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巧遇戲水

“以後要澆樹或者澆花草什麼的，千萬不能直接撒尿淋。”等賴良志夫婦二人將柳樹連根挖出來后，我叮囑她們道，“因為那樣的話，體內的陽氣是直接和那些花花草草貫通的，容易中招，特別是不能經常對着同一種東西做這種傻事。”

很明顯，因為地氣比較陰邪或其他什麼的原因，這棵柳樹已經有了變成精怪的可能。恰好賴良志又用了自己的熱尿澆它，不知不覺之中，他的陽氣就被柳樹精利用了。後來，柳樹精肯定又用了些手段，所以賴良志在撒尿這件事上已經欲罷不能了。

“那以後上廁所也不能經常站在同樣的位置嗎？”賴良志問。

“廁所里穢氣那麼重，並且裏邊又不見天日，裏邊的東西沒有吸收日月精華的可能，根本就沒有機會變成精怪。”我說。

楊嫂子瞪了賴良志一眼：“記住沒有？以後要上廁所方便！”

“一般的廁所里都陰嗖嗖的，雖然沒有精怪，但是裏邊卻容易進鬼。”賴良志頂嘴道，“上次我到人龍中學交流學習，那裏的一個老師就悄悄對我說學校里的一個老廁所里經常鬧鬼。”

人龍中學在人龍鎮，離我們鄉有二十幾公里。人龍鎮比我們鄉鎮大，鎮上的人龍中學設有高中部，我們附近好多鄉鎮的初中生考上高中后都是去人龍中學讀書的。虞柔柔就是人龍中學的學生。

“有這種事嗎？”楊嫂子似乎有些害怕，看着我。

鬼和精怪不屬於同一類，賴良志說的這種情況的確是有可能的。但是，一般來說，鬼是普通人看不見的。它們連變出形體的本事都沒有，所以只要人心裏沒“鬼”，基本上就不會被鬼害到。說白了，人怕鬼，很多都是自己嚇自己。然而精怪卻不同，精怪不是嚇人，他們很多是會害人的。

我是收鬼的道師，雖然知道鬼的危害小，但是卻不能對楊嫂子明說啊，畢竟我不想砸自己的飯碗。當下嘿嘿笑道：“你們別怕，就算遇到鬼，有我在，怕個啥？”

楊嫂子點了點頭，伸手拉住我，說道：“蜀狼啊，幸好我們村有你這麼一個小道士！”

我被楊嫂子這麼一拉，本能地就想去捏她一下。轉眼卻見賴良志神色有些尷尬，知道他現在病好了后肯定不願意讓我再上她老婆的床，我微微一笑，將楊嫂子的手拿開，說道：“反正我拿錢收鬼，你們遇到鬼，要是不給我錢，我可不幹。”

賴良誌喜道：“對，給錢才收鬼！狼兄弟，錢是最好的東西，其他的，都是虛的！”

我不想再在這個事上糾纏下去，當下又讓他們抱來乾柴，然後把柳樹放在上面一起點火燒了起來。

在乾柴的火勢熏烤下，剛挖出來的柳樹也慢慢燃了。劈劈啪啪的火節爆裂聲中，突然有一團青煙從火勢中猛地竄向夜空。賴良志和楊嫂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青煙嚇了一跳，雙雙跑到我身後躲藏。

我微微一驚，抬頭望着青煙，卻見這一團青煙升到半空，竟裊裊然地幻成了一個姿態妙曼的女子形態。女子的面容模糊，但姿態優雅，圓月之下，恍恍然有如嫦娥仙姑下凡。

這青煙的氣息和柳姑娘不同，是先前她用來進攻我時裹挾的那股奇異妖風。

看來是柳姑娘的姑姑賜予她的精魂！那精魂雖然已經被柳姑娘舍掉，但卻早已在她的軀體裏有印記，如今柳姑娘一死，這一縷精魂才算徹底離開了她。

看着這妙曼的身姿，我心下有些忐忑。很明顯，在大火的焚燒之下柳姑娘已經煙消雲散，但是她姑姑賜予她的一縷精魂非但沒有被燒死，反而還可以凝聚成形，這無疑很好地說明了她姑姑的強大。

“或許，這縷精魂還會找到它的主人，並把柳姑娘被我燒死的信息傳達給她吧？”我不無心憂地暗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賴良志和楊嫂子也看見了青煙幻出的身姿，二人同問。

我哈哈一笑，說道：“沒事，她被我燒死了。”心想即便這縷精魂找到了柳姑娘的姑姑，她姑姑要替她報仇，那也是會衝著我來，我沒有必要讓他們二人擔驚受怕。

燒死柳樹精后，不曉得是賴良志還是楊嫂子把這件事說了出去，一時之間我們鄉鎮把我收妖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我坐享其成，名聲大了起來，找我收鬼捉妖的人又多了一些。但是我知道，有些潔身自好的人還是對我侮辱李玉芝的屍體那事不齒，在他們的心中，我肯定不是變態就是瘋子。

