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正邪只在一氣間
“老頭，看見過這個人沒有？”說著他舉起手中的畫像。
天擎眯着眼，仔細地端詳着這副畫半天，咳嗽了兩聲。
“回稟大人，這個人，小人見過。”
“什麼，見過？”這人睜大了眼睛，“什麼時候見過？”
“啊，好像是-----唉，我老了記憶力不行了，好像在城門口見過。”
“老頭，說清楚點，哪個門？”
“是南天門。”
這個小頭頭頓時心花怒放，高舉起手一擺，大喝一聲：“兄弟門，走，抓刺客領賞去！”
他身後的十幾個人呼啦啦閃出一條路來，齊聲道：“大哥領路，我們沾沾您老的光。”
這群人霎時間如同風捲殘雲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二見他們都走了，拱拱手說：“老伯，叨擾了，請安歇。”說著轉身走了。
天擎點點頭，沒有說話，見小二走了，他冷笑了幾聲。隨手關門，走進室內。一個蒼老女人的面容在他的腦海中沉浮。
“去見她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棋，如果她能夠同意，我復國的大業就成功了三分。去還是不去？”
天擎想着想着，臉上露出了笑容。
客棧里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只聽有人嚷道：“那個老頭兒呢？”
“剛才還在這兒------”
“媽的，把他給我找出來！”接着傳來了皮鞭抽肉的聲響。
“軍爺，我實在是不知道，這老頭剛才還好好的呆在這兒，可誰知道他不言不語的走了！”
“奶奶的，找不出這老頭，老子扒了你的皮！”
“哎喲哎喲------求求各位軍爺，小人真是不知道啊，您就是把小人打死更找不到那該死的老頭了。”
“我看他說的有點道理。”
“氣煞我也。”
“咱們分頭找找。”
“只有如此了，這個滿嘴撒謊的老東西，找到他看我不把他的老牙給拔掉！”
“別發狠了。找人重要。”
一座高大的王府門前蹲着兩隻雄壯的石獅子凝視着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紅油漆的對襟大門緊閉，門板上釘着金釘。左右門扇上各自鑲嵌着一隻純金的銜環獸面吞頭。府門前站着一對護衛的彪形大漢，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正在這時，街上傳來了響亮的馬蹄聲，很快，兩匹馬一前一後來到府門的不遠處，停下了腳步。馬上之人翻身跳下，大踏步走上門前。
兩名守門的侍衛伸臂攔住，厲聲喝問：“幹什麼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王府？”
一名身材高大了老頭抱拳當胸：“請問，這兒可是九玄聖母的府邸？”——正是天擎。
“大膽，這是你這種人口中能問的嗎？”
“煩勞把這封信呈送老人家，她自會見我。”
侍衛對視一眼，撇着嘴接過信札，其中一個說：“怎麼，不懂的規矩嗎？我們跑一趟腿，可是夠辛苦的。”
水芙蓉從兜里掏出二兩銀子，走上前，雙手奉上：“請軍爺笑納。”
兩個侍衛伸手接過銀子，隨手揣到兜里，瞟了水芙蓉一眼。“小子，長得溜光水滑，像個大姑娘！”
“你們的廢話太多了吧。”天擎冷冷說道。
一個侍衛不屑的說道：“老頭，你在這兒等着。”說著轉身敲門，把信札交給開門的僕人。
天擎在客棧的房內略走了幾步，笑了笑。轉身走出門去，隨手關上門，飛身上了房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躺下，仰視着天空，期待着好戲的開始。
不到半個時辰，客棧內傳出了夾七夾八的罵聲和鞭子抽人的嚎叫聲。天擎懶懶的睡了一覺，等他們離開了，他才跳下房脊。
走到水芙蓉的房門，推門進入。這時，水芙蓉已經醒過來了，她正坐在床上調息經脈。自從天擎給她輸入真氣，她就覺得整個體內的經絡流轉暢通，氣脈無阻。胸口貼別順暢，再無疼痛之感。
適才，她下地活動了一下，並且拿了拿血飲劍，只覺得復舊如初。
練習第十劍，由於過於速成，雖然練成了，但每每出劍之時，總感到心裏滯阻不順，難以發揮劍氣的全部威力。
自從吐了口血，天擎又給輸入真氣之後，她出劍之時，已經不覺得滯澀，幾乎可以隨心所欲。她暗自慶幸，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好了？”
“嗯。我這覺得毫無氣滯，周身氣脈自然流轉。”
“這是速成之故。邪魔劍法每練一劍都會出現氣滯。劍法越高，氣滯越大。要想破除氣滯，只有不斷呼入浩然正氣。而浩然正氣正是和邪魔相剋。”
“大帝，那浩然正氣如何修鍊？”
天擎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我花費了十多年時間尋找破解邪氣滯的浩然正氣，最後終於找到了。”
“在哪兒？”水芙蓉露出十分急切的神情。
“據典籍記載，浩然正氣出自於花國的天涯海角。這個地方只有花國女王才能進入。因此，雖然有此地，等於沒有。”
“這是為何？”水芙蓉眨眨眼。
“呵呵。花國是一個武力與玉國不分昆仲的國家，要想得到浩然正氣，只有滅掉花國，奪了她的天涯海角。”
“而滅掉花國幾乎不可能。除非我掌握了玉國的大權，並且把一等一的一流高手都集合起來。”
“這個花國如此強大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不僅如此，花國的女城藏有久已失傳的神功典籍，據說誰能夠盜取破譯那些秘籍，誰就是天下第一。而且這個第一會比天下第二強上百倍。”
水芙蓉靜靜地聽着，腦海之中漸漸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學成邪魔劍，掃平花國，奪取典籍，成為天下第一“可是，僅僅一個地方就可以練就浩然正氣嗎？可是我見您也沒有氣滯所困擾？”
水芙蓉不解的問。
“問得好。我的氣滯被星河掌的內功和秋暝劍的心訣所抵消，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但是可以壓住它。可是我每天都要花費巨大的內耗來維持這種平衡，一旦我無法控制，就會全身經脈盡斷，變成一個廢人。”
“然浩然正氣只要輸入體內，邪魔之氣就會當然不存，這時它就不叫邪魔劍法了，而是叫浩然正劍。浩然正劍傳世上千年來，幾乎沒有人練會過。此間有多少聰明絕頂之人耗費畢生心血，只是練就了邪魔劍法。浩然正劍幾乎被人們所遺忘。可是練成邪魔劍法的人都十分覬覦它，因為這是這套劍法的最高境界。而且從此不再受氣滯帶來的煩惱。
練習這種劍法，據說需要一種特殊的石頭，這種石頭能夠消除人的一切七情六慾的雜念，並且涵養人的陰陽協調之氣，中氣足，則手足健，手足健，則中氣更足，最後到達氣出自如，手足之功行雲流水。
天涯海角此地全是這種石頭，在這種石頭堆砌的練功房內練習一天等於一般練功的一年。但這還不最關鍵的一點。至於為什麼上千年來只有寥寥幾個人可以參悟練成，我也不得祥知。”
說到此，天擎笑了笑，說：“此事你只該問問花國的女王。”
“花國女王？”
“對，這個秘密天下只有一人知曉，這個人就是她！”
水芙蓉點點頭，牢牢記在心裏。
“我們走吧！”
“去哪兒？”
“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不多會兒，一個僕人風風火火的闖了出來，高聲叫道：“剛才送信的那個人呢？”
“我就是。”天擎不緊不慢的說。
僕人滿面堆笑，把手臂一展說：“有請，我家老主人在會客廳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