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親親親親親你妹
水幽靈在小廝的帶領下回到藏書院兒,竟看到小珍在等她,然後她先聲奪人地裝出委屈的樣子,一等小廝離開后,就開始掉着淚花地撲進小珍懷裏道:“小珍嚶嚶嚶”
“你這是怎麼了。”始料未及的小珍手足無措地問道。
水幽靈這邊用衣袖子抹淚花,那邊淚花又繼續掉地哽咽道:“我、我是不是長得特別丑呀,表少他、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抓弄我,我很害怕嚶嚶嚶。”世界欠她奧斯卡呀摔。
小珍算是簡單地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安撫道:“若只是表少,你大可放心,他不過是見你新鮮,像逗狗似的逗逗你而已,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什麼叫逗狗似的逗逗她。
水幽靈默默地咬咬牙翻翻白眼,一邊哭得梨花帶雨地道:“我可以不做高級丫鬟么。”
小珍汗顏道:“行了行了。你放心信我就是,表少不會喜歡你這種寡淡的類型的。”
水幽靈又對着她胡搓了幾句,才苦逼地哭哭啼啼地抹着淚回到自己的房間,由於中級丫鬟是要連帶着伺候高級丫鬟的,所以小珍之後給她打了熱水來沐浴。
而小珍也裝作不經意地從她口中‘挖’出更完整的情況。像袁仲舟對她有什麼看法,可有讚揚獎勵什麼的沒有,又像莫邪他們與潘姨娘他們來了之後,形勢又是怎樣的。
扮成天真無辜小白兔的水幽靈,以對自己絕對無害的方向,將事情一一說了,直到沐浴完之後,小珍安心地將髒水一併帶走,她頗感疲憊地躺倒在硌背的木板床上。
從前也知道教眾們去別處當卧底搜尋資料與消息不容易,所以從未有虧待苛刻過誰,可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樣苦逼的一天,如今……也不知道言十歌那邊怎麼樣了。
確定周遭沉靜得只剩蟲鳴,水幽靈再次將自己打散的內力凝結起來,細細地探查方圓幾十里的聲音,確定周圍統共有多少明暗守衛崗哨后,剛想嘗試摸出去的她,敏銳地聽到異動,連忙裝睡地躺於被窩裏,便聽那細小的聲音,直往她的房間裏來,幾近無聲地翻窗而進,又站於她床前。
已經知道來人是誰的水幽靈,心中滿是起伏不定的驚疑,而似是處於變聲期般沙沙嘶嘶又有些粗啞的男聲低聲冷哼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睡。”
“……”還沒睡的水幽靈裝作聽不見。
莫言道:“我的耳朵特別靈,能準確地分辨得出曾經聽到過的任何聲音。”也就是說,我知道你是誰,他說著,大動作地抬抬手掀開她的被子道,“再裝,我就非禮你了。”
“……”裝睡的水幽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不滿地擰眉睜開眼眸,就見換了一身黑色勁裝的莫言,好整以暇居高臨下地睨着她。
水幽靈坐起道:“你想怎樣。”
莫言道:“這個蘇麓韌是你魔教的人吧。”
水幽靈不語。莫言便當她默認了,繼續揚聲道:“真的那個蘇麓韌在哪裏,你們殺了他么。”她這才想起,劍靈閣和蘇家也是表親,甚至比終極門還要親一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水幽靈茫然地道。
莫言面無表情地盯着她變得平淡無奇的臉。腦海中是她妖嬈無邊的模樣,想起她已嫁給慕容長曦又與假的蘇麓韌調情,心便有些酸酸澀澀的無奈與撕扯,年少的感情不但複雜得難以言喻,也難以表現,只能硬着聲音冷然道:“你們魔教到底想在終極門幹什麼。”
“那要問問你們又想再終極門幹什麼。”水幽靈似笑非笑地道,她相信巧合,但前因累累之下,這巧合就成陰謀了,“綺霞山莊的鑰匙,你們是要替夜軒昂摸索么。”
莫言不見驚訝地道:“你已經毀了綺霞山莊了”
“是馮彥甄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親手毀了綺霞山莊。”水幽靈糾正道。
莫言道:“不管怎樣,綺霞山莊的事,與你無關。”
“既然本就是各自為政,我們河水不犯井水,你們摸索你們的,我探查我的。”
莫言忽而笑了:“別忘了,你如今是終極門的丫鬟。”說著,人便走了。
水幽靈也不管他話中之深意,按照原定的計劃摸黑出去研究周遭環境,也因此從輪班守夜的丫鬟們口中,鎖定了終極門不受寵的大小姐所在的位置,她迫不及待地直奔過去。
屋檐之上,原以為袁湘麗再怎樣,都該睡覺了才是的水幽靈。卻聽見袁湘麗並沒有入睡,而是忿忿不平地捶打着枕頭,嘴裏還咬牙切齒地叨叨念念着:
“呵,狗養得久了,也曉得報恩。為娘的叫你嫁人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死,你竟還敢頂嘴,荒唐,你別胡說。妹妹怎的可能會欺負你,你身體不好,就多在房裏休息,別走來走去還怪別人衝撞了你shit,就沒見過別人穿越得像我這樣窩囊的!”
