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自由

第一百八十九章 自由

秦放在這裏待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宅子,回宮去了。

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駛了很久,然後回到了皇宮,他直接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這個時候,傅沅淇走了過來,看見秦放回來了,高傲的眼眸化作了一汪溫柔的湖水,遠遠的就喊道:“殿下,您回來了。”

秦放停下了腳步,看了走廊那一邊走來的微笑走來的傅沅淇,面無任何的神色,“嗯。”

傅沅淇走到了秦放的身邊,又問道:“殿下,您剛剛是哪兒去了呀。”

“我當然是有我自己的事情。”秦放冷冷的說完,然後就走進了屋。

傅沅淇頓時就愣住了,她忙攔住了齊暗,“齊暗,殿下他這幾天經常出門,是上哪裏去了?”

齊暗頓了頓,“傅小姐,殿下只是出去查情報。”

傅沅淇很不相信,冷哼一聲,“問你等於是沒有問。”說完,甩袖離開了。

齊暗沉思了一秒,然後走進了大殿,秦放靠在金鑾椅上,緊閉雙眼,眉間有些淡淡的憂愁。

齊暗眉頭緊了緊,走到秦放的身側,“殿下,你和陸姑娘是想確立什麼關係?”

秦放感覺累到了極致,都不想睜開眼睛,他淡淡的說道:“我想確立與她確立什麼關係,也得她願意和我確立什麼關係啊。”

齊暗低了低頭,“殿下,再過幾天,就是皇後娘娘給您和傅小姐安排的賞花的日子了。”

秦放聽了,眼睛睜了開來,冷若冰霜的眼眸中全是煩躁之色,“安排就安排吧,本宮對傅沅淇根本就沒有感覺,要不是皇爺爺從小定下的親事,本宮是不可能會接受。”

“殿下,您還在想着陸國公孫女兒,藍兒小姐的事情嗎?”齊暗說道。

“誰跟你說得我在想這件事情?”秦放道。

“殿下,陸姑娘姓陸,就不一定是藍兒姑娘了。”齊暗勸道。

“好了,你下去吧。”秦放擺了擺手。

齊暗答了一聲是字然後出了門,眼裏也有些無奈。

傅沅淇離開秦放的宮殿,趕到了平常在皇宮裏歇息的宮殿,坐在了貴妃榻上,高高在上的俯視着桌上的茶杯,“我發現,殿下出宮格外的頻繁,隔三差五的就出去了。”

“小姐,您別擔心,可能真的是猶如齊大人所說的那樣,殿下是有要事在身呢?殿下是咱們西秦的太子儲君,將來是西秦的皇帝,事物肯定繁忙。”她的貼身丫鬟安慰道。

“齊暗的話,我並不太相信。”傅沅淇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這些天,總是睡得不安穩,總想起父親一直給我說得那些話,讓我提防着姓陸的女子走到殿下的身邊來。”傅沅淇眼裏有些些許的擔憂之色,“傅家跟姓陸的人是勢不兩立的,就連皇宮的宮娥中也得查清楚,不能有姓陸的。”

“小姐,這些事情,老爺都給你擺平了,京城都沒有幾戶人家是姓陸的。”丫鬟繼續道。

“你記不記得,那日皇上壽宴,榮親王府獻上來的那個節目?其中有一個跳舞的女子,那個女子是榮親王世子秦故從外地帶回來的,就是姓陸。”傅沅淇說道:“殿下還親自給她撫琴,幫她解圍。你也聽到了陳顏玉說話的口氣,就是告訴我,殿下和這個女子之間是有些關係的。”

“小姐,皇上的壽宴,斷弦之事是不吉利的,殿下只是為了化解這件事呢?”丫鬟道。

“不是,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是他從來未有過的,唯獨對那女子。”傅沅淇道。

“小姐,過些天就是你和殿下兩個隨皇後娘娘賞花的日子了,這就意味着,您和殿下的感情又會更好了一些。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你總歸都是西秦的太子妃。”丫鬟道。

“什麼賞花都只是他敷衍的罷了,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除了那一年,我從金陵回來的時候,他對我露出了笑臉,之後,他便是一直冷臉相對。”傅沅淇說完,冷哼了一聲,“不過,一些礙事的東西,我是一定要剷除的。”

傅沅淇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着茶杯,並未移開,隨之變得兇狠,似乎隨時都能把茶杯摔碎。

陸兒每天都要重複每天的事情,洗衣做飯,然後幫着老人家治療傷寒病,轉眼又過了好些天,這些天秦放都沒有再過來,日子過得很是平靜。

中午,吃完了飯,她便出去了,直接趕往了藥鋪,給老人家抓幾副葯,還另外抓了幾副,是抓給秦如慎的,離開王府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需要去給秦如慎重新診脈,看看她的病情。

之前離開前夕,她與秦如慎就說好了,以後見面要在什麼地點,她抓了葯離開藥鋪,去了一家茶樓,直接上了二樓,隨處望了望,就看見二樓靠窗的那個位置,秦如慎坐着了,還有純喜也在一旁。

