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風回歸起點】
我心在苦海，一步一枯榮。千里幽魂路，步步是滄桑。沉淪大地中，從未有過移。返走地獄路，苦守冷血心。
何懼鬼神怒，平生挑九洲。烈火燃大地，風雲畫中嵌。長劍握在手，吾把命來賭。劍走偏鋒路，冷眼俯瞰天。
孤獨的流浪者，見識到了黑暗后的黑暗，光芒后的光芒。沒有盡頭，沒有終點。生命在歷史中渡過，彈指瞬間，只留下永恆。我該向那裏去，那裏才是我的終點，那裏才是我的歸宿。
逃出那夢境控制的風，在無際的黑暗中一直在回想這個問題。終點何處才是終點？他綻開自己的雙翼，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中極速飛行。可是依然沒有自己想要終點。生命似乎在自由的界限中，失去了方向。
無數次光芒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不過片刻中又消失不見。他到過無數次其它世界，那裏一片荒蕪，只有最原始的構造金屬與塵沙。自然的屬性，在每個世界中都會出現。它們雕刻一個個奇妙的世界。一個個從未見過的歷史。並不是只有生命的存在，才可以稱作叫天堂。
寧靜而又美麗的世界裏，他控制着那個自己搶來的銀色機械軀體。一步步向前走去，抓起塵沙向外扔出之時，無數個閃亮的金屬輕輕飄走。抬頭之時看見數個行星在這個世界的上空。按照自己的軌道不斷的旋轉，似乎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規定，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世界裏，他走過無數個，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尋找什麼。低頭的他已經不在思索，突然間發現，有些累了。雙翼張開他控制着機械軀體，離開了這個空寂的世界。沒有時間的規定，沒有界限的封鎖，讓他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遠處的星系，同樣閃爍着亮光。飛翔的雙翼，帶他來到下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有些奇妙，因為它的表面覆蓋著透明的一層，類似於冰塊，而這些透明的物體卻是那麼柔弱。他一步步走向前去，卻發現有無數個自己的影子從透明的物體裏鑽了出來。無邊無際的機械軀體，出現在他的周圍，他張開手使勁攥了一下。能感覺到神經的控制，證明這裏並不是夢。
他蹲下來輕輕抓起那柔弱的物種，看着那物體裏面映照自己的殘像，片刻后它們慢慢的蒸發了。風感覺有些不好，他瞬間騰空而起，數到衝擊的能量，直接彈射到那些透明物體上。展開雙翼刺入長空。
在太空中他清晰的看到那個，透明物體下面有類似眼睛的黑圈在轉動，極速轉動仿若星球的自轉。瞬間后從裏面跳出數百道黑線。那些一道道黑線離近了看，就是控制的機械軀體。
他們出現在風的旁邊后，木訥的眼神盯着他。風的每一個動作，他們都會很快複製，然後學着風的動作，在空中跟隨着他。風看見看它們接近，停了下來。機械的雙手抱胸，藍色的能量瞬間灌滿全身。那些複製風的機械軀體，也學他的樣子。只不過並沒有那些藍色能量釋放出來。
一陣光芒過後，所有跟隨風的複製機械全部變成空氣。雙臂平舉能量灌滿后，猶如龍捲風暴在瘋狂的轉動。風舉起那股能量后，猛烈的向下扔去。整個星球表面的透明薄層，瞬間被無盡止的藍色風暴所遮蓋。平靜的世界裏，瞬間充滿了跳動的粒子，那些永遠不安靜的小傢伙，直接讓白色的星球變成深藍色。
風看完自己的傑作后，一轉身又去了這個星系的其它行星上。這個星系似乎比太陽系的生命要高級的多，那些飛行的巨禽，與風的機械軀體，不分上下。他們擁有強悍的肉體，可以穿梭星球之間。他們成群結隊，背上背着許多小型動物，類似於遷徙一樣。不斷的在這個星繫上的行星上穿來穿去。
當他用最原始的雙眼仔細觀看那個類似太陽的恆星后，他發現一個奇妙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恆星，用自己的能量場，庇護着這些內部世界的行星，另他們沒有界限，彷彿就是這個能量場裏面的小島。每一個行星上，
