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震驚
看見二傻子一副特搞笑的傻樣，田歸農和陳逵不禁狂笑起來，幾乎背過氣去。
半晌，眾人終於笑畢。
田歸農意猶未盡，還想逗弄二傻子，便自作聰明地對台下的眾人笑道：“呵呵，大家別看二傻子傻，他還知道修仙與討婆姨的區別呢！”又對王猛道：“好呀二傻子，你不是想修仙嗎？那好，大叔我就滿足你的要求！來，來，來！讓本大叔測測你的祭術！”
眾所周知，二傻子智力低下，不可能學得會修仙這種複雜的活計的。
因此，他應該不會有任何祭術基礎的。
如果田歸農在測試過二傻子后，銅鏡上顯示二傻子的祭術基礎為零，那將不僅會逗得眾人哄堂大笑，而且自此以後，二傻子也將成為人們飯後茶餘的一種最好的笑料了。
黑臉陳逵對此心知肚明，他擔心這樣會有損清風寨陳姓的名譽，連忙制止田歸農道：“歸農兄，凡事適可而止！你老兄積積德，別再拿二傻子開玩笑了——二傻子是什麼人，你田歸農還不知道啊？他怎麼可能有祭術基礎！他也夠可憐的了，你就不要拿他取笑了！”
瘦麻桿似的田歸農見田無天還沒出現，心中暗暗焦急，正有意要拖延時間，便當場駁斥陳逵道：“陳逵兄，你這是哪裏話來！既然二傻子表達了要修仙的意願，咱們又怎麼能夠公然拒絕呢？這不是公然違背長老會的旨意嗎？還是讓田某測試一下為好！”
陳逵面色一沉，怒道：“怎麼，歸農兄也想看我們清風寨陳姓的的笑話嗎？！”
田歸農見黑臉陳逵要翻臉，連忙笑嘻嘻地解釋道：“呵呵！陳逵兄說這話就見外了。要知道來應試的本寨少年，十有八九是要被淘汰的。咱們兩大姓的弟子，難道被淘汰的還少嗎？二傻子就是被淘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啊，何來‘看陳姓笑話’一說？再說田某與陳兄在祭天院同門修鍊長達十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陳兄看田某是這樣的人么？”
田歸農的話冠冕堂皇，有禮有節，陳逵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進行反駁，卻一時也找不到反擊的理由，最後只好黑着臉忍住了，心中暗自生二傻子的悶氣。
田歸農性喜捉弄人，此刻見陳逵備噎得說不出話來，更加有恃無恐起來，立刻笑呤呤地拿起銅鏡，對着二傻子上上下下，裝模作樣地測驗起來。
台下的人見此，頓時心領神會，無不凝神屏息，饒有興趣地圍觀田歸農捉弄二傻子。
這景象，有點像現代社會的電視台在現場播放逗樂的小品，大家單等田歸農“抖包袱”－－宣佈二傻子的祭術基礎為零，然後集體爆發出開懷大笑。
看來，在這一點上，古代人和現代人的愛好，基本上都一樣啊！
田歸農這種人要是活在現代，非成著名的相聲（小品）演員不可。
哪知，田歸農略微照了幾下后，忽然面色微變，隨即“嘶”地一聲，大大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田歸農原本揶揄的笑容，一下就僵硬在臉上。
他口中驚訝之極地道：“呃！......呃！......這......這是怎麼回事！”
台下的眾人，包括在田歸農附近的陳逵，都沒有察覺到田歸農的神情有異，都以為田歸農還在做“抖包袱”前的情緒鋪墊工作，全都心領神會，含笑看着田歸農表演。…。
——陳逵雖然不像眾人那樣興奮，甚至還頗為惱火，卻無可奈何。
“呃，這、這怎麼可能......”
