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人
第四章神秘人
從新聞社到那顆心臟的事,隱隱讓她覺得不安起來,準確說來應該是從第一次進入醫務室的時候開始,身邊突然開始蹦出那些奇怪的事情,並且越來越多,而它們都好像是在預示着什麼。可是仔細去想它們的時候反而會覺得腦袋一陣疼痛,然後就是一片空白。
白宿坐在寢室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從這裏還是可以隱隱的聽見海浪擊打岩石的聲音,心裏又開始不由得平靜下來。天空早已黑了下來,大家也陸續的回到了宿舍,“白宿,今天你沒有去教室報道嗎。”張盈走進來便問道。
“哦,我在新聞社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還沒有來得及過去。”
“新聞社?那個社很冷門啊。”王思樂從後面走了進來,
“嗯,反正只要可以修學分就可以了。”
“也對。”想了想還是挺有道理的。
“我先去浴室了,你們誰要過來。”
“等等我。”說著,王思樂拿上毛巾就跟上張盈的腳步。屋子裏又只剩下一個人了,外面的風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走廊上也沒有特別的吵鬧聲,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啦啦啦……”在校醫室廁所外聽見的那陣歌聲又一次出現在了宿舍的門外,床上的人看着寢室的門,開始把身體往後退,但是那歌聲仍舊穿透了門傳入神經,她不記得聽過這首歌,可是心裏卻很悶,有些喘不過氣。
‘咯吱’這個時候,門打開了,那隻眼睛從外面看了進來,然後露出了半邊臉,那張嘴就像裂口女,嘴唇上下都是用針線縫起來的,就像是一個布娃娃。白宿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縮到了角落,門沒有再打開,那個女生只是用那半張臉詭異的笑着看着她。
‘嘩嘩’流水聲打斷了這樣的氣氛,那張臉開始縮回了門外,門又輕輕的關上。看着那張臉的消失,她本想鬆一口氣,但是眼角的餘光又看見了地板上不斷溢出的水,那透明的液體裏開始夾雜着一絲絲的紅色,這樣的顏色讓她再熟悉不過,那是血,從床下溢出來的血。
兩張床的床底都在不斷的飄出紅色液體,這屋內開始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白宿顫抖着身子
“就是啊,下次要早一點去了,白宿,好像出事了。”門外進來的兩人一眼便看見了縮在床角的人。
在失去知覺的那一刻,她聽見了外界傳來的聲音;“嗯。”她掙扎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這次喉嚨更加的乾涸了,
“白宿。”除了張盈以外,一旁的校醫也在焦急的看着她的情況,
“水……”乾裂的嘴唇微微的張開,張盈把桌上的水杯端來開始慢慢的送到她的嘴邊,直到濕潤了口部,才把水杯端開。
“白宿同學,我現在問你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要實話實說。”還未等她開口,校醫便一臉緊張的說了出來,
“嗯。”點點頭,
“你是不是有先天的心臟病?”這句話讓張盈也有些吃驚,她詫異的轉過頭看向白宿,
“沒有。”很確定的回答,
“你確定?”再次問道,
“確定。”
“奇怪,那你的癥狀怎麼和心臟病發作一樣,難道是我有什麼地方疏忽了,這樣,明天中午你再過來一次,我帶你去醫療室檢查一下。”校醫想了想。
“嗯。”點點頭,現在還不能把見到的說出來,因為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所以大家也不會相信。
這充滿着危機的夜晚總算過去,次日清晨,天空是陰陰的,陽光被籠罩在了厚厚的雲層內,那些像棉被一樣的雲朵好像要吞噬掉整個天空一般,現在還沒有到中午。白宿很早便到辦公室去報道,然後明天就開始正式按照自己的課程上課。
教學樓間來往的學生很多,在拐角的樓梯上,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人正埋着腦袋坐在樓梯階的角上,在走過那個人的時候她的腳步刻意停了一下,很快的打量一遍後繼續回到正常的腳步。
“你的身上帶有罪惡。”那人突然站了起來,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轉過身,眼前的人身着是全身的黑色,那眼神顯得有些冰冷,但透露更多的是神秘,就像那深黑的雙瞳后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讓人想要去挖掘。
“什麼意思。”白宿咽了咽口水,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她竟然有一些害怕這種感覺,這個人的身上一定有某種氣息的存在,讓人懼怕。
“如果有什麼不明白,就來找我,惡魔社團,蘇越澤。”說完,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樓梯上的人逐漸緩過神,然後匆忙的跑回了寢室。
那是一個奇怪的人,他的眼睛總是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中午的時候,校醫帶着白宿去檢查了身體的情況,特別是心臟部位,但是都沒有問題,經過一番的結論,對於昨晚的事情應該只是某種東西的驚嚇,或者是想起了什麼不應該的回憶。從醫療室回來的路上,她還在想着那個人的眼睛,惡魔社團,好像沒有在公告牌上看見過這個名字。
‘啦啦啦……’走到教學樓下的樹蔭時,她又聽見了那陣歌聲,那個東西又出來了,沒有多想,開始朝着前面跑去,也顧不上路上投過來的奇怪眼神,只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去什麼地方,那詭異的歌聲還在耳邊。
抬起頭,社團樓,對了,那個人。想到這裏,加快了奔跑的步伐,現在那邊就是唯一的希望,希望那個人還在。
厚重的雲層還在不斷的聚集着,可是沒有一點要下雨的傾向,社團樓上的那個身影在盲目的奔跑着,她在一間間的掃過房間的門牌,但是都沒有看見那個社團,難道自己被騙了嗎。隨着越來越近的歌聲,一間沒有門牌的門出現在了身邊。
就是這個感覺,在跑過那間房間的一剎那,停下了腳步,推開虛掩的門,迅速跑進去,關上門。聲音消失了,‘呼呼’白宿靠着門邊開始小喘着,“你來了。”這聲音已經不再沙啞,而是透着一絲邪魅,抬起頭,還是那身黑色的皮夾克套裝,以及那張透着邪氣的五官,那頭黑色的碎發有些凌亂的搭在額前。
“你都知道什麼。”她緩過氣,然後慢慢站直身子。
“知道你想知道的,和不願知道的。”這個人的話讓她突然有了想要挖掘別人秘密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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