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把錢給賽巴斯汀,要他去買種子和食物,是他的決定。

他很想相信賽巴斯汀會回來,但現實擺在眼前,隨着日子的過去步步進逼。

他深吸口氣,抬起頭來,看着她,「十天,如果再十天還沒有消息,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

她點點頭,道:「五月時,豆子和燕麥應該就能收成了,到時可以輪種蔬菜,卡恩有一小袋包心菜種子,是他父親死前特別留下來的,我希望其他農家也多少有留一些蔬菜種子。等夏未秋初時,再來種黑麥。」

也就是說,他得在夏天結束之前弄到黑麥種子。

如果賽巴斯汀有回來的話,他就會有黑麥的種子,如果沒有,他還是得想辦法去買回來。

天知道,若不是因為有她的存糧,城堡里的人甚至撐不過這個月,更別提等到五月收成了。春夏時節還好,就算下雨,野地與森林裏多少能採到一些野菜、菇菌,問題在冬天。

窗外時不時仍飄着雨,他很清楚購買種子和牲畜的事萬分急迫,去年冬天,城堡里的存糧沒有完全消耗殆盡,只是因為死了太多的人。

他抬手耙過黑髮,嘆了口氣,開口承諾。

「我會處理的。」

她瞧了他一眼,然後合上了那些執事的紀錄,將它抱到一旁的書架上;他房間裏本來沒那東西,但她顯然看不慣他的桌子總是被執事紀錄淹沒,她讓人釘了這書架,然後把那些紀錄按年份排好。

每次看完,她總會按照年份把它們擺回去。

但那些紀錄像磚頭一樣重,她抱了幾本到書架旁,還有幾本在桌上,他抓起那些紀錄,跟在她身後,將它們擺放上去。

原本,他只是想幫忙,可等他越過她的肩頭放好書,要收回手時,才發現他靠她靠得太近,他在無意中,站在她身後,將她困在他與書架之間,而那個小女人活像看見希臘神話的蛇發魔女梅杜莎,變成了石像似的,整個人動也不動的僵站在原地,彷彿連呼吸也停。

所以,她確實還是會緊張,在她意識到他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的時候。

他應該要退開,但她把頭髮盤在腦袋上,他能清楚看見那在她白皙脖頸上急促跳躍的脈動,還能嗅聞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他停住放書的動作,情不自禁的垂眼低頭,瞧着她的脈動加快,看着她嫩白的耳,慢慢染上了嬌嫩的紅。

不是沒靠她那麼近過,每到深夜,為了取暖,她總會滾到他懷裏來,但那不一樣,她睡著了,沒有自覺。

可現在,她清楚察覺到他,意識到他。

她的耳紅了,臉紅了,衣服領口內的肌膚也被染紅。

他在瞬間硬了起來,她身上的香味,被她的體熱熏蒸得更加撩人,吸引着他、誘惑着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更加靠近,無法控制的張開嘴,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溫暖的味道,納進心肺。

因為感覺到他的氣息,她無聲的喘了口氣,悄悄輕顫着,脖頸上那層寒毛全站了起來,因為他吐出的氣息而搖動,當他無法控制的靠得更近,她悄悄再喘一口氣,微微往旁側首,不自覺為他露出更多的肌膚。

那模樣,無比誘人。

他不該這麼做,不該靠近她,不該被她吸引。

但這一刻,什麼也忘了,他的腦海里,只剩下她。

等他發現,他已經情不自禁的張嘴伸舌吮吻着她雪白嬌嫩的脖頸。

她嚶嚀一聲,瑟縮顫抖着,卻沒有閃躲。

他等着她轉身推開他,她沒有。

而她的味道嚐起來該死的好,他舔吻着她那急促的脈動,聽着她幾近無聲的誘人喘息。

她領口內的酥胸,快速的上下起伏着,搖晃得像最上好的奶酪。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後拉向自己。

