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但是為什麽?只因為她看到有個女人強吻他?

他猛然坐起身,不,不公平,這對他一點也不公平。

他可以說是被害者,他是無辜的,他沒有理由承受這種不公平的後果。

激動的情緒令他只想馬上衝出去找她,可是……她那雙充滿仇恨、屈辱、冰冷的眼陣卻是那樣可怕、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令他退卻了。

生平第一次,他感覺到如此害怕受傷害。

緩緩地,他又躺回去,只感到神志麻木,腦袋一片空白,他不想再想,可是她的影子卻似鬼魂一樣不斷浮現在他眼前。

該死,可惡!

他又再次大叫,「來人,拿酒來!」白玉蘭睜開眼,一陣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令她不禁輕吟出聲,她靜靜躺在床上,希望那份昏眩可以快點過去。

思緒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中,司馬龍焰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又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她努力想忘卻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壓抑下對他的想念。

她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怨天尤人的人,這樣也好,反正她早該清醒了。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本來就該各自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

她應該振作起來……掙扎着起身,她強壓下頭昏、噁心想吐的不舒服感,用前所未有的的緩慢動作梳洗。

「小老虎,你在哪?」她猛然住口,想起了她把小老虎忘在司馬府了,怎麽辦?

她不可以把小老虎丟在那裏,她應該去把牠抱回來,可是,這代表她又會見到司馬龍焰……怎麽辦?

就在她努力地想方法時,江清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來,「玉蘭,你不舒服嗎?」他擔心地看着她蒼白的臉,只見那原本亮麗、充滿活力的臉龐如此凄慘,如此迷惘,如此無助,令他心疼不已。

「我沒事,可能是有點貧血或是睡眠不足,所以有些頭暈,不過這都不重要,我擔心小老虎。」「小老虎?」「牠還在司馬府,我不可以留下牠在他身邊,我們已經分開了,所以我必須把小老虎帶回來,否則他要是把對我的怨恨發泄在小老虎身上,那一定很可怕,而且……而且還有那個陸依依,她也會打小老虎,這樣子,小老虎不是很危險?」白玉蘭越說越慌亂,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

江清一把抱住她,拍拍她的肩,「別擔心,我去把小老虎帶回來,我馬上去,你別急。」聽到江清溫暖的聲音哄着她,一時間,她的心中又湧起一股翻騰的波潮,淚水又快要滾落下來。

「江大哥,謝謝你。」「玉蘭,如果你想。哭,那就盡情哭吧!別讓自己熬着、憋着,不如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江大哥……」她是真的哭了,而且是無法控制地痛哭着,本以為已經流乾的眼淚又再次奪眶而出。

她也不知哭了多久,江清這才幽幽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愛他。」她的身子猛然一震,沉默不語。

他放開她,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以一副認真的神態注視着她紅腫的眼及淚花的臉龐。

「我希望你可以嫁給我。」她嚇了好大一跳,噙着淚水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然後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明白我的心意。」「江大哥,我一向把你當成自己的大哥一樣看待,而且我……」她深吸了口氣,然後對他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我不在乎,我知道是他強迫你的,不是你願意的。」「不。」「什麽?」她先是小小地搖頭,後來越搖越大力,「不是這樣的,也許一開始是,但後來……後來……」「後來你就真的愛上他了。」江清點點頭,表示明白。「可是你又被他傷得那麽深,未來的路又該怎麽辦?不如就讓我照顧你……」她又搖頭,淚水無聲地滾落,只能用哽咽的語調對他說:「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充滿了無限含意,但最清楚的是^他被她拒絕了。

「江大哥,別生氣,只是我的愛情、我的心已經都給了他,再也無法接受另一個人了,所以……」她不可以再害了善良的江大哥,他對她付出的已經很多、很好了。

「別急着拒絕我,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清楚。」「我不……」「我知道你不需要,但孩子需要。」「孩子?」「對,在你昏倒的時候,我替你把了脈,你已經懷胎了,而我相信孩子的父親就是司馬龍焰。」白玉蘭無法反應,她用顫抖的手摸着目前仍然平坦的肚子。

孩子?:

她有了他的孩子了!

夜深了,白玉蘭為屋子中的火爐又添了一些木材,好讓這小小的屋裏多些溫暖,但事實上,屋子裏已經很溫暖,她明白她的寒冷是來自於靈魂的惡寒。

江清並沒有打消娶她的念頭,他一方面是因為愛她,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可以給孩子一個姓,一個家。

不然未婚生子的她和父不詳的孩子,可是會受到大家的歧視!

她孩子的親爹是誰,她和江清都心知肚明,只是她不願意讓愛着她的江大哥收下她這個不潔的女人。

雖然無父的孩子容易受人欺負,但她不可以因為自己的私心就耽誤江大哥的幸福,她知道只要自己同意了,點頭了,她和孩子的未來雖然不會大富大貴,也會是一生無憂。

不過,她不想點頭,因為……她還沒有死心。

自從知道肚子裏有了兩人的孩子,她的情緒冷靜不少,她知道自己當初應該聽他解釋的。

如果她那時別那樣激動,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可是如果再來一次,她相信自己依然無法冷靜面對,畢竟他是她深愛的男人。

而有句經典名言說得很有道理,戀愛中的女人很容易腦袋發熱,做出很腦殘的事情,唉……她為什麽不好好聽他解釋?

