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表白
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夜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程依依頂着黑眼圈出現。林媽知道昨晚少爺沒發火，心中暗自盤算“少爺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如此有耐性，看來依依小姐還真是不簡單。只可惜是個代孕媽媽，少爺能看透自己的心嗎？”林媽是龍梓寒的奶媽，非常清楚他的個性。別看他外表冷冷的，可是內心柔軟着呢。只是因為年少失去父母，缺少家庭的溫暖，性情難免冷淡些。但是林媽並不多言，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去弄比較好。雖然是少爺的奶媽，也不能越權干涉少爺的事情啊。但林媽從心裏喜歡依依，對她照顧地無微不至。
程依依決定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去多想。也許他只是一個花心少爺，隨便找個女人發泄情緒，也許來他這裏也不過是為了看看寶寶呢。（龍梓寒如果知道自己在程依依眼中如此不堪，定會大發雷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程依依如是安慰自己。
又是一個多月，龍梓寒沒有出現，程依依漸漸地也忘記了那深深地吻。偶爾肖明鑒會打來電話，程依依都會掛斷。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現在的生活。所以每次都是發短訊說自己很好。
明天是聖誕節，肖明鑒在美國那邊，應該很熱鬧吧，程依依想。
看着日益增大的肚子，程依依感覺離學長越來越遠了。
窗外飄起了雪花，程依依坐在客廳里看雪。
“叮。。。”是肖明鑒的電話
程依依依舊掛斷，打算髮個短訊，沒想到電話再次響起。程依依連續掛斷兩次，卻拗不過執着的鈴聲，最後不得不接聽。
“依依，你好嗎？”肖明鑒終於打通電話，很激動。
“我很好，你呢？”程依依看着雪花，想起那年冬天，也是下雪天，兩人在操場上打雪仗，那麼開心，那麼沒有負擔，而此刻卻物是人非。
“依依，我在港城，能見一面嗎？”
“我。。。”程依依低下頭，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在學長面前，會嚇他一跳吧。
“依依，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講，好嗎？”肖明鑒類似祈求
“對不起，我。。。”程依依還是沒有勇氣面對學長。
“依依！”肖明鑒心生失落。
“學長，聖誕快樂！再見！”程依依害怕再說下去，自己就會無法拒絕，可是怎麼和學長解釋這些事情呢？相見不如懷念，程依依強迫自己掛掉電話。
電話那頭的肖明鑒看着“嘟嘟嘟”的手機，心中隱隱作痛。為什麼？依依似乎在躲避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肖明鑒此次來港城，就是想要向程依依表白，沒想到程依依避而不見。肖明鑒並未死心，拿起手機寫到“依依，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能見一面？”
掛斷電話的程依依坐在那裏發獃，手機響起，是肖明鑒的短訊。程依依不知如何作答，看畢合上手機。
“依依，下雪了。還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們一起打雪仗的事情嗎？那時候真好，多開心。”又是一條短訊，肖明鑒提及往事，希望能和程依依重拾那是的親密感情。
程依依依然沒有回短訊。心卻跟着跑回了那個場景。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雪特別大。程依依和肖明鑒一起參加完學生會的活動，並肩走在操場上。昏黃的路燈拉長了他們的影子，與兩排腳印重疊在一起。走着走着，程依依突然蹲下來，也不顧沒有戴手套，抓起一把雪就拋到肖明鑒的身上。
“呀，你這個壞丫頭。”肖明鑒拾起一個雪團，作勢要打程依依。程依依嚇得抬腿就跑，兩人就這樣打鬧着，一會兒滿身都是雪。程依依跑着笑着，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就在即將摔倒的時候，肖明鑒衝上來，終究還是沒有抱住程依依，二人一起摔倒在雪地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程依依的小臉刷的紅到耳根，心跳的厲害。而此時的肖明鑒正抓着程依依的小手，深情地看着她。
程依依想，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自己喜歡上學長的吧。這一份深深埋藏的感情此刻再次被提起，程依依心中還是有一絲的甜蜜。雖然是一段從未開始的戀情，雖然只有程依依一個人的戀愛，卻是那麼的深刻，難以忘記。畢竟是初戀啊。
“依依，你知道嗎？我們兩個躺在雪地里，我拉着你凍得通紅的小手，心想，要是能就這樣一直拉着你的手，該有多好。”又是一條短訊。
“什麼？學長你在說什麼？難道，難道你心裏有我的？”程依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敢確定，反覆的讀這條短訊，依然沒有回信。
“可是你是那麼的單純美好，我從不敢向你袒露心跡。我害怕，如果你心裏沒有我，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不想失去你。其實上次我是來找你的，可是聯繫不上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失落。可是老天還是厚愛我的，居然能在咖啡店偶遇你。依依，當時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既然老天給了我這次機會，我不能再錯過你。”既然無法面談，肖明鑒決定在短訊里向程依依表白。
此刻的程依依已經呆了，為什麼自己當時那麼傻，居然一點看不出來學長的心思。
“依依，能給我一個機會嗎？”肖明鑒終於表明了自己多年的心意。始終沒有得到程依依的正面回答，肖明鑒不知道程依依到底怎麼想的，心中忐忑不安，卻不想逼得太緊嚇到程依依，所以靜靜的等待迴音。
程依依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她不想讓林媽看見，便起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反覆的看肖明鑒的短訊，淚水無聲的流着。多麼美好的初戀，還沒有發芽，便被自己埋沒。本以為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本以為即將成為一段美好的回憶，為什麼？為什麼偏要在這個時候學長出現？為什麼要在自己如此落魄的時候，得到學長的愛戀。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接受學長的愛？自己又如何能承受得起這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