都有類似六角形的邊界線來規定每一種生命的棲息地。讓他們在自己的領地了，安穩的生活，沒有紛爭，沒有競技場的悲哀。
很多個行星，讓風不知道該去那裏為好，展開雙翼后，隨意的落到一個美麗世界。他降落的地方一片綠色，視線里充滿了類似稻田的植物，只不過它們如針一樣整齊，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風沒有徹底的落到那上面，懸空的他一直在思索。隨着風的出現，這個世界也發生了變化，那些綠色的針，慢慢飄了起來，猶如蒲公英一樣，飄在天上。不過他們的變化讓風不得不皺起眉頭，因為那些綠色針刺已經組成一個綠色的軀體，和風的外表一模一樣。針刺騰空而起，露出綠色的大地，那大地表面是一層透明的綠色礦石組成。裏面散發的能量，不斷充斥着針刺之中。
綠色的軀體望着風。突然間風的腦海里，出現了一短問話，那問話很顯然是憤怒的，他問着風，“你是什麼生命？為什麼要傷害我的眼睛！我有對你做出傷害的舉動嗎？”
“本能反應而已！我屬於自然生命，不過軀體卻屬於金屬生命的分支。”歪着頭的風，顯然沒有把對面的未知敵人，放在眼裏。
“本能的反應？本能反應就要毀掉我的眼睛！”
風雙手抱胸，能量在瞬間灌滿后就刺了出去。巨大的衝擊波，讓一定的半徑內，所有綠色針刺全部騰空。
那些針刺瞬間，變成風的樣子。他們奔跑着沖向站在中心的風，瞬間與他絞殺在一起。沒有戰鬥已經讓風的軀體變成銹跡斑斑。突然間的熱血，讓他回歸到從前的那樣豪情四射的樣子。風自由的飛舞，無禁止的釋放自己能量，這讓他形成一種凜冽的風暴，在這個行星上無情的轉動。瘋狂戰鬥，沒有盡頭！沒有終點！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目的，沉淪在拼搏的決鬥中。許多年後，有一天，這裏落下來一具機器軀體。這個軀體很矮小，不足四米。與人類外貌有些相同。看來是出自那個熟悉世界的。遠方追逐者已經停止了，它們在空中不敢涉足這裏。
沒有年輪記載的戰鬥，已經讓風疲倦了。他看見那熟悉機械軀體，單手提着它，瞬間飛上了天空，逃離了那些綠色針刺的糾纏。遠去的風，讓那些追逐者停止了腳步。
“謝謝！”一句低聲的問候，讓風停止了在空中。
“你是誰？來自那裏？我可不記得這個世界有機械生命！”
“我是勘探飛船的工作者！在這個星系遇到了事故，已經十年了！我也從來沒看見過有機械生命？你不是這個世界的！”
風搖搖頭，“你住在那裏？我將你送回去。”
那具機械軀體猶豫一下，然後指了指一個方向。風按照他說的，很快找到了落難者的藏匿點。這是一片能量礦石林，巨大的六角形圓柱，有上千米高。他們頂着蒼穹，樹立在綠色的大地上。綠色的礦石林里隱藏着
巨大的能量源，這是一個危險的地帶。
風小心翼翼的落了下去，因為這片礦山林，中間只間隔幾十米，萬一引爆了能量衝擊波，他相信半個星球都會消失。落地的時候，他將那個機械軀體扔了下來。看着已經殘破不堪的軀體，他也不知道怎麼是好。
這個時候從附近的一個隱匿點裏面走出一個人類，他穿着重甲，不足三米。隔絕與這個世界的輻射。他向巨大的風問了一聲好后，慢慢的將那個軀體，拖進一個類似維修的地方。
“你好，巨大的朋友！今天謝謝你了，這是我最後一具可控制的機械軀體，如果它廢了，那麼我就沒有一絲希望離開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真該死！”說完使勁的踹了幾下那個已經破損的機械。
“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人類，真是意外！這些能量石，是你收集的。”風指了指周圍堆積的整齊礦石。
“人類？不！我的族群是人類的進化體！我們叫人造人！收集這些能源已經把我的機械工具都浪費掉了。這個世界真是很危險，要不是這裏的能量輻射隔絕那些智慧物種的入侵，我恐怕早已經不存在了。”