她嬌喘着,抓住了他在她腰上的手,然後轉過頭來,他等她拉開他,等她說些什麼,但她只是抓握着他的手,粉唇微張輕喘,雙眸水嫩氤氳,心跳在他拇指上方快速跳動。

情不自禁的,他舔吻着她微顫的唇瓣,她悄悄又抽一口氣,依然沒有掙扎,只有小臉變得更紅。

他無法控制的再試了一次,輕觸、摩挲她的唇瓣。

她又喘了口氣,嬌柔的身子微微顫慄。

他張嘴含住她如玫瑰花瓣的嫩唇,她發出小小的聲音,小手抓緊了他的手,他停了下來,凝視着她。

她紅着臉垂着眼,然後慢慢的,在他的注視下,張開了那粉嫩的小嘴,微微昂首,幾不可見的迎向他。

那青澀的邀請,讓他全身熱了起來,不由得將她摟得更緊,低頭吻住她微啟的雙唇。

她沒想到自己會受這男人吸引。

但他的所作所為,一再撼動了她,教她不由自主的,喜歡上這個頑固又霸道的男人。

除了強迫她上床睡覺,他在其他事情上,都很尊重她。

幾乎只要她開口,又有合理的理由,他都會讓人照做。

看着這整座本來快要完蛋,骯髒又破敗的城堡,在她的指示下,漸漸又恢復運轉,實在讓人很有成就感。

可是,凱知道,如果他不同意,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這個男人聽她說話,他相信她,信任她。

在所有的人都畏懼她的時候,他相信她。

而且他照顧他的人,即便他不需要這麼做,他還是收留了那些孩子。

他是個好人,雖然他不肯承認,但她知道他是,而她已經很久沒遇見好人了。

當他親吻她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心,在胸口狂奔,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似的。

她以為只是一個吻,但那火熱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唇舌與大手像帶着魔法,所到之處皆燃起火焰,焚燒着她,教她喘息顫慄,那感覺和之前在威尼斯那強吻她的貴族不一樣,完全的不同。

他身上沒有臭味,沒有那種香水和污垢混在一起的可怕香臭,嘴裏也沒有那種食物卡在牙縫中的腐敗味道;他乖乖洗了澡,也喝了她每天都會幫他泡的薄荷茶。

每當她喘息,都只聞到熟悉的味道,那是每天清晨,她從他懷裏醒過來,會聞到的味道,乾淨、清爽、溫暖,屬於他的味道。

他不知何時,把舌頭探進了她嘴裏,他的唇舌濕潤溫暖,他挺立的慾望隔着衣物抵着她的臀,陷入她的臀縫之中摩着蹭着。

她慢了半拍才清醒過來,緊張的再次抓住他的手。

「你說你不會……」

她喘息的話語,因為他張嘴含住她的耳垂而中斷。

他抬起左手將她的罩衫領口往下扯,大手隔着那單薄的襯衣,覆握愛撫着她胸前的渾圓,啞聲問。

「我說了什麼?」

她羞紅了臉,喘着氣,張嘴開口:「你說……你不會……」

凱話到一半,只覺胸口一涼,才發現他拉開了她襯衣胸前的繩結,在她說話的同時將她轉過身來,捧高了她,拉高了她的裙子,分開了她的雙腿,把她

抵在書架上,低頭張嘴將她裸露出來的酥胸納入嘴中。

她倒抽口氣,嬌喘嚶嚀,瑟縮顫慄。

眼前的景象,無比嚇人又教人渾身發熱,她能清楚感覺到他嘴中的溫暖,感覺到他濕潤的舌頭舔着她。

這不對,她閉上眼,卻只讓一切變得更加鮮明,他熱燙的唇舌,吮吻含舔着她敏感的蓓蕾,帶來陣陣酥麻,讓她渾身發熱,只能張嘴喘息着。

「不會什麼?」

他粗嗄的聲音,在她的喘息聲中響起。

她張開眼,看見他的臉就在眼前,那雙黑眸,陰鬱幽黑,充滿火熱的慾望。

他的大手緩緩撫摸着她赤裸敏感的大腿,引來另一陣顫慄。

「我不會什麼?」

他悄聲問着,薄唇貼着她的,灼熱的吐息,灌進她嘴裏。

她能感覺得到,他腿間的慾望只隔着他薄薄的緊身褲抵着她,他粗糙的大手再往上,撫摸她豐滿的臀,掌握着。

她應該要阻止他,但當他這樣看着她,這樣撫摸她,她無法清楚思考。

然後,他的手來到她濕潤的腿間,緩緩輕撫、挑弄,蹂躪。

她喘着氣,羞得滿臉通紅,卻無法阻止他。

驚人的酥麻不斷累積,往上疊加,教她抖得像風中落葉,只能不停喘息,她知道男人與女人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她在威尼斯不小心撞見過太多次,但她不知道、她不曉得,感覺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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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騎士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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