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全面進攻 8

海城雖然是軍事交通重地，但甲午戰爭時，清軍防守的兵力十分薄弱。海城被日軍佔領后依克唐阿會同長順、徐邦道、李光久、宋慶、吳大澂、魏光燾等部，五次反攻海城，但均無功而返。

第一師抵達海城時，已經是傍晚了，雖然沒有什麼慘烈的戰鬥，但推進速度並不算太快，因為路並不太好走，對輜重隊而言。

秦戈也打算是穩紮穩打，而且他也在等，盛京依克唐阿有上千的騎兵部隊，秦戈需要等到自己的騎兵的到來。

第一師在距離海城6、7公里的西柳村駐紮，這裏恰好在清軍的75毫米克虜伯行營炮的射程之外，秦戈給了村民一些錢銀，讓他們道別的地方去，避免遭到戰火波及，不過一些老頑固卻是打死都不走。

在西柳村完成佈防后，接到張大年的電報，說田台庄守軍不佔潰逃，田台庄已經到手。

夜晚，海城。

“眉峰（壽山），那姓秦的兵馬很厲害？”宋慶此時雖然已經七十多了，但步伐穩健，精神抖擻，全無老態。

“宋將軍，我說實話，我部5000餘人駐紮在蟠龍山上，看見那姓秦的部隊約二萬人來到山腳下卻停了下來，我料想他們絕不敢上山，誰知他們停下來不久，無數的炮彈就打到山上來了，也不知道那姓秦的一共拉來了多少大炮，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有幾百發炮彈落在營中，我不頓時死傷無數啊！而且他們的炮打得極准，幾乎每一發都落在了營中。我當即下令撤退，但眾軍士被那火炮嚇破了膽，逃到虎庄時，僅剩八百人。”

“什麼？！幾個呼吸就有好幾百發炮彈落在營中？！”宋慶吃驚道，“可有確切的數字？”

“嗯~~~大概是洋人的十幾秒中，大概有四五百發炮彈就落到了營中，隨後20多秒后，又有四五百發炮彈落到營中，幸好我即使下令撤退，不然怕是在蟠龍山上被炸得分身碎骨了。”

“這麼說來，那姓秦的起碼帶了兩百門火炮。竟然是兩百門大炮！就是歐羅巴，都沒有說兩萬人的部隊裝備兩百門大炮，我海城牛庄毅軍、奉軍等差不多三萬人，才有德國克虜伯75炮三十多門，若是那姓秦的明日令炮隊部隊炮擊，那得如何是好啊！”宋慶擔憂道。

“老將軍不必擔心，海城城牆堅固，而且我來時已經把過河的橋給炸掉了，他們的大炮應該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切莫可輕敵啊！吾聞夏威夷的海軍能在東京灣將炮彈打到東京，那可是足足三萬米啊。如今海城距離西柳有6000多米，克虜伯75炮的射程僅有5000米，那正好是在射程之外啊！城外的那條小河最窄的地方只有三十多米，如何能擋住他們的進攻？”宋慶指着地圖分析道。

“對了，那姓秦的曾讓人送來書信，想要招降我。”

“哦？那書信可在？”

“已經被我燒掉了，此外那姓秦的還說了一句話給我聽。”壽山道。

“嗯？什麼話？”

“為國還是為朝，希望我能夠想清楚。”壽山把秦戈的話重複一遍。

“為國還是為朝？為國還是為朝？”宋慶皺起眉頭說了兩遍。

同樣是一句“為國還是為朝”，不僅在戰前擾亂壽山的心境，此時，同樣也擾亂了宋慶老將軍的心境。

同樣的一句話在不同的人聽來有不同的思考，為國還是為朝，表面上是問你降還是不降，但宋慶想到的卻是更深層的意思。秦戈敢說出“為國還是為朝”這麼一句話，那其中的“國”自然就是指秦戈了，“朝”則是只滿清朝廷。“國”為秦戈，那朝廷是哪個國家的朝廷啊？只能是前朝了！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秦戈對於滅掉朝廷有着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之前用那些會飛的船突襲了皇宮，殺死了皇太后，所幸皇上逃了出來，不然如今各省各軍都在混戰！等等！若是當初皇上也死了，眾臣爭權奪利，各省混戰，那秦戈卻是正好可以各個擊破！如今皇上還在，秦戈卻仍然對滅掉朝廷有這百分百的把握！…。

宋慶看着地圖不語，若海城守不住，只能是退往遼陽，若是遼陽在失手，只能是到依克唐阿的駐守的盛京了，若是盛京再敗，那雖有退路，可若是盛京丟了，錦州估計也沒了，只能向北。向北的話則是俄國老毛子，老毛子，為國還是為朝？

宋慶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他決定要去見一見秦戈，不顧眾將的反對，帶上隨從，兩人各騎上一批快馬，出了城門，就向西柳飛奔而去。

宋慶在距離西柳鎮500米外的地方，發現這裏竟然有士兵巡邏，但這些士兵即使發現了他們兩人，也是不聞不問，繼續干自己的事，這讓宋慶有些懷疑。

再來到鎮前，宋慶發現這裏圍了一圈圈的帶刺的鐵絲網，胯下坐騎是如何都不肯靠近那些看上去十分柔軟的鐵絲網。

宋慶很快就遭到士兵詢問，說明來意后，士兵在一個地方將鐵絲網打開一個缺口，然後搜去了隨從的手槍和宋慶的大刀。

秦戈接到報告是正在擦拭這他的“青龍”的刀鞘，雖然那天清洗過一次，但刀鞘上仍然後不少泥垢，導致看不清上面的雕刻。對於這刀，秦戈的確無法用科學做出解釋，要說能削鐵的刀，後世也能製作出來，但能斬斷鋼條的刀，卻是無能為力，而且昨天是、揮刀砍斷步槍時，秦戈居然是沒有感受到頂點的阻力，秦戈也只能將這把刀歸為仙人遺棄的兵器。

聽完了報告，秦戈道：“宋慶？來人說他叫宋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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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了，今晚11點準時睡，明天嘗試下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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