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離別長安 拜師藥王

第三章:離別長安 拜師藥王

杜如晦當即熱情的將孫思邈請進屋,孫思邈顧不得去喝杜如晦遞過來的茶,當即說道:“貧道還是先瞧瞧令公子的傷勢后,在說吧。”

待孫思邈瞧了杜荷的傷勢以後,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對杜如晦就說道:“國公爺,令郎這傷,不在其表,而在其內,五臟六腑內里損傷嚴重,況且令郎如今頭部損傷嚴重,恐有鬱結阻塞頭部穴道,導致其心智喪失,記憶減退,如果不及時治療唯恐日後喪失記憶,一般宮裏的御醫還真診治不了他,如果國公相信在下的話,請將令郎交給我,一段時間過後,在下肯定還給你一個健康的人。”

聞聽此話,杜如晦激動的行了一禮說道:“多謝這位道長了,在下有一個疑惑,不知道道長如何得知我家有人生病的。”

孫思邈瞬間猶如一種世外高人的模樣,淡淡的說:“貧道恰巧那一晚遇見令公子從客棧二樓跳下,因此算是專程為令公子而來,得罪之處,往國公爺贖罪。”

人家好心的為了自己的兒子治傷,杜如晦怎麼會怪罪於孫思邈呢?如今宮裏的御醫已經表明了,自己兒子這傷恐怕會失憶,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出現,如果這老道士能治療好自己兒子這病的話,就算是失憶,那也沒事,最起碼不留什麼後遺症那就是最好的了,如今孫思邈說能徹底的救治好自己的兒子,他感謝還來不及呢?怎能為了這點小事怪罪與他呢?

杜如晦當即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老夫這就給道長準備房屋,道長隨時都可以給小兒治病了。”

聽完杜如晦的話,孫思邈當即搖了搖頭說道:“大人可能還沒有聽懂在下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要將人帶走治傷,在這裏並不能將他的傷治好,而且治療的期限,最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孫思邈繼續對杜如晦說了,想要救治杜荷必須用終南山的水,再加上自己配置的藥物每天浸泡六個時辰,這樣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徹底治好杜荷身上的內傷,但是對於杜荷頭部的傷,必須每日用針灸附以藥物治療,居住在長安不方便,因此必須讓杜荷跟隨着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將其徹底治好。

對於孫思邈的一番說辭,杜如晦也是不敢擅自做主,畢竟自己與這道長相見不過幾個時辰,也摸不清這道長到底醫術如何。

而這時候杜荷的母親聽聞這番話,當即堅定的讓孫思邈帶走了杜荷,不管怎麼樣,杜夫人是不會放棄自己這個兒子的,想想自己懷胎十月是那樣的不容易,生下他,養育他,又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如今御醫們診治不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吧,如果這道長真的能救活杜荷,那麼,就算一年,五年不見自己的兒子,那也沒事。

待杜如晦和自己的夫人商議決定好了之後,下人們就開始在孫思邈的吩咐下,將杜荷搬上了馬車,於是杜荷便跟隨着孫思邈,又一次的離開了長安城。

可憐的杜荷,到長安城沒有超過六個時辰就又轉身離開了,甚至到家裏沒吃一頓飯就走了,孫思邈心情大好的,坐在馬車上一邊哼着人聽不懂的歌,一邊仔細的觀察着杜荷,奇怪的是杜荷的命格,他竟然一點也看不懂,這讓他頓時有些鬱悶。

孫思邈回憶着當時看見杜荷的清醒,那天晚上,自己親眼看着這小子從客棧二樓跳了下來,而那一瞬間,忽然電閃雷鳴,這小子竟然偏偏就被一道閃電給擊中了,這是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招來老天的報復呢?只是回頭向天上看去,孫思邈震驚的嘴都合不攏了,那白虎星竟然快速的,向這小子移動而來,就那一瞬間的時間,消失在這小子的身上,不得不說這種現象很奇特,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因此,孫思邈才着急的來到了杜府,準備搭救杜荷,看看杜荷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雖說自己的醫術不錯,但是,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恢復杜荷的記憶,當初在杜府對杜如晦說的那番話,不過是怕杜如晦不答應將杜荷讓他帶着離開。

官道上塵土飛揚,和當世杜荷前往長安時,一模一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馬車才停了下來,混混秘密的杜荷,才暗暗想到,這大概到了孫思邈住的地方吧。