聽到最後,水幽靈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死命克制住心中翻騰的激動與匪夷所思,小心翼翼地揭開瓦頂,往廂房裏頭看去,就見稀鬆的月色中。一臉色慘白慘白的嬌小女子,鬱悶地坐在床上,憤恨地拼盡渾身的力氣那般,捶打着無辜的枕頭,念念有詞道:“就是死了,姐我也不稀罕這破穿越!!”
水幽靈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廂房內的嬌小女子,終極門內不受寵的大小姐袁湘麗,竟真的與她一樣,是穿越來的,她一翻驚天地泣鬼神的激動后,又慢慢地壓抑自己高昂沸騰的情緒,決定再好好地探究探究,怎料……遠處忽然傳來打鬥聲,深覺不好的她,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躺屍,而沒一會兒,便如預料那般,小珍過來她這邊查崗了。
見今夜收穫頗多也不宜再探查什麼的水幽靈,就帶着難掩的激動去找周公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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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作為丫鬟的水幽靈,就被同為丫鬟的小珍喚醒了,雖然她不需要做任何打掃藏書院的活兒,但也要有規矩地等待主子們的召喚才行,她便挑了個能曬到陽光的窗檯邊靜靜地看書。
不知道這樣子過了多久,一抹黑影投落在她臉上,她茫然地抬頭,就見副管院抱着棋盤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來一盤吧。”
水幽靈一邊應下,一邊與棋藝了得的副管院展開棋局,在被他殺得片甲不留之後,欲要再來一局打發時間,就聽他意味深長地道:“表少的棋路很有趣,你去和他交流交流吧。”
“……”咱套路可以簡單點么。
知道蘇麓韌喚了自己去下棋的水幽靈,默默無語地訥訥應道:“是。”
早已有小廝等候在院們外,水幽靈便低眉順目地跟着他走,而又是昨夜那片竹林,又是幾個昨夜見過的小廝。蘇麓韌就坐在遙遙迢迢的白紗帳中,擺着棋局,一手撐着下顎,望着她慢慢地走向他。
“本少給你的玉佩。你為何不戴着呢。”蘇麓韌掃視過她空空如也的腰間,挑眉問道。
水幽靈木然道:“這樣貴重的東西,小的怕丟了,就放在房裏藏起來了。”
“若是丟了,本少再給你送就是。”蘇麓韌流里流氣地示意她往對面的座位上坐。一邊還曖昧地道:“若非下棋坐一起不方便,今日本少的腿,還是想給你坐的。”
“……”水幽靈默默地咬咬牙,權當聽不見地直接無視掉,拿起黑子在率先擺好的棋局上面。落下自己嚴重表示不滿的一步,直接狠厲地扯下對方一顆白子。
蘇麓韌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在她以為他只是單純地調戲她的時候,伺候在周圍的小廝開始有秩序地行禮離開了。
秋風沁涼,竹葉婆娑。不見半點人聲的寂靜中,蘇麓韌無聲地將一封信遞給她之後,拿起黑子將白子的下一步塞死,邊曖昧地道:“剛忘記告訴你,輸了可是要親親本少的。”
“……”水幽靈惡狠狠地瞪了瞪她。無聲地將摺疊起來的宣紙沾過茶水后打開,本沒有任何字跡的宣紙,因為茶水而慢慢地顯露出它的秘密來,她一邊看着信中內容,一邊拿起白子訥訥道:“若小的贏了,表少爺可以放過小的么。”
“贏了本少再說。”
蘇麓韌的話音剛落,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不多會兒,受在外頭的小廝就畢恭畢敬地問禮道:“見過二少爺。”
水幽靈便在他催促的表情中,把信中最後一行小字記在腦海里,將宣紙交還給他,只見他剛剛把信以內力粉碎掉,袁仲舟就來了。
“聽說他們在下棋,我來觀摩觀摩,不礙事吧。”袁仲舟不着痕迹地掃過衣衫還十分整齊,似乎不見吃虧的水幽靈,問正挑着眉的蘇麓韌,且未待他應答,已在旁側落坐,額頭上分明寫着‘不能趕我走’幾個大字。
蘇麓韌也不在意水幽靈還在跟前,重重地嘆息道:“二少爺,你有嬌妾有美貌的通房,可本少還什麼都沒有,如今想勾搭勾搭個姑娘回去驅驅寒,你竟然還要妨礙本少,有你這樣子當兄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