白玉蘭忍不住用雙手搗着臉,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種人。

她的冷靜,她的淡定,她的自信,都到哪裏去了?

是的,一遇到那個冤家,就什麽都忘記了,變成了可笑的丑角,做出很多丟臉的事情,結果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還把臉都丟光了。

結果呢,自己肚子有了孩子,而孩子的父親卻……白玉蘭越想越是想要大哭一場,不過,她還在醞釀的時候,卻被人硬生生打斷了。

突然間,她的門碰地一聲,一陣冷風旋着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整個人便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擁入懷中,同時間,她也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白玉蘭,你太可惡了丨‘」「你……」話都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胸口一股氣都快要被他榨乾了。

靠!抱這麽緊,是想要謀殺嗎?

「司馬龍焰,你是不是喝酒了?」她快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了。

他不是喝醉了就會乖得不得了,怎麽現在卻不像是這麽一回事?

相反地,還一副要鬧事的樣子,難道說他的酒品會隨着情況而改變?

不過……就算自己被他那樣有力的臂膀束縛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是被這樣緊緊擁抱的感覺還是讓她受傷的心稍微好過了些。

但他沒有回答她,反而是低下頭狠狠吻着她,多日以來的思念之苦及壓抑驟然釋放,儘管他是醉的,但是她卻可以感受到他的苦是真的。

要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麽的苦,有多麽的慘,要讓她知道她有多狠心,對自己有多殘忍。

全部都要讓她知道!

所以,這個吻來得那樣的霸道,那樣的饑渴。

他急切地吻着她^宛如饑渴三千年般不斷向她汲取甜美的泉水,好滋潤他乾涸的靈魂。

「焰……」「不要說話!」他命令着,因為太害怕再聽到她口中說出任何傷人的話所以,他不聽。

至少在此時此刻,他不聽,他只想借酒壯膽,他不想被拒絕。

他要假裝自己還是不久之前那個幸福的傻男人,沉浸在兩人未來幸福甜蜜生活里的那個傻男人,他不要承受後面因為誤會而造成的傷害。

1想到她生氣不理他,那些冰冷孤寂的日子不知有多麽的難以忍受……^——不要!他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再一次熱切地吻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口中的酒味傳染給她,令她的腦袋也陷入一陣昏眩,無法思考,也無法反抗……所以她本來想要推拒的小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輕輕緩緩地在他強壯的胸口上游移着。

被調戲的男人更是高興興奮,同樣也盡全力想要用激-情再喚起她內心對他的感情,好再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

「焰……」她忍不住嬌喘一聲,因為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肚兜,找到了因敏感而變硬的乳尖。

他的眼睛黑森森地閃燦着,專情迷戀地注視着她,好像他要看穿她,看透她。

她覺得他的目光讓她身上有點發熱發麻,這不是她熟悉的司馬龍焰,他似乎變得陌生,凶暴、危險又粗野。

因為他喝醉了嗎?他的手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用力脫下,露出誘人的乳房。

彷佛不快點的話,下一秒她就會像夢一樣的消失,而自己又被遺留在冰冷的現實里。

^——不可以!

「玉蘭,不要不理我,不要……」「焰,你弄痛我了……」他的嘴滾燙、饑渴地瘋狂咬住她的小乳尖,好像要吸乾裏面的血,他從一邊換到另外一邊,吮得她好疼。

「好痛……」她痛叫出聲。

她的手腕被他的手緊緊銬着,她根本也無力反抗,只能哀求他慢一點、輕一點,然而他的攻擊依然那樣強烈,彷佛無休無止。

她無奈地發現自己已開始屈服於他強烈的刺激感,他嘴巴的衝擊、牙齒的囈咬,都讓她有些酥麻。

她只能像頭美味的羔羊順從地躺在他的身下,讓他的嘴巴埋在兩個乳峰之間,恣意地吻着、舔着。

她感到全身的慾火燃起,狂烈的慾望流竄在血管里,在全身燃燒,她弓起背,將大腿緊緊挨着他的臀部,無言地渴望着他繼續往深處探索她。

「焰,放開我,我不會逃的。」她嬌柔地哀求着。

他太粗暴,都弄痛她了,令她更加擔心的是怕他會不小心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但是面對|個喝醉酒、失去理智的男人,她不確定她的溫柔可不可以生效。

他抬起黝黑的眼陣直直注視着她,像是在評估她是不是在哄他。

她決定先採取主動,於是給他一個羞澀的吻。

兩唇合在一起,她顫抖、害羞地親吻着他。

司馬龍焰一手抱住她的頭,一手撫着她的頭髮,她緊閉着眼,他不斷地親吻她的臉龎,輕搓她雪白的乳房。

「啊……」她小聲地喘息着,身體漸漸放鬆,他邊愛撫她的胸部,邊沿着她的脖子親吻。

「不要忍耐。」司馬龍焰低聲地說:「讓我聽你的聲音!」他的手指在她突起的乳頭上轉動,她仰起了背,讓他的手貼着她滲着汗水的肌膚。

「嗯……」她發出微弱的喘息聲,雪白的肌膚也因為激-情而浮現出誘人的粉紅。

……

1大早,陽光照進了小屋,暖洋洋的,司馬龍焰抱着懷中小小的人兒,他幾乎捨不得睜開眼了,因為這景象太珍貴,他好怕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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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妃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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