,我怕她勾引我,劈暈了。”
“……”水幽靈無語凝噎地道,“終極門主夫人的手段真是有夠骯髒的。”
言十歌笑道:“我已有打算,你們快些先走吧。”再不走,到時候水洗都不清了。
水幽靈也不與剛還對自己耍了流氓的混蛋客氣,順勢提醒道:“你我之間恩怨已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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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谷。
藍星靈幫袁湘麗解毒之後,水幽靈二話不說就撩起她的衣服查探她身上的胎記。
藍星靈囧囧地看着閨蜜時而瞄瞄人家的胸,時而看看手上的宣紙問:“你這是幹嘛。”
水幽靈嘆息道:“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煙家失散的骨肉。”事實竟是巧合地是的。
此時廂房的門被敲得啪啪作響,蘇麓韌那把聲音不停地叫着:“星兒,好了么好了么。”
水幽靈被他的聲音煩透了,用內力不耐煩地朝門外吼道:“水、墨、致,你再叫看看,信不信我扔你喂狗去。”沒錯,假的蘇麓韌,就是她第二個義兄。
轉臉又對偷笑的藍星靈道:“行了行了,你快些出去捂住他的破嘴兒吧。”
藍星靈下巴一抬哼唧道:“說秘密任務就走得沒蹤沒跡的,我才不要輕易原諒他咧。”
說起這個,水幽靈也是氣的:“連我都不知道他潛終極門去當那什麼破爛表少爺了。”真不知道水自閑與言十歌到底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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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
臉色蒼白於紙的袁湘麗終於醒了,由於水幽靈還頂着那張普通的臉,所以她一眼看見水幽靈,就跟見到親人似的,撲了過去,撕心裂肺地哭起來,見旁的再沒有別人,也無所顧忌地喊道:“我、我他媽死了就死了算嘛,穿越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嗚嗚嗚嗚,爸媽哥哥阿姨,我很想你們呀嗚嗚嗚嗚。”
水幽靈雖然平日裏總是心狠手辣的,但該善良的時候。還是會很善良的,任由袁湘麗哭呀喊呀叫呀嗚嗚嚶嚶得夠了,她才問道:“你在二十一世紀叫什麼名字。”
袁湘麗抹着淚花道:“煙風鳶。”
水幽靈愕然地道:“你說你叫什麼?”
煙風鳶吸吸鼻子道:“我在二十一世紀雖然不是明星,但也頗受媒體的關注,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二吧,我就是那個煙氏醫藥集團得了白血病,最後不治而亡的煙風鳶。”
水幽靈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她張張忽然變得乾澀的嘴兒問道:“你聽說過百靈集團么。”
想到百靈集團的繼承人車禍后一直昏迷,煙風鳶瞪着眼睛匪夷所思地道:“你、你不會剛好就是那個百靈集團的繼承人水、水幽靈吧。”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么。
被種種緣分驚呆了的水幽靈,忽然肆意地笑了起來:“我曾經穿回去過一次,你哥煙封欽是我的主治醫生。”
煙風鳶也被這些難以言喻的緣分驚呆了,終於破涕為笑,盡情地與水幽靈交換‘情報’。
這之後,水幽靈從自己身上掏出那枚容家家傳的玉佩,還未語,煙風鳶已驚呼道:“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裏。”
“我的夫君撿了送給我的。”水幽靈便將玉佩相關的所有事都說了,包括她再次穿越回來那時。是容長曦救了自己的,兩人都覺得之所以會穿越,和這塊玉佩脫不了關係,就想到初始說她和玉佩有緣分的老和尚,商議之後,決定去找那位老和尚問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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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水幽靈才收到終極門的相關消息終極門主夫人帶着殘廢的夫君自殺而死,袁雨霖被護衛救了,但就在被救的途中,讓這個護衛奸辱了,而袁仲舟不知所蹤。
有份兒上山攻打終極門的,瓜分了終極門內的金銀珠寶,無辜的婢僕侍從家丁什麼的,全都放走了,終極門就此落敗湮滅了。
“我穿越到終極門已久,始終逃不出去是因為這副身體的心臟不好。”煙風鳶捧心道,她從二十一世紀來,想溜不是沒有辦法,奈何身體不聽話,做不了任何劇烈運動,數次被抓回,最終甚至被逼出嫁,她嘆息道,“這或許就是我們二十一世紀說的心臟病。”
藍星靈也曾與水幽靈說過,把脈后發現煙風鳶的心臟不好,於是問道:“那你知道終極門內的一些事情嗎,像他們偶爾會接待什麼人物那些。”那場燒了終極門主的火仍是迷。
