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詐屍了
我和趙鵬對視了一眼都沒啃聲,今晚這事實在太詭異,根本解釋不清楚,也而沒必要去解釋,因為在世俗的觀念中,對迷信的爭議非常大,各人的理解也是不同的,我們總不能說在曹家大院看到前幾天死去的小媳婦,正在曹家大院當丫鬟受苦役,更不能說跟曹老爺幹了半夜仗,如果這麼說肯定會把村裡人嚇死,既是不把村裡人嚇死也會把我們送進精神病院!
所以我和趙鵬心照不宣,什麼也沒說,估計明天全村都會傳出重大新聞,兩個二B青年閑得沒事幹,喝醉了跑到亂墳崗哭鬧了一晚上!
折騰到半夜我們也困了,老黃和曹大富還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嚕,不時還嘀咕幾句夢話,我們只好把他倆抬死豬一樣抬到到床上,然後自己累的不行了,一覺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來之後,我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有些后怕,酒瘋子說我犯了很多忌諱,心裏有些隱隱不安。
等酒瘋子一起床,我就去迫不及待的去請教他,沒想到趙鵬那小子也跟了過來,他大概跟我一樣都有心病。
“師父,你說我昨晚犯的那些忌諱很嚴重嗎?真的有麻煩?”
看着着窗外的天空晴朗的沒有一絲陰雲,忽然覺得有些無厘頭,昨晚的世界和今天的世界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雖然我昨晚親歷了曹家大院的詭異事件,仍然覺得不真實,如果不是趙鵬和酒瘋子也參與了昨晚的事件,我真不敢相信這事真的發生過。
酒瘋子說:“你現在的道行淺,肯定是對這些東西半信半疑的,不相信吧,自己見過這些東西自己都解釋不了,相信吧你會覺得這個世界很矛盾,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
不得不說,酒瘋子說到我的心裏了,我點了點頭,不禁有些佩服他老人家。我跟着酒瘋子不僅僅是為了混碗吃,別看他土裏吧唧的一糟老頭,實則深不可測,尤其是上次收服女鬼讓我大開眼界!
酒瘋子很認真的對我說:“我知道你昨晚是為了壯膽才耍二杆子,這可是大忌諱,俗話說鬼在人心中,心中無鬼便無鬼,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往往視若無睹,不避不讓,就當它們不存在,它們就遠遠地躲開了,這叫心中無鬼鬼怕人,心中有鬼人怕鬼!
你大喊大叫說明你心虛,心一虛鬼氣就乘虛而入,鬼氣盛人氣弱,還沒較量你就敗了!”
“心中無鬼鬼怕人,心中有鬼人怕鬼。。”我在心裏琢磨了一陣,雖然覺得有些繞口,但是覺得很有道理!”
酒瘋子一臉嚴肅的說:“你昨晚犯了一個最大的忌諱,不該在那種場所把自己的名字報出去,進了我們這一行,我得給你講兩條最基本的禁忌。一是不能泄露自己的生辰八字,二是不能向這些鬼魅泄露自己的名字。”
我不以為然的說:“師父,不至於吧,那麼多人找算命先生算命,不都是要先報八字的嗎?這麼說的話還沒人敢算命呢!”
酒瘋子喝了一口茶說:“那是他們沒遇到壞人,你不能期待人人都是正人君子,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旦你的八字泄露出去,落到那些心懷叵測的妖人手裏,哪就麻煩大了!”
“嘻嘻,師父,有啥麻煩的?就算八字落到壞人手裏了,他能把我咋樣,會隔空咬我?”
我覺得有些好奇,知道師父不會多說,就故意嘻嘻哈哈的套他的詞。
“你小子是不曉得厲害,八字落到那些人手裏哪有你的好?輕則下降術,扎引魂針,把你當人偶玩兒,重則讓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嚇了一跳,怪不得現在的大人物公開的簡介上只有出生的年月,沒有出生日期,原來中間有玄妙的!
酒瘋子見我愣在了那裏,就接著說:“還有一點你要切記,不要隨便跟髒東西對話,俗話說人鬼殊途,你的道行淺,人氣壓不住鬼氣就要吃虧,你把姓名報給它們更是大忌諱,若是在半夜子時被它們喊一嗓子,你若不知道厲害,冒然答應了,就會被勾走靈魂!”
“啊。。勾魂?”
酒瘋子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想起昨晚對曹老爺自報家門大喊大叫,當時感到很爺們,現在卻非常後悔,於是連忙求救師父。
“師父,那我咋辦呢?”
“咋辦.涼拌,嘿嘿!”酒瘋子見我嚇得夠嗆,嘿嘿一聲樂了。
“師父,快想想辦法。。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不會讓我改名字吧?”
