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蜜月
香港,傳說中的東方明珠。
一百年的殖民統治,讓這個國際大都市有着太多動人的傳奇。
走在人流擁擠的街道,仰頭看見周圍密集的高樓大廈,早已習慣澳洲空曠的沫沫有些不太習慣,死死地扯着安諾寒的手臂,生怕他被人流沖走。
昨天安諾寒帶她去了維多利亞港,那裏的夜景燈火璀璨,如詩如幻。令她不由得感嘆香港的繁華瑰麗。
今天來的這個地方特別亂,行人有很多酒氣熏天。
街邊有些很穿着暴露的女人,手裏捏着根香煙,眉眼不住地亂飛。
“小安哥哥,這裏是什麼地方?”沫沫好奇地看着周圍問。
“砵蘭街。”安諾寒告訴她:“這是香港有名的龍蛇混雜,聲色犬馬的地方。”
“哦!”她看看周圍五光十色的招牌,夜總會,麻雀館,時鐘酒店。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這裏也不像什麼觀光旅遊的地方,難道安諾寒帶她來這裏是想學習點發展娛樂事業的經驗。
安諾寒告訴她:“你知道么,我小時候經常偷偷跑來這裏……”
“為什麼?”
“因為這裏有過很多故事。”安諾寒帶着沫沫走進一家夜總會,吧枱里調酒是一位時尚的美女,染成黃色的長發柔順亮澤,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愉快熱情……
“想喝點什麼?”調酒師問。
“烈焰焚情。”見調酒師驚訝地打量他,安諾寒說:“有人說這種酒非常獨特,只有你們夜總會有。”
“是的,我要提醒你,那個酒很烈。”
“沒關係,我很想試試。”
沒多久,一杯酒端上來。鮮紅色的酒上,燃着黃色的火焰。
沫沫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酒。“這酒真特別!”
美女調酒師笑着說:“我的師父教我調它的時候,還告訴我一個安以風的故事。”
“安以風?”沫沫差點跳起來,幸好安諾寒悄悄拉住她的手。
“香港人都聽說過這個男人,他是香港最後一個教父級別的老大,從他死了以後,香港變成了真正的法治社會!”
安諾寒笑了笑,把手放在酒杯上,火焰因為沒有助燃的氧氣漸漸熄滅,他端起酒杯,一口氣喝進去……
美女調酒師見他一口氣喝進去,接著說:“他最喜歡喝這種酒,常常坐在這裏喝一整夜。他說這種酒夠火辣,夠熱烈,像極了一個女人……”
“女人?”沫沫聽得興緻勃勃。“他喜歡那個女人?”
“有人說,他喜歡過一個女警,為了那個女警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個女警卻騙了他……從此以後,他再不相信感情……女人對他來說如過眼浮雲。”
“再來一杯!”安諾寒說。
趁着美女調酒師轉身去調酒,沫沫湊近他耳邊問:“那個女警是不是小淳阿姨?”
“是。”安諾寒小聲說。
沫沫正偷笑,有個不年輕但很有韻味的女人走進來。
經過他們身邊時,她盯着沫沫看了很久,轉眼看到安諾寒更為吃驚。
但她沒說什麼,走向裏面。
女人走了以後。沫沫問美女調酒師。“她是誰啊?”
“秋姐是個女強人,自己有很多家店,人脈廣。不過,她從沒結過婚,她總說:這年頭,好男人都死絕了!有人說她喜歡韓濯晨,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韓濯晨?”
“是啊,聽說他非常可怕,黑白兩道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要嚇得渾身發寒……不過照樣擋不住迷戀他的女人前赴後繼……”
那一個晚上,沫沫再夜總會聽到了很多故事,她從來不知道她的爸爸是個非常可怕的男人,黑白兩道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要嚇得周身發寒……
因為聽故事聽得太投入,沫沫和安諾寒回到酒店已經過了午夜。
午夜的香港,霓虹幻彩,更凸顯出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的魅力。
站在三十六樓的陽台,幾乎半個島嶼盡收眼底,許多年少的回憶被熟悉的景物勾起。
安諾寒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包括沫沫,也不知道他曾是個沒有父親的私生子,他曾經被人放肆地嘲笑,侮辱……
他還曾經天真地崇拜着那個人……
安諾寒自嘲地笑笑。
一雙纖細的手臂纏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身前握住。
玫瑰的淡香從柔軟的身體上徐徐飄散。
“小安哥哥……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輕輕的詢問在他背後喚起,柔軟的語調拉回他的略有些惆悵的思緒。
“想我小時候。”
“你小時候?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沫沫眨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安諾寒想了很久,笑着說:“有!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小時候有個偶像,我崇拜他,喜歡他,就連聽見他的名字都會莫名其妙的地興奮。九歲那年,媽媽辭去了警察的工作,要帶我離開香港,臨走前,我毫無理由地想見他,想聽他跟我說句話,無論說什麼都行。於是,我偷偷跑去他最喜歡出沒的砵蘭街,在各個夜總會門口轉悠,我連續去了三天,終於等到他。那天天氣特別熱,我遠遠看見他的背影,興奮地血液都沸騰了。我跑過去,剛想跟他說話,他的一個手下揪住我的衣領問我想幹什麼,我說想要他給我簽個名……他的手下一陣大笑,把我丟到三米以外,等我爬起來時,他已經走遠了,由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可我居然開心了極了,纏着我媽媽一遍遍告訴她當時的情景,說他太酷了。媽媽一句話都不說,低着頭用消毒水為我擦去膝蓋上的血跡,包紮傷口……”
講到這裏,安諾寒牽動一下嘴角,笑了。
沫沫也憋不住笑出來。“小安哥哥,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難怪你要去砵蘭街?你是不是還想去找他簽名?”