後世喚作藥王洞的地方,此時還不叫這個名字,孫道長甚至連洞府的名字也沒寫,就是簡簡單單的在這座山前面搭了個茅草屋,草屋後面就是山洞,茅屋前面一條溪水緩緩流過,倒是一處風景秀麗,鳥語花香的人間仙境。

杜荷真的想飛到那洞府的前面,瀟洒的揮墨寫上一個藥王洞,三個大字,可是如今這病殃殃的身體,不允許他做這樣的事情。

瞧見孫思邈回來了,茅草屋前,一個十三四歲年紀左右的女孩,飛快的奔了出來,只見這姑娘甜美得面孔,調皮的挽着孫思邈的胳膊就問道:“爺爺,你帶回的這個人是誰呀!”

道長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對着杜府的下人說:“你們幾個回去吧,這裏只需要留下一個照顧你家公子日常起居就好了。”

留下的人是杜荷的貼身護衛,叫做杜亮,是杜如晦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一個孩子,如今只比杜荷大了兩歲,可以說對杜家那是忠心耿耿,其他人將東西放好之後,便離開了。

孫思邈沒空理會她的孫女,這讓他的孫女孫姿嵐十分不解。小丫頭繼續發難的問道:“爺爺,這人到底是誰呀,竟然讓你肯帶回來救治。”

孫思邈一邊忙碌的收拾自己曬在外面木架上的草藥,一邊說:“這個人呀,是爺爺從長安接回來的,受了重傷,估計要住個一年半載的了。”

孫思邈的話一說完,就衝著觀察杜荷模樣的孫姿嵐,繼續說道:“去洞裏將金銀花,紅花,丹參拿一些出來,待會要給他浸泡一個多時辰。”

孫姿嵐哦了一聲,快速的去洞裏找草藥去了,孫思邈又瞧了杜荷一眼,喃喃自語說:“就算你失憶了,老夫也會將你醫治好的。”

杜荷就這樣在孫思邈這裏住了下來,孫思邈顯的時分忙碌,一會兒不是進洞府拿草藥,一會兒又是進茅草屋拿藥材,不是在桌子上用刀賣力的切切剁剁的,就是在一邊拿着採藥聞來聞去的,忙的是不可開交。

孫姿嵐將水放好以後,孫思邈就將自己準備好的藥材,一一放置在一個超大號的水桶里。杜荷已經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除了陌生還是陌生,想說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孫思邈皺着眉問了杜荷一些問題,杜荷也張開嘴艱難的回答了他。杜荷心裏明白,在孫思邈的眼前裝模作樣,不會有好下場的。說不定這老頭,會怎樣整治自己還不一定呢?要是他給自己服用一些有毒的草藥,那自己就有苦難言了,可是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對待自己,畢竟自己的出現,在這裏是讓人難以想像的的,除了沒有告訴老孫頭自己穿越的秘密,剩下的杜荷什麼都告訴他了。

良久,老孫頭盯着杜荷問答:“願不願意做老朽的弟子。”

能被孫老頭收下做弟子,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所以杜荷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孫思邈一看杜荷點頭答應了,當即興奮的說道:”呵呵,太好了,我孫思邈終於有徒弟了。“

聞聽此話,杜荷有些鬱悶,難道說這孫思邈如今,連個徒弟也沒有嗎?還是別人都不願意做他的徒弟,越想越感覺自己好像是上當了一般。

孫姿嵐對於自己的爺爺,答應收杜荷作為徒弟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不管怎麼樣,爺爺竟然收了一個男子作為徒弟,那麼往後,這男子就將長久的住在這裏了,忽然她感覺到有許多的不方便。然後噘着嘴嘀嘀咕咕的就出去了。

一個月以後,杜荷興高采烈的從浴桶里走了出來。

興奮的跪在孫思邈的面前說道:“徒兒多謝師傅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生願終生侍奉師傅,報答師傅救命之恩。”杜荷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孫姿嵐眨着眼睛,撇撇嘴說道:“喂,師弟,還有我呢,這一個多月,我可是每天都給你去山裏採藥的,而且伺候你吃,伺候你喝的,你怎麼報答我呢?”

杜荷一笑調皮的說:“師姐,你說的這些我心裏都清楚,要不然這輩子我就養了你了,如何?”