這個事情不解決,始終是心病,話說出去了收不回來,又不能把曹老爺的記憶抹掉,我想總不能讓我改名字吧?
現在改名字太麻煩,尤其是成年人,要到派出所重新上戶籍,辦身份證,還要調查有沒有犯罪前科,雖然事不大,但是派出所那些辦事員的臉色太難看,不讓你跑個七趟八趟的辦不下來。
酒瘋子說:“不改名字也行,晚上甭管誰喊你,別答應就行了!”
“這事可保不準,萬一我半夜睡的稀里糊塗的答應了咋辦?”我說的是實話,誰能保證在睡夢中都是清醒的!
“要不我在你腳上綁個秤砣,既是被它們叫了魂也飛不遠,我再把你拽回來就行了。”酒瘋子見我驚恐不已,越說越沒正形。
“嘿嘿,師父,那就麻煩你了,我若是被叫了魂,肯定會第一個想起你的!”我陰險的一笑。
師父一愣,隨即笑罵道:“臭小子,就知道耍小聰明,想套我的本事是吧,好吧,我教你一句安神咒,睡覺前念一遍,可保萬事大吉!”
師父教了我咒語,趙鵬就着急了:“張仙兒,還我有呢!我該咋辦?”
酒瘋子看了看他說:“你沒事,就是在亂墳崗轉悠半夜,多少受了點驚嚇,你要不放心就拔根眼睫毛壓在腳板下,也可百無禁忌。”
趙鵬這小子一聽還真咧嘴忍疼拔下一根眼睫毛,放在了腳板下。鄉下對迷信這種事都是硬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趙鵬這小子也是這種心理。
越是落後的地方生活越節奏越慢,這一點全國都一樣,像曹家灣這樣的封閉山村幾乎沒有時間概念,校長老黃和村長曹大富一覺睡到十點多才起床,聽說我和趙鵬昨晚醉的跑到曹家大院哭了一宿,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你們年輕人就是不行啊,沒喝幾盅就出這麼大洋相!”老黃笑的岔氣。
“草家大院你們也敢去?真是酒壯慫人膽!沒想到趙鵬這小子也出息了!”
曹大富說到這裏,看着老黃說:“昨天的酒菜還有吧,今天接着拍擺一桌,張仙兒輕易不來,咱們不能失禮啊!”
酒瘋子呵呵一笑,沒有吱聲。老黃知道曹大富是個吃貨,他哪裏是招待酒瘋子,分明是自己藉機卡油,不把剩下的酒菜吃完是不會走的,村裏的小學也在村子管轄範圍內,老黃自然不敢得罪他,連忙說:“有有有,昨天還剩下不少呢,我讓小徐老師拾掇拾掇,再弄幾個菜!”
因為昨天的菜還剩了好多,小許老師稍微一倒騰又是一桌豐盛的酒菜,大一會兒酒桌就擺上了,在這樣的山村沒有比吃喝更重要的事情了,只要趕上了酒場什麼事都忘了,他們不認為這是墮落,而是口福。
曹大富很滿足於這樣的生活,他饞酒,愛酒,恨不得整天泡在酒缸里,只可惜羅家灣太窮,一年喝不了幾場酒,所以曹大富非常珍惜每一次喝酒的機會。
他剛端起酒盅,砸吧了一下嘴,正準備把酒盅里的酒一口燜了,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急促的喊道:“村長,村長。。”
隨着一連串的喊聲,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急三火四的沖了進來。
村長曹大富兩眼一瞪,衝來人吼道:“趙六娃,你喊個球啊,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老子喝個酒都喝不痛快!”
“村長,出事了。。吳大愣的婆娘跑了!”趙六娃一臉驚慌的說。
曹大富不以為然的說:“婆娘跑了報官去啊,到鎮派出所報案去,關我個球事,又不是我婆娘跑了!”
曹大富說到這裏忽然愣了一下:“不對啊。。你剛才說哪個婆娘跑了?”
“吳大愣。。是吳大愣的婆娘跑了!”趙六娃帶着哭腔說。
曹大富忽然破口大罵道:“****你大爺的趙六娃,吳大愣的婆娘前幾天不是在曹家大院弔死了嗎?你青白日說鬼話,誆老子開心呢!”
“村村村。。村長,吳大愣的婆。。婆娘確實跑了,是從棺材裏面跑出來了!棺材蓋子被掀開了。。詐屍了!”
趙六娃因為極度驚恐,臉上已經扭曲變形,渾身哆嗦個不停,結結巴巴的差點跪下了。
曹大富一聽,手裏的酒盅“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頓時臉色蒼白,一下固化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