這個時候,秦如慎和純喜也看見了她,幾個人幾目相視,頓時欣喜不已。

純喜跑到了她的面前,“陸兒姐姐,你來了。”

陸兒點點頭,然後走到了桌子旁,坐下了,把手中的藥包放在了桌子上。

這會兒,一個小二走了過來了,給她們上了一壺茶。

“你們在這裏等多久了。”陸兒問道。

“我們也才來不久。”秦如慎欣喜的笑道。

“我給你抓了幾副調理身子的葯所以耽擱了一會兒。”陸兒的目光定在桌子上的藥包上,然後又道:“我先給你診一下脈,看看怎麼樣了。”

秦如慎把手放在桌上,陸兒給她診了一下脈,“還好,不過,葯還得繼續喝。”

秦如慎點點頭,問道:“你如今住在哪裏?”

“我住在了太子的空宅子裏。”陸兒如實告訴了秦如慎。

秦如慎聽了頓時驚訝了,“啊?你住在了太子那裏,這怎麼回事啊?”

陸兒低了低頭,然後抬頭道:“嗯,那日我離開王府,救了一個有嚴重傷寒的老伯,在大半夜,幸好有一家客棧收留了。第二天就在那客棧看見了太子,太子就給我提了這件事情,讓我住在他宮外的宅子裏,就我和那老伯住着,太子只是平常來兩次。”

秦如慎嘆了口氣,“看得出,太子對你其實有情。”

陸兒握着茶杯,也嘆了口氣,“太子對我的確很好。

以前,我有困難的時候,總是想着秦故來幫我,他每一次也能夠出現,現在也算是遇到了一點兒小坎坷,是太子他在幫我,我只是覺得,是我幸運,到處都有幫助我的人。”

“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了,你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就行。秦故二哥不輕易喜歡一個人,但是,他喜歡上了,他就不會輕言放棄。他這一次突然離開,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做事情,向來都是他自己的原因。”秦如慎抿了抿唇。

“嗯,但願是這樣的。”陸兒點點頭,眼裏隱現一些失落之色。

“王府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陸兒又問道。

“這半個月,王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算是平靜的了。陳顏玉每天在祖母身邊吵吵鬧鬧的,我看着她這一副假惺惺的樣子,我就心煩,你離開之後,我就重新搬回了西院,眼不見為凈。”秦如慎說道。

“你也少想這些事情,身子才恢復過來不久,別又因為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病情又重新反覆了過來。”陸兒說道。

秦如慎點點頭,“嗯,我知道。”

陸兒與秦如慎說了一會兒話,兩個人就離開了茶樓。

她提着藥包走在路上,突然撞見了陳顏玉,她聽了下來,陳顏玉打扮的很秀麗,站在人群中央,時不時的就聚集所有的人投來的目光。

陳顏玉走到了她的面前,望着她,一副很得意的模樣,“陸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陸兒扯嘴笑了笑,“是啊,真是巧。”

“陸姑娘離開了王府,住在哪裏了啊。”陳顏玉話裏帶着一些嘲諷之色。

“天下之大,自有留人處。”陸兒笑道。

陳顏玉冷笑一聲,然後隨眼望了望街道兩旁的商行,臉色又變得很溫柔,“這麼久不見陸姑娘,今兒這麼巧見到了,不妨一起去吃些東西?”

話音剛落,陸兒忙笑着拒絕了,“不了,我怕等會兒又出現買兇殺人的案件。”

陳顏玉聽了頓時遲疑了一秒,臉色有些暗淡。

陸兒內心冷笑了一聲,被當場揭發的滋味許是不好受吧。

兩個人僵持了,鱗歌站了出來,冷哼一聲,“哼,姓陸的,你有臉跟我家小姐談道義嗎?像你這樣的賤人,就不配談道義,你做得齷蹉事自己心裏清楚。”

陸兒頓了頓,聽到這句齷齪事,頓時有些鬱悶,頓時也知道了什麼,不過,她也不打算再說下去了,看向了鱗歌,“鱗歌姑娘,我出門一趟心情甚好,我不想跟你吵下去,以免擾了好心情,而且鱗歌姑娘為這些事情打頭陣,未免就太不值了。二位,告辭。”

陸兒說完,就離開了,留的陳顏玉和鱗歌站在原地,鱗歌的眼裏既是憤怒又是疑問。

陳顏玉看着陸兒的背影,漂亮的眸子似乎藏着許多的尖刀。

轉眼,又過去了好些天,陸兒每天都要做着重複的事情。

這些天,秦放都沒有來,這讓她的內心,覺得放鬆了不少。

晚上,她吃完飯,洗了碗,在院子裏散了一會兒步回到了屋子,剛剛走了進來,就感覺外面似乎有人跟來了,她立即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小心翼翼的朝門邊走去。

停留了一兩秒,她確定跟蹤的人追來了,門猛地被推開,霎時,陸兒拔開匕首,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死死的架着,來人硬生生的就被她突如起來的動作給制住了。

陸兒的眼神看了過去,頓時有些吃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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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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