孫姿嵐一聽這話,當即滿臉通紅,羞澀的說了一句:“不理你了,討厭。”說完這句話,姿嵐就奪門而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杜荷能走了,但是老孫頭並沒有讓他下山,這一個多月來,老孫頭將一些增強體質的藥物,搗碎之後,放入了浴盆,如今杜荷的身體比以前更加的強壯,而杜荷也感覺自己的力氣確實比以前有勁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一天,孫思邈將杜荷喚到眼前說道:“荷兒,為師為你找了另外一個師傅,估計這幾天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可跟隨其學習武藝,為師找這個人可是相當艱難的,希望你能認真學習武藝,莫要丟了為師的臉面。”

杜荷點了點頭,心裏有些鬱悶,不是說好學習醫術的嗎?而且,自己也熟讀了一些醫書,怎麼又要給自己找個師傅,而且竟然是學習武藝的。

等過了幾日,孫老頭說的人到了以後,杜荷瞧見此人樣貌甚是醜陋,鼻尖肥大,輪廓卻是正方形,身材到挺拔,不過這眼睛卻小的很,就像用指甲扣出來的一樣,就是不知道叫做什麼,是不是大唐聞名的人物,仔細想了想,他的樣貌這樣醜陋,估計也不可能和自己心中那些有名的人相比較,因此杜荷的心倒是放鬆了一點。

如果此時此刻名動江湖的虯髯客,知道這個自己將要收為徒弟的人,如此評價自己的時候,會不會一劍刺死他呢?當然這些話杜荷是不會說出來的,僅僅是在自己的心裏意淫一下而已。

杜荷以弟子之禮拜見了虯髯客,虯髯客仔細的觀察了杜荷一眼,對着孫思邈便點了點頭。

孫姿嵐眼看着杜荷拜了虯髯客為師以後,也纏着孫道長要拜虯髯客為師,沒想到虯髯客竟然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就這樣,杜荷與孫姿嵐二人瞬間又成為了師兄妹。

茅屋外的小溪旁邊,杜亮,孫姿嵐,杜荷三人挽着褲腿在河裏抓魚,這麼久以來,杜亮已經漸漸習慣了性格與以前截然不同的少爺,以前少爺根本不會這樣親自下河撈魚,他想要什麼都會讓自己或讓下人們去做,下人如果做的不好,鐵定會招惹少爺一頓毒打,而如今這幾個月來,少爺卻是這樣的平易近人,這一切的改變讓杜亮難以置信,難道說孫道長的藥物還可以改變人的心性嗎?

:“師弟,你說我爺爺為什麼好好的要給你找個師傅,讓你學習武藝呢?”姿嵐坐在河邊耷拉着腦袋,雙手拄着下巴問河裏的杜荷。

杜荷望着緩緩游過來的魚,衝著姿嵐噓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杜荷瞬間下手,那條可悲的魚就註定要成為了三人的午餐。

杜荷將魚扔在魚蔞里說道:“估計是師傅覺得我將來會被別人欺負,為了怕自己又要費勁的救我,所以才找個師傅教我武藝,這樣他就再也不擔心我會被人謀殺了。”

孫姿嵐撇撇嘴說道:“哼,你說的這話就是強詞奪理,我待會要告訴我爺爺,讓他教訓你。”

杜荷一愣說道:“你要是告訴師傅了,那麼待會兒可別吃我烤的魚哦。”

一提起烤魚,姿嵐就如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盯着杜荷說了聲無賴,就幫忙搬石塊。自從吃過杜荷烤的魚之後,孫姿嵐就改變了他對杜荷的認知,以前他認為杜荷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自從杜荷的烤魚出現之後,她每天都要纏着杜荷給她烤魚,如今這河裏的魚都快被她吃光了。

生了火,搬了些許石塊,簡易的烤爐就出世了,三個人花費幾個時辰,才抓了五條魚,說起來有些傷心。這魚簡直就像是成了精一樣,光溜溜的難以抓住。杜荷嘆了口氣暗暗想到,看來以後要抓魚還是要去後山了,這裏的魚已經成精了,再也不好抓了。

望着快要熟透的魚,姿嵐和杜亮雙眼放光,撒了些許杜荷從孫道長哪裏弄來的不知什麼草藥,其實也就是茴香,放了些淡黃色的鹽巴,魚的味道當即散發著一股股清香,杜荷有些鬱悶,也不知道師傅都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東西,最讓人可惜的就是沒有辣椒,要不然這烤魚更香更有味道。

回頭看見兩人口水都快要留到地上了,杜荷哈哈笑了笑說道:“你們兩人趕快擦擦口水吧,快要掉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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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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