風在這個世界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生命，讓他在這個世界不是孤獨者了。通過交談，他得知對方是一名勘探飛船的船員，突然闖進這個星系后，被外層守護的隕石帶所阻擊。最後墜落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剩下他自己，那個時候已經受傷的他想過自殺，可是看見照片上的孩子與妻子，並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個世界的物種似乎很有智慧，對於闖進領地的敵人從不留情。艱難的他開始在這個世界寸步難行，那個時候他的勘探機械每次出去搜索都會面臨損失。直至有一天被對方追逐到這片能量林的時候，他才躲過一劫。
從那以後，他慢慢將自己基地搬到這個地帶。並收集飛船所需要的配件，等待着離開這裏，回到原來的母星。
從這以後，這個能量林裏面住着兩個生命體。風每一天都去找綠色針刺對戰，而那個人造人不斷的搜索自己所需的礦石。休息的時候，他們會探討一些比較接近哲學的話題。更多的時候是每個人忙自己的事情，隨着時間不停的加速，那個破損的飛船也一次次從失敗中走了出來。最後成功的那一天，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上了，二十二年。這些年中，他與野獸搏鬥，與飛禽廝殺，與各種未知生命對撞，很多次的死裏逃生已經讓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最後的時間裏，有風的陪伴讓他少了些許孤寂，不過思念家人的信念，始終不曾離開。
最後的他與風道別，從容的上了離開的道路。他們的種族不同，各自的方向也不同，他知道與機械生命是敵人，但是那是他們種族上的矛盾，對於渺小的個體，他們沒有任何恩怨。
飛船的騰空而起，有着風的不少功勞，風看着遠去的思念，輕輕的揮了揮手。也許自己該要離開這個世界，去下個世界走走。轉身的他，看見無數個綠色的能量，貼滿了飛船的周圍。這讓風有些不好的感覺。
習慣了與綠色針刺的戰鬥，他很快阻止了對方的動作。那些針刺飛起來如雨傘一樣飄着空中，在與飛船接近后，快速的變成渺小的個體貼了上去，仿若擁有磁性一樣，從遠處看那飛船像是掛滿了綠色的塗裝。
“別礙事！我不會破壞他！”與風的戰鬥，越來越激烈，那綠色幻化着數個風一樣的機械軀體，而且帶滿了能量，與風不停的撞擊。
“憑什麼信你？你不會破壞他？”風的能量再一次灌滿后，瞬間巨大的衝擊波，讓貼在飛船的渺小針刺全部落掉。橫掛在天空阻隔着綠色針刺，讓風像一個巨大的戰士。
綠色針刺停止了攻擊，他們慢慢的飄出自己的領地，猶如蒲公英一樣，飛的漫天都是。這個時候，從那一片綠色的礦石裏面，慢慢盛開幾束綠色的花朵。那束花朵凝聚着無限能量，瞬間刺入空間，直穿風控制的軀體。巨大的綠色光束，猶如橫掛長空的彗星。
光束瞬間刺入了巨大的飛船上面，另周圍飄散的綠色針刺又一次貼了上去。活動着機械軀體的風，有些轟鳴之音穿入腦海。刺眼的綠色光芒讓他不斷的眨着雙眼。不過轉瞬間一掃剛才的陰霾原本的軀體脫離機械而出，巨大的天使橫掛青天。
看見雙方都亮出本體后，巨大的能量衝擊，瞬間在這個世界上綻放。無情的風暴，如毀天滅地般衝出能量之源，橫掃着面前阻礙自己一切的敵人。光束與風暴絞殺在一起，直讓世界變成絢麗多彩。
突然遠處空間出現一扇黑暗之門，有一個穿着白袍的少女走了出來。那少女瞬移到他們絞殺的中間，兩手變成旋轉的星系，瞬間將所有能量吸收一空。
她的出現，讓雙方不得不謹慎起來，特別是風，他的眉頭緊皺。能量時刻着保持衝擊的狀態。而另一面的綠色花朵，也變成一個孩子的面容出現在空中，直視着那個突然出現的未知來客。
“風，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會離開了這個銀河系，可是沒想到你還在這裏！”少女的面容，冰冷如畫，
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晶。彷彿它就是這裏的主宰者。
“十分鐘！能走多遠走多遠。這是我給每個出逃者的機會！如果十分鐘后，被我抓到，那他只能回到夢境領域！”背後的一束綠色之光向她衝來，她輕輕的伸出右手，一個響指，讓一塊堅冰，瞬間憑空而現。直接擋住了那束柔弱的攻擊！“別礙事！”