其實除了虞柔柔外，其他人對我是什麼看法我一點都不在乎。

這段時間，我趁虞柔柔放暑假在家，經常去鎮上找機會接近她。雖然我的穿着打扮現在上了一個台階，但是讓人沮喪的是，即便我在街上和她迎面相遇，她也不正眼瞧我一瞧。

虞柔柔對我是那樣的態度，我挺傷心。不過我這人不容易放棄，她越是不理我，我就越發想把她追到手。我想讓李玉芝替我向她女兒解釋誤會，但她的屍骨被盜，憑我現在的本事，根本無法讓她修鍊出形體。

所以這事就這麼耗着。

這天，驕陽似火，天氣十分燥熱。

午後，我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后將李玉芝召來，準備帶着她去後山中的一處水潭邊一起修鍊。話說，我現在雖然不能讓李玉芝修鍊出形體，但是讓她多感受一下我修鍊道術的氛圍，其實對她的鬼本事也是一種提高。

後山的那處水潭不大，潭上有一眼泉水，泉水從山石上流下，形成一綹小瀑布，經年不絕。水潭的位置幽靜，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樹木，給人的感覺比較陰森，所以平時很少有人前去。

我爺爺還在時，他就經常帶我去那裏靜坐，說是可以修身養性。當初我可不信他的，心想要是修得了身，他怎麼還那麼喜歡搞女人？不過現在我不那麼認為了，因為我現在已經懂得修身的概念並沒有世俗中認為的那麼狹隘。

“咯咯~咯咯~”

當我快走到水潭邊時，突然聽到從水潭那裏傳來一陣女孩子的笑聲。此時周圍樹叢中的知了叫個不停，這蟬聲和着女孩的笑聲，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聽到這聲音，我頭皮一麻，出於職業本能，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精怪。畢竟，這笑聲清脆，一聽就知道是年輕的女孩子發出來的，而我們村的那幾個女孩子，卻不是這個音調。

我趕緊停了下來，藉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樹木遮擋，輕手輕腳地向水潭靠近。

“是我女兒和她的一個女同學！”李玉芝的動作比我快，她飄過去一望之後馬上就回來向我報告。

我一愣：“她們過來幹什麼？”

“小女孩，玩水唄。”李玉芝道，“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不要打擾她們玩。”

我們山村離鎮上不遠也不近，但卻是附近山勢最為雄壯的村莊，要說虞柔柔和她同學一起跑來玩，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大熱天的，她們發現這麼一處清澈涼快的幽靜水潭，的確很容易就會想到玩水。

“這水潭有些古怪，我們最好在旁邊看着她們一點。”我口是心非地道。

特么的，兩個花季少女，其中還有一個我的夢中情人，現在她們在戲水，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一飽眼福的機會？

李玉芝肯定知道我的目的，她不敢拂了我的意，不再廢話。我嘿嘿一笑，繼續往水潭邊挨去，但是不知為何，我這心跳卻是咚咚咚地跳得快了起來。

我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心想自己也算是過來人了，怎麼如今偷看一個女孩兒洗澡還會這麼緊張？

越靠近水潭，先前那“咯咯咯”的笑聲聽起來便越是爽朗。根據和虞柔柔的幾面之緣，我覺得這笑聲應該是她同學發出來的，心下不由捉摸，她們究竟在水潭裏搞什麼花樣，用得着這麼開心嗎？

我懷着又是緊張又是激動的心情挨將到離水潭不遠的地方，擔心被虞柔柔發現，我不敢冒然探出腦袋去看，而是先觀察水潭四周。哪知道不觀察不要緊，這一通環視下來，居然發現在我左側不遠處的樹叢中居然也隱藏着兩個人。

我嚇了一跳，仔細看向那邊，只見在枝葉的掩映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其中一人就是海耙子。

我定了定神，只見海耙子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水潭，並時不時地對着他身邊那人小聲地說著什麼。看二人的樣子，他們並沒有發現我，我連忙將李玉芝召到身邊，吩咐她飄到海耙子身邊去探探究竟。

這段時間以來，李玉芝跟在我身邊本事也長了不少，至少她敢於接近海耙子了。

我等李玉芝飄走，這才慢慢探出腦袋往水潭裏看。

水潭裏果然有兩個女孩，其中一人正是虞柔柔。

此刻虞柔柔蹲在潭水中，只露出了一頭，一頭烏絲濕漉漉的，別在耳後順着她那修長白皙的脖子垂撒在清澈的潭水之中。潭水很清，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水下邊她那白生生的肌膚，可惜水波蕩漾，卻是看不清水中的情景。

另一個女孩卻是站在水中，水線齊腰，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不過該女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T恤完全被水濕透，緊緊地裹在她的身上，其實就跟沒穿並沒有什麼區別。女孩咯咯笑着，雙手拍打着水面，一直催促着虞柔柔像她那樣玩水。這個女孩略胖，但是身材什麼的卻非常有女人味，雖然相貌沒有虞柔柔那麼優等，但她以這副樣子杵在水中也值得一看。

我只看了那胖女孩一眼便把目光重新投到了虞柔柔身上，可惜她不聽那胖女孩的催促，只是蹲在水中不肯起來。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擔心有人看見她媽的一樣，真是氣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