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凈水劍心
“時間不歲月，萬物方生靈。”
左手向下輕輕掐了一個劍訣，燕羽右手向後一揮，只見周遭水汽瀰漫，一把完全由水凝結而成的長劍就如同萬物生長一樣出現在了少年手中。燕羽雙目中數據飛快的閃動，一道完整的劍法赫然順着那由水凝結出的長劍流進少年的眼中，狹長的雙眼凝聚着旋轉的藍光，每當藍光聚水成冰出現在少年的眼睛之上，就有一道綠色的亮光從燕羽胸前泛起，讓凍結在少年眼上的堅冰消失。
來到九界邊城已經三天，一行人本該迅速離去，卻因南不歸的提議而短暫停留，他希望能夠靠這三天的時間打探一些關於極冬城和望月山莊的消息，既然這麼長時間極冬城都沒有派狠角色來對付自己這一行人，那麼短期之內，這九界邊城便是安全的。所以，在這空閑的三天時間裏，燕羽除了不停的收購各種傳世古籍秘法就是在練習使用這三天前得來的兩件秘寶。
三天前，燕羽誤打誤撞進入不老草廬歲月閣，雖然憑藉前世經驗和身上的神兵寶鑒取得了這兩件秘寶，但是這一步終究走的太過驚險，若非是當時已經無路可走，燕羽自己也不想就這樣浪費一次很好的機會。畢竟歲月閣中雖然秘寶無數，但是自己能選的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兩種對自己目前來講最為實用的兩件物品，他不是沒想過去挑取更好更多的靈寶，但是自己的實力終究是太過低微了，太強大的靈寶自己根本無法使用，而且若是真把那個老妖怪惹毛了，自己可是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陰溝裏翻船的!不過當回想起臨走時自己那個故意的惡作劇，燕羽就忍不住暗自偷笑，那個老妖怪恐怕現在正糾結該不該觸碰自己那間故意不去觸碰的靈寶把。
“少主是在笑什麼，又再練這奇怪的靈術了!”
南不歸走進車廂，看着燕羽這奇怪的姿勢，又看了看燕羽凝結而成的那道水劍，語重心長的說：“雖然少主能夠引幽通靈是好事，但是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空有其形卻無其實的花俏招數上了。水系靈法在五項基本靈術中排名最末，就是因為水系術法七階以下華而不實，除了能使出一些幻術以外，別無它用，只有到了七階之上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威力，若要研習靈術，五門基礎靈術中，少主大可把主修方向選在最適合劍術的金系靈法或者最善守御的土系靈法，這樣將來也可以修習其他衍生屬性的靈術進行相應的配合。”
燕羽尷尬的笑了笑，正要把水劍撤走，突然耳邊勁風一閃，燕羽雙眼微微眯起，右手中的水劍就如同有生命的靈蛇一般猛然向前拍擊而去，沒錯，不是常用的劍刺挑拔，就是用劍身去拍，水勢無常，很快就有一道水幕在燕羽身前浮現，隨着少年左手輕打了一個響指，就有無數水彈自水幕中飛速竄出向燕羽身前擊打而出。
“啊!”
隨着一聲驚叫，在燕羽身前原本正準備出拳的身影突然大叫一聲，正是燕小鹿，只見她正無比臉紅的怒視着打破自己行藏的燕羽，罵道：“你，你這個變態!”
燕羽一皺眉，卻發現自己的水彈竟然正好將燕小鹿胸前的衣服全部打濕，原本就穿的單薄的燕小鹿此刻窘態畢露，竟是殺意十足，燕羽急忙用衣袖擋住眼睛，不由得尷尬的說道：“抱，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自從三天前，燕羽對着燕小鹿那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火大喝之後，燕小鹿就一直表現的很不正常，對自己避而不見，今天是三天以來第一次出現在自己身前，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結果，因此燕羽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尷尬的咳了咳：“你們都出去把，時候該出城了!”
南不歸撇了一眼燕小鹿，無奈的搖了搖頭，竟然滿臉皆是愁意的說道：“小鹿不要鬧了，這個時候不是該鬧的時候。”
“可是他...南叔...”
燕小鹿正待要說些什麼，卻被南不歸一揮手打斷了話語:“我這次就是要說關於出城的事，前些日子，極冬城那邊傳來消息，那些人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已經派人去和望月山莊銀月王做了交易，這一路，必定會有無數人想要截殺我們，而且我恐怕銀月王也絕對不會出手幫助我們。恐怕，如今只有轉路而行了.....”
燕羽神態自若，緩緩說道：“轉路?轉路我們又能去哪裏?!事到如今還有其他的路能走么?眼下如果不尋求目前唯一能夠幫助我們的銀月王，恐怕我們會一直被困在城內直到困死在這裏。”
“可是不換路怎麼辦?難道一直殺過去不成?!”
