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靈性

乘坐跑車，自打易曦降生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是第一次，不得不說，這種數百萬後唐錢價值的東西，乘坐起來真的很舒服，當然，如果他的腿上沒有那個叫崔迪芬的英國姑娘的話，那就更舒服了，事實上，因為這台紅色法拉利只有兩個座位，所以只能兩個人擠一個座位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名叫崔迪芬的英國姑娘的能力是控制風，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利用空氣的流動折射光線，讓自己看上去好像是隱形的，所以一路上就算路過了數個交通崗，卻也沒有被交警攔下來，當然，還有就是，這個英國姑娘的屁股很柔。

“所以說...呼~~”深吸了一口氣，易曦不太敢移動自己的軀體，因為說實話，現在的他非常的尷尬，這輩子，他都沒跟女人這麼接近過，“你們的責任之一就是負責發現那些隨時覺醒的異能者，然後將他們送到那個什麼變異人管理辦公室？”

“是的。”一腳油門搶了一秒綠燈之後，亞瑟·潘德麗點了點頭，同時有些惡趣味的看着因為突然的加速讓崔迪芬整個人都壓在了易曦臉上的景象，“正常來說，像你這種可以溝通交流，同時沒有任何違法犯罪記錄的變異人會在那裏進行登記，進行一次檢測確定你的能力歸屬，最後在你的身上安裝一個集成監視跟限制一體的晶片之後，你就自由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加入我們，福利待遇很好的哦。”

“晶片？那是什麼東西?”

“那個啊，”亞瑟·潘德麗打了一個哈欠，“幾句話是說不清楚的，到時候會有人跟你專門解釋的，”說著，她又一次把手指放在了耳朵上，“呼叫總部，亞瑟·潘德麗已經成功說服且穩定住了新變種人易曦，目前即將到達燕京機場，將按照變異人管理條例，親自護送其去往秘密基地。”

“控制中心收到，專機已經備好，在九號跑道，你的任務已經轉交給了另一組，完畢。為什麼是你親自送我？”暫時將那個所謂的監控晶片的疑問壓下了心底之後，易曦問道，“按理說，你們這樣的組織應該是分工明確的吧。”

“你的問題還真多，不過也很正常，像你這種專精腦部開發的變種人如果不是這麼心思細膩那才有問題呢，崔迪芬，你給他講講吧。”

“知道了，小姐。”空氣中飄來了崔迪芬的聲音，以及一陣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因為她的話語，讓她的那種完美的隱藏手段出現了一絲瑕疵，“易曦先生，正常來說，當一個變種人被發現之後，他的內心必然是恐懼的，因為與眾不同，因為是少數特異個體，再加上這麼多年各種各樣的人們臆想的信息的傳遞，想來您也想過自己會被抓住做切片什麼的吧。”

通過後視鏡看到易曦沒有吭聲，崔迪芬聳了聳肩，帶起了一陣微風，繼續說道，“所以一般來說，變種人會比較信任第一個他所接觸的發現他身份的調查員，就是我們兩個，跟我們在一起，你會有一種安全感，就像那個晶片的問題，倘若是其他的人跟你說，倘若他們解釋的不是很明白，你未必會接受，甚至會選擇逃跑，跟國家敵對，這是我們所不願意見到的，所以上頭才會定下這樣的規定，目的就是安撫你們這些新出現的變種人，請問您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易曦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顯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發現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沒有什麼底牌了，所以倘若這些人真想要加害自己，沒有必要浪費這麼多口水，直接打暈了塞進後備箱運走豈不是更加方便？

“那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能換一隻腿坐嗎？這一隻，有些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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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我們到了？”恍恍惚惚中，易曦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上飛機之前，亞瑟·潘德麗跟他說了為了要保證變異人管理辦公室的位置保密性，他需要進入一段時間的沉睡，當然，不管易曦自己想不想，他是必須要同意的。

“已經到了一陣子了，你的身體有些弱，所以鎮定劑的效果比想像中的持續時間更久一些，”在一間類似於病房，但是風格卻似乎跟某些科幻電影中的場景類似的房間中，背着手的亞瑟·潘德麗笑眯眯的說道，“介紹一下，這是負責給你登記檢查的人，他的名字叫蟹三十三，很奇怪的名字，對吧。”

“你好，易曦先生，”這個叫蟹三十三的人很客氣，確切的說有一些儒雅，對於亞瑟·潘德麗的玩笑也只是善意的一笑，“蟹三十三是我的代號，至於我的真名是保密的，接下來我會對您進行一些檢查，請放心，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至少在後唐帝國，是不允許使用變種人做實驗的，我也是變種人，同類。”

“你能看到我想什麼？”易曦微微一歪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的能力可以解析人體所發散在空氣中的激素，聽過蝴蝶的交流是使用激素的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人類中的蝴蝶，方才您的身體釋放了一些激素，它們的含義就是恐懼，而您所恐懼的，多半是怕被留在這裏做實驗，還有，謝謝您在心裏的誇獎。”

“真是可怕，”易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們要在哪裏檢查？”