煙風鳶抱歉地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在那裏,根本就不如外人所想那般風光,身邊的丫鬟侍女全都是終極門主夫人的眼線,我做什麼都被她們盯着防備着,唯一親自由我接待的,就是元王了。”在終極門內跟坐牢那是沒差別的,移動的範圍只有自己的院子。
水幽靈本就不抱什麼期望,笑道:“沒什麼,我就是隨口問問的,現在事已成定局。”
這時,沒規沒矩的水墨致破門而入叫嚷道:“靈兒,阿閑和言十歌來了呀。”
水幽靈揪住他就是拳打腳踢:“混蛋,在終極門的時候,竟敢吃我豆腐。”
水墨致抱頭鼠竄道:“什麼嘛,親親而已,你可是我妹妹誒,親一親怎麼啦。”
“還小么,你知道你幾歲了我幾歲了么。還親一親怎麼啦,我如今可是別人的媳婦兒。”水幽靈掐住他的嘴巴就教訓道,“我夫君知道我兄長親了我,他會怎麼想呀哈。”
水墨致被逼撅高了嘴兒冷哼道:“那七歲智商的孩子知道什麼呀,你放了我啦,不然、不然我要還手啦。”
“你敢你就還手,我叫阿爹揍死你這混賬。”水幽靈狠狠地掐了又掐他的嘴巴,才一臉嫌棄地放開他,“你直接嫁給星兒得了。”
水墨致不要臉地道:“星兒願意。我肯倒貼的。”
說曹操曹操到的藍星靈,聞言撇嘴道:“我才不要你咧。”
“沒關係,我要你。”水墨致深情款款地道。
藍星靈和水幽靈齊刷刷翻白眼,煙風鳶覺得有趣地‘噗嗤’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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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陽光溫馨恬靜,微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也變得飄逸清爽,遍地像撒了金碎子。
水幽靈靠着涼亭的木欄而坐,翹着二郎腿,跟大爺似的睨着水自閑:“阿閑呀,我覺得我這個魔教教主當不下去了。”
水自閑笑道:“白日裏頭,說什麼胡話呢。”
水幽靈嘆聲道:“我怕我晚上說,你該以為我鬼上身了。”
不等水自閑應聲,她又接着道:“魔教從沒有非要傳位給血緣一規定,你雖不是生於魔教,但你長於魔教,是阿爹和娘親的孩子,是我的兄長,由你繼承魔教也沒什麼不可。”她早早便想過了,江湖事繁雜不亞與朝廷,她縱使能兼顧,但也會覺得累,倒不如將魔教交給能夠完美勝任的兄長,由他繼續發揚光大。
“皇位之爭一但開始,我便不能再像現在這般隨意離京,說走三五七日就走三五七日了。”那時候,所有陰謀詭計都會撲向熹王府宣王府,她的手下再得力,她也怕生意外。
“那也不一定要把魔教教主之位”
“不,我已經出嫁了,我想更多更多時間都能陪在長曦身邊。”
水自閑眉目柔和地睨着從前從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妹妹:“你想好了么。”
水幽靈篤定地頷首道:“若敢敗壞魔教,我可不饒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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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教這個擔子一扔后,水幽靈整個人都輕鬆了。
本想往回里走,卻被一戴着面具的身影拽着困到了牆邊。
水幽靈冷然地睨着他:“言十歌,你這是幹嘛。”
言十歌語調兒不見半點波動地問她:“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傻子王爺放棄整個江湖么。”
水幽靈不滿地蹙眉道:“怎樣都與你無關吧”
他卻突然認真地打斷道:“我喜歡你。”
水幽靈不為所動地道:“喜歡我的男子千千萬,不缺你這一個。”
言十歌面具下的俊臉笑了:“我與別的男子不同,你會喜歡我的。”
水幽靈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可我必須得提醒你,別仗着和阿閑交情好,我便不會殺了你”
“是么。”他輕笑着揭下面具,在她詫異遽然地放大的瞳孔中,封住她微張的嘴,舌頭強勢地攻城掠地,在她惱怒地掙扎時,近乎哀求地軟軟懦懦地呢喃道:“靈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動作,她依舊猛地推開他,眼底冰涼冰涼地看着他:“所以,你就是慕容長曦。”
“是。”言十歌也就是慕容長曦點頭道,她的神色叫他害怕地拉住她的手,卻被她嫌惡地打開了。
“生活不是話本子,沒有那麼多美好的情節,你騙了我,就是騙了我,而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說著,水幽靈毅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