南不歸皺了皺眉，顯然認為燕羽的想法太過天真。
“自然是一路殺過去。”
燕羽的左臂向前一揮，做了一個劈斬的姿勢，說道：“只要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最正確的路徑直達望月山莊，我們就會碰到最少的敵人，只要進了山莊禁地，他們就不敢出手。”
然而聽到燕羽的話后，南不歸和燕小鹿卻像看着傻子一樣看着燕羽，南不歸還好一些，只是面露為難之色，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搖搖頭走出了車廂之外。燕小鹿卻終於找打報仇的機會，借題發揮：“少主，你是不是練功真的練傻了?雖然進步很大，可是不要頭腦發熱，隨便下結論啊!先不說你如何找出最正確的前進路徑，只要一旦出現了五階以上的修行者，我們可是沒有辦法保護你毫髮無損的!少主您還是冷靜冷靜吧!”
說罷，燕小鹿隨手對着燕羽額頭一點，然後飛速滑動了幾下，然後一臉得意的退到一旁。燕羽頗為詫異的注視着燕小鹿的動作，突然就感覺自己身遭靈力涌動，抬起頭來，竟然看到一團巨大的水團憑空出現在自己的頭頂，籠罩着自己，盤旋欲落。
燕羽面露驚奇之色，就看到那團水當頭落下，將自己整個人教成了一個落湯雞，可是燕羽根本沒有絲毫的生氣之意，反而無比興奮的盯着燕小鹿：“符師，你竟然是符師!”
本來才剛剛露出一絲得意神色的燕小鹿看着燕羽如此炙熱的眼神，身體不由得向後縮了一縮，卻不想燕羽一下子抓住了燕小鹿的手臂：“你什麼時候會使用這凈水符的?以前怎麼從來沒見你用過!”
被燕羽抓住手臂，燕小鹿竟然罕見的臉紅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說道：“額，就，就這幾天，借你的符書當枕頭時，無意中發現的......”
聽到燕小鹿的話，燕羽的眼睛都快放出亮光出來了!
符師，是這個世界最受歡迎的一種職業，能夠憑空繪製出各種靈術的符文，並把符文刻畫於符器之上。擁有這樣能力的人非常稀少，甚至可以說鳳毛麟角，每發現一個，都是不由得讓人眾星捧月一般對待，燕羽也曾考慮過修行關於符術之間的事，尤其在確定自己擁有神兵寶鑒之後，燕羽可以藉助神兵鏡像的分析來提高自己的成功率。
然而一直以來，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所以這件事情就被無限制的延後了，但是他還是知道一些關於修行符術的常識的，就比如說，有一種人，天生就能制符，並且成功率極高，不需要萬分努力，就可以達到很多人數十年都達不到的成果，人們管這種人叫做“天賜符身”，乃是修符者萬中無一的天才，現如今竟然有一個有可能出現在燕羽身前，這讓燕羽如何不吃驚!
當然，這還需要一些驗證，只見燕羽飛快的從一旁的抽屜中翻出一個滿是符咒的書目，連同一打符紙和硃砂墨都放在了燕小鹿多少：“水劍符，能畫多少畫多少!我以燕氏少主的身份命令你!”
燕小鹿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聽到燕羽的命令，就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般，明明是自己要報三天前那燕羽的一喝之仇，怎麼現在就真的變成被了被少主拿身份使喚的奴婢了?想到這裏，她想要發火，卻抬頭看見燕羽那充滿炙火的眼神，心中閃過一抹如陰影似的懼怕，悻然的點點頭退出了車廂。
在燕小鹿也離開車廂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濕漉漉的燕羽身上浮起了無數的水珠。然後一滴滴水珠飛快的匯聚在燕羽身前，隨着燕羽掐了一個指決，這團水就匯聚在燕羽指尖處一枚如冰似玉的劍形靈寶之內了。
水玉劍心，自己三天前在歲月閣中最大的收穫，它既是一件上古大能的傳承記錄，又是一件特殊的劍玉靈寶。
上古之時，各種水系秘法層出不窮，並且作為最開始萬物生靈的根源之一，水系秘法曾經位列五行靈法的基礎之首，之是因為某些燕羽不知道的巨大變故，才讓一些厲害的水系靈法不斷失傳。
而這枚劍玉卻恰恰記錄一位水系靈修對水系靈術一生的招數和感悟，雖然不是很全面，但卻能一定程度上彌補燕羽缺少適合自己修行術法的短板，在經過身體改造之後，燕羽通過神兵寶鑒檢測出來自己是最適合修行水系，土系，還有一些衍生屬性的靈術之法，若是貿然繼續修行家傳的清風流雲大法，只會讓自己事倍功半，大大拖延了自己的修行速度，所以即便南不歸如何勸說自己，燕羽都會堅持按照這枚劍玉的傳承認真研習，哪怕多增加一分實力，在面對那些來前來伏殺自己的敵人時，燕羽也可以確保自己有更多的機會活下來，甚至是殺死對方。
想到這裏，燕羽就不由得看向了在歲月閣中拿走的第二件東西，桑木之心。桑木者，死生參半，吸納死氣，反饋生機，死氣不足者，生機反補。
這件東西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只是感覺到了心口處那兩塊古玉傳來的強烈渴望，若是不拿，恐怕下次遇到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他這才下意識的先去拿了這件物品，不過在拿到之後他卻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些古代的靈寶，他可並沒有什麼使用的經驗，只能先收在懷中，等待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