田歸農雙眼直勾勾地看着二傻子，忽然如見鬼魅似的大喊一聲，手上略微一哆嗦，那塊銅鏡就“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田歸農，你這是怎麼啦？”
旁邊的陳逵終於發現田歸農的表情有異，立刻大感訝異地道。
“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竟然是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
田歸農手指顫抖地指着二傻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
“什麼！”
陳逵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對田歸農道：“田歸農，你開什麼玩笑！”
不過，看到田歸農那副震驚的表情，陳逵立刻就意識到，田歸農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可能被二傻子的祭術基礎驚呆了。
陳逵立馬撿起田歸農掉在地上的銅鏡看了看，似乎看不出銅鏡有何不正常的樣子，然後拿着這面銅鏡，滿腹狐疑地在二傻子身上照了起來。
“呃！......呃！......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逵剛剛照了片刻，忽然臉色也變了。
但他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結結巴巴地道：“真、真的是‘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面‘照天鏡’，出了什麼問題了？！”
陳逵腦袋一陣短暫的短路后，立馬又回過神來。他將田歸農的銅鏡歸還給田歸農，然後拿起他自己的那面銅鏡，重新照了起來。
“呃！......呃！......難道我這面‘照天鏡’，也、也壞了？！”
陳逵將“照天鏡”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半晌，仍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陳逵！田歸農！你們正事不做，在搞什麼名堂？”
白袍的胡師叔顯然生氣了，以為這兩位還在殘酷地作弄二傻子，便厲聲呵斥道。
陳逵和田歸農回過頭，手指二傻子，驚的差點咬掉自己舌頭地道：“他－－呃，二傻子，竟然是‘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這、這是怎麼回事。。。。？”
也難怪陳逵和田歸農要那麼震驚了。
他們入門苦修了10多年，期間經歷了數十場開壇祭祀，才不過剛剛達到“祭士小成第10重境界”，估計還要二、三年時間，才能突破“祭士初成境界”，一年難得邁上一級台階。
可二傻子不過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傻子，何德何能，平時也就幫人使喚打雜混口飯吃，是絲毫沒有開壇祭祀的寶貴機會的，他的祭術基礎竟然直接就到了“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這是清風寨幾十年未有之事，簡直太聳人聽聞了！
要知道，陳逵和田歸農兩人就是以“祭士小成第1重境界”入的門，他們達到“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那可是入門之後第4年的事情！
他們哪能不知道，達到“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的祭術基礎，到底有多艱難。
胡師叔怒瞪雙目，毫不客氣地訓斥道：“胡說八道！二傻子的祭術基礎能到‘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我說你們這兩個是不是犯了傻啊？只顧拿‘照天鏡’照，連感應都不會感應了嗎－－二傻子是不是有祭術基礎，你們兩個‘祭士小成第10重境界’的高級祭士了，不會自己用靈感感應一下啊！”
毫無疑問，胡師叔顯然也不相信二傻子能有“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的祭術基礎－－要知道，新晉入門弟子能夠達到“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的，據胡師叔所知，在近100年來接受測試的上萬名新弟子中，也僅僅出過1人而已。…。
其概率不高於萬分之一。
儘管如此，胡師叔還是將信將疑地收攏心神，神思內斂，施展起“心靈感應術”來，隨即就見胡師叔渾身一震，面色大變，他的人就騰地一下，像一根彈簧似的，一下就從座椅上蹦了起來！
胡師叔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死死盯着二傻子，喃喃道：“我草，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不僅是‘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的祭術基礎，而且還是‘紫金級’祭氣之體......”
陳逵和田歸農見胡師叔反應如此之大，更加驚疑不定起來，他們立刻學着胡師叔的樣子，開始感應起“二傻子”來——
結果，他們也和胡師叔一樣，滿臉震驚，目中露出吃驚之色，不由自主地驚呼了一聲！
台下的眾人這才意識到情況有異，但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將目光全部聚焦到了田歸農等三人身上。
見到此幕，王猛先是一陣驚疑，但一見田歸農等三人的古怪表現，不由暗自高興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