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做個黃雀
馬代和以前一樣靜靜的坐在李元昌的下方,靜靜的喝着自己的茶,漢王沒有問他,他也不會輕易的去打擾他,只要是想問,馬代相信漢王他終究會開口問他,過了沒多久,李元昌就有些繁瑣的問道:“今日去東宮,你猜我大哥對我說了些什麼。“
馬代愣了一愣,捋着鬍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在心裏暗罵著李元昌,今日去東宮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又怎麼知道你和太子到底說了些什麼呢?這簡直就是廢話,不過他可不敢這樣說,他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道:“不知今日太子給王爺你說了些什麼呢?“
李元昌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大哥今天竟然讓我配合他謀反。“
一聽李元昌說出今天去東宮的目的,竟然是商議謀反之後,馬代有些難以置信,他激動的甚至端不起手中的茶杯,就算他在保持鎮定,也無法將這茶杯安安穩穩的端起來,尷尬的馬代只得雙手捧着茶杯說道:“這,這不可能吧,太子怎麼會好端端的想着要造反呢?就算他不造反,過幾年這大唐的皇帝也是輪着他做的。“
李元昌搖了搖頭說道:“世事難料,誰知道過幾年會是個什麼樣子呢?再者說了,如今魏王李泰,我那個好四哥,如今想着辦法要給東宮製造麻煩,所以,你認為太子他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馬代想了想說道:“東宮與魏王之間的嫌隙已經是難以和好如初了,況且陛下一直以來對李泰恩寵有加,太子不滿意這也是應該的,可是就算這樣,太子也犯不着去造反啊。“
聽完馬代的話,李元昌耐着性子說道:“這件事情如今就是這樣的,今天已經定了下來,你也不要猜測太子他為什麼要去造反,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人逼的緊,他肯定不會選擇走這樣一條路的,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到底該不該幫助太子。“
馬代聽完李元昌的敘述之後,仔細的想了想,在他的心裏,只要是太子真的決定造反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對於李元昌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只要太子與陛下和魏王利泰斗得難分難解,或者是兩敗俱傷的話,那麼對於李元昌來說,這可是一個天載難逢的好機會。
於是馬代當即有些興奮的說道:“王爺我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幫助太子殿下了,只要是太子制服了陛下還有魏王,那麼到時候漢王面對的敵人就少了許多,畢竟一大部分人都已經被太子給收拾了,漢王只需要做一個黃雀就好了,讓他螳螂去捕蟬就好了。“
聽完馬代的話,李元昌哈哈大笑起來,當即說道:“哈哈,本王也是這樣想的,日後只要你忠心耿耿,那麼本王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馬代當即站了起來說道:“小民一定唯王爺馬首是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元昌大笑三聲之後,對着門外的侍女們喊道:“進來幾個人。”
這句話剛一說完,外面的侍女們就齊齊走了上來,要說這漢王府,那侍女們也是長得水靈靈的,儘管漢王並不怎麼樣,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個王爺,有這樣的資本,因此,這府里的侍女們也是頗有姿色,漢王李元昌走到一個侍女的身邊,手指輕輕的揚起這侍女的下巴,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姿色中庸,不過這身段卻是不錯的,今晚願意侍奉本王嗎?”
那侍女嚇得花容失色的,戰戰兢兢的說道:“奴婢,奴婢。”
沒等這侍女開口說話,李元昌就從這侍女的胸前,猛然的下手將這侍女的抹裙給撕了下來,唐朝以來婦女們包括姑娘們,大多數都是身穿抹胸連衣裙,下身穿着一個布裙樣式的衣服,相信大家都比較熟悉吧。
李元昌一下就將這侍女的抹胸給拉了下來,此時此刻這侍女雪白的X部就裸露在外,李元昌Y笑幾聲之後,便賣力的擠了擠,又搓了搓,而後回頭看了看,已經是春心蕩漾的馬代說道:“今晚這個姑娘賞給你了,希望你日後多位本王建功立業,只要你肯賣力,這以後的r榮華富貴和姑娘是少不了你的,懂嗎?”