“曾經的那個守衛已經死了，從風暴脫變出來的我，只是無盡的能量源！”
“時間開始！”少女的話，冰冷而又冷血！右手手指按向手心，一塊堅冰應聲折斷，直接擋住了風攻擊過來的藍色衝擊波。
“用你的真正實力！”
風瞬間向後退去，兩臂抱胸，雙翼交叉，無盡的能量在次釋放。那藍色風暴猶如巨大的海嘯一樣，翻天而過。直撲遠處的敵人。
那少女的右手懸在空中，看着無盡的能量撲面而來。一揮手半片長空變成寒冰，每一次手指按向手心之時，空間就會聽到碎裂一聲。幾聲過後，天空藍色能量衝擊瞬間消失。
看着狼狽的風，在遠處的綠色花朵幻化出來的生命體問他：“喂你這個傢伙需要幫助嗎，只要你提出來，
我決對會幫助你來解決它！”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要幫助的人嗎？”俯視的眼睛掃了一眼幫助自己的人，在一次展開了攻擊。
“實力與驕傲不匹配的時候，你會變得很悲哀。”
“那更要去戰鬥，即使前方是終點，我也要微笑着走到我想要的地方！因為我必須對得起我的驕傲，死亡與威脅，沒有誰能駕馭它！”
在一次攻過來的風，被少女變化出來的星系所吸收。整個手臂被少女死死抓住，讓風瞬間伸出右翼，直接將自己手臂斬斷。
快速退後的風，感受着神經傳來的痛苦，這種感覺很美妙。他緊皺眉頭，直接將自己胸前的能量之源扯了出來。“對不起了，你的世界！”
“不，你不能這樣，這是我的世界！快停下！”
所有的聲音瞬間停止，能量之源猶如貪婪的吸血者，將整個行星與外界的能量，猛烈的吸收在一起，即使連恆星都不放過，當一定的時間內，能量已經充滿后，他瞬間將自己的火源捏爆。
能量衝擊就如同黑洞一樣，抹殺世界的一切。少女將自己的手臂伸直，類似於此時的時間方向，慢慢的向反方向移動之時，整個空間靜止一樣，向後倒退。直至移動到十分鐘之前。少女的手臂變化成星系，瞬間將靜止的風吸了過來。
看着風那種無視一切的樣子，張口說道：“我們是這個時代的粒子，每一個粒子都有自己的任務，即使擁有強大能量的我！也改變不了你所遇到的迷惘與彷徨。我即將遇到的死亡，如果我不去升華自己，我就會隨風消逝。自由只是一個引導，而走過黑暗之後，自由就會消失。因為我們已經和這個空間融為一體，永遠的想逃離這個夢境，而永遠的做着這個無限重複的夢境。這就是歷史！”
所有一切都回歸到了起點，風也消失了，這個空中只剩下，少女和遠處花朵幻化出來的生命體。少女將時間向後移動，移動到人造人騰空而起之時。她的手一揮，將人造人眼睛的畫面向後倒去。直至倒退到人造人的創造開始。
她看見機械生命用能量衝擊波將地球的水資源消滅后，那些南極的抵抗人類，帶着無數飛船騰空而起，逃離這個即將被佔領的世界。飛船在太陽系的黑暗地帶，其中一個首領，他引爆了所有出逃的飛船。讓黑暗的空間變成火焰的天堂。
那個首領，一步步走到實驗室，將裏面四具人類軀體抽了出來。那四具人類軀體沒有衣着，分為兩男兩女。他們乳白色的皮膚，與黑色長發交織。仿若世界的黑與白對撞，他們每個人胸前佩戴着四角星，類似於冰雪的旗幟。
那四個人面目冷血，堅毅的表情下透露着，無視一切的毀滅之心。
“殺了我，用我的血液開啟你們新的征途。我是舊時代的餘燼，也是舊時代的終結點。從今以後在也沒有人類這一種族！你們是神族，你們的風暴將燃遍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用你們的毀滅，將那些入侵者吞噬！你們就是風暴，你們就是毀滅！”
四個人按照那個首領說的話將他抹殺。用他的鮮血開啟了新的時代起點，隨後這個飛船一分為四，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所有的畫面到此停止，少女沒有在尋找什麼。轉身對着那個幻化出來的生命體說了一句：“我看見你的世界，被烈火燃燒。我不得不提醒你下，那些被這個時代逼出來的畸形產物，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毀滅！什麼叫做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