“就是這裏，在您沉睡的時候，為了節約時間，”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類似於筆記一樣的東西，蟹三十三說道，“就先把您移動到了檢測室，潘德麗女士，崔迪芬女士，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希望兩位可以先出去，根據變種人保護條例，易先生的各種參數對外是保密的。”

“我只兒是怕他害怕而已。”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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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怎麼在這？不是去搞拿些邪教了嗎？”在檢測室外的長廊里，亞瑟·潘德麗給自己已經點燃了第九隻女士香煙，因為根據變種人保護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亞瑟·潘德麗就像是易曦的監護人，因為是她第一個發現的易曦，頗有些類似於禽類動物第一眼見到誰，誰就是她‘母親’一樣的一種法律，所以哪怕她無法進去，也只能在外面等着，這之後還有事情是需要麻煩他的，就比如晶片移植的時候，她必須在場。

“龍王？”聞聲望去，亞瑟·潘德麗看到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有着一頭潔白的長發以及規整的白色鬍鬚的老頭，但是身形健碩，腳下生根，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老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變異人管理辦公室’的辦公室主任，同時也是後唐帝國的神秘組織龍族的其中一條龍王，西海龍王敖閏，自然，這也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我們碰到一個新變異人，b級別危險，就把他送回來了。”

“運氣還不錯，”老頭吹了吹自己的鬍子，“這下子你可是獲得了不少的積分，最近，你的父親一切都好？”

“家父一切安好，前些天還通了電話，您這是要去哪？”

“去資料室拿些資料，最近我...”

“嘟~嘟~嘟~”

正要說下去的西海龍王被一陣有些刺耳的聲音打斷了話，檢測室上方的紅燈竟然亮了，這表明着裏面的被測試者他的能力過於強大檢測室的防禦磁場已經無法抵禦，又或者說他的能里過於詭異，防禦磁場對其根本無效，無論哪一種，對於龍族，對於後唐帝國都是一件大好事。

在蓋亞之星，變種人雖然多，但是絕大多數人的能力都很弱小，或者會所易於控制，在現代科技面前，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所以各個國家對於那些稀有的異能者都是非常之重視的，所以，當檢測室的燈亮了之後，就註定了，先前亞瑟·潘德麗對於易曦的那些承諾，已經完全作廢了，最簡單的，一旦消息泄露，外國的異能者組織必定會想盡辦法抓捕或者殺害易曦，此消彼長的道理是世界共通的。

“龍王，”本來想要阻止有人進來的蟹三十三，看到帶頭進來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西海龍王之後，臉上竟然拿還露出了一絲輕鬆的表情，“我正想要聯絡您來着。”

“怎麼？”依舊背着手弓着腰像一個老叟一樣的敖閏撇了一眼躺在一台長相跟核磁共振機差不多的裝置里的易曦，“這小娃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用擔心，”看到蟹三十三欲言又止的樣子，西海龍王敖閏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如果是小亞瑟的話，沒有問題的，說吧。”

“是，龍王，”輕輕的敲打了幾個鍵盤之後，儀器前方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一系列的參數，以及躺在那裏，眼睛不時的左右搖擺着的易曦，因為儀器裏面是隔音的，所以易曦也只能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跟亞瑟·潘德麗他們一起走了進來，不過，雖然沒有經歷過太多，一般的察言觀色易曦還是有的，看上去，這個老頭應該是一個級別很高的人，總而言之，不是現在像小白鼠的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易曦先生的能力已經可以肯定是一種射線波，不過，不同於大多數的例如各種我們已知的射線，像埃克斯，伽馬射線等等，也不同於意識流念力射線，而是我們未曾發現過的一種全新的射線。”

“能力的具體體現呢？等等，這不可能，”作為同樣專業的研究性變種人，西海龍王敖閏的知識儲備量是遠遠要超過蟹三十三的，所以當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參數記錄之後，整個人不由的有些驚呆了，“穿透率，百分之百！抗干擾性，百分之百！能量波動發散率，千分之五，老天爺啊，這...等他的力量成熟之後，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從遠距離監控任何他想看到的東西而不被發現。”

“如果易曦先生沒有說謊的話，”蟹三十三舉起了手中的筆記本，上面記載着一些方才他跟易曦之間的交談，通過他本身的激素讀取能力可以確定，至少目前為止，易曦是沒有對他說謊的，而且檢測結果出來之後更表明，此刻的易曦體內能量含量值並不高，也不足以欺騙他這個老變種人，“他的這種射線是無法反饋大多數我們所需要的信息的，數據上也顯示，目前為止，射線的反射率是0，換而言之，易曦先生對於絕大多數物體發射他的射線，並不會得到任何的反饋，而據他自己知道的，他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有‘靈性’的物體，比如玉石，以及某些存在的很久遠的建築物，像燕京的天壇以及明十三陵，但是這些東西實際上是不含有任何蓋亞能量的。”

“靈性...”本來有些激動，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的變種人的敖閏卻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臉上的那種獨屬於研究者的瘋狂也消失不見，而是緩緩的轉過身，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就這麼出現了，“蟹三十三，易曦先生交給我，關於易曦先生的所有資料，全部封存，列為s級別機密。”

“遵命，龍王！”

“還有，你們兩個小丫頭，也跟我來，暫時不許給家裏打電話！”

“哦。”

“+1.”

......