馬代看着這水靈靈的姑娘,早已經是饑渴難耐的樣子,連連說道:“小民知道,知道,一定會盡心儘力的為王爺辦事。”
李元昌得到馬代的應答,當即有俯下身將這侍女的下身裙釵給撕拉而下,此時此刻這侍女是一絲不掛的站在李元昌的面前,羞澀的抱着自己的頭,不敢看身前李元昌一眼。
李元昌色迷迷的從上到下將這姑娘看了個遍,又使勁的拍了拍這侍女的翹臀,這才對着馬代說道:“好了,這姑娘你就帶走吧,今晚好好的樂呵樂呵。”
馬代早已經是熱血沸騰,待李元昌一番話說完之後,當即抱着這侍女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而這可憐的侍女還以為今晚侍奉的將會是李元昌,誰曾想竟然是去侍奉這粗俗不堪的馬代,一想到這馬代一身的狐臭味,侍女就有些悲哀,不過現實往往就是這樣,再說自己身為一個下人,命運永遠都不會照到她的,只能含淚在這樣一個夜晚忍辱侍奉馬代了。
三月過去之後,長孫皇后的祭奠也就過去了,三個月裏,長安城的百姓都沉浸在長孫皇后逝去的悲哀之中,隨着時間漸漸的走去,人們都走出了皇後去世的悲哀之中,就連侯府里的長樂也逐漸的走出了悲傷,畢竟逝者已去,生者還要繼續活下去。
如今杜荷的兒子,延召,延慶已經逐漸長大了,兩人已經跟隨李靖習武兩年的時間了,延武、延裕,延文三人年紀還太小,不過是五六歲而已,依舊在家被杜荷偶爾啟蒙開發些智力,這些孩子當中,杜荷最喜歡的自然是自己的寶貝閨女們,依亦,依晨等,每日裏一有空閑的時間,便抱着自己的閨女們嬉笑玩樂。
自從昨日定下要走謀反的這條大道之後,李承乾又派人給侯君集傳了一封長信,仔細的說明了他要謀反的原因和謀反的具體細節,並讓他隨時等待自己的傳信,而侯君集得到太子李承乾的傳信之後,自然是非常震驚的。
侯君集手底下有一個親信,同時這個人也是自己的女婿,喚作賀蘭楚石,賀蘭楚石如今在皇宮中駐守着廣運門,廣運門過後便是太極宮,太極宮就是李世民經常上朝接見眾位大臣的地方,今天剛好賀蘭楚石不當值,因此侯君集當即命人將他喚了過來。
侯君集書房內。
侯君集,賀蘭楚石,侯賽因,侯賽威等四人紛紛落座,等幾人飲罷茶水之後,侯君集看了看幾人便說道:“相信你們也知曉了太子即將謀反的事情吧,說說吧,你們心裏都是怎麼想的。”
侯賽因當先開口說道:“父親孩兒覺得不管太子他想要做什麼,我們都必須全力的支持他,如果太子贏了的話,我們侯家也就成為開國功臣了。”
侯賽威頓了頓說道:“父親,孩兒覺得我們不能這樣冒險。”
侯君集一聽自己的二兒子竟然還有其他想法,當即就問道:“威兒你說說我們為何不能冒險。”
侯賽威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如今太子並不得陛下寵愛,這我們都是知曉的,而魏王卻受道陛下的另眼想看,我們也是矚目共度,太子今天走到這一步也不全說是他自己的錯,陛下哪裏也有錯,陛下不能因為太子患有腳疾,就另眼相看,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如今要密切關注一下,陛下到底會有立誰為太子的想法,到時候哦我們在暗地裏幫助一番就好了。”
侯君集有些煩躁的說道:“你還是說說你的真實想法吧,別繞彎子說些不相干的事情。”
侯塞威有些尷尬的繼續說道:“我認為我們如今這樣就挺好的,雖說父親在當今陛下的手底下,不得陛下信任,但是,只要是有杖可打,我相信父親一定可以代替杜荷成為兵部尚書的,一切都是時機未到而已。”
侯塞威說完這句話,身邊的侯賽因就不滿的說道:“二弟,你腦袋莫非是讓驢給踢了,父親參加的戰爭,如今數都數不過來,勝仗也打了不少了,可是陛下哪裏對父親又賞賜了些什麼,而杜荷不過是參加了一次對突厥的戰鬥,有參加了一次渤海的戰爭,就這樣爬到了父親的頭頂之上,你說說,陛下是不是對父親有失偏頗。”
侯賽威擦了擦頭頂的虛汗,繼續說道:“可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謀反啊,要知道這可是將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放在了刀尖之上,如若是不成功的話,那我們一下人豈不是都要被斬首示眾了。”
侯君集一聽自己的兒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當即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個孬種,老子一把年紀都不怕,你怕些什麼,如果沒有萬全之策的話,太子怎麼會選擇謀反呢?”
賀蘭楚石坐在一邊,緩緩的說道:“岳父,兩位賢弟,我看我們還是聽岳父的意思吧,不管太子是反還是不反,我們都逃脫不了,畢竟我們與太子可是有這麼一層親戚關係的,我想就算是我們不參加,到時候,二姐被擒拿住以後,宗正寺那些人肯定會逼問二姐,岳父是否參加謀反,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冒險一試,說不定我們會成功呢。”
聽完賀蘭楚石的話,侯君集有些讚賞點了點頭,當即說道:“楚石說的不錯,你們需要知道老夫這一輩子都在賭博,值得可喜的就是前半輩子都賭對了,所以這一次老夫仍舊要賭一次,賭贏了,我們有的是富貴榮華,功名利祿,要是不小心賭輸了,那即便是萬劫不復,那又何妨。”
眾人各有所思的思慮着這件事情即將帶給每一個的風險,即使自己再怎麼不願意,那麼沒有辦法了,侯賽威無奈的說道:“既然父親已經決定了,那麼兒子我自然是聽從父親的,一切都以父親馬首是瞻。”
賀蘭楚石和侯賽因兩人也匆忙站了起來說道:“我等也以岳父(父親)大人馬首是瞻。”
侯君集這才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笑着讓幾人坐下,這些時間裏,侯君集又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詳細的解說,並告誡幾人,最近一段時間裏,一定不能和任何人發生什麼衝突,這件事情務必要保密,不能對任何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