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人質
地獄門,一片肅殺,喊殺聲衝天,空氣中充斥着濃郁的血腥氣味。
姬流風和鑿牙率領着大家一路殺到了地獄門大廳,依然沒有看到閻冥的身影。
這時,小白帶領着一部分的人從另一個方向也殺入地獄門的議事大殿。
“小白,你這一路殺過來,看到閻冥那個殺千刀的沒有?”姬流風走過去,大紅的衣服被鮮血浸染得更加的艷麗嬌鮮,急切地問道。
“沒有,這一路殺過來,別說閻冥,就連黑、白、幽。冥四大使者的鬼影都沒有瞧見一個。”小白手中握着一根長鞭,鞭梢還滴着幾滴鮮紅,回道。
“會不會從後山逃走了?”鑿牙冷酷地劍眉緊緊蹙起,猜測道。
“很有可能,這樣吧,小白,你帶領一部分人在地獄門內搜索一下閻冥和四大使者的身影,我和鑿牙帶着一部分追到後山去瞧瞧。”姬流風當機立斷,冷靜沉着指揮命令道。
“行。”小白應道。
話落,姬流風和鑿芽帶着一部分人朝着後山天塹追去。
這廂,夏子洛一行人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已經來到那道地勢極其險要的天塹處。一條手臂粗的鐵鏈連接着兩座山頭,在半空中不停地左右晃蕩,天塹的溝壕深不見底,足足有近十米寬。
“夫人,這就是通往地獄門後山的天塹,我們是否要過去。”四名轎夫之首的那人恭敬有禮詢問道。
“不用,我們坐在這裏等一等就成。”夏子洛淡淡地回道。她心中一直猜測着,閻冥那種陰險狡詐之人,雖然身為地獄門的門主,可是真的要他與地獄門生死共存亡,這種可能性是萬分之一。而後山天塹是逃生的唯一路徑,夏子洛才會突然提議到天塹處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夏子洛的話音剛落,地獄門後山,五道身影朝着天塹處飛掠而來,眨眼的功夫人影已經停在了鐵鏈邊上。
“夏子洛,想不到你的命還真的硬,那麼大的山火都沒有燒死你。”地獄門後山天斬,閻冥看着十米之遙囂張得意的夏子洛,陰鷙的瞳眸迸射出滔天的恨意,冷聲說道。
“那是當然,我一生做了很多善事,自有神仙庇佑,當然死不了,不過,你就不同,惡事做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遙遙望過去,夏子洛漆黑如辰的瞳眸中流露出極致的恨意,要不是她命大,能夠想到避災之法,此刻只怕她身邊所有的人和肚子裏面未出世的孩子都要葬生火海。
“門主,待屬下先過去殺了那外囂張狂妄的女人。”黑使者周身寒氣溢出,自告奮勇。
“不用,本座今日要親自收拾那個女人。”閻冥陰鷙的瞳眸宛若鋒利無比的冰刀一般射向夏子洛,薄唇微動,冰寒刺骨的嗓音飄出。
話落,閻冥施展輕功,腳踏鐵鏈如履平地,朝着夏子洛那邊點足而去,目光陰寒無比,手中握着一把極其變態的魚骨劍。
“不知死活的傢伙,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想收拾我,簡直就是大言不慚。”夏子洛鄙夷地瞥了一眼鐵鏈上的閻冥,極盡嘲諷道。
言結,夏子洛凌寒如霜的瞳眸閃過狠厲,兩指夾着一枚銀針射向在天塹上空走鐵鏈的閻冥。耳邊噝噝之聲細若蚊吟,閻冥足下一踏,藉著鐵鏈整個人在空中翻轉了兩圈,避過夏子洛射過來的銀針,落下之時腳依然踩在鐵鏈之上。
“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閻冥氣憤地怒罵道。要不是他的武功高強,一枚偷襲的銀針很有可能讓直接墜下去,摔成肉渣。
“多謝誇獎,你是知道的,天狐宮一向以陰險為榮,以無恥為耀。”夏子洛嘴角微挑,揚起一絲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意。
“無恥女人,你毀了我辛苦建立的地獄門,今日我必殺了你,為那些死去的門徒報仇,以慰他們在天之靈。”閻冥足下一踏,整個人飄身而起,已經穩穩地落在夏子洛所站的天塹崖邊。提起手中的魚骨劍,朝前一遞,直刺夏子洛面門。
“自大的傢伙,就你那兩下子,連我的寶貝都打不過,還想殺我,真的是笑掉人的大牙。”丟給閻冥兩個大大的白眼,諷刺道。
接着,夏子洛旋身,避開那飛刺過來的魚骨劍,手中的天狐軟劍出鞘,銀芒熠熠,手腕急轉,挽出數道劍花,好像緊密交織的劍雨,密集地朝着閻冥的全身籠罩過去。只聽見刷刷幾聲,閻冥身上的衣着剎那間被夏子洛快而靈巧的劍法劃破,宛若破布一般掛在身上,在清寒的秋風吹拂下,隨風飄蕩,瑟瑟發抖。
鐵鏈橋上,地獄門的四大使者此刻也已經踏鐵鏈飛渡天塹,人已經和那四名轎夫打鬥在一起。地獄門後山,遙遙望去,姬流風和鑿牙二人帶領着一部分的人,手中擔著劍正朝着天塹鐵鏈處快速趕來。
閻冥和四大使者也瞧見了後山起來的人,心中不由着急,要是等到那些人趕到,他們今日可能真的要葬生天塹。
天塹懸崖邊,閻冥手中的魚骨舞動得更加急速,陰鷙的瞳眸一掃,突然掃到站在一旁的兩個小孩,腦海中頓生一計,邊打邊朝着兩個小鬼站立的地方退去。略微分心的閻冥這片刻的時間中,身上已經被夏子洛刺中的五處,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也是疼痛難忍,繼續咬着牙,趁着夏子洛軟劍刺來,閻冥不閃不避,反而五指成爪,好巧不巧地抓到了武功較弱的夏寶軒,手擇時迅速一點,點住的夏寶軒的穴道,手掐住夏寶軒的脖頸,陰惻惻地威脅道:“夏子洛,想要你的孩子活命,就放下手中的軟劍,給我跳下懸崖。不然,我就掐死你的孩子。”
“你放了他,我讓你點住穴道,給你做人質。”夏子洛眼光凌寒宛若冰刀,面色如常冷靜地說道,其實她的內心心急如焚,好像在烈火中炙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