安諾寒沒有回答。
“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沫沫天真地想着:她一定要幫安諾寒找到他的偶像,要一個簽名,實現他的願望!
安諾寒看向遠方,悠然開口。“他叫安以風……”
沫沫愣住了,拚命想從一種混亂的狀態去思考聽到是信息。
“是,是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九歲時,風叔叔還不認識你?”這是否意味着安諾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他們明明長得很像。
“更有趣的是,有一天早上,我看見他衣衫不整從我媽媽房裏走出來……他告訴我,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沫沫看着安諾寒,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她發現他的溫柔和細心背後,好像有許多無法彌補的傷害。她忽然產生一種特殊的感情,不想再單純地想被他呵護,照顧,更想去保護他,撫慰他。
安諾寒轉過身,拍拍沫沫的肩。“很晚了,你一定累了。去睡吧!”
“那你呢?”她問。
“我去洗個澡。”
“我幫你擦背。”
浴室里,乳白色的燈光下,水珠在古銅色的脊背上跳動,蕩漾着玄妙的聲音。
沫沫揉開掌心中的液體,揉到變成泡沫才緩緩把手放在他彈性十足的背上,輕柔地揉搓着,揉得每條肌理都變得放鬆……
這些日子,一切都像夢幻一般,數不清多少次他的指尖撫過她全身,他的雙唇吻過她每一寸肌膚……
每一次他沖入她體內的那一剎那,她的身體都會被幸福填的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次又一次,她漸漸迷戀上這種親昵,迷戀上他時而溫柔,時而強硬,把她的知覺送到最頂峰。
整沉浸在一種旖旎的夢幻里,她猛然看見安諾寒手臂上有一條長達兩寸的疤痕,疤痕的已經平復,只有顏色比膚色紅,看上去已經很久了。
因為安諾寒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要關燈,所以她從未看到。
她的心被撕痛,手指小心翼翼撫摸着他手臂上的傷痕。
這麼深的傷口,當時一定很疼。
“怎麼弄的傷的?”
“手術留下的。”
“手術?”沫沫聽的一驚:“什麼手術?我怎麼不知道?”
安諾寒沒有回答。
她急忙追問:“你說話啊?”
“在英國的時候摔傷了手肘,做了手術。”安諾寒說:“我怕你們擔心,所以沒跟你們說。”
沫沫想到他一個人躺在醫院裏,身邊連個悉心照顧他的人都沒有,心裏更難受。“什麼時候的事?”
“三年前。蕭誠被打的第二天,你記不記得我們通電話……說了一半。”
沫沫想起來了,他們在電話里爭執,她說到了一半就斷了,再打過去他關機。
後來她再打電話,他說過:好久沒那麼閑了。
她以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怎麼也沒想到,那時候他正躺在醫院裏……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諾寒轉過身,看着她……
“因為你在醫院裏照顧蕭誠。”
她再也說不出話,雙手摟住他的頸項,雙唇貼上他的唇……
他抱住她,反身把她按在玻璃浴屏上,瘋狂地吻着她。同時,大手扯開她睡衣的腰帶,拉開她的衣襟,露出裏面赤裸的嬌軀。
他的呼吸混着微弱的酒氣,他的眼神里染着混沌的醉意,清純的身子在他眼中染上媚惑的色彩。
他的手指在她肌膚上滑行,有力的大掌強硬地愛撫着她光潔的胸口。
“嗯……”兩片紅霞飛上沫沫的臉頰,身子細細地顫抖。
她挺直身體,迎合著他的撫摸和親吻,讓他肆無忌憚啃咬着她的胸口,肩膀……
……
也許因為酒精的最用,他像喪失理智一般發瘋狂地佔有她,把她的身體變換成各種不同的姿勢,以各種角度,強悍地侵入,頂到最深處,離開,再侵入……
無休無止……
最終,當滾燙的身體在激烈的節奏下,釋放在她身體裏。
沫沫再也承受不了持續攀升的愉悅,癱軟在他懷中……
“小安哥哥,我愛你,我好愛你!”
安諾寒一把托起她的身體,把她抱到床上。覆在她身上,繼續挑逗着她的身體,直到把她挑撥的火熱,緊緊纏住他。
他分開她的雙腿,再次進入。
記不得進行了多久,後來,沫沫實在太累了,意識迷糊了……
“沫沫?”
她聽見他的呼喚,意識中模糊地對他笑了笑。“我好累。”
之後,她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天明。
她睜開眼,看見自己枕着他的手臂……
安諾寒的雙手從她背後繞過來,環住她的身體,把她摟在強健的身軀中……
她動了動麻痹的身體,意外地發現他竟然還沒有離開她,用溫暖將她填的滿滿的。
沫沫悄悄用腳探索到他的腳,調皮地用腳趾尖摩挲着他的腳趾,腳背,一點一點……
感覺到安諾寒沒有反應,沫沫又把腳尖移到他的腳心處,若有若無地磨蹭。
他躲避一下,她調皮地繼續磨蹭。
安諾寒忽然笑了……
腿纏住她的腿,雙手抱住她的腰……
“還要啊?”她怯怯地問。
“不是。”他托起她的臉,輕吻一下:“是繼續昨晚沒完的。”
明媚的清晨,纏綿仍在繼續……
一生怎麼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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